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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疗伤

景啟歪在桌上,满脸大汗,嘴角一片惨白,他胸前大敞,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胸口往下淌,虚晃的光影中一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手里似乎还拿了什么东西。

景啟这会子满脑子只有一个疼字,且眼皮打颤的厉害,所看之处更是光怪陆离,让他分辨不出眼前之人是谁,此地又是什么地方。

有冰凉的东西贴在他胸口,然后徐徐下滑,景啟这会子脑子混的很,怔着眼低头看了半晌,只到一块殷紫流脓的伤肉被割了下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是了,这小倌发现了他的伤口撕裂,正在为他剔除发肿流脓的伤肉打算重新包扎。

小倌将酒淋在刀上再次消毒清洗,然后贴着景啟的伤口再次进行剐割,景啟这会子疼的发麻,眼前也都是虚的,阳光透闯而来,落在两人身上,景啟颤巍巍的抬起睫羽,从虚散中看到了南箕。

“张嘴。”

景啟乖乖听话,“南箕”塞了一粒药丸给他,景啟问也不问,舌尖一抬就把药丸吞了下去,“南箕”皱了眉,握刀的手微微一怔,低声道“你也不问问给你的是什么,万一是毒药可怎么办?”

景啟挨了刀子,疼的腰都直不起来,都疼到这份上了,竟然还强撑着对他笑“只要...是你给的...毒药...我也会吃的....”

“南箕”怔住了,眉间紧拧着,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可疑的坏人,景啟颤着手拉住了“南箕”的衣袖,“南箕”正在帮他处理伤口,被他这么一扯险些一个趔趄一刀捅他个透心凉。

“南箕”惊呼一声,余惊未散道“我这还拿着刀呢!不要命了你!”

景啟攥着他的袖子不放,将人往怀里拉,今天的“南箕”变了,没了在南巷子的冰冷阴鸷,没了强行掌控他的霸道,变得有些畏缩,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力气也变小了,竟然挣不过他,被他一把拉到身边。

“南箕”生气了,握着刀斥道“王爷若是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景啟立刻松了手“我不碰你!不碰了...你别生气啊.....”

“南箕”继续为他处理着伤口,景啟疼的冷汗直流,意识险些散开,渐渐地他眼前有些发黑,眼皮打着颤快要睡过去似的,“南箕”脸色有些担忧,似乎很害怕他就这么睡过去,便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王爷不是常年在边关镇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景啟疼的舌头打卷,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不想“南箕”竟然听了个清楚,他在景啟伤口上敷上药粉,银针在火苗上燎了几下消毒,缝合时不住的观察景啟的脸色,生怕他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庆寿?太后的大寿不是年前吗?”

因伤口处有药粉,缝合时的痛感比往常敏感十倍还不止,没当银针穿过血肉时,景啟眉间上挑的厉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皇上的?庆生?”

“南箕”声音平稳亲和,在不经意间抚慰了景啟的痛,他缝合的手速也极快,丝毫不敢耽误“难怪连你都回来了,边关战事结束,凑巧皇上的大寿,连带着给九皇子庆生,双喜大宴,你是得回来庆贺,往年皇上大寿要么是大赦天下,要么是免除税赋,也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额外的赏赐。”

景啟疼的眼前都闪了黑影,但想说的话还是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你....你希望...今年是什么?”

“南箕”沉默片刻,无所谓道“我不知道,随便什么都行,反正也与我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景啟这才想到南箕没有贴身照,他不能算是晟朝人,无论皇上赏赐黄金还是树叶都没有他的份,景啟问“若是...发放赏银....你也不要?”

“南箕”似乎有些动心了,随口道“要啊!不过这可能吗?”

景啟“自然不能....大肆发放给....百姓....我们皇族人肯定会有赏银的....到时候...本王的都给你.......”

“南箕”微微一愣,不解道“你的为什么要给我?”

景啟一脸理所应当“不是你说的想要吗.....你想要,本王有.....正好.........”

没什么是比阿箕开心还要重要的了。

“南箕”捻着线打了个结,准备重新为他包扎,景啟无意觑到了他的手,目光猛然变得犀利,只见一把攥过“南箕”的手腕。

那双手纤细白皙,没有半点薄茧,更重要的是,这双手的体温偏热。

眼前人不会武功,也没有阿箕该有的体温。

“王爷,疼!”

