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四点,飞机落地于国际机场。
今年的香港有些冷。但平均气温还是在十五度左右。
祝执反倒没睡饱,这会在车上又困了。
车子开了会,没多远距离就要到半山别墅了。
冷言坐在副驾驶看着后排的两人,深深叹了口气。
心里问着:“昨晚是打野战通宵了?”
严柯轻轻拍着祝执,很小声的说:“快到了。”
祝执被拍醒睁开眼,看了看车窗外,今天是阴天,看起来像要下雨。
“到了?”
“马上。”
祝执一下子弹了起来,好像才反应过来:“啊!”
“怎么了?”
司机和冷言都被吓了一跳。
“我……?”祝执拽着自己的衣服,低头瞧了瞧:“我…我就穿这个?”
衣服还是从曼谷穿回来的花衬衣,裤子虽然是长的,但很吊儿郎当啊。
“那你穿什么?”严柯说。
“咱去买一套正经的吧?”
严柯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你看看到哪里了?”
“……”
祝执像泄了气一样,重新坐了回去:“行吧。”
那么…嗯…只能靠脸撑了。
严柯先下车。
祝执还是拽着衣服,走的磨磨蹭蹭。
真的很丑。
按响门铃后,很快有人开门,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啊女孩子。
女孩弯了个九十度的腰:“你好。”
“嗯。”
女孩子看着严柯这张脸,微微红了脸,让开一步。
后面还有两个人,冷言拍了拍祝执的背,开玩笑道,“再慢点,菜都要冷了。”
祝执撇了撇嘴。
跟了上去。
祝执看着女孩,脸这么红。他对着女孩笑了笑:“hi。”
女孩又弯了个腰:“你好。”
严琉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
头发盘着,穿了身很温柔的米色旗袍,披了件貂。脖颈戴着钻石项链。
那是2019年在伦敦举行的一场拍卖会物品。卡地亚蓝宝石项链。
整个人优雅又贵气。
一眼的风情万种并不水性杨花。
宝石戴在她身上成了赝品,因为严琉的眼睛很好看。
严柯快步走过去,扶住严琉:“母亲。”
“想你了,儿子!”严琉有些撒娇道。
“我也是。”严柯宠溺的笑着。
“抱一下。”严琉双手敞开。
冷言走过来笑着:“严妈妈。”
严琉继续敞开怀抱:“来!”
冷言抱了抱严琉。
看着这一幕,祝执属实有些不自在,隔着一段距离东张西望了起来。
严琉见着还站了个粉毛,“嘿!”
“帅哥!”
祝执停止东张西望,看着严琉笑着:“姐姐好!”
知道这是严柯的妈妈,但严琉是真的看起来年轻。
而且…看起来好眼熟。
这个距离有些远。
他不好意思的还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先换个地方站着。
没想到严琉先走了过来。
抬手撩了把刘海。
指甲上的钻石被吊灯照到闪出光,闪到祝执的眼睛。
细长的十个指头,全是钻。
我的天呐。
严琉站立在祝执面前,“帅哥,你怎么和他们混一块了。”
严柯无语,冷言站一旁扶额。
祝执尴尬,求救的眼神扫到严柯脸上,对视上了,求救道。
他重新低下头,看着严琉笑着,笑着要怎么说。
“啊哈哈哈,那不是…”
欸,真的不对啊。
严琉这张脸真的好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他一边笑着,一边想。
严柯走过来,刚说话,就被打断了:“母…”
祝执睁大眼睛:“琉姐姐!”
严琉懵逼了,“啊?”
“你是不是,那个…”
祝执又记不起来了,想了几秒:“北京任氏的女儿”
那两口子叫什么来着,忘了。
严琉的手,尴尬的再次撩刘海:“啊…啊是啊。”
“你怎么知道?”
