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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回乾元宗

“师姐!你来了!”

陈星岩老远就瞧见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当即眼睛一亮,像只脱缰的小兽般冲了过去。

简单地寒暄了两句,陈星岩便与其他三人聊了起来。

攸宁坐在老槐树的横枝上,裙摆随着风轻轻晃悠,瞧着底下四人团问冷问热的热闹景象,眼里漾着浅浅的笑意:“可以啊你们几个,不过是来送趟东西,倒摸出个惊天大案,这波不亏。”

“既然事情了结,咱们也该启程回乾元宗了。”云海望了望天边的霞云,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那云层看着发灰,瞧着就不是个出远门的好兆头。

“八卦绝灭,和一二美,诸事不宜,恐有灾殃。”

攸宁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悬云观,如今这地方怕是人走观空,只剩断壁残垣了。

话音刚落,“轰——!”

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悬云观正殿方向突然炸开,金殿顶端的琉璃瓦像下雨似的飞了起来,还带着半截烧焦的横梁。

“这是唱的哪出?”月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望向烟尘滚滚的方向,“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炸就炸?”

“玄德道长还在观里!”

陈星岩脸色一变,拔腿就往观中冲。众人见状,也赶紧跟上,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风。

本就破败的悬云观,此刻更成了一片狼藉。金殿塌了半边,里面的神像碎得只剩半张脸,断口处还沾着黑灰,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惨状,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玄德道长!玄德道长!你……你还好吗?”陈星岩从一块烧得焦黑的窗帘下拖出晕倒的玄德,刚想扶他起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玄德的手竟泛着青黑。

“小心!”

云海跨步上前,一把拎住陈星岩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拽了回来。几乎同时,玄德扬手拍出一掌。云海早有防备,一掌劈开。两道灵力相撞,“轰隆”一声,本就岌岌可危的另一半神殿也应声塌了下来,烟尘瞬间将几人吞没。

“什么情况?”月明被呛得直咳嗽,一脸懵圈,“咱们出门前他还跟咱们道别呢,这才半个时辰,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有脏东西找上他了。”攸宁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片刚捡的槐树叶,正慢悠悠地转着。

云海三两下就制住了玄德,看他还在挣扎,抬手“啪啪”给了两个脆生生的巴掌。玄德猛地晃了晃脑袋,眼神渐渐清明,像从噩梦中惊醒。

“好了。”

云海拍了拍手,扬眉一笑,颇为得意。

四个孩子齐齐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玄德脸上那两道对称的红印,莫名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发麻。

“那东西,也该带回去交差了。”云海说着,直接挽起长衫下摆,蹲在一片灰烬里扒拉起来,手指翻飞间,不知从哪块碎砖下摸出个黑糊糊的东西,随手扔进了太虚囊。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站起身:“成了,这事算彻底了了。”

“玄德啊,”他瞧了眼身后彻底塌了的正殿,看向还在发懵的玄德,“这里如今只剩你一人,要不要跟我们回乾元宗?好歹有个照应。”

玄德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透着股韧劲:“多谢长老好意。只是这里终究是我的家,正殿倒了可以再修,弟子没了可以再收。只要我还在,悬云观就在。”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只是配上脸上那两道巴掌印,怎么看都没法和“仙风道骨”四个字扯上关系,反倒有点滑稽。

攸宁想了想,从灰烬中捡起一张没烧透的黄符,又扫了眼云海,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余光瞄见一些碎的朱砂,她便捡了块石头,沾了朱砂,在黄符上写了寥寥几笔,只有几笔,字迹却清隽秀丽。

“这是通明鉴的口诀。”她把符递过去,语气平淡,“遇事可以直接联络乾元宗。”

“多谢……”玄德双手接过,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袖中,生怕弄坏了半分。

“小友多保重!”云海挥了挥手,“缘来则聚,缘去则散,若有机缘,自当再会!”

