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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两桩祈愿一个在徽州,一个在彭城,鹿京歌先是在彭城花了两天降伏扰乱百姓安宁的鼠精,现下跑到徽州黄山里捉拿一只缢死鬼,在山林里好一阵穿梭,终于将其降伏。

鹿京歌将缢死鬼收进葫芦,准备赶回白玉京参加中秋宴,抬眼才忽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座庙里。

庭院中杂草丛生,原本规整的石板路也布满了裂痕与青苔,俨然是荒废了许久。

站在主殿门外,鹿京歌只觉得心里发紧,竟如着了魔般,不自觉地想走近一探究竟。

四方屋舍虽然破旧但勉强还有个空架子,主殿就没那么完整了。屋顶一半塌陷,一半只靠屋内几根柱子勉强支撑,碎瓦遍地,蛛网密布,四下积灰,裙摆撩过也会带起少许,灰鼠被贸然闯入者惊扰四下骚动。

鹿京歌不免屏住呼吸,怕微弱的气流吹动摇摇欲坠的房梁,更怕惊扰了那具无头石像

石像盘腿而坐,宝剑横于腿间,一手托着宝剑,一手呈抚弄之姿悬于宝剑上方,半边身子暴露在夜空下,日晒雨淋,布满裂痕,裂痕处生出蓝色小花。

现下,月光穿过屋顶都没有半分落在他身上,反而照亮碎瓦断木和灰鼠。

鹿京歌轻身跃上供桌,弯腰端详石像缺处。

缺口并不平整,像是被硬生生砸断的。

鹿京歌下桌绕过石像,四下张望,头已无处可寻。

鹿京歌出庙,看着破旧的木门,斑驳的墙面,里里外外,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弥漫着一种被时光遗忘的落寞,让人不禁感慨世事的无常,也提醒过路人,这里的神仙不灵了,回去吧。

今日也会是自己的明日。

鹿京歌蹲下查看门前的石碑,施法抹去石碑上的灰尘,显现“奸邪不容,皆务贞良”八个字。

这八个字,鹿京歌曾听张忌说过。

“巧合吗?”

鹿京歌不敢确定,她再次入观,搜寻每个屋子,去寻找一丝可能,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也是,一句话而已,能证明什么呢?

“这间庙的主人曾经肯定是位正义之士,才值得凡人为其建观。”

鹿京歌从袖中取出一壶酒,举起与明月对饮,敬自己那位死生不定的师傅与逝去的亲人,后淋在石碑上,于佳节祭奠前辈。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鹿京歌回重华宫换衣,徽州的经历让她生出别样的情感,摸不清,道不明,忘不掉,瞧见案上的纸笔,鹿京歌提笔写下“奸邪不容,皆务贞良”八字。

“神君,时辰差不多了。”

夏知予比鹿京歌提前一天回来,看见鹿京歌写的东西,却是惊慌失色,他刷地将手掌覆于纸上。

事发突然,鹿京歌也是猛得擒住其手腕,疑惑道:“怎么了?”

夏知予脸色煞白,“神君是从哪里知晓这几个字的?”

“我误入了徽州黄山的一座破庙,庙前的石碑上刻的。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神君可知这八个字的来历?”

“有话直说。”

鹿京歌把夏知予手松开,听着他说:“错不了。百年前,三界经历了一场灾难,死伤无数,灾难的始作俑者是一位名叫沈觉的女仙,号敬止,这八个字天上地下只有她庙前石碑上才会刻。以防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我还是替神君把纸烧掉的好。”

看来,真的不是张忌。

鹿京歌思考片刻,她从来都是不怕麻烦,也不自找麻烦,点头同意了。

夏知予把纸拿起来,任其在手中燃烧。

“那位女仙最后是什么下场?”

“尸骨无存,连魂魄都被打散,是实实在在的死无葬身之地。”

“可有鲸落?”

“那位上仙堕入魔道,在人间大开杀戒,信徒用锄捣毁庙宇,用刀砍断法像,人人得而诛之,没有人再承认她仙的身份,也就没有鲸落。”

凡人有言“一鲸落,万物生”,仙神陨落也是如此,仙神的力量来自天地和百姓的香火,所以在仙神陨落时其体内的灵力也应当返还给山川河流和黎民百姓,在那时,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春夏或者秋冬,必定是霞光万里,枯木发荣,一片盎然之景,百姓称之为天官赐福。

仙神从来不是天地的主宰,他们与世界万物共享这片土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毕生修为回馈世间,也算是一种圆满。

“还真是世事无常。”

“神君,处理好了。”

