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执刚到酒楼。
抬起头看了眼。
旁边车子一个急刹,带起一阵风,差点撞到祝执。
祝执吓一跳,往旁边跳了一下。
两人开门下车,直接往里走。
“不是你……”
严柯回头,看了眼他脚底踩到的那两根交叉线:“人好,没撞。”
“不然撞死也活该,不赔。”说完收回视线转身往里走。
祝执:“……”
笑着自言自语:“等着。”
楼上是包厢制的,乘电梯上楼。
一头红头发,手臂上不知道纹着什么,两只手上都是纹身,穿了个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打着耳钉,眉钉的何艺,刚好在外面抽烟。
见他们来了,把烟捻灭走过来。
严柯:“人呢?”
何艺指了指里面。
倒了两支烟出来,给他俩,但是都没要。
推门进去,酒味,烟味直往鼻子里灌。
里面放着一首,很吵耳朵的DJ。
严柯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喝什么?”欧晏之问道。
“随便。”
几个人从小玩到大,坐的也随意。
另一个叶呈江揽着冷言肩膀,“阿言呐,你小子跟着阿柯去混,人快废没。”
冷言笑了两声,“废了我还能来和你喝酒吗?”
冷言拳头砰了砰他肩膀:“接家业了不是?”
“还没累成狗呢。”
叶呈江:“……”
“啧”了一声,收回手,“你难道看不出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冷言:“人样,不然还能是狗样不成。”
“……”
叶呈江:“你被阿柯传染了吧,毒舌被你学会了。”
“等我老了,我不是病死,老死的,是被你俩用舌头毒死的。”
冷言笑的一颤一颤。
叶呈江大喝一口酒。
累,累的像条狗。
爸妈居然出门旅游,让他来打理公司。
今天还是因为何艺抽空来喝酒的。
欧晏之随便拿了瓶酒给严柯倒上,递过去:“阿柯,你到时候别成他的一把刀了。”
严柯翘着二郎腿,接过酒杯:“我要成他的一把刀了,先自己把自己杀了。”
何艺上台去把歌切了首,但是也没人唱,就当背景音乐听。
他重新坐回沙发。
严柯和冷言都注意到了,
何艺心情没太多兴致。
“怎么了?”严柯问道。
何艺没说话,他就只顾着一直给自己灌酒。
严柯碰了碰旁边的欧晏之,欧晏之看了眼收回视线。
有些无语。
“你是分了个手,不是分了个脑子。”
“你这一晚上都在干嘛呢?”
何艺:不说话。
喝酒。
欧晏之,翻了个大白眼。
严柯挑眉:“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冷言也看过来,还真不知道何艺有个对象来着。
“欸,你不知道,你在泰国不常回来。”叶呈之笑着说。
“这小子,谈了个大学生哦,啧啧啧。”
“老牛也还吃上嫩草了哦。”
几个人笑起来。
何艺无语:“什么老牛吃嫩草。”
“我也才二十三就大他三岁。”
严柯:“怎么不发视频来看看。”
“我本来是想等你们回来就带来给你们看的,但是他莫名其妙就和我分手。”
何艺看着像古惑仔一样的。
何艺灌了口酒:“我找去他房子,结果我忘了那房子不是他的。”
“那房子哪里来的?”
“是我送他的,他跑路了,草。”
何艺气的想死。
严柯笑的想死。
“准备不去查一下?”
欧晏之:“你觉得他不会去查,人家本来就是学计算机的,天赋型选手。”
“自己信息早就藏起来了。”
“用钱,找人来查。”
“你以为他不会这么干?”
欧晏之:“别管他,我们继续说。”
“你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现在在盯着陈凡。”
欧晏之问:“陈洛没动静?”
“目前没有。”严柯舔了下唇:“比陈凡精。”
“也是匹狼。”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严柯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突然笑了起来:“我准备…”
“和他玩玩!”
欧晏之刚想开口,包厢门被推开了。
一头金毛的人走了进来。
“……?”
