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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打电话的人是武院的二把手教练孙正平。

从武院开始营业的第一天起孙正平就在了。

赵晚云外出不在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在料理武院内的大小事宜。

张晓吉追问他出了什么事。

“你...先回来吧。”

孙正平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最好今晚就回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晓吉当即买了返回栖鹤山的车票,一路上一直在给赵晚云和张泽庭打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状态。

到了栖鹤山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

他走了无数趟的通往武院门口的斜坡,在这个时间总是最热闹的,喧闹声远远就从坡旁的那块大山石后传来。

再朝上走一会,从一株杏树下经过后,便能看见篮球场上打篮球的,三三两两坐在武院门口石阶上聊天的,准备下山去镇上购物打牙祭的....

那些相熟的教练和活泼闹腾的学生们会或客气或热情地对他打声招呼。

“呦,晓吉吃饭了吗?”

“师兄好~”

“张助教晚上好!”

“晓吉,来打篮球吗?”...

而此时此刻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斜坡上的积雪没人清扫,印着杂乱交叠的泥浊脚印。

院门微掩,门口的墙面上被红色的油漆触目惊心地涂满了扭曲丑陋的字。

“凶手!”,“血债血还!”,“还钱!”....

张晓吉一瞬如坠冰窟。

他忙几步冲至石阶上,推开了半掩的院门。

带着小池塘的精致院子现下空无一人,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飓风。

赵晚云精心养护的花草被连根翻起,被踩踏折断,池中倾翻着红色的油漆桶,家具摆饰全部被推倒砸损,没有一件幸免于难。

他抬头看着武院的牌匾上咒骂的字眼和侮辱的图案,只觉得眼球带着太阳穴酸痛欲裂,连着周遭的一切甚至空气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

“有人吗?!”

楼上楼下的课堂宿舍,办公室,休息室,后院食堂,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处完整如初的地方。

当他推开通往操场的门时,终于在晦暗的灯光下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张晓吉稍稍松了一口气往操场上冲了过去。

“老妈!老爸!”

两人循声看了过来。

“孙叔,李教,是你们啊...”

操场上的两人并不是张泽庭和赵晚云,而是孙正平和另外一个姓李的女教练。

两人看到张晓吉没有丝毫喜悦。

“晓吉,你回来了...”

李教练对张晓吉挤出一丝难看至极的笑容。

“那我先走了...”

她转头对孙正平点了下头便往操场外走去。

“你去哪?” 张晓吉问道。

李教练十三年前便来了栖鹤武院,只比孙正平晚来了半年,也是几乎看着张晓吉长大的元老级教练之一,她是个乐呵又豪爽的女人,张晓吉从未见过她这样颓丧忧愁过。

“晓吉啊,保重。”

她头也没抬,只是拍了拍张晓吉的胳膊便离去了。

“你们...”

张晓吉看着李教练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面前沉默的孙正平。这个四十多岁为人和他的步伐一样沉稳矫健的男人,此时像是老了三十多岁一般一脸愁容。

前所未有过的忧惧和焦虑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每条神经每个毛孔。

他用努力控制下依旧不自觉微扬颤抖的声音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大家都去哪了?”

孙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晓吉啊,武院要暂停营业了...”

“暂停...营业?为什么?”

“你爸他...”

孙正平顿了顿,似是犹豫着措辞,一直有意无意避开对视的眼神快速瞥了眼张晓吉,叹了口气道,“你爸他得罪了齐家人,齐家人每天来滋事报复,他们人多势众,今天赶走一批明天又来一批,报警都没用,学生根本没法好好上课,都走了...”

“得罪了齐家人?” 张晓吉困惑地皱了皱眉,急切不解地追问道,“我爸和齐叔叔几十年的好友,什么矛盾闹这么大?”

“不是闹矛盾这么简单了...”

孙正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来,你来办公室跟你慢慢说...”

张晓吉跟着一起去了赵晚云的办公室。

赵晚云爱干净,原本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被打砸得杂乱不堪,但明显被稍微收拾了下,玻璃渣被扫到了一角,三张被扶正的椅子摆在了桌子两边,桌上放着几个喝了一半水的纸杯。

孙正平将桌面上一张满是皱痕,还带着些暗色血渍的纸递给了张晓吉。

“这是...?”

