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执醒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
一顿无语。
昨天发了一句:“我暴露了”后就没看手机了。
苏棠:“?”
“老师:“?”
猫:“?”
V:“?”
17:“?”
这个时候祝执在干嘛?好像是在和严柯咬嘴巴来着。
然后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老师见祝执没回。
艾特他问:“@One,哈喽?你还在吗?”
没人回。
又过了几分钟。
老师又开始了:“@苏棠,@V,@17,@猫。”
“一起哭吧…”
然后就是:
老师:“「哭泣」”
苏棠:“「哭泣」”
猫:“「哭泣」”
V:“「哭泣」”
17:“「哭泣」”
17:“队长,我们会想你的。”
祝执:“……”
从头到尾居然没一个人问原因…
One:“?”
“神经病。”
群里很快又发来消息:
V:“队长!你终于活了!”
“想你了[比心]”
One:“滚。”
然后全员:“想你了,队长[比心]”
One:“借我点钱吧。”
现在没人理他了。
“……”
“@老师,@苏棠,@V,@猫,@17。”
没人理。
One:“……”
退出软件,关上手机。
下床,准备出门。
严柯应该是又去公司了,他也不准备去找他了。
曼谷这么大,他自己去玩。
今天是阴天。
陈单行车子还没进大门,门口就停了车。
严柯站在大门边抽烟。
姿态慵懒至极,黑西装套在身上,成熟感一下子盖住了慵懒感。
听见车声,严柯转头看过去,嘴里吸入的烟雾从鼻腔漫出。
嘴上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瞧着陈单行走过来。
“哟!”
陈单行嘲讽出声:“今天心情好,回家了呢!”
严柯这次真的笑了,夹着烟的手,笑的抖了抖,“那是,我心情好到,还给你老人家到了礼物。”
陈单行挑了挑眉,面上没什么变化,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什么了。
严柯侧了侧身,让陈单行先进大院门。
陈单行抬步进去。
佣人惊恐的拉开主宅大门,大门面对着的是餐桌。
餐桌上摆着一具尸体。
连布都没垫。
陈单行脸色变了变。
他继续凑近,紧接着闻到的是一股恶臭。
尸体肤色惨白,两边太阳穴上有着两个骇人的血-窟窿。
血液从窟窿中流出,已经流干。
身体上有着大大小小不一的暗红,紫红色的尸&斑。
韩力的姿势,还是握枪姿势,左手托着枪身,右手扣着扳机。
就这么僵硬的姿势,如今躺在这块长长的,镀了金的餐桌上。
严柯走到餐桌边说道:“怎么样?”
“这个礼物,可喜欢?”
“下不下饭?”
陈单行牙齿咬的牙痒痒,面上不动声色,“这是什么意思?”
严柯挑眉:“嗯?”
“不是你的人吗?”
严柯绕到了另一边去:“我说,是你的人我给你送回来的。”
“送错人了?”
陈单行:“我问的是什么,你清楚就别装了。”
“哈哈哈。”严柯又笑了,笑的比尸体还骇人:“好啊。”
“我挑衅啊!”严柯说道:“真可惜陈洛没来呢。”
“他要是再有下次,躺在这的就是他!”
陈单行黑着脸:“严柯。”
“我要是现在杀你呢?”
严柯听后,快步绕到陈单行面前,抽出刀抵上他的颈动脉窦上。
“好啊。”
冷言在一边看着。
阿航和阿连的枪一块对着陈单行。
“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你说杀了我?”
“你尽管动手。”
陈单行笑了几声:“你可真是好样的。”
“谢谢抬举,而且这不是你把我培养成这样的吗?”严柯收回刀。
将刀重新收回内衬,最后说了一句:“我防人,也害人。”
“三次机会,再有一次,他是真该死了。”
“严柯,你真的以为你能弄的过我?”陈单行碾压式的口气开口。
“手都还没动。”
“你定什么结局?”严柯说道。不卑不亢的回怼了陈单行。
天气更沉了。
屋里像下了一场暴雨式的对话。
陈单行让人把尸体搬走了。
连带着餐桌一块敲了。
陈单行面色阴鹜,只感觉得快点解决掉严柯。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
走出大门,阿连和阿航先走了,严柯转头和冷言说:“明天回香港。”
“好。”
严柯拿出手机,踌躇着,想点那串号码,又觉得自己真的挺“小狗”的。
冷言看着他,莫名好笑:“想打就打呗。”
严柯按灭手机问道:“你看出了什么吗?”
