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笛四肢绵软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匕首刺向自己,但匕首刺穿皮肉的痛苦没有到来,林晴阳用尽所有力气翻身将乐笛护在身下,那舞者的匕首直直刺进林晴阳后背。
林晴阳痛的闷哼一声,死死将乐笛护在身下。
乐笛惊呼:“晴阳!”
林晴阳痛的说不出话,那群舞者刺客誓死要取几人性命,连续刺了林晴阳几刀,林晴阳整个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乐笛揽着林晴阳只觉满手黏腻,血腥味在两人鼻尖散开。
另一边的袁醉伶情况也不容易乐观,和乐笛林晴阳一样四肢无力成了待宰的羔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身前的桌子踹向袭来的刺客,稍作反抗却是徒劳无功,心中顿生凉意只觉今日即将交代在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楚瑜爆喝一声原地跃起,调动全身内力连续出掌,几掌下来便将袭来的刺客重伤在地,随后楚瑜终于也成了强弩之末,喷出一口黑血,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楚瑜快速调了一下内息,从怀里将当初赵无疾第一次给袁醉伶疗伤时送的小瓶子拿出来,自己先吃了一颗顺气,随后给其他三人各自喂了一颗。
赵无疾配的秘药果然有奇效,刚吃下去很快四肢就有了力气,四人听见四面八方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便知道对方一次不能得手要派第二波人,将他们几个赶尽杀绝!
“快走!”楚瑜喊道,说着四人相互搀扶着往外逃走。
刚走到门口,一群人便拦住了四人去路,眼见四人要逃跑,劈刀上前迎头便砍!
“御刀门!”袁醉伶惊呼道,
此时四人只有楚瑜还有些功力在身上,其余三人只是能行动了功力尚未恢复。
楚瑜夺了一把刀握在手中,使劲浑身解数保护其余三人,但是他现在功力只剩三四成,对方人数众多,他招架起来十分吃力。楚瑜横刀架住砍向自己的一刀,却冷不防有人背后偷袭,一刀将他后背划了个血肉模糊,
“哥哥小心!”袁醉伶此时有心无力,看着楚瑜受伤整个心狠狠被揪住。
楚瑜一个连环步踢开划伤他的人,只是围攻他的人太多让他捉襟见肘,不一会整个人受了多处刀伤,浑身浴血。
楚瑜紧咬牙根死死撑着绝不后退,将三人紧紧护在身后。
乐笛眼里已经泛了泪光,颤抖着声音开口:“楚大哥,你快走别管我们,以后替我们报仇!”
楚瑜冷眼扫视眼前的对手们,刀尖拄地撑着自己身体,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到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汗,没有说话。
袁醉伶颤抖着抚上楚瑜后背上那道最深的伤口,声音沙哑着叫着哥哥,心里像被刀割一般痛苦。
楚瑜只喘息了片刻,一群人又发起了新一轮进攻,楚瑜提刀应战。
在双方交战间隙,袁醉伶深吸一口气运了一下内力,发现恢复了两成内力,他不再犹豫调动仅有的两成内力飞身上前,一脚踹开即将砍向楚瑜的那人,将楚瑜护在身后,催动内力施展仙人抚顶,将对面的一众对手扫落在地。
“快走!”袁醉伶的内力不足,仙人抚顶威力此时不够,对方很快就会恢复,他趁着此时机带着几人赶快离开。
“小乐你看你功力恢复几成,用轻功快走!”袁醉伶问道,
乐笛:“两成不到三成,用轻功足以,我带晴阳你带大哥,咱们快走!”
青州城已经不能落脚了,四人直接纵身出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四人不敢有任何停留,一路飞身来到城外一片树林中先躲避起来。
乐笛明媚的笑容此刻早已消失,满面愁容的问道:“咱们去哪里,这深山老林怎么疗伤!而且看这个架势,五大门派不抓住咱们誓不罢休啊!”
袁醉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怀里身受重伤的楚瑜,沉声开口:“赵无疾的回春阁太远,折腾过去哥哥和晴阳怕是撑不住!”
楚瑜哑着声音虚弱的开口道:“济州城,赵月流!”
