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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拼好桌

祝执刚到酒楼。

抬起头看了眼。

旁边车子一个急刹,带起一阵风,差点撞到祝执。

祝执吓一跳,往旁边跳了一下。

两人开门下车,直接往里走。

“不是你……”

严柯回头,看了眼他脚底踩到的那两根交叉线:“人好,没撞。”

“不然撞死也活该,不赔。”说完收回视线转身往里走。

祝执:“……”

笑着自言自语:“等着。”

楼上是包厢制的,乘电梯上楼。

一头红头发,手臂上不知道纹着什么,两只手上都是纹身,穿了个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打着耳钉,眉钉的何艺,刚好在外面抽烟。

见他们来了,把烟捻灭走过来。

严柯:“人呢?”

何艺指了指里面。

倒了两支烟出来,给他俩,但是都没要。

推门进去,酒味,烟味直往鼻子里灌。

里面放着一首,很吵耳朵的DJ。

严柯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喝什么?”欧晏之问道。

“随便。”

几个人从小玩到大,坐的也随意。

另一个叶呈江揽着冷言肩膀,“阿言呐,你小子跟着阿柯去混,人快废没。”

冷言笑了两声,“废了我还能来和你喝酒吗?”

冷言拳头砰了砰他肩膀:“接家业了不是?”

“还没累成狗呢。”

叶呈江:“……”

“啧”了一声,收回手,“你难道看不出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冷言:“人样,不然还能是狗样不成。”

“……”

叶呈江:“你被阿柯传染了吧,毒舌被你学会了。”

“等我老了,我不是病死,老死的,是被你俩用舌头毒死的。”

冷言笑的一颤一颤。

叶呈江大喝一口酒。

累,累的像条狗。

爸妈居然出门旅游,让他来打理公司。

今天还是因为何艺抽空来喝酒的。

欧晏之随便拿了瓶酒给严柯倒上,递过去:“阿柯,你到时候别成他的一把刀了。”

严柯翘着二郎腿,接过酒杯:“我要成他的一把刀了,先自己把自己杀了。”

何艺上台去把歌切了首,但是也没人唱,就当背景音乐听。

他重新坐回沙发。

严柯和冷言都注意到了,

何艺心情没太多兴致。

“怎么了?”严柯问道。

何艺没说话,他就只顾着一直给自己灌酒。

严柯碰了碰旁边的欧晏之,欧晏之看了眼收回视线。

有些无语。

“你是分了个手,不是分了个脑子。”

“你这一晚上都在干嘛呢?”

何艺:不说话。

喝酒。

欧晏之,翻了个大白眼。

严柯挑眉:“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冷言也看过来,还真不知道何艺有个对象来着。

“欸,你不知道,你在泰国不常回来。”叶呈之笑着说。

“这小子,谈了个大学生哦,啧啧啧。”

“老牛也还吃上嫩草了哦。”

几个人笑起来。

何艺无语:“什么老牛吃嫩草。”

“我也才二十三就大他三岁。”

严柯:“怎么不发视频来看看。”

“我本来是想等你们回来就带来给你们看的,但是他莫名其妙就和我分手。”

何艺看着像古惑仔一样的。

何艺灌了口酒:“我找去他房子,结果我忘了那房子不是他的。”

“那房子哪里来的?”

“是我送他的,他跑路了,草。”

何艺气的想死。

严柯笑的想死。

“准备不去查一下?”

欧晏之:“你觉得他不会去查,人家本来就是学计算机的,天赋型选手。”

“自己信息早就藏起来了。”

“用钱,找人来查。”

“你以为他不会这么干?”

欧晏之:“别管他,我们继续说。”

“你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现在在盯着陈凡。”

欧晏之问:“陈洛没动静?”

“目前没有。”严柯舔了下唇:“比陈凡精。”

“也是匹狼。”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严柯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突然笑了起来:“我准备…”

“和他玩玩!”

欧晏之刚想开口,包厢门被推开了。

一头金毛的人走了进来。

“……?”