那是一张30万的欠条,借款人是张泽庭,债权人是齐志刚。

“我爸欠了齐叔叔30万?”

孙正平点了点头,愁眉不展道,“他欠了齐志刚30万,超了还款期近一年没还,齐志刚催他还钱的时候,两人闹了口角,可能当时是喝了酒,最后竟是动起了手,你爸爸他...”

孙正平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他失手捅了齐志刚一刀,人没抢救回来....”

嗡鸣声在脑子里乍响。

“...什么...”

张晓吉不可置信地又低头看向手上的欠条,但签名的字迹确实是张泽庭和赵志刚的。

对于这两个打他记事起就出现在他人生中的两人,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爸和齐叔叔两人几十年的好友,怎么可能会为了....”

他说着将那欠条正反翻看了好几遍,向孙正平投去急切不解的目光。

“而且我爸他为什么会要借这30万?”

孙正平伸手从张晓吉手里拿过那张欠条看了半晌后皱了皱眉无奈叹道,“据说,他拿了本该给群演的工资去还赌债了...”

“?!”

张泽庭以前确实有打牌的习惯,但在张晓吉记忆里那都是他认识赵晚云之前的事了,怎么会突然欠下这么多赌债?

他扶了扶额头,多么希望这一切是一个大型的整蛊玩笑。

“我不信....我不信!我爸人了?他人了?”

“我要跟他问清楚!这里面肯定是搞错什么了...”

“他人了?!”

张晓吉双手紧紧抓着孙正平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他试图得到一个答案,而孙正平只是悲伤地看着,一言不发。

“我爸人了?”

“死了。”

最终,孙正平还是将那两字说了出来。

“.... ....”

张晓吉的眼睛瞪得干涩胀疼,视野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无法聚焦。

“死了。他把人捅了以后,骑摩托车逃离现场,速度开到了130,变道超车时迎面撞上了一辆卡车...”

“他人了....”

大脑已经无法工作,意识吞噬着意识,只剩下一片白光。

“他人了....”

“他人了....”

张晓吉机械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在警局的停尸房里。”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将脸深深埋在了手掌里,背靠着墙一点点滑落了下去,有那一瞬间他觉得他就快醒了。

是的,他快醒了,这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罢了...

“我现在带你去见老张...他们需要直系家属签验尸同意书。”

张晓吉浑浑噩噩地跟着孙正平到了警局才知道这场噩梦远远没有结束,并且永远也不会结束。

他看见了张泽庭冰冷的,狼藉的,身首分离的尸体...

出来后,他在警局门口止不住地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混着眼泪,他吐啊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的时候,他坐在结了层薄冰的阶梯上,浑身打着颤,双臂紧紧抱着头,指甲在手臂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可是都这么疼了,这个噩梦依旧醒不来...

“晓吉,孩子,你听叔说...”

孙正平弯着腰拍着他的后背。

“你听孙叔说,你要振作起来啊...”

“为什么瞒着我...”

签字的时候,张晓吉才知道,一切在上个月就发生了。

难怪这段时间,不管赵晚云还是张泽庭都各种理由不接电话,只是短信聊天...

孙正平叹了口气,在白色的雾气下面容更加愁云惨淡了起来。

“晚云让我们瞒着的,她说你这两个月很关键,有重要试镜有毕业排演,让我们都尽可能瞒着你,至少等到..”

“她...我老妈了...她在哪...她没事吧...”

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没见到赵晚云,一路上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此时他抬着头看着孙正平,用几近祈求的声音小声问道。

他一直忍着不去问这个问题,也不敢去问这个问题,他不想再听到任何他不想不愿也不敢听到的答案...

“晚云没事,她在一个亲戚家暂避...”

“好...那就好....”

“晓吉啊...我叫你回来是要你去帮晚云的,所以你要赶紧振作起来啊。”

“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没事吗?”

张晓吉伸手紧紧拽住了孙正平的小臂。

“你先冷静...” 他左右看了下,“下雪了,我们换个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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