赵月流的居所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地,御刀门再丧心病狂找人也不会找到赵月流那处,即使赵月流不收留他们,济州城也是目前距离青州城最近的地方,最适合四人落脚。
楚瑜和林晴阳身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四人在树林中稍作休息,袁醉伶看护伤者,乐笛去找了些清水果子让几人随口垫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耽误立刻启程。
转眼间四人进了青州城,此时不宜太过引人注目,几人捡着小道七拐八拐绕道赵月流府邸的后门。
袁醉伶将人都交给乐笛,纵身跃进府内,循着记忆找到了赵月流过去礼佛的佛堂。
眼前的佛堂紧闭着,袁醉伶轻轻推门探了一眼,佛堂早已不似几个月前见到那般香火旺盛灯火通明。
佛堂略显荒凉,佛像金身蒙了一层薄尘,佛前的鲜花早已枯萎许久不曾换新,供奉的瓜果点心也不再新鲜,只有那一截闪着点点火光即将燃尽的香烛昭示着这个佛堂还没有完全被荒废。
袁醉伶抬眼看着佛像,心道:“神明啊,你落魄了!也难怪,吸了那么多香火却什么都没做,以后要努力哦!”思索及还是恭恭敬敬到佛前上了炷香,袁醉伶刚将香进香炉就听外面传来一串的脚步声。
“姐姐何故这般匆忙?”一个小丫头的问道,
“小姐今日出城赴流水曲觞宴,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结束了,那边传来口信说是赶车的车夫不慎跌伤了,让咱们再派人过去。”一个沉稳的女子声音传来,
“那姐姐快去,得了空咱们在聊。”那个小丫头说道,
袁醉伶听闻心中已了然,这个小姐说的想必就是赵月流。赵月流说过张骥是倒插门,这个宅子虽然门口匾额写着“张府”,但其实是赵月流的陪嫁,府中的下人也是一同陪嫁过来的,因此依旧称赵月流为小姐,称张骥为姑爷。
袁醉伶趁着外面人走开,快速出了佛堂离开此处去找外面等候的三人。
在乐笛焦急地等待中袁醉伶终于出现,
乐笛:“如何?”
袁醉伶:“赵月流出城赴流水曲觞宴,一会就要回城,但是赶车的车夫跌伤了,这会府中下人派了新人去接赵月流,咱们提前出城等着那新的马车夫,来个狸猫换太子,咱们亲自去接赵月流,然后藏在赵月流回城队伍中回来,倒时威逼利诱不容赵月流不帮咱们藏身,五大门派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想到咱们在张骥的遗孀这里!”
几人定下计策迅速出城,此时几人功力都已完全恢复,即便林晴阳和楚瑜带伤,也能咬牙坚持施展轻功出城。
四人转眼来到城外蹲点守候,不一会便等来了要去接赵月流的马车,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马车夫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袁醉伶生怕马车夫看见几人走漏风生,并没有直接与者车夫接触,而是藏在暗处用掌风将马车夫扫落在地,那车夫摔地上就被掌风打晕,可怜的车夫还以为路上被颠簸下了马车摔晕。
袁醉伶随即换上车夫的装束,驾着车将车夫和几人藏在车内伪装好去接赵月流。
城内的氏族富商喜好在林间有溪流处举办这种流水曲觞宴,效仿魏晋风流。不论谁家举办,都会将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邀请个遍,各家女眷此时也不再止步深闺,都精心打扮好前来赴宴,各家的家长自然会多多留意那群未出阁的姑娘,为家族挑选满意的媳妇。
赵月流无心此事,全是出来散心,年轻时也是他选中的张骥,从不曾被人挑选,很不屑这种展览着让人挑选的行为。自从那晚袁醉伶等人离开后,她彻底想开了,青灯古佛了余生着实凄凉,他为张骥求佛赎罪半生,从不曾畅快做过自己,随后他便关了佛堂,只是偶尔去上上香,其余时间就是到处游山玩水怡情散心。
这场宴会终于结束,赵月流还在回味着席间几道美味精致的小菜,正琢磨着回府之后自己研究研究,也没留意着来接她的马车有什么异样,踩着垫脚的矮凳掀开帘子,刚将半个身子探进马车内,看见眼前的景象瞬间僵住,外面的人只觉得赵月流身形一滞,帘子隔绝看不清马车内的情况,
赵月流的贴身丫鬟上前轻声提醒道,“小姐怎么了,这样子着实有些不雅!”
原来赵月流看着马车内熟悉的面孔以及自家昏睡的马车夫,便知道知道今天自己不宜出门,随即心中一愣,半个身子在马车内,剩下半个身子正撅着屁股在外面半天了,看着着实不雅。经丫鬟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快速闪身进入马车。
赵月流压着嗓子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怎么又来了?那个小伙子呢,赶车的车夫不会是他吧?”
乐笛送给赵月流一个抱歉的笑,轻声说道:“没错,我们今日来有求于你!”
赵月流心中腹诽,“丝毫没看出来求我的样子!”
听着乐笛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赵月流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虽话中客气,但我觉得今日没有拒绝的可能,随我回去吧!毕竟千家和郎家的祸事与张骥脱不了干系,我也应当帮你们!”
楚瑜活动了身体,毕竟身上多处刀伤,他向赵月流施了一礼表示感谢,“放心,伤好后我们便离开,绝不多打扰,张骥的死,会还你一个真相的!”
四人就这么跟着赵月流混进了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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