问的有些好笑,都认出你了,还问:你怎么知道。
“是我啊!”祝执拍了拍手:“你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呸,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三人:“……”
这下好了,尴尬的不是祝执了。
严琉的双脚要在别墅的地面上再扣出个三层别墅了。
见严琉没想起来,他又说的更详细先:“祝正知道吧?”
严琉想了想,点头:“嗯。”
“我是他儿子!”祝执嘴巴打了个“响指”。
严琉想了会:“哦!”
“哦!”
“哦!”
一连哦了好几声:“小执是吧?”
祝执点头。
“哇,越长越帅啊你小子。”
“男大十八变啊!”
“不过,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得我啊”严琉说道。
“那没办法啊,美女很难让人忘记嘛!”
严琉拉着他去沙发边坐下。
严琉看到了祝执耳骨上的那枚黑曜石耳钉。
笑了笑。
严琉真的没什么变化,以前祝执在北京上学的时候经常见到,之后去国外了就没见了,但是现在严琉看起来整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若有若无的病感。
吃过饭后,开始下雨了。
严琉看着外面的雨,有些高兴,她转头问道:“来打麻将吧!”
冷言和严柯:“……”
两人皆沉默,就祝执一副好奇心太大的样子:“好啊好啊!”
严柯忍不住的头疼。
看着祝执一脸想尝试的样子又没折了。
他只好发信息和祝执说,输了算他的,赢了算祝执自己的。
没想过祝执会赢,因为香港麻将祝执不一定打的来。
几个人去地下室,地下室有个棋牌室。
祝执会打北京麻将,会四川和上饶麻将,还真没玩过香港麻将。
严琉简单的和祝执讲了下香港打法,示范了半个小时多。
祝执明白了个大概。
直接实操。
其实也差不多,牌都是一样的。
香港十三幺,特点就是胡牌难度大,得特定的牌型。
严琉玩的也真是大。
但严柯还是想多了。
祝执前面一直输,可能是因为不熟,后面就开始迎来了“致富道路”。
他又胡牌了,祝执把牌一个一个推倒,站起来,把手里的那张三条按到桌面上,大声来了一句:“来财!”
这个钱赚的太容易了!
这个晚上,祝执赢了快五十万。
严琉也赢了,光冷言和严柯输。
“……”
Bank account摆上,收钱!
严琉终于又体会到了赢的滋味。
“你俩,今晚是分床睡?”严琉笑眯眯的问着:“还是一间房睡啊?”
“……”
严柯没搭腔,尴尬的话题,全让祝执回答。
祝执看了看严柯,发现他压根没准备回答,低着头在刷手机。
刚好严琉的视线打量到祝执这边。
祝执:“……”
呃……好半晌后他回答道:“分着。”
严琉转头看了眼严柯,严柯没动:“行,那我叫人去铺。”
“谢谢姐姐。”
严琉被叫的直笑:“嘴甜。”
严琉把捞到半臂的衣服放下来:“你们关系…?”
严柯听了一下,她又继续问:“是什么关系?”
严柯把东西收拾回包里:“就是你看到的那种。”
“哪种?”
“暧昧啊,看不出来吗?”
严琉笑了:“看出来了。”
“你不喜欢?”
严柯回答了真实想法:“喜欢。”
“喜欢那就放下你现在在干的事。”严琉说,“好好在一块。”
严柯抿了抿唇说道:“这并不冲突。”
“很冲突!”严琉哼笑一声。
“那我也放下不了。”严柯固执的说:“我要做到底,直到看到结果。”
“……”
凌晨快三点。
严柯没上床,窗帘还有一半没拉上,他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外面的雨。
黑暗里,严柯的眼睛一下一下眨着,心里的事压的他睡不着。
床上除了被子,没有人了,他也不想躺上去了。
起身,打开门就要去祝执房间。
但是他停下脚步了,抽了好多根,烟味肯定重,于是他转身去了浴室。
祝执不认床,外面的雨声还有助眠的效果,他很快就困了。
都开始做梦了,他迷糊的感觉有人抱上了他。
压的他嘤咛了一声,身上人侧了下脸,靠在了他的颈窝里。
祝执被压的有些透不过气,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他睁开了眼。
就看见床头柜边的夜灯把严柯眼睛照的发亮。
严柯直勾勾的看着他。
“……”
“你不睡觉,来我这干嘛?”祝执无语的把眼睛重新闭上。
“我睡不着。”严柯重新把他埋下去:“让我抱会吧…”
祝执像对待小狗一样,抬手顺了顺严柯的头发,还有些湿,他问道:“怎么睡不着了呢?”