祝执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对面几个过来搭讪且对他不起反应的美女。
祝执放了杯子,推了把靠过来那女的肩膀,去前台,准备找人。
一般客人的信息是不会透露的,但祝执肯定有办法啊。
过了挺久,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像贼一样,看着找到了严柯几个人在的包厢。
没错他的办法,就是一间一间找。
祝执推开门进去,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全看过来。
整个包厢里只有音乐还在放着。
“那怕热炽爱一场”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
“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
很伤感的一首粤语歌。
祝执大着步子走进去。
“帅哥们,拼个桌。”
这句话不是请求。
冷言看向严柯指着金毛:“欸?不是……”
怀疑两人有过什么。
但是他们也才回来一天…
冷言开口:“喂,靓仔,你揾边过啊?”
“你有冇事吖?”
祝执直接过去坐下,整个人浑身透着一个:
狂!
字。
众人:“……”
“哦,你们继续,我来拼个桌。”
祝执注意到了这红毛。
“你的钉子好帅。”
何艺抬起手,纹身暴露在祝执大眼里。
“头发好像也比我帅点。”
严柯:“……”
何艺没准备搭理他。
严柯开口:“怎么找过来的?”
祝执“啧”着叹了口气,“一间一间找的啊。”
“好累哦。”
叶呈江:“认识啊。”
严柯收回视线:“可以赶出去了。”
“……”
叶呈江没理他:“靓仔,喝什么?”
“牛奶。”
“……”又是一阵无语。
几分钟后,一杯牛奶真递了过来。
包厢里唯一一股清流。
祝执来了之后,显然让其他人没什么话说了。
祝执也不在意。
他自己和自己玩,活跃自己的气氛。
有点热了,严柯松开衬衣扣子,卷了几下挽上去。
那块表,就在手腕上。
祝执看见了:“哇,这什么表啊?”
纯故意的。
“……”
欧晏之看了看:“宝格丽吧。”
“欸?阿柯,我记得你不是从来不带表的吗?”
严柯咳了几下:“你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了?”
欧晏之好像还真想了想:“总之……你上次从泰国回来没戴过。”
“那也有一年多了。”
歌没了,没人说话,一下子很安静。
祝执又站起身去点歌。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别点DJ,有人在伤感。”
祝执的牛奶喝完了,他拿起酒瓶子,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倒酒喝。
几个人也没在意,毕竟和严柯认识。
“老板给我来碗忘情牛肉面”
“不放眼泪不放痛放忘情汤”
“我要忘记曾经你所有味道”
“从此爱恨随意飘摇。”
冷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刚好,不偏不倚喷到了何艺的红毛上。
何艺刚要去抓头发,抓了一手酒。
“……”
叶呈江:“你完了,哄不好了。”
开始幸灾乐祸。
但是,何艺抬眼看了看,自顾自拿纸擦头发。
“……”
“不是吧,何艺,你被夺舍了吧。”
何艺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没有,我想他。”
祝执感觉这酒不错,比下面的好喝,又倒一杯:“帅哥,为情所困啊。”
何艺看了眼他:“你不懂!”
“严柯,把你那边酒,移过来。”
严柯,看着手机,把酒瓶子推过去。
屏幕上:
一张照片。
“严柯!你儿子又开始闹了,滚回来!”
严柯打字回复:“今天下桌这么早呢!我还在公司替你打工。”
“别给你妈当傻子,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晚会,让它闹。”
何艺看了看旁边人祝执的酒杯子又空了,给他也倒了一杯。
祝执举起杯子与他一碰。
何艺也不说话,就一直和他喝,喝到后面祝执都想尿尿了。
刚好这时候手机响了,他用这个借口先离开。
响的不是电话,而是一条浏览器推送消息。
但是这是被设置过的,点进这条推送,普通点开就是一条推送,但祝执睁着眼睛点开得识别眼角膜。
这是一条秘密网站。
群聊没名字,只有五个人。
老师:“@One,你的命越来越值钱了。”
“不是杀你,是光抓到你就值…”
“三千!六百!万!”
“美刀。”
猫:“哇!队长,好值钱!”
17:“哇!队长,最近有没有考虑让我发财?”
