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来了还要看你抓住抓不住。后头尕子就耐心的学,娃们家进展快。
这一年,郑仁正好五十岁。
到冬天冷了,外面没多少活了,只能就蹲下了。心里干着急,还是个没办法,思想:“另不如出去转一转,看看劳务市场最近有活没有,光蹲到屋里不是个事。”事有凑巧。天冷了,打工的人也少了,活反而好找了。正好就有一个找电焊工的老板。郑仁上前,随便儿一问:“你要的是高级焊工,还是一般焊工?”说:“能焊住就行。”问:“大约要几个人?”说:“要六个焊工,一个小工。”问:“我给你找人,行不行?”说:行。过去喊了四个焊工,连自己算上就是五个人,又找了个老汉子当小工。郑仁清楚:“我是充数儿的。原先搭过彩钢棚,仅仅就会下个料,再就给娃们搭个下手。”另外的四个人,实话也是电焊工。到了再就没有言传。老板说:“嗯,你们焊一下,今个下午先试一下,我看一下你们的水平怎么样!”郑仁知道,实际是老板的活紧住了,骗上教人白干活的。
其中一个四川老汉,人也热情,过来说:“老郑,你焊!”郑仁一笑,说:“我的眼睛这几天不合适。你焊我给你扶。”四川老汉还以为郑仁是谦虚,反过来想看他的技术,所以就答应了,痛痛快快说:“我焊就我焊。”焊的是风管和法兰。第二天开始,正式干活。郑仁瞅老板不在跟前,悄悄说他:“你让开,我焊!”老汉子姓张,个子不高,人精瘦,一头白发,说:“昨下午正式叫你焊,你不焊,现在你又想焊?”郑仁听了一笑,“老张,今个给你实话实说:我就不是电焊工,是小工。我这次活找上就是为了跟上你们来学电焊工。这次出去我就要成为电焊工,再不能当小工了,当了一辈子小工,血淋淋的事实是:根本就挣不上钱!现在你还得教我,还不能叫老板知道,老板知道把我扫掉的话,你们的钱也不好要。”说:“嗯,都是个打工的人。教的肯定给你教,学的你就用心学。即必出来,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再就没有啥说的!”郑仁又说:“你负责下料。氧气焊我也不会抓,你就下料,我就焊。”焊上一阵阵,偷偷叫老张看一下,“张师傅,你看,这个疙里疙瘩的,啥原因?”说:“你放轻些焊。”又焊了三天,郑仁的平焊就没问题了,问:“这一次好了没有?”说:“嗯,照这个样子就行,现在开始,你再学立焊。”于是把管子拿过来,法兰长直,就开始学。焊了一节节,看上去就眼胶骨爪的,问:“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说:“欸,你这个时间放的长了。时间长了焊水流下来,不就成这样了?”接住再焊,时间稍放短些,老张一听就知道了,“我听声音,这一次将是对了!”焊了一节子,说:“你停下,敲掉看。”郑仁听了,停下敲掉一看,这次就实话平了。从这一刻开始就正式焊开了,实话也会了,不过就还不是太熟练。先是焊了一天风管,就开始啥也能焊了,不知不觉就焊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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