祝执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对面几个过来搭讪且对他不起反应的美女。

祝执放了杯子,推了把靠过来那女的肩膀,去前台,准备找人。

一般客人的信息是不会透露的,但祝执肯定有办法啊。

过了挺久,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像贼一样,看着找到了严柯几个人在的包厢。

没错他的办法,就是一间一间找。

祝执推开门进去,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全看过来。

整个包厢里只有音乐还在放着。

“那怕热炽爱一场”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

“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

很伤感的一首粤语歌。

祝执大着步子走进去。

“帅哥们,拼个桌。”

这句话不是请求。

冷言看向严柯指着金毛:“欸?不是……”

怀疑两人有过什么。

但是他们也才回来一天…

冷言开口:“喂,靓仔,你揾边过啊?”

“你有冇事吖?”

祝执直接过去坐下,整个人浑身透着一个:

狂!

字。

众人:“……”

“哦,你们继续,我来拼个桌。”

祝执注意到了这红毛。

“你的钉子好帅。”

何艺抬起手,纹身暴露在祝执大眼里。

“头发好像也比我帅点。”

严柯:“……”

何艺没准备搭理他。

严柯开口:“怎么找过来的?”

祝执“啧”着叹了口气,“一间一间找的啊。”

“好累哦。”

叶呈江:“认识啊。”

严柯收回视线:“可以赶出去了。”

“……”

叶呈江没理他:“靓仔,喝什么?”

“牛奶。”

“……”又是一阵无语。

几分钟后,一杯牛奶真递了过来。

包厢里唯一一股清流。

祝执来了之后,显然让其他人没什么话说了。

祝执也不在意。

他自己和自己玩,活跃自己的气氛。

有点热了,严柯松开衬衣扣子,卷了几下挽上去。

那块表,就在手腕上。

祝执看见了:“哇,这什么表啊?”

纯故意的。

“……”

欧晏之看了看:“宝格丽吧。”

“欸?阿柯,我记得你不是从来不带表的吗?”

严柯咳了几下:“你记得,那是什么时候了?”

欧晏之好像还真想了想:“总之……你上次从泰国回来没戴过。”

“那也有一年多了。”

歌没了,没人说话,一下子很安静。

祝执又站起身去点歌。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别点DJ,有人在伤感。”

祝执的牛奶喝完了,他拿起酒瓶子,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倒酒喝。

几个人也没在意,毕竟和严柯认识。

“老板给我来碗忘情牛肉面”

“不放眼泪不放痛放忘情汤”

“我要忘记曾经你所有味道”

“从此爱恨随意飘摇。”

冷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刚好,不偏不倚喷到了何艺的红毛上。

何艺刚要去抓头发,抓了一手酒。

“……”

叶呈江:“你完了,哄不好了。”

开始幸灾乐祸。

但是,何艺抬眼看了看,自顾自拿纸擦头发。

“……”

“不是吧,何艺,你被夺舍了吧。”

何艺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没有,我想他。”

祝执感觉这酒不错,比下面的好喝,又倒一杯:“帅哥,为情所困啊。”

何艺看了眼他:“你不懂!”

“严柯,把你那边酒,移过来。”

严柯,看着手机,把酒瓶子推过去。

屏幕上:

一张照片。

“严柯!你儿子又开始闹了,滚回来!”

严柯打字回复:“今天下桌这么早呢!我还在公司替你打工。”

“别给你妈当傻子,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晚会,让它闹。”

何艺看了看旁边人祝执的酒杯子又空了,给他也倒了一杯。

祝执举起杯子与他一碰。

何艺也不说话,就一直和他喝,喝到后面祝执都想尿尿了。

刚好这时候手机响了,他用这个借口先离开。

响的不是电话,而是一条浏览器推送消息。

但是这是被设置过的,点进这条推送,普通点开就是一条推送,但祝执睁着眼睛点开得识别眼角膜。

这是一条秘密网站。

群聊没名字,只有五个人。

老师:“@One,你的命越来越值钱了。”

“不是杀你,是光抓到你就值…”

“三千!六百!万!”

“美刀。”

猫:“哇!队长,好值钱!”

17:“哇!队长,最近有没有考虑让我发财?”