V:“队长,感觉我离发财就一步之遥了。”
“钱比砍一刀来的更快呢!”
老师:“说不了多的,咱们祝marek同志,好自为之吧!”
One:“。?哇塞。”
“你们不会要丢下我不管吧。”
老师还是打来电话:“One,追杀你的人越来越多,很有可能会查到了你的位置,你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久待。”
总之中国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都是一群拿钱办事的人。
“got it”
“猫那电脑天才呢?。”
电话要挂断的时候,祝执问了一句。
“回基地没?”
“暂时还没。”
“你和他说,叫他少远程操控拿我手机做实验。”
“再有下次,我去他学校抓他了。”
老师:“可。”
电话一挂断。
群里又有新消息了
老师:“@猫,marek说你再操控他手机,他马上去你学校把你弄死。”
猫:“。”
One:“。”
祝执回到包厢。
何艺已经没再喝酒了,他开口:“还以为你走了。”
祝执点头:“我准备走了。”
“有机会下次再见。”
祝执站起身从兜里拿出一沓面值是一千元的港币。
直接扔到了严柯怀里,严柯的酒还拿在手里,差点洒出来。
他抬起头,祝执吐出的三个字伴随着包厢里还在播放着的音乐声,一块传进他耳朵里,听的清清楚楚:
“拼桌费。”
然后人转身直接开门走了。
包厢里除了严柯都一脸懵逼。
“爽快。”祝执在车门前站起身,把东西收进口袋,拍了拍弄脏的手。
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虽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给迟潭也发信息:“我准备走了,先给我搞个虚假位置盖一下。”
别到时候上飞机的时候来劫机。
猫回的很快:“[OK]”
猫好像也在国内来着,他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加州。”
“?我记得你不是在国内?”
“前几天过来的。”
“你要去哪里?”
祝执:“现在出不了国,我爬山去。”
迟潭也:“够惬意。”
祝执翻了个白眼:“你上通缉榜第一,你也能。”
迟潭也:“我不想惬意。”
祝执当晚就买好了机票。
严琉这次不是发信息,是直接拨电话来。
“你儿子再发疯,我扔了。”
“……”
严柯挂断电话,拿起衣服。
“走了。”
本来也就要散了,严柯和冷言走后,三人也都起身。
回去冷言开车,但是…
冷言下车看了看:“……”
“干嘛?”
冷言蹲下去,又站起来,一阵无语:“前面两个轮胎被放气了。”
还划了十字架。
严柯:“……”
回到家的时候,严琉还在客厅等着。
屋里没几个人,但整栋别墅都亮着灯。
因为严琉怕黑。必须得灯火通明的。
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像一头炸毛小型狮子。窝在严琉的怀里。
猫脸上的颜色不一样,是阴阳脸,一半黑,一半黄。
猫似乎是嗅到了严柯的气味,睁开眼,跳到了茶几上,走过来。
晃了两下头,用爪子顺了顺晃乱的毛发,睁开眼。
不仅是毛发显示不一样,就连瞳孔颜色也不一样,一只眼白是白的,一只眼白是偏黄的。
身上套了一件针织衫,脖子上挂了个锁圈。
异瞳阴阳缅因猫。
“Lime。”
严柯叫了一声。
Lime懒洋洋的“喵”了一声。
猫走了严琉也没管,只是自顾自的看自己今天新做的指甲。
“啧”了一声,还有些不太满意。
指甲上的钻都是她自己拿去让美甲师镶嵌上去的。
猫跳下桌,却没跳到严柯面前,让严柯抱。
懒洋洋的再次发错“喵”的一声,绕着严柯和冷言转圈,尾巴竖的老高。
冷言和严琉打了个招呼就先回了房间。
严柯抱起Lime。
Lime就懒洋洋的窝他怀里,“温柔的巨猫。”
“为什么对着一只猫生气?”