虽然“阿箕”是那么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但景啟还是松了人,他不再盯着人看,而是转眸看向半开的窗子,阳光落在那里,散落了一地思念,他从血腥中嗅到了苦涩,将那苦狠狠咽下,不曾将脆弱暴露人前一分一毫。

景啟药效发作昏睡过去,再次恢复意识清醒时,他还是浪荡嚣张,上不了台面,被世人鄙夷的好色王爷,令番族闻风丧胆的铁掌将军不曾真正的回过皇都城。

景啟昏睡时外面下了一场急雨,虽然醒来已是雨过天晴,但空中雨水的浑浊潮气还未褪去,他的衣服被雨水淋湿,已经不能再穿,小倌取来一件新衣为他换上,那新衣的尺寸不是小倌的,颜色款式也不像是他会穿的,看起来倒像是他那小侄儿喜欢的。

景啟摸着衣袖,心里犯了嘀咕,这衣裳回了王府就得烧掉,不然被小皇帝看见了,便知道了他这位皇叔亲近了他的心上人了。

临走之际他缠着小倌问他姓名,小倌本不愿意说,但被他缠的不行,只好实话实说。

“叶清弦。”小倌眨着鹿眸,满眼写着对他的抗拒和警惕,不管从哪儿个方面去看,这位亲王都有些不大正常,像个礼数周全的淫贼,更像个身价不凡的混混。

“我叫叶清弦。”

景啟虽然喜欢他的乖巧懂事,但也瞧不上他那入骨入髓的奴性,若是个女子,景啟不会管他,就当小皇帝贪恋新鲜,在宫外养个趣玩,可偏偏他是个男子,又是小倌,这样的人不该带在皇上身边,他会成为小皇帝的污点,成为百官嘲笑天家的笑柄。

“本王叫景啟。”景啟冲他眨眼,温柔的持起他的手,心里万分嫌弃,面上倒是一丝不露“别再叫王爷,小可人!怪生分的。”

“王爷尊贵,我怎敢”

“就这么叫!”

他越是畏缩,景啟越是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配不上小皇帝,而且他从未见过哪儿个男人会像他这样成日缩着背,连正眼瞧人都不敢,跟个娘们似的头都不敢抬,话不敢说,成天小心翼翼的缩着,一幅家生奴才相。

面上亲和的景啟心里不住的嘀咕,小皇帝素来眼光高,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叶清弦后缩回了手,有些抵触景啟的碰触“王爷先前的衣服不干,您是带回去,还是等干了之后我送去萧王府呢?”

不知为何景啟一看他就觉得堵得慌,在恍惚中将他当成南箕的事也总是忘不了,他随口扯谎道“一会我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就放你这儿吧!反正这几天不还得来找你换药吗!”

“好!”叶清弦道“王爷的伤不算太严重,近来好好静养便是,至于之前的药...别再用了。”

景啟点头转身离开了那破旧的大门,他整理着衣襟顺着巷子往前走,边走边整理思绪,虽然他瞧不上小倌的奴性,但实话实说,细细端详下这小倌生的确实不错,虽然与金国质子相貌相似,但却比嚣张跋扈的质子要有韵味的多,尤其是那双鹿眸,每每对视,眸中的纯净似乎要落到人心底去,若是长期相处,再是冷血心肠怕也会生出些不寻常的变化来。

而且他竟然还会医术,不但能一眼就判断出他的伤势,还能看出他的伤药被人动了手脚,可见他除了伺候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话说回来,那伤药可是小皇帝赐给他的,他用了许久,身上的伤非但没有好转竟还慢慢恶化,他也知道伤药有问题,但碍于身边有眼线不得不用,本想过段时间再寻个靠得住的大夫医治,不想老天赐缘,让他在这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医师,这样也好,他能趁着疗伤的机会接近小倌,监视之余还能保证小皇帝的安全....

“将军玩的好开心啊!”

景啟一个激灵回了魂,转眸一看,隐巷入口旁站着一个人,那人明显是在等他,而且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阿箕?!”

“将军难得看上一位贴心人,这不是好事吗!族长身为故友不该为将军感到高兴吗?怎么说话这么刻薄,真真让人费解!”

景啟一转头,看见李知遥抱着剑站在巷子口的另一边。

这俩人跟一对石狮子似的,在巷口不晓得守了多久,浑身都被方才的急雨给淋透了,雨水顺着衣袖往下落,明明狼狈的不行,但这狼狈却让景啟看的心里发了毛。

天杀了!这俩人怎么在这!