中秋宴在瑶池举行,最高处自然是天帝的位置,其余三千仙神按位份高低左右排开,桌子排成呈月牙状,远远望去似一卷飓风。

瑶池中央,仙娥伴着丝竹管弦之乐起舞,仙桃异果,龙肝凤髓,玉露琼浆,般般件件人间难觅,整整齐齐摆满桌案。四方仙神着锦衣华服,乘风驾鹤而来,于宴上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鹿京歌亦在其间,刚刚的事并没有影响到她。

“听说此次中秋宴妙元真人也会来。”

妙远真人便是花神,亦被称为群芳毓德元君。

妙远真人生性洒脱,来去无踪,虽是目前唯一一位在职的古神,但不喜居于白玉京,自然也不入太虚之境,整日不是在人界就是在芥子人域,美其名曰:中隐隐于市。

妙远真人座下有十二侍仙,分别为正月梅、二月杏、三月梨、四月牡丹、五月石榴、六月莲、七月秋海棠、八月桂、九月菊、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和十二月水仙,各自尊称为九疑仙子、及弟仙子、淡客仙子、鹿韭(紫云)仙子、涂林仙子、芙蕖仙子、相思仙子,金雪仙子、寒英仙子、拒霜仙子、玉珉仙子和凌波仙子。

打鹿京歌飞升以来就从未见过妙远真人,到是让她有点好奇这位拥有上古神力的花神长什么样。

天帝入座,诸位天官也依官职落座,左边第一个位置无人,想来便是花神的位置。

忽而,一缕缕奇异而馥郁的花香渐渐弥漫开来,甜香而淡雅,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令人心醉神迷。

在一片氤氲的花雾之中,花神从远处乘轿輦,携十二花仙中的九疑仙子和涂林仙子来赴中秋宴。

九疑仙子和涂林仙子扶花神下轿,还未走近,天帝便携众仙神起身相迎。

“恭迎妙远真人。”

花神入座,九疑仙子和涂林仙子于花神后方坐定。

天帝举杯大笑,“妙元真人得有五十年没来白玉京了,您瞧,是不是又多了许多新面孔。”

“是多了些新面孔。人力充沛,这对白玉京来说是好事。”

天庭沉浸在欢乐祥和之中,酒过三巡,终于到了今日最令人瞩目的围猎环节,今日的彩头是一枚红玉。

紫麟神君依旧奉天帝之命,于大殿中央起阵。

空境中地形多变,变幻莫测,灵力在中幻化出各类凶猛强悍的兽类,境外诸神已能听见野兽嚎叫之声。

“进入此阵者,只能使用低阶术法,拼的是各位的拳脚功夫,比的是各位的真才实学。”

野兽的嘶鸣嚎叫令诸位参赛者热血沸腾,个个声音高亢,难掩心中的激动和兴奋。

“知予,不必有所顾虑。”

夏知予位于队伍中,个子小,看起来并不起眼。鹿京歌注意到他难掩的紧张,链接识海对其说这番话便是想让夏知予放手去做,不必在乎输赢。

夏知予心下了然,步子也更稳当。

待所有参赛者进入空境后,紫麟神君便将阵眼关闭,一炷香后才能开启,阵外人可以透过阵法欣赏围猎。

没参加的仙神也摩拳擦掌开始下注。

二十个巴掌大的铜鼎在桌上排开,容量无限,参赛者的名字浮于铜鼎上,下注者选好后把贝币丢进去,拿着刻有选手的名字的签方便清算,待赌局结束,抽签翻倍数,贝币由赢家分,不够的就由输家补,下的注越大,赢的越多,输的越多,补的也越多。

二十位参赛者中,当属乾正宫云海神君侍仙李凌锐呼声高,此人在近三十年来的围猎中,次次拔得头筹,天帝压的也是他。

“妙元真人难得来一次,要不要也参与参与。”

天帝于座上招呼妙元道人。

花神起身在赌桌前徘徊,转头问鹿京歌,“这位神君押谁?”

鹿京歌下了注,准备回位置上,没想到花神会跟自己搭话,忙作揖行礼,“重华宫,夏南。”

压自己宫里的人不算什么新鲜事儿,没人会对鹿京歌的做法指手画脚。鹿京歌压夏南也不是盼着夏南真能赢,只是单纯的护犊子。

花神没说话,涂林仙子款款上前把盒子里的贝币全倒进了夏南的鼎里,鹿京歌用眼数了数,少说也有五百,她也不过压了一百五,并且,花神这一举动也带动好几位围在赌桌前观望的仙神纷纷跟着下注,眼看就要超过人气最好的那位。

九凝仙子将小臂长的铜青色烟杆递给花神,只见她红唇微启,将青玉烟嘴轻轻含住,缓缓吸气,烟锅里的烟草燃起点点猩红,袅袅白烟从她的口鼻中逸出,模糊了她那双足以魅惑人心的丹凤眼,白烟散去,双眸中又透着一丝丝倦怠与迷离,说话不急不慢,“我们,拭目以待。”

自打花神在对面坐下,鹿京歌便察觉她总在有意无意地瞟自己,现下又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实在是令鹿京歌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在心里推敲,

“难道是自己飞升来,作为新人没去拜见她这位古神,惹怒了她?”

