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置好了,小二刚转身要走。
“劳烦小二哥,我们刚到京城,是为寻亲,久住客栈不是正理,这京城房子如何租卖啊?”齐悦说完,平安拿出一两碎银,塞进小二手里。
“不忙!不忙!这京城租赁买卖房产是有官牙在管,客官到时候可以去官府问寻,自有官牙来帮客官寻摸合适的房子。”小二乐的牙花子都出来了。
毕竟打赏都是几钱几钱的,凭空多出千钱来,那可真是撞上喜事了。
“这京城的房屋作价几何啊?租是什么价钱,买又是什么价钱,小哥可知?”齐悦刚说。
小二似从美梦惊醒,赶快收敛神色,喜滋滋的说。
“客人不知,租住差别可大了呢,租的话,差点的百钱一年,好点的千钱一年,买的话,哎呦!那可多了去,要上百两啊!够我们普通人吃用百年才能买上一所房子!
现在我们一家人还都挤在一个房子里头过活呢!客官要是想租住房子,小的遣官牙来跟您讲这里头的门道,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小二笑嘻嘻的。
“不用了,平安,你去跑一趟。”小二转身离开后,齐悦对着平安点头。
平安转身离开了。
房间就剩下齐悦和祁棠两个人。
齐悦拿出自己剩的五百两,和平安祁棠她们一起打猎吃花咀嚼,又一个人分了一百两,公中还剩下的三百两,交给齐悦保管,齐悦手里总共剩下九百两,取出500两交给平安,让他去买房子。
她自己带着祁棠去买衣服,吃食,重新锻刀。
毕竟一路上衣服破破烂烂,三个人,唯有平安会缝衣服,但是平时还要练武,打猎,也没有时间。
一路上买衣服,一路上破衣服。
她们包裹里,没几件好衣服了。
齐悦给自己挑几身衣服,给祁棠和平安也挑了几身衣服。
还好夏天,衣服都是轻薄的,不花多少钱,要是冬天,她们三一个人一个大氅,那不得破产。
生活不易,祁棠叹气。
祁棠拿起包裹,跟着齐悦回了客栈。
齐悦当着她的面,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仙术,不过近两个月以来,倒是少见齐悦用仙术。
倒是跟个普通人一样,和她和平安,一起学武,还经常给她们讲些歪理,别说,还挺有用。
祁棠能感觉到,齐悦是把她们当家人,当小朋友养着,虽然使唤人,但是好像是因为懒,并不是命令,有商有量。
祁棠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主要是平安太积极了,她要是不积极容易落下风。
万一这是考验呢?
自己要是没过关,反而平安那个二傻子成了仙师弟子,自己心痛的要死。
曾经桀骜娇俏的祁棠,现在反而心思澄明,回归到小孩的争风吃醋,耍宝卖萌。
平安看祁棠年纪小,又那么不点大,红着脸,不好意思跟她争,总是被祁棠指使着干这干那,觉得祁棠在跟他玩,也乐在其中。
早在进城之前,齐悦就把平安的奴籍放良,交由他自己拿着,祁棠自己的户籍也是自己拿着的。
所以这次让平安买房,交代的用平安的名字买,而祁棠在京是有家人的。
等她离开后,无论祁棠还是平安,都各有归处。
“公子,办妥了。”平安下午才归来,上午奔波各处去看房,下午订下来之后交割细节,签订契约,官府拿到了全部银钱,平安也拿到了房契。
“在安乐坊,永宁街道,周围比较清净,是一个大人物的房子,只不过犯了事儿了,房子交由官牙买卖,落价350两,各种手续交割100两快刀斩乱麻,现在房子已经是咱们的了。”平安嘿嘿一笑,虽然扣,但是在大事上不扣,时间就是金钱,在上面扯皮可能会更贵,而且住在客栈一人一天一两,三人就是三两,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扯皮时间,他受不了。
浪费更多时间和金钱,实为不智。
等待着齐悦夸奖的平安漏出骄傲模样。
这一百两不是百花的,其中就包括,修整房子,破屋烂瓦的,修的修,补的补,地板该换的换,杂草该清的清。
平安打算,明天去监工,把她们的家给收拾整齐了。
齐悦倒是不慌不忙,还没想到下一步要做什么。
祁棠有些焦躁,她们做在大厅里吃饭喝茶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于是她叫来了小二,给小二一两银子,问问最近半年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有。
让小二去打听了。
自己则坐在角落里带着帷帽喝茶,顺便听些消息。
面对祁棠的焦急,齐悦假装不知。
一来,祁棠并没有同自己说,她这人也不爱多管闲事,既然已经到了京城,祁棠比自己一个外来人要更加熟悉。