有他在,自然不必御剑。只见他手指在空中虚画几笔,地上便浮现出个繁复的阵法,往阵眼中注入灵力,光芒一闪——下一瞬,几人已稳稳站在了乾元宗的沧海峰。

“还是乾元宗的灵力舒坦!”云海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果然金窝银窝,不如我的沧海峰!我先去跟师兄报备,你们几个赶紧去洗洗,稍后乾元殿汇合。”

一声令下,众人各自散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大伙儿已重新聚在乾元殿。

云海刚跟云乾汇报完要事,正凑在一起下棋喝茶,棋盘上黑白子杀得难解难分。攸宁坐在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依旧是那身清白云纹长衫,没换衣裳,只是静静抿着茶,眼神落在棋盘上,像在看,又像在走神。

陈星岩挨着她坐下,换了身雪青色长衫,衬得肤色愈发白净,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目光时不时飘向大殿中央,憋着笑意。

李宴舟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连抹额都系得一丝不苟,上面的宝石正好位于额头中央。陈星岩常思索一件事,凡是李宴舟带的抹额,若是拿尺子一量,两侧距离绝对分毫不差。

叶知临坐在李宴舟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棋盘,指尖还凝着点灵力,像是在偷偷复盘。

最热闹的当属月明。他换了身朱红色短衫,站在大殿中央,手舞足蹈地说起这几日的经历,从进悬云观到追踪黑衣人,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说,众人却愣是听出了“一群人在打架”“一群人在查案”的热闹,连云乾都忍不住停了落子的手,听得津津有味。

“哎——”云海眼看要输,余光瞥见李宴舟,忽然开口,“说起来,那个魔尊小子倒是生得一表人才。小舟儿,你可有意?”

众人“唰”地一下全看向李宴舟。陈星岩眼里满是好奇,真是可惜没有去过魔界见过魔尊。只见李宴舟的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脸色仿佛黑了半分。

“多谢师尊关心,徒儿一心向道,只想修炼飞升。”李宴舟的声音比平时更硬了些,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哎呀,多个人作伴也不错嘛。”云海不肯罢休,继续打趣,“那小子天赋不错,将来你们一同成仙,百姓说不定还会把你们供在同一座观里,成就一段佳话呢!”

“师叔,您的话本还是少看些吧。”攸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陈星岩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可看了眼上首的云乾,又赶紧板起脸。叶知临眨了眨眼,想说点什么,又怕触了李宴舟的霉头,只能抿着嘴使劲忍。月明也倏然安静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李宴舟,满是期待。

“掌门师伯,师尊,弟子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李宴舟实在扛不住这阵仗,语速飞快地行了礼,转身就走,众人甚至能听到他衣袍带起的“飒飒”风声。当初见到狍鸮,逃跑时也不过是这般速度了。

云海趁着这功夫,手疾眼快地挪了颗棋子。

“师弟,你耍赖!”云乾一把按住他的手,笑着一挥手,棋盘瞬间复原,“重新来!”

计谋被识破,云海可惜地叹了口气,只能认栽。

“你们几个先回去休息吧。”云乾看向几个孩子,“明日的万法归一大会,去露个面,省得旁人说咱们乾元宗没规矩。”

几人应声退下。

殿内只剩三人,云海才收起玩笑的神色,看向云乾:“悬云观那边,如今只剩玄德一人守着。山下观云镇人本就不多,倒不担心出乱子。只是魔界那边,闻人翊失踪这事,怕是藏着大麻烦。”

“玄德是个好孩子,面相仁善,又有韧劲。”云乾捏着棋子,堵住云海最后一条活路,笑道,“哎哟,不小心又赢了。”

云海瞪大了眼,往前凑了凑,指着棋盘:“这几颗白棋不对劲,你肯定动了手脚!”

“又耍赖!”云乾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由着他把棋子拨乱了。

“已经发现两条裂缝了,恐怕其他地方也出了问题。”云乾将他弄乱的棋子一颗颗分开,放回了原位,“修补的事,有眉目了吗?”

“必然……没有。”云海自己先摊了摊手,放弃了挣扎。

云乾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重新摆棋:“明日万法大会,你多留意些。别让那些不长眼的挑事。”

“说起这个就气人。”云海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太虚宫那几位长老,不知道从哪学的歪门邪道。想当年太虚子与他师尊,都是正儿八经的修士,怎么教出这么群东西?”

