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的技能签到升级过程异常顺利：武学最先满级，厨艺与绣工几乎同步晋升至九级，医学虽稍晚一个月但也成功满级，唯独才学的进展缓慢。
除了每日在顾知礼三步之内签到一分，以及抽空学习一个时辰外，她对才学的投入远不及对武学和医学的热忱。
武学，江年年抑制不住与顾岁安卿卿我我，早在正月初九已满级。
然而，即便满级，也丝毫不妨碍他们继续暗中缠绵悱恻。
更有甚者，在她身法愈发敏捷后，还会故意挑逗顾岁安，但最终仍难逃被他捉回怀中，深情拥吻的命运。
医学，她在二月中旬达到满级，这一切是通过研读医书、坚持签到以及一点一滴的勤奋学习积累而成。
由于她进步神速，李神农视她如亲孙女，满意之情溢于言表，直言：“不愧是老夫的孙女”。
绣工和厨艺均是通过拥抱所得，她自己未曾亲手练习过一针一线，也鲜少踏入厨房。
由于两位九级大佬皆为女性，她自然而然地依赖于签到系统来实现技能的自动升级。
韩娘子是厨艺九级，卫娘子和孙娘子是厨艺八级。
起初，江年年每天轮流与三位厨娘拥抱，以示亲近。然而，当她晋升第九级时，为了不让卫娘子和孙娘子尴尬，她特意改为每天分别与她们三人各拥抱一次。
这一举动，却让顾岁安和洪福感到尤为不快。
某日，洪福特意禀报顾岁安，倾诉自己的困惑：“表小姐是否喜欢女人，而对男人无感，尤其喜爱我娘子……”
顾岁安不禁气笑了。
江年年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每天与他亲昵的她，那双看向他时黏糊糊的眼神多么迷人……
她与那几位厨娘不过是嬉戏打闹罢了。
可即便如此，顾岁安还是无法压制心中的醋意。
他素来冷静自持，但看江年年与别人亲昵，始终有些难以释怀。
他几乎与她形影不离，偶尔低声与她交谈几句，似乎要以此昭示自己的存在。
然而，在仆人面前，顾岁安无论如何都要维护江年年。他冷笑道：“她钟情于谁，便是谁的福分。至于你的苦恼，那只能怪你自己无能，无法留住你娘子的心，你应该好好自我反省。”
洪福一时语塞，脸色忽青忽白，支吾了半晌，终究未能开口。
顾岁安却不再理会他，命其退下，随后又紧随在江年年身旁。
次日清晨，顾岁安与江年年缠绵过后，他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别再胡闹了，为何要去拥抱那些厨娘？”
江年年笑着转过身，眨了眨眼，“你吃醋啊？女人的醋也吃？”
顾岁安眉梢微挑，语气里藏着几分无奈：“我不吃醋。倒是洪叔，他醋意大发，唯恐你把他娘子给哄走了。”
江年年故作恼怒地说：“哼！你果真不吃醋吗？”
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推开顾岁安，转身背向他，径直走向门边，伸手去拉门栓。
顾岁安却从背后紧紧拥住她，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下巴轻柔地摩挲她的颈项，低声在她耳边轻语：“醋意，早已泛滥。恨不得将她们尽数遣散，但你如此喜爱她们，若真这么做，怕你伤心。别再拥抱她们，好吗？”
江年年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仍故作不满地轻哼一声，“可她们都是女人啊！”
顾岁安：“女人也不行。尤其像那个卫娘子，她原本就被男人伤了，说不得就喜欢女人呢。你对她没那个意思，又何必去撩拨人家？”
江年年惊讶地问道：“啊？真的有这回事吗？”
顾岁安轻轻哼了一声：“你每天只顾与她们嬉闹，根本没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明显对你极为爱护珍重，却对我这个主子视若无睹，事事都依从你、顺着你。”
江年年听出他话里的认真，不禁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那你怎么办？要不，把我身边的人都换了？”
顾岁安沉默片刻，低声道：“若换了她们你能安心些，我自然会去做。”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但我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愿你与旁人太过亲近，无论男女。”
他环着她的手紧了紧，“你是我顾岁安的人，只该让我一个人宠着、疼着。”
江年年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笑，转身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好啊，那你把我关在房里，哪儿都不许去，这样就没人能瞧见我了。”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又透着一丝俏皮。
顾岁安低头凝视着她，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却依旧带着几分认真，“若真能这般，我倒也愿意。省得你整日在外头晃荡，害得我整日提心吊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你若肯安安分分守在我身边，我定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江年年仰起脸，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你要把我锁在房里多久？一辈子吗？”
顾岁安轻轻一笑，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若真能锁你一辈子，我倒也愿意试试。”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却又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逃不了的，江年年。”
