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抱着小鸟下楼的时候，小鸟把脑袋放在妈妈的肩膀上，开心地摇晃：“妈妈，你每天都这样送我上学好不好？”
妈妈：“妈妈要换班的啊！妈妈答应你，只要有空就送你上幼儿园，好不好？”
小鸟：“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妈妈有空的时候有空！”妈妈把小鸟放到李婆婆身边，自己去洗漱。
“什么是……”小鸟还想追问，李婆婆摁住小鸟的脑袋，用手指缠着手帕沾着温水，伸进小鸟嘴里给小鸟擦洗牙齿。
小鸟拽住手帕使劲拉扯，想要把手帕从嘴里拉出来。
李婆婆在小鸟手背上，拍了两巴掌。
李爹爹从公园回来，一只手拿着宝剑，另一只手里端着一笼给李奶奶买的小笼包。
因为个子非常高，李爹爹进门得低头才行。
李爹爹看到小鸟还在家：“这个点了，还没出门，今天又要迟到了啊！”
李爹爹从身边路过，小鸟伸手去捞宝剑上的流苏。
李爹爹放下蒸笼和宝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衣服，坐到太师椅上。
看李婆婆给小鸟洗完牙齿，李爹爹就朝小鸟招手：“小鸟，过来。”
小鸟感到气氛很不妙，大声拒绝道：“不要！”
老黑猫窝在窝里，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小鸟。
妈妈在屋外水池边听到了：“嗯？！”吐掉嘴里牙膏泡沫，“爹爹叫你，就得马上过去！怎么能说不？！”
妈妈把牙刷咬在嘴里，把小鸟提溜到李爹爹面前：“站好！”
小鸟双手背在身后，十根手指全勾在一起，扭着小屁股不敢抬头。
李爹爹：“昨天，董婆婆说不想再接你下学了。每天都要吃到糖饼才肯回来，不给买就不走。”
妈妈进屋放下牙杯，拿起毛巾擦了擦嘴问：“你吃了董婆婆多少张饼？嗯？”
小鸟在心里算了算，很认真的回答：“不知道。”
妈妈：“为什么不知道？你不识数么？”
小鸟理不直气也壮的摇头：“我不会数数！”
李爹爹：“学里先生不教你数数么？”
小鸟抬头问：“学里先生，是什么呀？”
李爹爹苦笑：“学里是学校里的意思，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
小鸟挠挠小脑袋说：“先生不是长胡子的男人吗？爸爸是先生，爹爹是老先生！”
李爹爹皱起眉头，开始后悔跟小鸟讲什么先生、老师的，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先生也有老师的意思，你可以喊老师先生。”
小鸟大声争辩：“我们幼儿园的老师都是阿姨！只有老阿姨和年轻的阿姨，还有好好看的漂亮阿姨！没有先生！”
李爹爹：“不要东扯西拉的，我们先讲讲下学为什么非要吃糖饼。”
小鸟跺着脚大喊：“我没有！”
李爹爹睁大眼睛盯着小鸟：“怎么？我们还冤枉你了？你没吃糖饼？”
小鸟点头：“吃了。”
李爹爹噗嗤一乐：“那你刚才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小鸟：“我没有东扯西拉，我手上什么都没拿！”小鸟委屈地在李爹地面前摊开双手。
李爹爹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好了！好了！你跟她说不清楚的！”李婆婆看儿媳已经漱洗完了，就打断了李爹爹的训话：“不早了，再不走又要迟到了！”
李婆婆给小鸟戴上发箍，一把把小鸟推到妈妈面前：“快走！快走！”
李爹爹轻声叹气。
妈妈拉着小鸟的右手，低头提醒：“要说什么呀？”
小鸟抬头：“啊？什么？”
妈妈摇了摇小鸟的右手，瞪着小鸟的眼睛：“说！再见啊！”
小鸟有点疑惑，但还是举起左手朝妈妈挥动，同时说道：“妈妈，再见。”
妈妈扶着额头，摇头叹气。
小鸟又转身对李爹爹、李婆婆挥手说：“爹爹再见！太也再见！”
李爹爹和李婆婆苦笑起来。
妈妈表情复杂的看着小鸟：“你是真苕呢？还是喜欢装苕呢？”
小鸟：“我是三岁的小吖！不是苕！”
李婆婆拿起一个小笼包，递到小鸟面前：“吃不吃？”
小鸟接过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妈妈拉着小鸟出门。小鸟三两下吃完小包子，在妈妈衣摆上擦擦手指，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我喜欢董婆婆，下学让婆婆来接我！”
李爹爹无奈摇头。
妈妈：“好了！快走！快走！”妈妈一把抱起小鸟，快步往街口走去。
“我要吃豆皮——！豆——皮——！”安静的街道里，小鸟的喊声特别清晰。
几声狗叫后，大黄狗巡着声跟了过来。
妈妈：“你看！你不乖，狗子都来看你了！怕不怕？！”
小鸟：“我不怕！狗子都听我的！”
送走小鸟，李婆婆和李爹爹一起坐下吃早饭，边吃边给李爹爹讲了两提衣服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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