“嗯。”冷言点头。
“……”
“我还没说。”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冷言轻轻推了他一下:“打过去吧。”
祝执搭坐bts到iconsiam。
他逛了很多奢侈品店
其实也不是很有意思,大概是因为旁边没人。
他到星巴克里买了杯鸡尾酒,坐在窗边喝起来了。
看着湄南河,顶楼的夜灯亮了。
对面还有个小型rap台。
他在等,等严柯打电话来。
严柯来的时候,只看见旁边有几个女的围着祝执。
莫名其妙一股火直往脑门上窜。
麻逼的。
大步走过去,然后坐到祝执对面。
几个女的看过了,也想找严柯说话,但是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严柯从内衬拿出一沓泰铢,语气有些强硬:“????????????????????????????(你们不能待在这。)”
几个女的被这样打发,脸色也变了,一把把钱重新重重的拍回了严柯怀里,骂道:“?????????”(神经病。)”
祝执喝着鸡尾酒看着严柯:“严医生今天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火气有点收不住。”
严柯把钱重新收回内衬,睨了他一眼:“没有。”
“你就一直在和这几个女的玩?”
祝执挑眉:“怎么了?”
看着严柯的脸色一阵变化。
他要说对女的感兴趣,严柯现在会不会剁了他?
“算了,没事。”严柯低下头,小声又嘀咛了一句:“反正我也管不了。”
祝执:“嗯。”
不知道什么心情。
他切话题道:“什么情况?”
严柯靠了靠:“应该是陈洛的人。”
他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陈单行的人。
“陈洛?”
“嗯。”
“是陈单行的大儿子。”说完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是祝执已经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后呢?”祝执问道。
“之后我会把陈单行杀了。”严柯说道。
祝执笑了笑:“会的。”
严柯愣了愣。
祝执应该是知道他是陈单行大儿子的才是。
他说要杀了自己的父亲,祝执却如此平淡,换成别人估计都要把他当疯子,离的远远的了吧。
严柯过了好一会,问道:“祝执,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香港?”
“怎么了?”祝执放下酒杯。
“回去看看我母亲。”
因为陈单行可能会先从严琉下手。
严琉的精神状况,只要和她说一点关于严柯负面的事,她可能都会受到打击。
所以严柯先回香港。
祝执点头:“你都不在曼谷了,那曼谷还有什么意思?”
“我和你去!”
严柯终于笑了:“好。”
“去船上玩玩吗?”
“go,go,go。”
真几把的--冤家路窄。
遇到陈凡了。
两人站在上平层感受着曼谷的晚风。
祝执靠在围栏上,看着严柯的侧脸,灯光潵在他脸上,使他这张脸有了些柔情,他问道:“严柯,你为什么想让我和你一起去香港?”
严柯也回过头来看他,见祝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一下子想说的话噎住了。
他想说什么,想说:你是我的人,我不想你在泰国出事。
他沉默半晌后说道:“没有为什么。”
祝执挑眉重新侧回脸:“你是不是不敢直视自己内心?”
一句话的事,磨磨唧唧。
“嗯。”严柯回答道。
“如果你不想和我去香港的话,最近也不要在泰国待着。”严柯又说道。
“先回国。”
祝执:“……”
什么死逻辑?
祝执闭上眼睛,翻了个大白眼。
他真的感觉有时候严柯的逻辑和正常人不一样。
疑似在;抛媚眼给瞎子看。
祝执没回答他,严柯也就沉默下来了。
其实两个人在船渡上一块吹着晚风挺浪漫的了。
但是对祝执来说不够。
所以他问道:“要更烂漫点吗?”