他环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江年年听得心头一颤，面上却故作镇定，“那我偏要试试看。”
她话音未落，顾岁安便低头将唇覆上她的，吻得炙热而强势，仿佛真要将她牢牢锁进心里，一辈子不放。
江年年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唇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像是在惩罚她的小动作。
片刻后，顾岁安才稍稍松开她，声音低哑：“你总爱逞强，可在我面前，你逃不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红润的唇上，又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口，“这般蜜/唇，若我日日锁在房里，倒是委屈了它。”
他顿了顿，低笑一声，“不如，真试试？”
江年年瞪他一眼，脸颊微红，“你……”还未说完，便又被他吻住，这一回，她不再挣扎，轻轻闭上眼，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帘幔，屋内却仿佛被这一个吻点燃，氤氲着灼人的温度。
江年年心跳如擂鼓，顾岁安的气息包裹着她，像是宿命的潮水，一浪浪涌来，让人无处可逃。
她忽然明白，这一生，若注定要交付，交付给他，也不算太差。
她微微勾起唇角，心里竟生出一丝甜蜜。
风轻轻吹动窗帘，屋内静谧而温暖，仿佛与世隔绝。
她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那双眼里有宠溺，也有占有，却唯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轻轻一笑，伸出手环住顾岁安的腰，“试试！一辈子。”她低声说道，像是许下了某种承诺。
顾岁安眸色微动，低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却多了几分温柔，像是回应，也像是珍藏。
时光荏苒，转眼已至端午。
茶馆和书铺的生意兴隆，尤其是茶馆的酒水，若非江年年刻意控制，恐怕再多也难以满足供应。
然而，控制得越严格，人们愈发疯狂，这正是后世所称的“饥饿营销”。
短短三个多月，江年年几乎已认识状元街附近所有的夫子和富户，也已知晓当初那位劝诫她的中年男子是府学的杨山长。
每当茶馆出新品的时候，杨山长都会来茶馆坐坐，他似乎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的喜爱，每次来都点六到八种不同的点心，每种点心只吃三口，然后便静静品茶，翻阅随身带来的书卷。
临走的时候，杨山长会让小厮剩余的点心带走。
杨山长第二次来的时候，江年年在给他上酒的时候，听到签到系统小包子播报：“宿主，才学十级大佬，太难得了，攻略他！”
江年年怀疑小包子根本完全不懂人类的感情，短短几个月内，她达成武学和医学十级圆满、绣工和厨艺九级，又见她的才学也艰难升到七级了，就一个劲地催促换新的才学签到对象，它便嫌弃顾知礼进步太慢，总爱嘟囔着“这才学大佬不要也罢”。
江年年：（你不是说三哥才学潜能十级吗？）
小包子：（没错，顾知礼是才学潜能十级，可他现在停留在七级没动啊。）
江年年哭笑不得：（三哥并没有签到系统，他的学识完全是依靠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而成。更何况他这一年无法进入府学就读，自然进步缓慢。）
今日，杨山长再度来访，小包子又急切地催促道：（宿主，像扑倒武学大佬那样扑倒他，吻四次就满级了。）
吻？她不要命了吗？哪能逮着一个大佬就吻呢？
江年年怒了：（滚！别啰嗦。你老实交代，等我五项技能满级，你是不是能退休了？）
小包子：（是啊，是……）“
江年年“奸诈”地笑了：（放心！你退不了休，陪我一辈子吧，我舍不得离开你。）
小包子：（为何？）
江年年没有回应小包子，她有些难为情地隐瞒了真相：她十分“贪恋”小包子的鉴别能力。
更重要的是，她心中有所不舍。她从未打算将系统和穿越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即便是顾岁安也不例外。
因此，如果小包子能陪伴在她身边，至少她可以与它无话不谈，包括那些无法与这个世界的人分享的种种思绪。
可江年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包子，人生六十载，在你的系统人生中占比大概是多少？）
小包子：（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每个统子都不同，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值，反正占比不大。）
听到小包子这番话，江年年终于安心了。
不过，她可以不攻略杨山长，但三哥顾知礼可以拜他为师啊？到底要不要莽上去呢？
传闻杨夫人是镇国公府的庶小姐，与宫中的贵太妃是亲姐妹，拜师是否意味着站队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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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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