“**驱使罢了。”云乾按了按眉心,“乾元宗在这高处站得太久,总有人不甘心,想找点由头动摇咱们的根基。”

“要我说,就该结结实实打一架!让二师兄去,一顿拳头揍得他们满地找牙,看他们还敢不敢质疑咱们乾元宗!”云海握紧拳头,眼神冷了几分。

云乾摇头失笑:“若是拳头说了算,那六界早就成了魔界的天下了。”

翌日,如云乾所料,天刚亮,陈星岩就被人堵在了道场外。

“打又打不赢,吵又吵不过,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信邪?”陈星岩摊了摊手,一脸无奈,“要不,你们把青苑叫来,咱们再打一架?或者你上,我陪你玩玩?”

他一说起“打架”,太虚宫那几个弟子立刻往后缩了缩,显然是被上次的教训吓怕了。

看出他们不敢应战,陈星岩又是一声叹气。整日这般纠缠,实在是叫人烦不胜烦。

“我说你们几个,”月明不知从哪冒出来,撩了撩额前碎发,歪着头,一脸俏皮,一肚子俏皮话,“天天缠着我们星岩,莫不是瞧着他好看,想娶回去当媳妇儿?”

这话倒是学了前几日打趣李宴舟的调调,说得溜极了。

陈星岩早就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可对面几个弟子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有两个脾气躁的,当即就按上了剑柄,眼看就要冲上来。幸好领头的青明还保持着理智,一把将人拦了回去。

“啧,那可不行。”月明像是没看见那几个拿剑的,只得寸进尺,摇头晃脑道,“你们这一群人抢一个,还不得把我们星岩累坏了?”

越说越离谱,陈星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别瞎说了。”

月明吐了吐舌头,朝对面挥了挥手:“嘿,我家星岩说了,瞧不上你们。快退下吧,别耽误了长老论法。不然,又要去戒律堂走一趟了。”

说着,他拉着陈星岩就往道场走,留下一群气得脸通红的太虚宫弟子,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进了道场,有长老在场,那几人自然不敢再找茬,只能闷闷地坐在蒲团上,眼神却像黏在了陈星岩背上,显然是打算等散场再继续纠缠。

不过几个人没有料到,一结束,陈星岩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回春崖的茅草屋里,日光透过竹窗筛进来,在案几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陈星岩铺开一张素笺,右手捏着支狼毫笔。

李宴舟坐在对面的竹凳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看着陈星岩笔下的字迹,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这种给人惊喜的事情,他还真是第一次做。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来的消息。”叶知临凑在案几边,盯着纸上的字,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邀功的雀跃。

“小师叔,你哪用得着‘好不容易’?”月明斜倚在门框上,笑得一脸促狭,手里还转着个刚摘的野果,“你只需往云志长老跟前一站,皱皱眉头,他老人家就忙不迭把所有信息都捧到你面前了。”

云志长老对叶知临那可谓是有求必应,还得是有求双应。

陈星岩咬着笔杆,忽的眼前一亮,提议道:“要不,我们给师姐做一顿饭菜吧?”

“你这主意也太俗了。”月明立刻摇头,把野果抛到空中又接住,“而且,咱们几个,有谁下过厨么?”

话音刚落,众人便齐齐摇头。

月明是典型的心大,出门啥都不管,只管给钱。几次出门历练,吃喝用度上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宴舟本来是宫里的皇子,都是皇子了,哪里需要他亲自下厨?

再说叶知临,来乾元宗的时候,个头还没个灶台高,谁会让他去做饭呢?陈星岩倒是最可能会下厨的,只是他在家里主要干力气活,早上天不亮去放牛,晚上天色垂暮才赶着牛回家,陈母早就做好饭等着他了,自然不需要他动手。

“你看,”月明摊了摊手,语气理直气壮,“现学现卖,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到时候别是饭菜没做好,给八珍阁把厨房炸了。”

此事灵感,来源于李宴舟炼丹炸了药炉。遂,李宴舟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陈星岩想了想,也只好作罢,重新拿起那张素笺,琢磨着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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