“嗯?”
“来吻我。”祝执钻进严柯怀里。
严柯手还搭在栏杆上,祝执钻进来,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严柯怀里。
祝执看着严柯的眼睛。严柯喉结滑动,狠狠的一咽,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的跳。
“要浪漫就来吻我。”祝执又继续说道。
严柯只感觉整个人被撩到飞起,要摔进湄南河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摔就摔吧。反正死不了。
严柯吻了上去。
祝执拽着他领带,把他又往自己这边又拽了拽,加深这个吻。
灯光打在俩人身上,别人看来确实很浪漫。
但这个关系不清不楚的人,在这么多人的船渡上搞烂漫。
这究竟是浪漫还是暧昧?
分不清是真的。
两个大男人在接吻也不奇怪。毕竟泰国是支持Homosexual的国家。
看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带着羡慕,或祝福的目光。
俩人身高明明差不多只比祝执高0.5cm。
可祝执却是被他捏着下颚抬起头的。
姿势问题?
“……”
身后一声不合时宜很突兀的声音响起,打乱了这浪漫的氛围。
俩人皆是:“……”
“大哥!”陈凡叫道。
这声音,叫的在接吻的俩人皆是一皱眉。
严柯转过头,没说话就看着陈凡。
“欸!”陈凡又上前几步:“真是大哥!”
陈凡喝的有点大了,前面有个阶梯,给他绊了一个踉跄。
“大哥,你怎么也来游船上玩了。”陈凡稳定了下身形,又继续说道。
因为严柯基本上不会来这种公共场所的。
他现在喝大了完全是忘记了严柯的本性。
“嗯。”严柯声音从咽喉处传出。
听不出他现在的心情。
“大哥,要不要和我去里面坐着?”
“不用。”严柯边说,边把祝执往怀里摁。
祝执:“……”
“你自己去吧。”
陈凡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手表,说道:“距离船停靠还有一个小时多。”
“等会还有烟花秀。”
严柯转过头问:“要去坐着吗?”
祝执看了看陈凡,打量了半晌:“可以啊。”
“嗯。”
陈凡和他几个兄弟嬉皮笑脸的喝酒。
左手时不时碰到祝执。
严柯小声问祝执:“要不要换位置?”
“不用,不用!”祝执拒绝道。
还举起酒杯和他们一块喝了起来。
酒严柯检查过,没放东西。
严柯:“……”
他就一直小幅度的把祝执往自己这边拉。
祝执还没察觉到。
“……”
严柯就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酒轻抿起来。
酒意让他心里变的更燥了。
陈凡再次给祝执倒酒。
严柯OS:“五次,第五次了。左手。”
“……”
陈凡还想再给严柯倒酒。
他捞起袖子,“来,哥,再喝点!”
严柯眼神冷冷拒绝道:“不用了。”
陈凡撇了撇嘴:“好吧。”
举着酒瓶子看着:“这瓶1990还是挺不错的。”
严柯想笑,祝执也想。
严柯拿出烟,缓缓说道:“你的品味太大众。”
陈凡和兄弟们:“……”
也只好赔着尴尬的笑几声。
岸边的烟花炸开了,很漂亮。在船上的人都得抬起头看烟花。
祝执转头对着严柯说:“好高。”
“是你身处的地方太矮了。”
“是的吧。”祝执点头,可能真的是。
祝执又拿起酒杯喝起来。
“很好喝?”严柯皱眉问道。烦躁的把烟按进烟灰缸。
“一般般吧。”祝执晃了晃酒杯。
“你多喝点。”严柯咬着牙齿警告道:“最好喝醉,今晚我干的你,明天只能被我扛着回香港。”
“……”
祝执偏反骨的不听劝,又喝一大口:“好啊!”
“正好不用走路了!”
