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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官朝会

白玉京,亦称天界,扶摇而上九万里,穿过层层祥云,便见琉璃造就的南天门,烟雾缭绕,金光乍现,青鸟环飞。

穿过南天门,依次是接引殿、彩虹楼和朝会殿,风光更是美不胜收。

今日是十日一次的朝会时刻,各路仙官和神官齐聚朝会殿,待天帝在凌霄宝殿坐定,便有天兵出来传唤。

“哎,老风,过来过来。”

顺风耳一入朝会殿,千里眼就迫不及待地他拉过来,做一副神秘样。

“听说了吗,前不久,鹿京歌在捉拿邪祟时连炸了三路仙家的庙宇,那三位仙家正气势汹汹地商量着要在朝会上参她一本哩。”

顺风耳可是自称天庭的万事通,看见千里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一听,过时的消息,忍不住哼笑一声,“就这?我不仅知道这,我还知道,就在刚刚,就在彩虹楼,鹿京歌拦住了那三位仙君,一人赔了三十万功德,那家伙,个个顿时喜笑颜开,比戏里边儿变脸还快。”

鹿京歌,姓鹿,名莳越,字京歌,十八岁便飞升,飞升后封号明歌。这位天界新秀可有过不少一鸣惊人的操作。

按规定,一般新人飞升时,多数都要经历先成仙,待修为增进,功德足够才有资格到天雷台受九十九道天雷,品级才能往上升,当然能力出众者也可破格提拔。

鹿京歌倒好,身为女子,肉身成圣,一跃成为武神,百年前天庭有名的纯悯神君虽然也是肉身成圣,但也是在修满了一万功德,是实实在在受了九十九道天雷才升的品阶,这已经算是快的了。况且,鹿京歌飞升前是民间有名女道士张忌的关门弟子,这位老道来无影去无踪,多少人想要探寻其踪迹难于上青天,得其一两句的指导便可终身受益,更何况是被收作徒弟,也不知鹿京歌是使了什么法子让其收自己做徒弟。

“三十万!天呐,纵使给我三年我也赚不来这三十万功德,她一挥袖就给了?!妙,妙啊。”

功德这件事嘛,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白手起家时,甭管信徒是来求雨还是找牛,有活儿就干,谁也别笑话谁,可名声打出去就出现不平衡了,帮忙找牛和帮忙捉鬼,所获功德那是大相径庭,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鹿京歌飞升来头一桩就是除七阶大妖,引得天南海北的人都来明歌庙里祈愿,功德如滔滔江水般滚滚而来。种种成就加在身上,就是白玉京老人也要敬畏三分。

对那三位仙君,炸掉几座庙换回三十万功德,是只赚不赔的,自是喜笑颜开。

“要不然你也让她炸你几座庙试试?”

千里眼听顺风耳出这些馊主意,直骂对方缺德,俩人就在暗地里你缺德来,我缺德去,直到鹿京歌被那三位仙家簇拥着进入朝会殿才收声。

鹿京歌身为女子,眉宇间却透露出少有的英气,山根低,但鼻梁挺拔,但从其柔和纤细的腰身与薄肩中又可以看到扬州姑娘婀娜的身姿,高挑的身材将白色官服撑起,束发干净利落,鹖冠更是衬的她英姿飒爽。

三位仙家在鹿京歌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要邀她喝茶赏花,切磋武艺,鹿京歌只是浅笑着,任由他们拉扯。

“好了好了,我说三位,穿着官服呢,矜持一点。明歌神君,这边请,这边请。”

司命看不下去,上来拨开三位,把鹿京歌拉到一旁,用袖子拢住半张脸,以为是什么正事,原来是问鹿京歌下次祈愿去哪个地方,他好抓紧时间在附近修几间自己的庙。

鹿京歌无奈,司命仙君别打趣我了,我实在是一时失手。”

此时天兵出来传唤,“天官进殿。”

殿外诸人听讯,依据官阶,由高到低,按照文武分站四列,依序进入凌霄殿。

凌霄殿不是一般的气派。左右各十根顶天大柱,蓝眼银龙缠绕其上,微微颔首,做朝拜之姿,与高处白色龙椅遥相呼应,袅袅烟云现金光,四方无墙,几十面上下浮动的镜子作门,必要时能用此镜照明真身。

众天官于大殿中站定,却迟迟不见天帝现身。

座下天官也不烦躁,跟临近的官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相互展示近日来得的宝贝,这上那里是是早朝,分是早市,以顺风耳和千里眼为首的几人更是在队伍末尾开起了赌桌。

“我赌两个贝币,这次天帝陛下会从大殿东北方的镜门出来。”

顺风耳掂着手里的两个贝币,胸有成竹。

“为什么?”

“因为前几次朝会,陛下都没从那扇门出来过。”

顺风耳有理有据地给其他人分析,其他人也是半信半疑地准备下注,千里眼看得摆手摇头。

“修道之人岂能信一些经验之谈,得靠算哒。”

顺风耳不乐意了,“那你千里眼算出陛下会从哪扇门出来了吗?”

