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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暖糖墨色怦然动

第一章 暖糖墨色怦然动

长安的初春总飘着细雪,沈枢蹲在朱雀街的友人画摊前,笔尖悬在《星夜图》的斗柄处,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直到一阵马蹄声掠过在摊前,素色锦袍的衣角扫过积雪,带起细碎的雪粒。

“先生这幅星图,斗柄该往东南偏半寸。”

沈枢抬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眸——来人腰间挂有一枚精巧质地上乘的银色香囊,从中散发出淡淡的松墨香,雪落在发间。

他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刚想开口,一阵风突然卷着雪扑来,画纸被吹得翻飞。两人同时伸手去按,沈枢的手肘撞在凌舟胸口,凌舟俯身的动作收不住,唇便轻轻蹭过了他的唇角。

细雪似是僵住了。沈枢能清晰感受到唇上温热的触感,混着对方身上的松墨香,像惊雷炸在心头,连指尖都麻了。凌舟也僵着,方才按在画纸的手还悬在半空,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慌忙直起身,连声道:“对不住!是我……我没站稳。”

画摊前的雪还在落,两人都没再说话。沈枢低头盯着画纸上晕开的墨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明明是无意的触碰,却让他想起某个模糊的梦,梦里也有个人,在满是星光的地方,这样轻轻吻过他。

凌舟攥着腰间的香囊上的流苏。指尖泛白,目光落在沈枢泛红的耳尖上,喉间滚了滚,却只憋出一句:“这雪……好像下大了,先生要不要避一避?”

沈枢抬头,撞进他躲闪的眼神,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拂过唇角残留的温度:“好啊。那就……劳烦凌公子带路了。”雪粒落在两人肩头,那片刻的触碰像颗种子,悄悄在心底发了芽——他们都不懂这莫名的悸动,却都知道,从唇瓣相触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长安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棂,在案上的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枢正研磨,凌舟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油纸缝隙里漏出松子糖的甜香——那是上次沈枢随口提过爱吃的。

“刚路过东市,见这家糖铺开门了。”凌舟将纸包放在案角,目光扫过沈枢沾了墨的指尖,忍不住伸手想帮他拂去,手到半空又顿住,转而拿起一旁的布巾递过去,“下次研磨慢些,墨汁总溅得满手都是。”

沈枢接过布巾,指尖擦过他的指腹,故意笑道:“有凌公子帮我收拾残局,我自然不用急。”他低头擦手,耳尖却悄悄泛红——自上次雪天画摊前那阵意外的触碰后,两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可偏偏每一次靠近,都比从前更让人心跳。

凌舟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转身去拨炭盆里的火,炭火噼啪作响,掩去他片刻的慌乱。“你倒会赖人,”他回头时,眼底已带了笑意,“上次你把墨点在我耳尖,怎么不说自己手笨?”

“那是给凌公子添彩。”沈枢放下布巾,拿起笔在宣纸上勾了道星轨,“你看,像不像你耳尖那点墨?”他故意把星点画得艳了些,抬眼时撞进凌舟的目光,两人同时顿住——那星点的位置,竟和上次意外相触时,凌舟唇瓣的弧度莫名重合。

屋内的空气忽然静了,炭盆的热气裹着松子糖的甜香,漫在两人之间。凌舟先移开视线,伸手拿起纸包,拆开一颗糖递过去:“吃颗糖,堵上你的嘴。”沈枢张口去接,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糖块落在案上,滚了两圈停在星轨图旁。

两人同时去捡,手指又撞在一起。沈枢慌忙收回手,拿起糖塞进嘴里,甜意却压不住心口的慌;凌舟则攥着指尖,假装去看墙上的画,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你这星图……斗柄好像还是偏了点。”

沈枢含着糖,含糊应道:“偏就偏着,等凌公子来改便是。”他望着凌舟的背影,指尖轻轻划过案上的星轨——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能提,可这份藏在君子之交下的暧昧,却像炭火一样,悄悄烧得越来越旺,连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让他改画,还是想让他,再靠近一点。

沈枢的画舫泊在长安渭水畔时,凌舟总会提着一坛桂花酒来。船内烛火昏黄,映着两人对坐的身影,酒液倾入瓷杯的声响,在河风里显得格外清寂——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半月一聚”,说是论画,却总在沉默里藏着说不透的情意。

“你这幅《秋江星图》,比上次多了几分暖意。”凌舟指尖点在画纸角落,那里藏着一颗极淡的星子,像极了他束发带的纹样。沈枢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指尖蹭过杯沿的酒渍:“许是近来天暖,连墨色都软了些。”他抬眼,撞进凌舟眼底的光,那光里有他读得懂的温柔,却也有同他一样的克制。

酒过三巡,沈枢起身去开窗,河风卷着水汽扑进来,他下意识往回退,恰好撞进凌舟怀里。两人同时僵住,凌舟的手悬在他腰侧,没敢落下,只轻声道:“小心些,船板滑。”沈枢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却偏要故意笑:“凌公子这是怕我掉下去,还是怕我把你也带下去?”

凌舟的耳尖瞬间发烫,收回手退开半步,拿起案上的酒坛掩饰慌乱:“再添些酒?”他倒酒时,指节微微泛白——自上次长安雪天那阵意外的唇齿相触后,这样的靠近总让他心乱,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世间男子相交,哪有这般牵肠挂肚的?若被旁人看出端倪,不仅是他,连沈枢都会被卷进流言蜚语里。

沈枢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落发:“酒够了,再说下去,怕是要误了凌公子回府的时辰。”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凌舟的肩头,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在触到对方僵硬的身体时,迅速收回手。

窗外的月亮升得高了,凌舟起身告辞,走到船舷时忽然回头:“下月我要去临安办货,可能……来不了了。”沈枢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依旧带笑:“一路顺风,记得给我带临安的徽墨。”

凌舟点点头,转身跳上码头的小舟。船桨划开水面时,他回头望了眼画舫的烛火——那烛火明明灭灭,像极了他藏在心底的情意。而画舫内,沈枢望着凌舟远去的背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压不住心口的涩——他们都懂彼此眼底的话,却都被世俗的规矩捆着,只能把这份情意,藏在每一次“论画”的借口里,藏在每一次不敢落下的指尖下,连一句“舍不得”,都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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