二来,她没钱了,她没有个一技之能,平安尚且会赶车,自己可什么都不会,怎么搞钱是重中之重。
三来,弱小向往强大,虽然镖师表示武学要从小学起,也没有特殊功能,但是看到镖师发力时肌肉鼓起,齐悦表示,这不是气功的一种吗?既然他有家族学传,那别人肯定也有,反正她很有时间,可以慢慢学。
这就回到了第二个问题。
她没有钱,她就不能拜师,她就不能学习一门技能,她就更没有钱了。
循环了不是。
平安精气充足的指挥着工匠,清理烂瓦,清理杂草,自己也把扫帚,抹布武的虎虎生威。
又挂上找人描金定制的齐宅。
这是她们的家了。
把马车卸下来,把马赶到马厩里,购置了生活用品。
平安觉得生活充满了奔头,人生充满了希望,未来一片光明。
公子买下来了自己,不仅给自己购新衣,治旧疾,请人教授武功,还归还户籍,让自己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予以新生。
平安不会那么多胡里花哨的说法,只想着公子对他好,他要对公子更好来报答,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去报答公子的恩情。
尽管他不知道他的公子是个女子。
收拾完的第二天,她们就离开了客栈,回到了齐宅。
一坐三进四合院三十个房间,三间正房,三个人一个人一间。
买了酒菜,庆祝她们终于安定下来了。
正厅吃了酒的祁棠又哭又笑。
平安一直抱住柱子傻笑,叫着好马儿,乖乖听话,多吃草,多长肉,跑的远,说着颠三倒四的话,骑着长凳,驾驾驾。
齐悦笑着拿着酒壶看着相同的月亮,快要到八月十五了。
月亮也快圆了。
而她跟家人团圆,尚远。
回头看着两个发酒疯的人,好叭,还算热闹,没想到一个个酒品都那么不好。
先把祁棠扶回房间。
“我没醉!我没醉!怎么可能没有失踪,怎么可能!玉棠公主在宫里养病,久未出现,那我是谁?就从来没有人来找我吗?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祁棠哭喊着乱哭乱叫,齐悦一句话也没有听清酒鬼在说说什么,呜呜泱泱的乱踢乱叫。
“呼!好了,这下安静了。”齐悦一个手刀给祁棠劈晕了,颇为得意的拖着祁棠躺到床上,扒了她的外套,给她盖上毯子。
回去正厅开始拉平安,又一个手刀,把平安拖到刚才铺好的地铺上,盖上一个毯子,转身离开了。
她可没有力气拖平安到床上,大夏天的,不会着凉,况且盖的有毯子。
说起手刀,齐悦老得意了。
毕竟扎马步她没有祁棠扎的好,砍刀她没有平安舞的好。
那怎么才能有一技之长呢?
齐悦开始找镖师要些速成功法。
比如手刀,看电视剧的时候,感觉可爽了,然后就开始跟镖师学,其他没怎么练,歪门邪道没少学。
镖师跟她讲这些,主要是害怕她被骗了,多讲了些江湖常识。
齐悦一脸若有所思,蒙汗药,迷药放倒一个人,都需要时间,有功力的和普通人不一样,针扎不入,等等等等。
其中也接触了一点点江湖,比如暗市,黑漆漆的小屋子,三教九流的人。
什么毒,蛊,人,都卖。
但是齐悦做不了什么,由于抱着刀,看起来不好惹,毫无顾忌,别人就会有所顾忌。
成功的买到了,立时迷药,蒙汗药,化功散,痒痒粉,麻沸散。
又买了几把刀,和匕首,以备不时之需,只不过这就没必要让平安,祁棠她们知道了。
是以,她练了近一个多月的劈掌手刀,得以见成效。
齐悦还是很得意的。
终于有点作用了。
第二天,祁棠起床,感觉头昏脑胀尤其后颈,跟被人打了一样。
极其不适。
她还不能回家,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宫里还竖了个掩人耳目的靶子,而自己在这半年的流离里已经知道人心险恶了。
是荣耀也是牢笼,她不知道要不要回去。
祁棠垂眸。
平安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着身下的铺盖和身上的毯子,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把铺盖收拢起来,蒸了米饭,买了菜,叫齐悦和祁棠来吃饭。
齐悦晃悠悠的来到了正厅,准备宣布几件事。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关乎我们的生死!”
齐悦拍桌。
祁棠坐直认真听讲。
平安亦是如此。
“我们没钱了!”
祁棠握拳!
平安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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