V:“队长,感觉我离发财就一步之遥了。”

“钱比砍一刀来的更快呢!”

老师:“说不了多的,咱们祝marek同志,好自为之吧!”

One:“。?哇塞。”

“你们不会要丢下我不管吧。”

老师还是打来电话:“One,追杀你的人越来越多,很有可能会查到了你的位置,你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久待。”

总之中国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都是一群拿钱办事的人。

“got it”

“猫那电脑天才呢?。”

电话要挂断的时候,祝执问了一句。

“回基地没?”

“暂时还没。”

“你和他说,叫他少远程操控拿我手机做实验。”

“再有下次,我去他学校抓他了。”

老师:“可。”

电话一挂断。

群里又有新消息了

老师:“@猫,marek说你再操控他手机,他马上去你学校把你弄死。”

猫:“。”

One:“。”

祝执回到包厢。

何艺已经没再喝酒了,他开口:“还以为你走了。”

祝执点头:“我准备走了。”

“有机会下次再见。”

祝执站起身从兜里拿出一沓面值是一千元的港币。

直接扔到了严柯怀里,严柯的酒还拿在手里,差点洒出来。

他抬起头,祝执吐出的三个字伴随着包厢里还在播放着的音乐声,一块传进他耳朵里,听的清清楚楚:

“拼桌费。”

然后人转身直接开门走了。

包厢里除了严柯都一脸懵逼。

“爽快。”祝执在车门前站起身,把东西收进口袋,拍了拍弄脏的手。

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虽然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给迟潭也发信息:“我准备走了,先给我搞个虚假位置盖一下。”

别到时候上飞机的时候来劫机。

猫回的很快:“[OK]”

猫好像也在国内来着,他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加州。”

“?我记得你不是在国内?”

“前几天过来的。”

“你要去哪里?”

祝执:“现在出不了国,我爬山去。”

迟潭也:“够惬意。”

祝执翻了个白眼:“你上通缉榜第一,你也能。”

迟潭也:“我不想惬意。”

祝执当晚就买好了机票。

严琉这次不是发信息,是直接拨电话来。

“你儿子再发疯,我扔了。”

“……”

严柯挂断电话,拿起衣服。

“走了。”

本来也就要散了,严柯和冷言走后,三人也都起身。

回去冷言开车,但是…

冷言下车看了看:“……”

“干嘛?”

冷言蹲下去,又站起来,一阵无语:“前面两个轮胎被放气了。”

还划了十字架。

严柯:“……”

回到家的时候,严琉还在客厅等着。

屋里没几个人,但整栋别墅都亮着灯。

因为严琉怕黑。必须得灯火通明的。

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像一头炸毛小型狮子。窝在严琉的怀里。

猫脸上的颜色不一样,是阴阳脸,一半黑,一半黄。

猫似乎是嗅到了严柯的气味,睁开眼,跳到了茶几上,走过来。

晃了两下头,用爪子顺了顺晃乱的毛发,睁开眼。

不仅是毛发显示不一样,就连瞳孔颜色也不一样,一只眼白是白的,一只眼白是偏黄的。

身上套了一件针织衫,脖子上挂了个锁圈。

异瞳阴阳缅因猫。

“Lime。”

严柯叫了一声。

Lime懒洋洋的“喵”了一声。

猫走了严琉也没管,只是自顾自的看自己今天新做的指甲。

“啧”了一声,还有些不太满意。

指甲上的钻都是她自己拿去让美甲师镶嵌上去的。

猫跳下桌,却没跳到严柯面前,让严柯抱。

懒洋洋的再次发错“喵”的一声,绕着严柯和冷言转圈,尾巴竖的老高。

冷言和严琉打了个招呼就先回了房间。

严柯抱起Lime。

Lime就懒洋洋的窝他怀里,“温柔的巨猫。”

“为什么对着一只猫生气?”