“哼哼”,千里眼走到正中间,更是十拿九稳之态,“自然是,正门。”

“正门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似乎来自灵魂深处,给千里眼吓一激灵,侧身见人,连忙行礼,“陛,陛下!!”

天帝是个小老头,一身威严的朝服被他穿得到有几分接地气,他笼着袖子,翘首望向凌霄殿外。

“免礼免礼,欸,正门怎么啦?”

“是,我们几个小仙在打赌,赌陛下会从哪扇门出来,顺风耳他们猜陛下会从东北方的镜门出来,臣掐指一算陛下会从正门出来。”

“哦~,哈哈哈,可是你们没料到朕早已隐匿于你们之间,偷听许久了吧,哈哈哈哈,那就是朕赢了,来来来,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千里眼上交得贼快,顺风耳在心里骂为什么要把自己捅出来,其他人更是连牌桌都没上,钱就输出去了,有苦说不出。

“拜见陛下。”

天帝大笑着接过,瞬移至高台上,全神贯注地点在手里的贝币,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数完点头以示满意,郑重地藏进袖子后才抬眼看着座下众人。

“平身吧。”

此次朝会除了汇报日常事务,主要是再次商议五日后中秋宴的置办。

“这每逢佳节,祈愿会比平时多,魑魅魍魉也会乘机作乱,诸位要更费心些。”

会毕,天帝独留下了鹿京歌,各路天官依序退离凌霄殿。

天帝蹒跚地从台上走至殿中,右手抚上柱子,蓝眼银龙微不可查地绕着柱子收紧。

鹿京歌颔首低眉,静待着对方发话。

“明歌,朕半个月前问你的问题,可有答案了?”

半个月前,天帝曾问鹿京歌,这天界于她而言算什么?

鹿京歌沉思,说实在的,她从未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非得飞升不可。

鹿京歌的一身本领是张忌教的。以前,鹿京歌在张忌身边学艺的时候,张忌教功夫从来只教三遍,三遍教完就到一边,不是喝酒就是睡觉,鹿京歌就没怎么见过她酒醒的样子,活生生一个酒鬼。

本来是张忌死皮赖脸地对鹿京歌的父母说令媛头顶祥瑞,是天人转世,稍加培养,必能成大事,可到后面反倒像鹿京歌求着她教一样,亏得是鹿京歌悟性高,即使只看一遍也能模仿出个大概,借着张忌扔给她的书再细细揣摩,基本上能掌握七分。

剩下的三分就是实操,每到这个阶段鹿京歌都会被自家师父从各处拎起,床上、浴盆、亦或者茅房,然后转眼就被扔到深山老林、大漠荒原和无边无际的汪洋里,美其名曰历练,实在是有点揠苗助长的意思,好在鹿京歌资质确实不错,都一一接住了。

鹿京歌才不信什么天人转世这些蹩脚的理由,倒是自己父母一听见,嘴都咧到后脑勺,她问过张忌为什么偏偏就是自己,这时张忌混沌的眼睛便会难得清明几分,只道“天命难违”。

鹿京歌跟着张忌学艺十年,自飞升以后就再未见过她。

虽说凡人飞升是要断掉自己在人界的一切,父母友人在自己的眼里统统归为黎民百姓,可张忌也算半个神仙,却也是一天不曾和鹿京歌见过面,鹿京歌也就稀里糊涂地当着她的明歌神君,遵从不知的天命,现在天帝问起,鹿京歌只能照着张忌教给她的答:“依臣看,天地本为一体,天界是万物循环的一环,不是例外。”

“那仙神是什么,仙神与黎民之间又有何联系?”

在凡人眼中,举头三尺有神明,仙神居住在三界最高处,冯虚御风,遗世独立,凡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仙神眼中,所以他们建庙,用瓜果菜蔬,鸡鸭牛羊供奉仙神,虔诚地祈求仙神给与庇护,可他们也会供奉凡人,这样一来,仙神在他们眼中与这些人究竟有何区别?

“仙神是万物循环的推进者,亦是参与者。至于仙神与黎民……仙神的灵力部分来自于山川河流,部分来自黎民供奉的香火,只有前者,仙神不足以为仙神,只是修道者,所以仙神归根结底因百姓的信仰而存在”

“万物循环,信仰,好词啊,这个回答很是周全。”

“臣愚钝,不知陛下为何问这些?”

“没什么,只是见星河谱上又陨落了几位仙神,心生感慨罢了。凡人只知仙神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却不知仙神的陨落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

天帝从袖子拿出一篮桃子,递给鹿京歌,鹿京歌双手接过。

“蟠桃园新结的果子,拿回去尝尝。”

说着,天帝离开凌霄殿。

“谢陛下。”

离了凌霄殿,鹿京歌就径直回自己的居所——重华宫,劳累数日,她可要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鹿京歌一头扎进浴池,温暖的池水钻进躯体,整个身子软得要扶住池边才能避免融进去,洗好后她套了件月白衣袍站在池边,用法力烘干湿发。