严琉扯了扯指甲上的那颗最大的钻:“它打碎了我一瓶香水。”
“限量款的。”
Lime有些委屈,声音弱弱的又叫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它很乖。”
“呵呵,你都不信你老妈啊。”
其实是严琉自己没放好,猫一跳上桌子,长毛蓬松的味道就扫到了放在桌沿边的香水,滚了两下,摔到了地上。
Lime直接躲回了自己的猫窝,等到严琉回来的时候,浓郁香水味香的她感觉有些刺鼻。
去猫窝把Lime抓出来教育了一顿,并且把它的猫粮拿走了一半。
“什么事?”
“明天和我一块去黄大仙。”严琉终于没看指甲了。
“去拜一拜。”
严柯没理她。低着头撸猫。
“你听唔听得到我讲嘢啊?”
严柯轻“嗯”一声。
Lime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任由它爹顺着它
毛。
“还有事没?”
“没了。”
严柯起身要走。
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说:“我从你车库里开了辆车,然后…”
“现在在4s店。”
严琉:“……”
“你出车祸了?”
“你轮胎炸了。”
“刹车也有些不灵。”
“车身给你换个色,蓝色的怎么样?”
“……”
把Lime洗了个澡,吹干后,他自己去洗澡。
严柯洗完澡,一手擦着头发,Lime这回精神着,趴在他被子上,很久没见它爹了。
刚走到床边,抱起儿子,门就被敲响了。
猫先跳了下床,迈着步子往房门口走。
打开门,冷言走进来,平板电脑摆在桌上,转了个角度给严柯看。
“祝执,(Marek)北京太子,22岁。祝正和唐樊唯一独子。
从祖父辈开始从商。
往上是军官。
是个整天全世界游玩的一个摆烂世家独子。
”
简要说了一下,“和你有点缘。”冷言又补了一句。
严柯拿起电脑仔细看了看,从资料来看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与陈单行无任何交集。
睡了一觉而已对自己没什么不利的。
只是资料上有一处让他眯起了眼。
冷言问:“你俩不会有过什么吧?”
“回来那天,拼了个床而已。”
冷言瞪大眼睛。
什么?而已?
“不是…?他给你下药了?”
“你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没。”
严柯笑了一声,“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多有意思?”
“嬉皮笑脸的,你不觉得他脸皮厚?”
“……”冷言无语。
他又问道:“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
“嗯。”
“给了块破表。”严柯指着柜子上的那块手表,“把我打发了。”
“你的意思是…”冷言想笑:“他第一天不会把你当鸭子了吧?”
严柯:“……”
“我很像鸭子?”
“额…”,“帅的有点像。”
严柯:“能夸就夸,不能夸滚蛋。”
猫一直在冷言脚步走来走去,冷言抱起Lime,没理严柯刚刚说的话,转头和猫说:“Lime宝贝,要不要和哥哥去睡?”
“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公的。”
“嗯?要不要和哥哥睡?”冷言挠着Lime的肚皮。
Lime喵了一声。两只爪子扯住冷言还在挠他的手指。
尾巴一直在摇。
“它不和你睡,你可以放下走人了。”
“Lime,过来。”
严柯打量着现在冷言这副模样:“还哥哥,是弟弟吧,还不如一只猫。”
冷言的脑袋往下靠了靠,鼻尖与Lime的鼻尖触碰在一起,冷言睁着眼睛与猫对视,开口道:
“我们都没理你爸,你爸一直在自言自语个什么?”
“Lime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猫“喵”出一声,好像在说“不知道。”
严柯:“……”
冷言笑出来声。
严柯拿着平板差点砸过去。
动作幅度有点大,头发上的水珠划到了屏幕上,严柯下意识去擦。
擦到了下面的小白条,屏幕上换了个页面。
一声让人脸红的声音,传了出来,盖过了猫叫。
严柯在屏幕上没反应过来,平板就被拿走了。
冷言直接把猫扔在了床上。
“边看边查的吧?”
冷言:“……”
“扯啦!”