严柯那双丹凤眼眯着对着他笑,皮笑肉不笑。
心里已经在盘算今天晚上怎么弄他了。
得先准备一支药膏。
几个人都注意到了严柯的脸色变化。
快下船了。
严柯拉着祝执先走了。
陈凡见走远了背影,嗤笑出声:“原来是喜欢玩后面的。”
对着旁边人说:“去查一查刚才那人。”
旁边人点头应道:“好。”
祝执没喝醉,只是喝的脸发烫,别人看起来就和醉了一样。
“你看见了吗?”祝执说。
“嗯。”
在那几个人喝的发热的时候,有一丝金属味散发出来,以及手上的冰-疮。
祝执拉着严柯的手臂,靠着走,“我想喝酸奶。”
严柯哼着笑了一声:“行,回家让你喝。”
“?”
“我不要!”祝执拒绝道:“我现在就要喝。”
“你再不乖,我找个角落就让你喝。”严柯说道。
祝执:“……”
好半晌憋出一句:“畜生。”
严柯还是去买了酸奶。
买酸奶的店在反方向,他让祝执坐在这边等他,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别乱跑!”
“好!”
严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味的,于是就买了原味的。
他提着一大罐酸奶走回去。
大老远的就看见祝执旁边站了个小女孩,手里抓着个娃娃,递到祝执面前。
应该是要送给他,严柯脸色一变。
提着酸奶,也没管会不会撒出来,快步跑过去。
祝执喝了酒,还真的特别听话,很乖的坐在原地。
没乱走,也没东张西望。
自己撑着脑袋看桌面。
旁边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祝执抬起头,是位小妹妹。
她用中文问道:“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祝执笑了笑:“我在等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
小女孩笑了笑:“我爸爸妈妈是这里开店的,我自己出来转转。”
“哦,那你要注意安全啊。”祝执的口气很温柔。
小女孩笑的更灿烂了,她开心的跳了跳:“大哥哥,你好温柔。”
祝执一双狐狸眼笑的弯弯,连眉与眼之间的那颗痣,都是温柔的:“你很可爱。”
小女孩抱着娃娃,娃娃的头发被扎着。
娃娃看起来很稚嫩,像真的小孩一样,就是衣服有些奇怪…
小女孩把抓着娃娃的手递过来:“哥哥,送你!”
祝执看了看娃娃,娃娃是带着笑的,眼睛大大的。
娃娃也不算太大。
祝执刚想接,手都已经伸出去了,小女孩也把手又递过来了些,准备让祝执碰到娃娃。
但是冷不丁的一声响起,祝执的手被拦了回去。
严柯对一个小孩子也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拿着你的娃娃,走远点!”
但是语气还是不算太好。
小女孩被吓了一跳。
手一缩,娃娃掉到了地上,娃娃衣服沾上了灰。
小女孩连忙捡起来,把娃娃往怀里抱,嘴里还念叨着,一边顺着娃娃的头发。
就像…就像在安抚娃娃一样。
祝执皱了皱眉。
有些诡异…
严柯到处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有几个男人站在不算人多的人群了。和严柯对上视线后就散开了。
小女孩也抓着娃娃跑了。
祝执感觉真的好奇怪。
小女孩的行为举止有些不正常,很奇怪。
祝执见小女孩跑远了后,他问严柯:“怎么了吗?”
“别人给你递这些东西不要接。”严柯说道,把撒出来的酸奶放到桌上。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祝执摇头。
“那是开过光的鬼娃娃。”严柯说道:“这是一种巫*术和佛*法的结合产物。”
祝执瞪大了眼睛,继续听着。
“她那么迫不及待的要递过来给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做的吗?”