严琉扯了扯指甲上的那颗最大的钻:“它打碎了我一瓶香水。”

“限量款的。”

Lime有些委屈,声音弱弱的又叫了一声,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它很乖。”

“呵呵,你都不信你老妈啊。”

其实是严琉自己没放好,猫一跳上桌子,长毛蓬松的味道就扫到了放在桌沿边的香水,滚了两下,摔到了地上。

Lime直接躲回了自己的猫窝,等到严琉回来的时候,浓郁香水味香的她感觉有些刺鼻。

去猫窝把Lime抓出来教育了一顿,并且把它的猫粮拿走了一半。

“什么事?”

“明天和我一块去黄大仙。”严琉终于没看指甲了。

“去拜一拜。”

严柯没理她。低着头撸猫。

“你听唔听得到我讲嘢啊?”

严柯轻“嗯”一声。

Lime有些困了,窝在他怀里任由它爹顺着它

毛。

“还有事没?”

“没了。”

严柯起身要走。

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说:“我从你车库里开了辆车,然后…”

“现在在4s店。”

严琉:“……”

“你出车祸了?”

“你轮胎炸了。”

“刹车也有些不灵。”

“车身给你换个色,蓝色的怎么样?”

“……”

把Lime洗了个澡,吹干后,他自己去洗澡。

严柯洗完澡,一手擦着头发,Lime这回精神着,趴在他被子上,很久没见它爹了。

刚走到床边,抱起儿子,门就被敲响了。

猫先跳了下床,迈着步子往房门口走。

打开门,冷言走进来,平板电脑摆在桌上,转了个角度给严柯看。

“祝执,(Marek)北京太子,22岁。祝正和唐樊唯一独子。

从祖父辈开始从商。

往上是军官。

是个整天全世界游玩的一个摆烂世家独子。

简要说了一下,“和你有点缘。”冷言又补了一句。

严柯拿起电脑仔细看了看,从资料来看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与陈单行无任何交集。

睡了一觉而已对自己没什么不利的。

只是资料上有一处让他眯起了眼。

冷言问:“你俩不会有过什么吧?”

“回来那天,拼了个床而已。”

冷言瞪大眼睛。

什么?而已?

“不是…?他给你下药了?”

“你怎么把自己给卖了。”

“没。”

严柯笑了一声,“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多有意思?”

“嬉皮笑脸的,你不觉得他脸皮厚?”

“……”冷言无语。

他又问道:“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

“嗯。”

“给了块破表。”严柯指着柜子上的那块手表,“把我打发了。”

“你的意思是…”冷言想笑:“他第一天不会把你当鸭子了吧?”

严柯:“……”

“我很像鸭子?”

“额…”,“帅的有点像。”

严柯:“能夸就夸,不能夸滚蛋。”

猫一直在冷言脚步走来走去,冷言抱起Lime,没理严柯刚刚说的话,转头和猫说:“Lime宝贝,要不要和哥哥去睡?”

“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公的。”

“嗯?要不要和哥哥睡?”冷言挠着Lime的肚皮。

Lime喵了一声。两只爪子扯住冷言还在挠他的手指。

尾巴一直在摇。

“它不和你睡,你可以放下走人了。”

“Lime,过来。”

严柯打量着现在冷言这副模样:“还哥哥,是弟弟吧,还不如一只猫。”

冷言的脑袋往下靠了靠,鼻尖与Lime的鼻尖触碰在一起,冷言睁着眼睛与猫对视,开口道:

“我们都没理你爸,你爸一直在自言自语个什么?”

“Lime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猫“喵”出一声,好像在说“不知道。”

严柯:“……”

冷言笑出来声。

严柯拿着平板差点砸过去。

动作幅度有点大,头发上的水珠划到了屏幕上,严柯下意识去擦。

擦到了下面的小白条,屏幕上换了个页面。

一声让人脸红的声音,传了出来,盖过了猫叫。

严柯在屏幕上没反应过来,平板就被拿走了。

冷言直接把猫扔在了床上。

“边看边查的吧?”

冷言:“……”

“扯啦!”