“没人抱着我…”严柯有些委屈。
祝执噗嗤笑了,严柯说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委屈,像是巨型犬在撒娇。
祝执想到了,他的那只狗。
“那执哥抱你,能不能睡着?”祝执带着轻笑说道。
严柯点了点头,头发扎在祝执颈窝有些痒。
“但是你这样子压的我,有些难受。”
严柯利索的翻了下来,倒在床上,等着祝执来抱他。
祝执把被子往严柯身上搭了一半,然后拥住旁边人。
“睡吧。”他再次揉了揉严柯的头发。
好一会过后,祝执察觉到旁边人还是没睡,他自己倒是困。
他懒洋洋的张开口:“还是睡不着吗?”
“嗯。”
“来哄我。”
“要怎么哄?”
严柯把头仰了仰,:“一个晚安吻就可以。”
祝执忍不住的又被逗笑了:“行,执哥特宠你!”
祝执在他唇上轻嘬一口。
“好了,晚安。”
“晚安。”
严柯闭着眼睛,听着祝执发出的平稳呼吸声。
严柯确定他再次睡着了。
他睁着眼睛,睫毛耷拉着,要是祝执没睡着,看到的肯定是他这股可怜样。
严柯轻声开口,很轻,“执哥…”
“你要不要和我…”
后面话瞬间止住,最后三个没说出口的字,重新咽回了嗓子眼里,滑进肚子。
雨势好像渐大了,时不时伴着轻微的雷声。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暗恋者,但他又不是,要是祝执对他没感觉的话,他也可以快速将自己脱身。
那么他现在算什么呢?
天亮时分,严柯走出祝执卧室,去自己衣帽间换衣服。
拿了件自己的衬衣回到祝执的房间,扔到床上,重新关上门出去了。
他要去看他儿子。
昨天回来都没看着,一直在它猫房待着,没出来过。
他刚走到Lime的房门口,Lime就顶着门上的洞口出来了。
“Lime。”严柯叫道。
Lime没喵,没理他,像是在生气一样。
想绕过严柯跑去找严琉,但走到严柯脚步,还是停下来了,没蹭他裤腿,就尾巴竖的高高的绕着严柯脚边转圈。
严柯忍不住一笑:“错了,错了。”
弯腰抱起Lime:“原谅爸爸好不好?”
猫又长大了,体型又大了一圈,但被严柯抱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Lime四只脚悬空,傲气的把头转到一边。
表情邹在一块,炸毛了,嘴里低声“哼唧”了一声。
严柯把他抱进怀里,往楼下去客厅。
低头亲了亲Lime的头。
猫这时才喵出一声。
哄好了。
“炸毛的温柔巨人”很好哄。
Lime窝在严柯两腿上,严柯这时才发现猫咪有些无精打采的。
“感冒了。”严柯抽了张纸,把Lime的鼻涕擦了。
这时有声音传来,是女佣的声音。
“Lime,你在哪里?”
她叫了几声,又喵了几声。
严柯抬起头:“在我这。”
女佣从楼上看过来,然后连忙跑下来:“那个……”
她有些诺诺的说道:“少爷…猫一些感冒。”
“嗯。”严柯应道,把抱到沙发上,站起身:“药在哪里?”
说完就要去找。
女佣连忙摆手:“欸,我来我来就好。”
然后跑去泡药了。
一点一点喂Lime喝完小儿阿莫西林。
女佣说:“它比昨天好多了。”
严柯难得多说话,问道:“感冒几天了?”
