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手上动作强硬的把李卒从他怀里拽出来。
脸上挂着假笑：“别蹭到脸上的伤口了，还留着血呢。”
“嚯！血流成河啦！”
尹琛看着吴耀身上就这么一会就被血染红一片，在一看李卒脸白的跟鬼一样，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
“我去叫薛妍来给他止血，好家伙别一会流血流死了。”说完就大步走了。
柯九瞧着吴耀脸黑如包公，脸上挂着贱笑。嘴里啧啧有声：“耀祖啊，你这当了爹就是不一样了哈。”
“滚一边去！”
“哈哈哈！”柯九在旁边放声大笑。
李卒如离开巢的雏鸟，只想依偎在老鸟的身边。
目光戚戚紧盯着吴耀。他走到哪李卒的目光就追随到哪。连头上一直往下，不停滴落的血都不管。
薛妍跟着尹琛过来，一眼看见李卒那白的要噶的脸色。疾步过来拿着纱布往他脸上遮，李卒因为流血过多，脑子反应慢半拍。等纱布擦拭干净伤口，给包扎好。他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
散光的视线聚焦在薛妍的脸上，不过脑子的张口就来一句：“仙女姐姐是来带我走的吗？”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薛妍的脸。
尹琛脸一黑，一下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捏，咬牙切齿道：“在警局还敢耍流氓，你胆子肥上天了啊！”
“啊！疼疼疼！”李卒瞬间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嘴里大声呼喊。
“哼！手再敢不老实，老子就帮你废了他。”
凶狠的瞪了李卒一眼，背过身揽着薛妍的肩膀把人送出去。
“说说吧。”尹琛浑身充满王霸之气，往椅子上一坐：“把你整的那些幺蛾子都收收，你这样的我们没见一百也有八十。”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我一点一点的问啊！”
李卒这会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脸色不善的警察。怯懦懦的看了他几眼。
尹琛见李卒那副窝囊样，他就来气。暴脾气上头就要吹胡子瞪眼睛。
“我、我交代、我交代！”李卒立马大声开口，有些着急。
尹琛一口怒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狠狠一拍桌子：“说！”
“我说……我说什么啊？”李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交代什么，只是看尹琛脸色不善害怕吃苦头才急着抢先开口。
“哎哟、我真是被你气笑了。你他妈不知道说什么？你糊弄鬼呢？”尹琛气极反笑，露着一口森白的牙齿，对着李卒。
那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来咬断他的脖子。
李卒吓得两股战战：“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啊，我这刚一睁眼就在这了，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警察叔叔，你们让我交代，能不能给个提示啊？”
“行！那老子就给你提个醒，周媛你认识吧！”
李卒在周媛名字一出口，瞪大了双眼，垂下头不语。
沉默半晌开口道：“我没想杀她的，真的没想杀她的。”
“她长的那么漂亮，身体那么软，我还没玩够呢……”
“李卒！端正你的态度，好好交代问题。”
李卒脸上又浮现出疯狂，死死瞪着血红的眼睛：“我是在交代问题啊，人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她该死、哈哈哈、该死！”
“明明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对着有钱人伏低做小笑脸相迎当狗，转头对我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个贱人还骂我是窝囊废，不是个男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就凭她被地位比我高的人上，她就能随便贬低我、瞧不起我、不把我当人看了。”
瞧着李卒疯狂的模样，柯九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上，表情难得的凝重起来。
“这家伙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要不要去精神科给他看看。”
接着双手掩面呜呜地哭起来：“我很害怕，自从周媛死了以后，我每天夜里都不敢闭上眼。”
“只要我一闭上，周媛就瞪着她那双往下滴血的眼睛看着我。”
“我已经快让她把我逼疯了、逼疯了！”
李卒瞪圆了眼睛，直勾勾。脸上可怜巴巴，带着委屈看向一旁的吴耀。