得亏这一片没个歹徒,不然这会子早就被俩人血洗个干净。

南箕觑了一眼他的衣服,冷笑道“连换洗衣裳都是现成的,可见那人不是什么一眼钟情的新欢了,将军当真好风流,处处都可安家。”

“不是!阿箕你听我”

“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愿意在哪安家就能在哪儿安家,就连我无生门都为将军准备了上好的软榻,只要将军愿意,住一辈子也成,至于族长就不用费这个心了,毕竟尧光族有名无实,家资也不敌从前,将军锦衣玉食惯了,怕是咽不下尧光族的粗粮。”

李知遥不知是看不惯南箕呛景啟,还是对南箕有偏见,字字如刀回击过去,但一刀也没砍在南箕身上,伤的全是景啟。

“自明!”景啟听的一身冷汗,用眼色压制他“你少说两句!”

李知遥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冷哼了一声,南箕抱着胳膊睨看他“你要去无生门安家?”

景啟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就冲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要是前脚敢答应,估计后脚南箕就会冲入无生门大开杀戒。

南箕又问“我尧光族穷的叮当响,只有糙米粗面,你愿不愿意吃?”

景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南箕冷眼看了一脸怒气的李知遥,无情的哂笑道“我尧光族的粗粮有人吃,你无生门的软榻怕是要落灰了,李副掌门,赶紧回去扫你的榻吧!暮寒!”

景啟忙不迭的附耳过去“您说。”

南箕用眼神狠刮了他一眼,看也不看李知遥转身便走“引路,回王府。”

景啟立刻化身小厮,点头哈腰的自然,李知遥看不过去,拉着他不让走“将军,他也太过分了,你好歹是亲王,怎能任由他欺负!”

见景啟油盐不进,一身奴相的要跟他走,李知遥怒了,攥着剑指着南箕的背影道“你尧光族的大业还需无生门相助,若想早日成事,就对将军尊重些,胆敢以下犯上,欺负王爷,我定不饶你!”

南箕肩膀微有耸动,看着似在冷笑,他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暮寒,景啟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南箕带着人离开,无言的冷漠中透出了千言万语的嘲讽,气的李知遥险些失了理智举刀杀了过去。

这人实在是嚣张!将军好歹也是一方悍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冷漠无礼人!

回去的路上南箕没有说话,连正眼都没有给景啟,身上挂了霜似的,冻得景啟不敢靠近,他们走的又是小路周围没个行人,气氛安静且尴尬,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景啟知道南箕一直都在压着怒火,为了防止南箕突然发难,他一直紧盯着南箕垂在两侧的手,一旦双锋挝出现,他立刻撒腿就跑。

这一路走的跟走鬼门关差不多,南箕一个眼神飘过来景啟就脊梁骨发毛,随时准备逃跑,南箕若是咳上一声,他整个人如同被人捏了魂一样,腿肚子都发了软,心弦提了一路,直到看见萧王府的大门,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妥了妥了!

阿箕虽然脾气不好,但知轻重,他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揍他的,这回躲了一顿好打!

景啟引着人回了王府,吩咐下人打扫澡堂,再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安排好一切后他将所有的下人都安排在澡堂门口,而澡堂内只留了他一人。

南箕将湿衣服扔在了衣架上,带着一身寒气下了水,不晓得是萧王府的习惯还是萧王自己喜欢,满满一池子水洒满了各色花瓣,浓郁的花香呛得他头疼。

南箕拨了拨水面,花瓣随水波荡去,浓香远离的瞬间那紧致的曲线在池子里一览无余,景啟脸暇腾上一抹红,目光瞬间飘去了一旁。

圣人做不过须臾,色眯眯的眼神又骨碌碌的转了回来。

南箕长高了,也变壮了,但他不似寻常男人那般魁梧,他的肌肉紧致的好看,像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若不细瞧,丝毫想不到他是个习武之人。

南箕看了过来,景啟又成了圣人,眼观鼻,鼻观心,真真像个憨厚的实诚人。

池子里泡的有些热,南箕伸长腿搭在池子边,一抬眸瞧见了窗外站着的重重人影。

南箕“让他们滚!”