“有大概三天了吧。”女佣说道,:“香港降温,再加上最近老下雨,很潮湿,它适应不过来。”
“昨天,它没一点精神。一整天都窝在猫窝里。”
严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那我去准备早餐了。”
“好,辛苦了。”又补了一句:“下次不要鞠躬。”
“可以坐着,弯腰很累。”
严柯靠在沙发上,一手安抚着Lime的背。
怪不得,昨天严柯回来就算他没去找儿子,儿子也会跑出来找他的。
半个小时后,严琉下楼来,看见猫在严柯怀里叫嚷着。
她“哎哟”一声:“见到你爹,病都好了是吧。”
Lime,朝着严琉喵了几声。
严柯:“起这么早啊?”
“我去公司啊。”严琉把表戴好,“不然你去啊?”,“让我去玩。”
“别了吧。”严柯说道。
严琉“切”出一声:“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好好休息吧。”
养精蓄锐吧,回曼谷还得上“战场”。
吃过早餐后,严琉随便拿了个车钥匙,准备出门了:“我晚上才回来,儿子别想你妈~”
严柯笑道:“会想你的。”
“注意安全。”
严琉来了个飞吻:“爱你儿子。”
朝小的也来了一个:“Lime,和我说拜拜。”
“喵~”
祝执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下雨的天气就合适赖床睡觉。
去洗漱过后,懒洋洋的套上随手扔在床上的衬衣。
打了个哈欠,抓了把发尾出房门。
走到楼梯扶手边,低头看见,严柯背对着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轻手轻脚的下楼。
走到严柯身后,闭着眼,低头伏在严柯耳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hi,宝贝,早上好啊!”
突然有东西跳了起来,Lime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叫着跳起来。
祝执也被吓到了,往后躲了一步:“哎哟woc。”
Lime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粉毛,打量了几眼,“哼唧”一声重新窝回严柯怀里。
猫的眼神就好像看不起祝执一样,严柯好想笑。
但祝执显然没在意,他夸张的说道:“好大一只鸡毛掸子啊。”
绕到沙发上坐下,在旁边顺猫毛。
Lime也没抗拒,它基本上不会抗拒别人的触碰,除非带着敌意或者惹它不高兴了,它就会炸毛。
“它叫什么名字啊?”祝执问道。
“Lime。”
祝执:“Lime…,母猫吗?”
“……”
“公的。”严柯关上手机:“并且已经取掉了。”
Lime:“……”
有必要吗?戳痛处。
“好像母猫名字。”祝执低声说。
Lime更不高兴了,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它自己敲的名字。”严柯伸开双手,拍了拍:“过来。”
Lime没理他,直接窝在了桌上。
“桌上都是冰的,还想感冒是不是?”严柯无奈的探过身子去把猫重新抱回怀里。
祝执感觉,严柯在这一刻变的特温柔。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不对,萌宠应该也算亲生孩子。
严柯有些好笑,捂着Lime的耳朵,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他去取了吗?”
“为什么?”
严柯笑了,他想到就好笑。
“有次,我带它下山去了街上,然后遇到了只母猫,是只三花猫。”
“它好像是一见钟情了。”
严柯笑出了声,祝执疑惑,到底在笑什么。
露出满眼看神经病的表情。
“它连夜跑出别墅,下山去找那只猫。”
“结果跑在半路,它又看上了另一只,开始缠着那只猫,各种勾引。”
祝执笑了:“我草,还是只渣猫。”
“关键,还拉不动它回家。”
“然后,抱着它和那只母猫一块去医院,Lime还没反应过来,就上手术台了。”
祝执笑个不行,“我的天啊,泡妞泡傻了。”
严柯松开Lime被捂着的耳朵,指尖拨了拨:“Lime,叫执哥。”
Lime听话的喵了几声。
“好乖啊。”祝执笑着眼睛,来挠猫的下巴。
“严医生,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也有两只狗,大型犬。”祝执说。
严柯挑眉,有些意外。好巧是真的。
“都在北京?”