严柯“啧啧啧”几声。
“Lime,别学他。”
“他学个屁啊,蛋都没了。”
Lime超大声“喵”出一声。
戳到了痛点。
冷言跑出了房门。
严柯哄着顺毛顺了好一会。
“……”
Lime像个很久没见爸爸的小孩,黏着严柯睡了一晚上。
一大早,猫醒了叫了几声,床头柜上有水,舔了几口水之后开始喵喵的叫。
结果没叫醒它爹,然后一屁股朝着它爹的脸坐了下去。
“……”
毛戳进了严柯的鼻孔里。
是抬手把儿子扒开的。
坐起身无语了好一阵。
自己换了套休闲装后,随便拿出一件给猫穿上。
扣了好一会没扣起来,
“儿子,你是不是胖了?”
Lime低头看了眼。
索性换了一套,给它穿上,挂上项圈抱着下楼。
吃过早餐后,出发去黄大仙。
人很多。
到发香处,严琉领了九支,但严柯又不想要拜。
懒得拿。
严琉皱眉拍了拍他胳膊,严柯这才不情不愿的领了九支过来。
对严柯来说,也不是不信佛,但是比起信佛不如信自己。
这些年拜的特别多,陈单行每个月都要举行一下祭拜。
这对严柯来说就是脑子有病。
坏事干多了求佛保佑。
严柯:***
旁边点完香,就挤着人群按顺序去参拜。
从黄大仙殿拜到三圣堂再拜到盂香亭。
一处地方插三支。
严琉又带着他绕到月老处。
排着队领红绳。
“……”
“你求姻缘啊?”
严琉点头:“求,给你也求一个。”
严柯:“……”
“柳楪阿姨还记得吧?”
“嗯,不还让我叫她叫姐姐吗,怎么成阿姨了。”
柳楪是严琉打麻将玩的挺好的一桌友。
严琉拿过红绳,摸了下自己的脸:“因为她现在看起来比我老一些。”
“……”
“人还是别自恋的好。”
严琉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妈咪不年轻漂亮?貌美如花?”
走到大厅,严柯头往旁边扭,“漂亮。”
严琉还想说什么。
“赶紧学手势。”
“我会了。”严琉还想继续说。
“我不会,让我学,你闭嘴。”
严琉:“……”
“求个签去。”严琉拉着儿子的手走。
边走边说。
“那个阿姨的女儿哦,前段时间生了个女儿,哇好可爱的哦!”
严柯淡淡的一个字:“哦。”
严琉甩开儿子的手:“我现在就去给你摇个签。”
“等你生个孙子,孙女给我玩玩。”
玩玩。对严琉来说好合适的词。
“别到时候带你孙子还是孙女学打麻将。”严柯看了她一眼,拉着他妈走,“别求了。”
“为什么?”
“你衣服被烫了个洞。”
严琉:“啊?”差点想尖叫。
今天是阴天,她搭配了件貂毛衣。
刚才上香的时候不知道谁的香火点到她毛上了。
衣服后面的毛,被烫焦了一块。
严琉:“……”
拉了下脸,快步往门口走。
严柯:“外衣脱下来。”
严柯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妈肩上。
单手捞着衣服,一手牵着他妈。
严琉说要去逛街,重新买几套。
要严柯陪她去。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别墅,唯独就是忘记还在睡觉的冷言没吃饭。
家里还没菜了。
冷言一脸无语的端着一碗清水面条走出来。
猫都比他吃的好。
两个人看着嗦面的冷言笑笑。
“……”
严琉叫严柯有时间和冷言一块打视频看看阿公阿婆。
阿婆是北京人,但是阿婆家的家业都在北京,所以阿公就很早让严琉开始打理香港的公司,他去北京陪阿婆了。
“等我处理完,再说。”
严柯只能这么说。
“随便。”
这些天严琉没去公司,让他儿子去。
一直到,严柯准备回曼谷了。
严琉才终于没再去打麻将了。
她准备去赌几块石头来。再去批点带颜色的钻石来。
严柯问:“你准备转行搞批发呢?”
严琉:“我分割分割弄指甲。”
“……”
严柯走前和他妈咪说:“你咪谂住我会帮你生细路仔。”
“你自己生啦。”
“唔系嘅话就会断后喇。”
严琉:“……”
“你**”
“扑街啊咧,顶你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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