“该死!莫非天规里写了但是我看漏了?”

鹿京歌决定回去查查天规,看看有没有新人上任必须拜见古神这一条,或者问问夏知予也行。

鹿京歌饮尽杯中酒,缓缓点头,颇为赞同自己的决定。

围猎开始,大家都在观望谁会去选择猎杀高阶猎物。

围猎规则是手中猎物的品级最高者获胜,围猎过程中谁被对方术法击中则被视为身死,会被列阵者强行拉出空境。

空境里一旦有人成功猎杀猎物,其名字和猎物品级便会一起浮现在树林上空。

虽然都只能使用低阶术法,但是大家都不敢一上来就猎杀高阶猎物,他们会等,等到谁猎获高阶猎物,就上去动手抢,更有甚者会选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瞧准时机捡漏,然后迎接别人的抢夺。

如果说前者是险中求胜,那么与之相对的便是稳中求胜。有的人选择远离战火中心,去猎杀别人不屑的中阶或者低阶猎物,待到抢夺高阶猎物的人都失败时,即使他手里是一只低阶猎物,他也可以是赢家。

术法炉火纯青的人也不会鲁莽地选择猎杀高阶猎物,不值得,因为刚开场人还太多,对手也就多,他们会选择保存体力,看谁熬得住谁,如果快结束时还没有人猎杀高阶妖兽,那么谁手里猎物品阶最高,谁就会是那个被围追的对象。

夏知予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围猎,但是他也没傻到去跟那些野心勃勃又蛮横的家伙抢夺高阶猎物,而是选择猎杀中阶猎物,可是半炷香过去,一只高阶猎物都没有被猎杀,他抬头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位于一众名字中央,自己手里的中阶兔妖是品级最高的,暗道不妙。

现下包含夏知予在内,还有七人 “存活”,李凌锐自然位列其中,还有几个平日里欺负夏知予的人。

夏知予能感受四方树林在躁动,疾风斩断树枝,有人正朝他的位置赶来。

猎物被击杀后化作兽形玉佩,夏知予把玉佩挂在腰间,握紧手中软剑,稳住身形,平复气息,准备迎战。

有人从后方最先赶来,夏知予转身死死盯住来人方向,谁料那人飞身竟然从上空跃过,潜入树林。

夏知予看见那人的身影于丛林中左右跳跃,身手矫健,他的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树木的轰然倒塌。

夏知予抬头,上空的名字一个个消失,那人目的明确,先将其他人击杀,再来对付夏知予

那人正是李凌锐,只见他抱着剑从深林中缓缓走出,距夏知予十米处站定,四枚玉佩稳稳挂在腰间。

李凌锐眉目刚烈,双眸深邃锐利,面部线条硬朗,端的是方正刚毅,黑发半扎,一身正气。

骑射服不适合他,太板正无趣,还得是平日里穿的粗布麻衣,带着江湖血雨,大漠风沙,荒原霜雪,错乱中不失秩序,豪放中不缺内敛,方能彰显他嫉恶如仇,无拘无束的大侠风范。

江湖人士如过江之鲫,武林中早已没有李凌锐的身影,但他在哪里,哪里就是江湖。

“李大侠,久仰。”

“有个人没来,我先和你打,再和他打。”

习武之人和修道人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习其武,各遵其道,各行其事,若有作奸犯科者,自有正义之士替天行道,飞升后术法加身,也让各派人士有了平等切磋交流的机会。

李凌锐声音混杂着江湖的风雨、黄沙和烈酒,低沉却掷地有声。

“重华宫夏南,请赐教。”

来人目的明确,单刀直入,夏知予也没必要绕弯子。

“乾正宫李凌锐,看招。”

李凌锐是个武痴,对自己的本领也是极其自信,他猛地弹起,手中硬剑高高举起,借着冲力和臂力,朝着夏知予狠狠劈下,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剑未到,凌厉的剑气已扑面而来,即使此刻剑并未出鞘。

夏知予手中软剑如鞭,锋芒暗藏,变化莫测,但不宜与李凌锐的硬剑正面交锋,于是乎,他脚下轻点向后飘退数丈,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又快速飞身上前,手腕轻抖,软剑如灵蛇般蜿蜒而出,企图缠上对方剑身。