祝执突然坏笑起来,摇头:“不是。”
“一只在北京……”
后面的话他又没说了。
“那还有一只呢?”严柯心情好,忍不住的问道。
“你靠近点,”祝执勾了勾手指:“我亲口和你说。”
严柯靠近了,靠的特别近,准备偏头把耳朵怼到祝执嘴边。
祝执突然亲了上来:“先亲一口,再和你说。”
亲口和你说。
严柯一瞬间,血液直往上面冲,耳朵红了。
祝执拽着严柯松松垮垮的衣领,低声说:“还有一只,不就是你吗?”
“严~医~生~”
“……”
靠,祝执自己爽的翘嘴了。
严柯咳了一声,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微红着脸,转到了一边,拉开了些距离。
楼梯上再次传来声音,很尴尬的轻咳声。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冷言了。
“呃…早啊。”
祝执笑着回应:“早啊,言哥。”
冷言点头。
好半晌后,严柯脸上的红晕消了下去,他冷冷开口道:“中午了,还早吗?”
他转头看着祝执说:“猪都起的比你早。”
势必要用怼,反杀一次。
祝执懵逼,这句话听的…他指着自己:“什么意思?”
“你这句话说我是猪?”
严柯哼笑,“我说了吗?”
“你自己偏要往你头上贴标签。”
冷言:“……”
刚刚的甜蜜气氛呢?蜜吃完了?嘴巴被蜂扎了?开始怼了?
祝执:“……”
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有些无语又尴尬,和刚刚的严柯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他看着严柯怀里的猫。
缓解尴尬的:“喵”了一声。
“……”
哎哟,老天啊,救命,冷言感觉自己就下来这么一会,他憋笑快憋出内伤了。
严柯舒服了,重新打开手机看着。
三个人都在看手机,只有猫时不时的叫一声。
祝执不想刷了,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网瘾。
祝执转头重新看着严柯。
严柯今天穿着休闲装,V领领口低,露出了他锁骨。
祝执看着他锁骨上的纹身问道:“你这是什么蛇?”
“养的黑曼巴。”
“嚯!”祝执再次震惊,黑曼巴有剧毒吧。
“你当萌宠养呢?”
“合理适当利用资源。”严柯说的云淡风轻。
祝执没懂,也懒得问了,他视线又落在严柯锁骨之间的埋钉上。
“你这埋进去,会不会有不适感啊?”祝执指着自己锁骨间问道。
“不会。”严柯回答,:“很多年了,没感觉。”
“多大埋的啊?”
“12。”
“自己埋的。”
“……”
祝执忍不住皱眉:“这得挖肉吧…”
“不然呢?”
“不痛吗?”
“痛。”严柯没嘴硬,因为是真的。他又说道:“我不建议你埋。”
“因为很麻烦。”
两三年还得换钉子。
严柯又继续说:“而且你皮肤组织修复功能不好。”
“……”疑似在变相骂他。
冷言听到这话后,他抬了一次头看严柯。
祝执还是蛮好奇的,他问的特认真:“我一直很好奇…”
“钉子取下来…喝水会不会从这漏出来…?”
这句话,冷言憋不住了,直接笑喷了。
他笑的蹲了下来:“我的天…”
严柯脑门上一排黑线,又好气又好笑。
祝执不知道冷言在笑什么,哪里好笑了?
“言哥,你在笑什么?”
冷言用力拍了下地面,捏着自己小臂,心里骂自己:“死嘴,快别笑了。”
忍不住啊。QwQ。
就这么笑了好一会,祝执都被笑无语了。
冷言憋着笑说道:“我说,阿执啊。”
“还好没吃饭,不然我会笑吐的。”
“……”
“钉子是埋在皮肤里,又没有扎在食管上。”
“……”祝执挠头。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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