实诚人不但眼神不好使,耳朵还聋了。

景啟敢让人走吗?不敢!若是人一走,南箕再突然发难,他怕是要结结实实挨一顿好打。

“我改造了双锋挝,十米之内能自由操控,二十米之内能当暗器使用。”

南箕掬水洗脸,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了脑后,水顺着胸口往下淌,将那玉白洗的更加润色,憨厚的实诚人咽了咽口水,眼神又飘了过来。

“将军有没有兴趣瞧瞧它的威力?”室内雾蒙蒙的,水汽中透着阴森,南箕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听的景啟鸡皮疙瘩直冒,南箕拨着水面,饶有兴趣的看花瓣随波逐流“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杀个人玩?”

景啟后背发寒,没等说话,只见窗外一排人影猛地向外一退,景啟这时才发现自己府宅的隔音效果有多差。

南箕突然冲他笑了起来“或者我们也可以玩些别的。”

水滴顺着长指滑落,击碎了一池净水,涟漪荡开来,一圈圈透着不安分热,他冲人勾了勾手指,撩拨的屋内瞬间变了气氛。

而景啟却瞬间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般躲到了衣架后面“你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萧王府,我..我可是王爷!”

这一声王爷丝毫没有底气可言,甚至还颤了音。

“过来!”南箕指尖在水面轻点,一圈圈水波荡的甚是暗昧“要不我过去。”

景啟隔着窗户对外面吼道“你们都给我死远点,除非天塌了,否则谁也别进来!”

话音未落外面的人已经散完了,景啟看向南箕,无奈池子里一览无余,看过去的目光又滴溜溜转去一旁“爷,您可还满意?”

南箕半阖着眼泡在水中,指尖有意无意的撩着水花,水声轻荡,荡的景啟心里一阵酥痒,南箕声音慵懒且低沉“过来。”

景啟拿衣架当了盾牌,躲在后面死活不出“过去干嘛....”

“放心,我不揍你,也不动你。”南箕撑着脑袋,餍足的猫似的斜睨着他,轻描淡写道“你走近些,把衣裳脱了。”

景啟已经走了过来,一听后半句又给退了回去“脱衣服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还想用强!”

“脱了。”一片花瓣荡了过来,南箕捏着花瓣玩,指尖温柔的透出一丝不可言说的邪淫来,看的景啟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花瓣轻抵在唇畔,南箕轻嗅着花香,沉声道“我要看。”

景啟热血逆流,噌的一下红了脸,他坚决的摇头“不成!”

“不成就是有鬼。”南箕眼神陡然一变“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没有同人在隐巷做什么,却始终不愿意拿出证据来,你要我如何信你!”

“我可以发誓!”景啟忙不迭道“如果我真与那人有什么,便叫我不得好死!”

“这话我不信。”南箕将花瓣细细撕碎,扔回了池子里“只问你一句,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我......”

南箕陡然从池子里站了起来,水顺着皙白往下滚,景啟猛地向后一退,脸快红的发亮了“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信你?”南箕坐回了水中,心情烦躁的将荡来的花瓣扬手扫了出去“一百六十家花楼,十七个花姐,五十四个小倌,其中一个小倌深得你的宠爱,一连包了小半年,将军,好神勇啊!”

景啟脑中嗡的一声响,眼前一片空白。

“你说要顾及身份,说断袖是天下大不韪,一扭脸倒是跟小倌打得火热,怎么,跟他们上床就不用在乎天下人了吗?”

南箕声音冷且沉,压得景啟后背一阵惊悚“你说你喜欢苏韫玉,也说过要娶妻生子,十三年了,苏韫玉还是夏国太子,你还是晟朝将军,你们之间我没瞧出爱来,只看到了阴谋和虚假。至于妻,皇上赐了你两个,但现在跪拜礼未成,子嗣也无。将军,你言行不一,要我如何信你。”

南箕转眸看他,瞳中泛着砭骨寒光“若你是我,你会信吗?”

景啟被话刺的后背发凉,他顿了片刻,忽的从小衣架后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南箕面前,未有一丝犹豫,伸手拉开了腰带。

衣衫滑落池边,顺着池阶滑落水面,景啟站在南箕面前,没有一丝隐瞒。

南箕冷漠的看着他“转过去。”

景啟垂着眸,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南箕的目光竟然会成为他的耻辱,也从未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生出这般悔意来。

南箕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景啟胸口,那里缠着的纱布是新的,看来景啟没有说谎,他们在屋里只是疗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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