“爸爸，我好想你。你不在了他们都欺负我。”
李卒满是心酸的说出这句话。
吴耀瞧着那俩冲自己使眼色，一副让自己安抚李卒赶快套出真相好下班的没良心样。
不想随他俩心愿，但又无可奈何。脸上带着慈祥，伸手摸摸李卒的脑袋，语气和蔼带着诱惑道：“我想知道周媛是怎么死的，你能跟我说说吗？”
李卒呵呵一笑，跟上学时候考试考第一，得到家长的表扬一样兴奋，振奋大叫一声：“能！”
“好孩子，那你快说说。”
受到鼓励的李卒，脸上天真如孩童：“周媛是被我扔到河里淹死的。”
三人听着李卒说出口的话，锐利的目光跟带着刀片似的纷纷砸向他的脸上。
“谁让她骂我的，她骂我我就要弄死她。”
尹琛听完就想拍桌子，但又深深忍耐下去，沉声问道：“她为什么骂你？”
“哦、她勾引我，我想睡她，她不愿意。她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李卒伸手摸摸自己尖瘦的下巴，带着不屑：“我每天都有照镜子，我长得很帅。”
尹琛瞧着李卒那副嗑嗨了药的上头样，卡在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魁梧健硕的身体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李卒，抬脚狠狠踹向他坐着的椅子，脚力之大把固定在地上的椅子腿踹到咯吱乱响。
柯九见尹琛一副吃人的模样，害怕他对李卒动手违反纪律。紧紧抱住他往后拽，发现他只踹了踹椅子泄愤后，双手一松随他去了。
别说尹琛这暴脾气忍不住要动手，就是他自己看着李卒一会疯一会正常的他这么好脾气一人心里都带上了三分怒意。
看着还在疯癫痴狂的李卒，柯九双手叉腰仰头长舒口气，这案子审的他憋屈死了。
“我他妈警告过你，别跟我们整你装疯卖傻那一套，你是不长记性是吗！”
“要不要我带你去拘留所让你冷静冷静啊！”
李卒在尹琛恶狠狠踹椅子的时候就神智清醒了，听见拘留所三个字他浑身颤抖。
“我不要去拘留所，我不要去。”
“这可由不得你。”尹琛喘着粗气，面露凶光。
“我交代，我老实交代，我不去拘留所。”
“我、我说。”李卒收起他不正常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坐正身体。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尹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等会再给我整疯癫痴傻那一出，我就让你在拘留所里蹲到死！”
李卒害怕一个劲点头保证：“我不会了，我好好交代问题。”
把自己砸进椅子里尹琛双手抱在胸前，两条长腿八字分开，对着李卒一抬下巴：“这是你最后一次好好交代问题的机会了，你要是不珍惜……”
尹琛后半句话没说完眼神中的威胁，李卒看的心惊胆战。
“周媛死的那天是小张总的生日，她是孙哥叫过来的给小张总庆祝生日的。中间小张总把周媛带出去，大概……两个小时后他们回来。小张总，”
“等等，那个小张总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尹琛用脚踢桌腿，砰砰两声打断李卒的话。
“小张总是孙哥、孙大强的朋友。他叫张申昜是天明集团老总的儿子。”
尹琛听到这天明集团眉头一震：“你是说这个张申昜，他是张天明的儿子。”
“对对对。”李卒连连点头。
“你接着说。”
“他们两个小时后回来，小张总就把周媛推给我让我把她送回去。我当时喝了点酒，随手从桌上拿了把车钥匙把周媛带上车送她回去。结果半路上她又哭又骂，中途还来抢我的方向盘说要跟我一起死。”
“我喝了酒情绪有些上头控制不住，就把车停在五里河路边想教训教训她……”李卒说到这里停下，脸上有些难以启齿的尴尬。
尹琛不耐烦瞧着他墨迹样：“啧、接着说！”
“然后我酒精上脑，看着她漂亮条正就……就，把她上了。”
狠狠一拍桌子：“然后你把人强/奸/完，抛尸在五里河了？”
“我没想杀她的，是她刺激我，我没控制才掐她脖子的，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动了。我当时很害怕，下车抽根烟冷静冷静。我发现附近没有探头，又看着旁边就是河，我就趁着没人把她扔河里了。”
三人听完李卒的交代，这起案子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明了了。
李卒送周媛回家的路上见色起意，临时起了歹心把人强/奸/。中途李卒被周媛的言语刺激到失手把人掐晕以为自己杀了人，最后把周媛抛尸到五里河。
看着李卒被羁押的民警带走的背影，尹琛的眉头还紧紧地并在一块。
“你们说人要真的是李卒杀的，为什么孙大强死咬着不松口呢？”
“而且我看他好像对张申昜很是忌惮。”尹琛转过身对着柯九、吴耀两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们没关注到的？’
两人听完尹琛的话也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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