严柯“啧啧啧”几声。

“Lime,别学他。”

“他学个屁啊,蛋都没了。”

Lime超大声“喵”出一声。

戳到了痛点。

冷言跑出了房门。

严柯哄着顺毛顺了好一会。

“……”

Lime像个很久没见爸爸的小孩,黏着严柯睡了一晚上。

一大早,猫醒了叫了几声,床头柜上有水,舔了几口水之后开始喵喵的叫。

结果没叫醒它爹,然后一屁股朝着它爹的脸坐了下去。

“……”

毛戳进了严柯的鼻孔里。

是抬手把儿子扒开的。

坐起身无语了好一阵。

自己换了套休闲装后,随便拿出一件给猫穿上。

扣了好一会没扣起来,

“儿子,你是不是胖了?”

Lime低头看了眼。

索性换了一套,给它穿上,挂上项圈抱着下楼。

吃过早餐后,出发去黄大仙。

人很多。

到发香处,严琉领了九支,但严柯又不想要拜。

懒得拿。

严琉皱眉拍了拍他胳膊,严柯这才不情不愿的领了九支过来。

对严柯来说,也不是不信佛,但是比起信佛不如信自己。

这些年拜的特别多,陈单行每个月都要举行一下祭拜。

这对严柯来说就是脑子有病。

坏事干多了求佛保佑。

严柯:***

旁边点完香,就挤着人群按顺序去参拜。

从黄大仙殿拜到三圣堂再拜到盂香亭。

一处地方插三支。

严琉又带着他绕到月老处。

排着队领红绳。

“……”

“你求姻缘啊?”

严琉点头:“求,给你也求一个。”

严柯:“……”

“柳楪阿姨还记得吧?”

“嗯,不还让我叫她叫姐姐吗,怎么成阿姨了。”

柳楪是严琉打麻将玩的挺好的一桌友。

严琉拿过红绳,摸了下自己的脸:“因为她现在看起来比我老一些。”

“……”

“人还是别自恋的好。”

严琉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妈咪不年轻漂亮?貌美如花?”

走到大厅,严柯头往旁边扭,“漂亮。”

严琉还想说什么。

“赶紧学手势。”

“我会了。”严琉还想继续说。

“我不会,让我学,你闭嘴。”

严琉:“……”

“求个签去。”严琉拉着儿子的手走。

边走边说。

“那个阿姨的女儿哦,前段时间生了个女儿,哇好可爱的哦!”

严柯淡淡的一个字:“哦。”

严琉甩开儿子的手:“我现在就去给你摇个签。”

“等你生个孙子,孙女给我玩玩。”

玩玩。对严琉来说好合适的词。

“别到时候带你孙子还是孙女学打麻将。”严柯看了她一眼,拉着他妈走,“别求了。”

“为什么?”

“你衣服被烫了个洞。”

严琉:“啊?”差点想尖叫。

今天是阴天,她搭配了件貂毛衣。

刚才上香的时候不知道谁的香火点到她毛上了。

衣服后面的毛,被烫焦了一块。

严琉:“……”

拉了下脸,快步往门口走。

严柯:“外衣脱下来。”

严柯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妈肩上。

单手捞着衣服,一手牵着他妈。

严琉说要去逛街,重新买几套。

要严柯陪她去。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别墅,唯独就是忘记还在睡觉的冷言没吃饭。

家里还没菜了。

冷言一脸无语的端着一碗清水面条走出来。

猫都比他吃的好。

两个人看着嗦面的冷言笑笑。

“……”

严琉叫严柯有时间和冷言一块打视频看看阿公阿婆。

阿婆是北京人,但是阿婆家的家业都在北京,所以阿公就很早让严琉开始打理香港的公司,他去北京陪阿婆了。

“等我处理完,再说。”

严柯只能这么说。

“随便。”

这些天严琉没去公司,让他儿子去。

一直到,严柯准备回曼谷了。

严琉才终于没再去打麻将了。

她准备去赌几块石头来。再去批点带颜色的钻石来。

严柯问:“你准备转行搞批发呢?”

严琉:“我分割分割弄指甲。”

“……”

严柯走前和他妈咪说:“你咪谂住我会帮你生细路仔。”

“你自己生啦。”

“唔系嘅话就会断后喇。”

严琉:“……”

“你**”

“扑街啊咧,顶你个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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