与此同时,宫门外传来嬉笑声,不久就听见门前传来夏知予的声音。

夏知予是个男人,本名夏南,知予是他成年时鹿京歌给他取的字,他本是一居住在灵山脚下的山羊精,因救人而死,飞升后担任天兵。

天规规定,凡带品官员身边至少配有一名侍仙,帮助仙神整理祈愿,运送亡灵及其他琐事。前不久,鹿京歌偶然撞见他被欺负,正巧接到的祈愿日益增多,就向天帝请命收了他。

夏知予于浴门外十米处站定,说了些请安的话,说了就走,鹿京歌倒不在意这些虚礼,也不强调什么尊卑或者职位高低,只是夏知予来重华宫这么久还是这般谨慎小心,说话也是低声细语的,鹿京歌说了几次叫他不必见外多礼,他不改,鹿京歌也就随他去了。

鹿京歌换了身蕈紫色直裾,领口、腰带和袖口皆为月白色且绣有仙鹤,布料轻薄,随着人走动呈现飘逸之态,再加上仙鹤攀附,更显仙人之姿,乌发尽数盘起饰以白玉,再留两缕散于胸前,既不显得呆板无趣又不失仙风道骨,虽比不上在白玉京的穿着,但在人界,这么穿也足够了。

夏知予在案前整理册子,见鹿京歌来神色有点慌张,连忙行礼。

夏知予身量也比鹿京歌矮,按岁数来讲鹿京歌比夏知予小得多,不过妖类开智晚,鹿京歌能上树下河的年纪夏知予保不齐还是只未开化的小绵羊呢,在鹿京歌眼里夏知予就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不过这个少年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长大,意气风发被谨小慎微包裹,甚至在鹿京歌向其传授功法技艺或者就其修炼指点一二时,明明眼里闪烁着渴望激动,都努力克制自己不表现出来。

是的,鹿京歌在教夏知予,她想,为人间多培养一个仙神总是有好处的,只是不知夏知予他是否能担此任呢?

鹿京歌拿起案上的册子查看,装作不经意地问:“交代你的事可办好了?”

“办好了。”

有了侍仙,鹿京歌就可以把精力放在更加凶险的祈愿上,一些稍轻松的活儿就派给夏知予去办,对他来说也是历练的好机会。

“案上是给你带的点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都是属下份内之事。”

“你倒提醒我了,我这里的事是越来越多,碰上复杂的案子十天半个月都抽不开身,诸事便都压在你一人身上,我想再收一个侍仙,也可替你分担。”

“神君可有什么要求?”

鹿京歌倒茶,也递给夏知予一杯。

“和你一样,手脚麻利,做事踏实认真即可。”

夏知予接过,手上刻意用以遮盖伤痕的术法即使叠加了四五层,也难逃鹿京歌法眼。

鹿京歌断定又是昔日那群霸道蛮横之人刻意找夏知予麻烦,但是她又不能说把人家拎过来打一顿,这一插手性质就变了,就像凡间两家孩子拌嘴打架,本来事可大可小,双方爹娘因护犊子也打起来,小事化大,大事爆炸,不到官府判个对错,安个罪名把面儿争回来,这事就完不了。

况且,想要的东西,尊严也好,荣耀也罢,靠自己本事挣的才能令人心服口服。

当然,鹿京歌自然知道夏知予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才会一忍再忍,也就没有戳穿夏知予漏洞百出的刻意隐瞒。

“我记得按照惯例,中秋那天会在空境里举办一场围猎,你可有兴趣?”

空镜其实就是一个阵法,白玉京的围猎自然不能真到山间林莽里去狩猎活物,这与上天有好生之德相悖,于是便有仙神提出设个阵法,各路仙神再扔点灵力进去,化作猛兽以替代实物。围猎的参赛者使用统一的弓箭,进入空境身上衣物变为骑射服,一炷香后,空境收起,谁手下猎物的品级越高谁就是赢家,可获得最高彩头,不参与围猎的也可以上赌桌压谁赢。这样不仅能供大家取乐,也不至于残害生灵。

夏知予见鹿京歌没有追问暗自松了口气,接下来这一问又把他弄懵,“属下没参加过,不知道行不行。”

“中秋佳节,本就该尽情欢乐,你要是中秋那天还在忙前忙后,倒是陷我于不义了。”

闻言,夏知予连忙放下茶杯抬手行礼,解释道:“属下不敢。”

鹿京歌把茶杯递还给夏知予,“别紧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平日里和你来往的那些人少不了也要参加。你去,不说赢个头彩,至少也替我争个面儿。”

鹿京歌将茶饮尽,施法调出信徒的祈愿簿,把自己已经处理了的祈愿抹掉,着重看了闪着红光的两桩祈愿。

“药你知道放在何处的。”

夏知予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腕,窘迫地扯衣袖挡住。

“这两桩祈愿我去处理,其他的你拣紧要的在节前处理好。”

鹿京歌收起祈愿簿,替夏知予掸去肩上的灰尘,“这一去也不知中秋宴能不能赶回来,有事及时传音告知我。”

“是。”

话毕,鹿京歌动身下凡。夏知予从柜子里取了药,拎着鹿京歌给他带的点心,也离开了白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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