祝执继续摇头。
严柯眼神冷了下来,盯着那几个人最后消失的街角:“幼尸。”
两个字,把祝执吓一跳。
“你要是碰上了,它就缠上你了。”严柯视线转回来看着祝执说道。
“c……”祝执轻骂出声。
想着刚才小女孩的行为举止,一边夸他温柔,一边想害死他。
“……”
严柯的眼神盯在他身上,他不自在的咳了咳。
看着酸奶,转移话题道:“撒出来了。”
“嗯。”
酸奶一大部分的撒了出来。
沾在内部透明塑料袋上。
“走吧。”祝执站起身,“不喝了。”
“好。”严柯应道。把酸奶袋子扔进垃圾袋。
祝执累了,今天是严柯抱着他的。
祝执不敢动,他动一下都疼,药也刚上好。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他问道:“严柯…”
“我为什么第一次没印象?”
严柯:“……”
他有些不自在的把架在祝执肩膀上的脑袋挪了挪。
“嗯?”祝执继续问道:“那天我是怎么样的?”
人都是这样,越想知道的事,越是未知的结果,就越会刨根问到底。
严柯一脚搭在了祝执的大腿上,手又重新环上了他的腰,像把祝执禁锢在了怀里。
“这么想知道?”
“嗯。”祝执说:“很想。”
不过,严柯的表现像是不太想说的样子。
他说的磨磨蹭蹭:“因为…呃……”
想说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开口,因为真的!很!尴!尬!
“你他妈的…”祝执忍不住去捏严柯的脸,“说啊!”
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吗?
“呃…”严柯眨了两下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已经准备好了祝执等会要骂他的话。
严柯徐徐说道:“因为…那个时候你晕了…”
“?”祝执脑子像短路了,一下没明白过来。
“什…什么?”他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
晕了?晕了?晕了?
听错了还是……?
“嗯。”
“晕了。”严柯又重复道。
怎么晕的……?因为受不了他,被弄晕的?
那前面的记忆应该有的啊…
祝执问道:“我怎么晕的?”
“因为受不了…?”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出来。
“不是。”严柯更尴尬了,明明晕的不是他。
“那是什么?”
“我给你打晕了…”
“……”
祝执有些气笑了:“所以我还没做就晕了?是吧?”
“嗯…”
“那我醒来,怎么腰疼呢?”祝执又问。
“因为我和你做了。”严柯回答。
“……”
“不是?你他妈…?”祝执真要骂了。
“我tmd,晕了你还要动我?”祝执声音大了几分。
严柯:“呃…”
祝执还要骂,但在这一刻被气的卡壳了,憋了半晌,他骂出一句:“畜生呐!”
“那…那我也没办法啊…”严柯委屈。
“你TM不能手动?”祝执气死,他退出祝执怀里。
第一次就是晕的,一点体验也没有。
醒来还被严柯踹了一脚。
“不行!”
“谁起火,就得谁灭火。”严柯说道。
又重新把他捞回怀里。
“……”
祝执又无语了,没话说了。
十万个无语吗?有点意思。
“明天几点的飞机?”祝执问道。
“下午一点。”
“我不想在十一点之前醒。”祝执警告道:“我要是醒了,你就死定了!”
“……”
严柯抿着嘴:“嗯。”
上午十点,祝执还是醒了,梦见了什么记不清。
反正睁开眼看见旁边抱着他的人一股无名火。
虽然身体上是不疼了的,但是想起昨天严柯说的,还是…
严柯闭着眼睛,明明是他抱着祝执,严柯的脸却窝在祝执颈窝,睡的很乖。
呼吸全撒在祝执的皮肤上。
这个样子少了几分冷意,倒真的像一只睡着了的乖狗。
祝执轻轻笑着,一只手轻轻捏着严柯的耳垂。
“好乖。”
严柯被“逗”醒了,睁开的双眼有些猩红,但看起来不是凶狠,而是楚楚可怜。
“十一点过了吗?”严柯在他颈窝又蹭了一下,问道。
“没有。”
严柯抽回手揉了下眼睛:“那你怎么就醒了?”
“你说呢?”祝执把他手按回来。
顺着大腿往上摸。
“……”
祝执魅惑道:“我醒了,该惩罚你了!”
“别!”严柯挣扎的要起来。
“要赶飞机…还没睡饱…”
“没事!”祝执一个翻身把严柯压在了身下:“飞机上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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