李凌锐经验老道,一眼识破对手意图,知晓软剑剑身柔软,极为难缠,直来直去的劈或刺很容易被找到空子缠上,而剑尖尖锐,持剑者手一摆便是一道口子,所以在软剑快缠绕上硬剑时,李凌锐及时调转剑尖朝下,往右侧后收,弓身蓄力一跃而已,手臂转一圈反手使剑横于眼前,落下时直取夏知予咽喉。

夏知予将剑抽回截住剑尾。

李凌锐双眼微睁,因为两剑相击时,夏知予的的剑还是如蛇般绕上了自己的剑,使半边剑鞘化作碎片掉落,软剑来不及收紧咬住硬剑剑身,剑正好顺着李凌锐下落抽离,因为是一个斜角,剑尾划破了夏知予肩头的布料。

李凌锐弹跳退后,于夏知予十五米外站定,余下半边剑鞘顺着剑身滑落。

至此,李凌锐的剑才显现真身。

李凌锐的剑虽不如软剑细长柔软,但剑刃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能轻易撕裂空气。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夏知予正全神贯注准备迎接李凌锐的再一次进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有点蒙圈,回过神后还是乖乖回答。

“小满。”

“小满?怪娇气的。”

“你的呢?”

“它的名字就刻在身上,有胆,自己来看!!”

话未毕,李凌锐再次发起进攻,先是佯装一刺,实则横向一扫,宝剑发出阵阵龙吟,而目标正是夏知予的腰部。

夏知予见状,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避开,转至李凌锐身后。

两人背对背,夏知予左脚站立,右脚抬起,身向后到,连带着小满向后刺去,企图缠绕上李凌锐脖颈。

李凌锐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剑尖行至左耳耳侧,就被他用左手双指夹住,用力往前一抽,夏知予顺势转到李凌锐正面,本想借力抽回,谁知被李凌锐死死夹住。

李凌锐持剑向夏知予胸部刺来,小满剑身随着李凌锐的前进弯曲。

夏知予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左手双指头夹住剑身,截下这一刺。

“是破岳!”

“够格。”

两人几乎是同时往剑上注力,又几乎同时松手,再次你来我往,一招一式不拖泥带水,没有一方甘愿落于下风,劈出的剑风接二连三砍到周遭树木,激战正酣,似乎忘记围猎一事,也未曾注意时间在悄然流逝,以及还剩一人。

两剑相击时,香也燃尽,阵法退去,两人保持对战姿势出现在瑶池中央,隔着交叉的双剑凝视对方眼睛,神情仍未从战斗中脱离,直到鹿京歌唤了夏知予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围猎结束,获胜者是钱烛。”

那个叫钱烛的是个小姑娘,她一开始本来也打算和其他人一样去抢夏知予的猎物,但看到李凌锐也在,自知本事在李凌锐之下,所以选择屏息凝神藏在暗处,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见夏李二人打的热火朝天,谁也不肯放过谁,就转而去猎级别更高的妖了,正好,在烟燃尽之际,她也将一只狼妖收服,成为此次围猎的赢家。

小姑娘看起来异常兴奋,去接彩头的手都在发抖,难掩心中雀跃。

随后,天帝抽签,赌注翻了四倍。

夏知予和李凌锐默不作声,收起武器,绕过分钱的众人回到自家神君身侧。

夏知予输了,他想向鹿京歌讨罚,但花神先他一步开口:“明歌神君,我们输了。”

夏知予心里咯噔,并不知道鹿京歌会参加赌局,更不敢想花神也压了自己,下意识想赔礼道歉,忐忑之际却听见鹿京歌说:“不敢赌的人,没有赢的机会,更没有输的资格,在下愿赌服输。”

花神轻笑出声,转身走上台阶,看向阶下众仙神,说:“今日输的全算本座的。”

花神此话一出,阶下众仙神无不大声欢呼,高喊:“谢花神恩赐。”

天帝起身,一旁仙女递上酒水,天帝接过高举酒杯,“诸位,与朕同饮,祝天地清平,万物安宁。”

众仙神举杯敬天地和花神,“祝天地清平,万物安宁。”

宴毕,宴上众人打道回府,夏知予跟在鹿京歌身侧,鹿京歌斜眼看过去,见他眉头紧锁,一脸纠结。

夏知予这人,嘴上话少,但爱在心里念叨,像个小老头一样,鹿京歌故意施法偷听他在心里琢磨什么,果然不出所料,无非就是输了,给她丢脸了诸如此类的话。

鹿京歌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今日感觉如何?”

夏知予先说出个“很”字,然后憋着气在脑中搜索一个恰当的字眼,重重吐出“痛快”二字。

鹿京歌微微侧头,看着他直视地面,下颌紧绷,似乎又沉浸在方才与李凌锐酣畅淋漓的过招中。

“你今天很为我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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