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办!”齐悦呼喊。
“家人们!我们要何去何从!”齐悦再次高呼!
“打猎!”平安直立起来!
“不行,这不足以让我们长久生存,猎物并没有多少,这附近人多,猎物早就被人打光了。”齐悦遗憾摇头。
“做生意?”祁棠怀疑的声音慢慢响起。
齐悦和平安目光火热的看着祁棠,吓了她一跳。
“家人们!好主意啊!你有什么高见!”齐悦赶快手把手拉住祁棠,一脸激动。
不怪乎齐悦激动,她又不会做生意,至于香皂肥皂,什么的她不会。
她只会吃。
也不怪乎祁棠会想起做生意。
虽然她的封邑有土地田产,但是不倒贴就好了,税不一定收上来,可能还有倒贴进去钱,她之所以收支平衡,是父皇和母后还有太子哥哥送给她的金银财宝以及官员送的供奉年节年礼,还有店铺收益。
除却礼物金银,最挣钱的就是做生意的利润了。
至于掌家,看账本什么的,这是她的专业。
只是她们一穷二白拿什么做生意,她们才刚落脚。
三人陷入了沉思。
齐悦摔出来三百两,最后决定这三百两该怎么用来财生财。
三个人围着圆桌,快把三百两盯出花来,也没有想出结果。
“唉!我果然没有做资本家的天赋。”齐悦托腮沉思。
平安假装一脸认真。
祁棠则一脸苦恼。
放在平常,三百两还不够她做副首饰,如今确实她的救命稻草。
不禁悲从心中来。
祁棠还小才12送去上学,平安**点了,送去学武,自己不大不小,文不成,武不就,去学医。
等祁棠下学,教她们读书,平安教她们练武,自己教她们怎么保命。
一个人分出一份一百两,三人坚定的对视了一眼。
祁棠肯定的点了点头,在没有人找自己的情况下,自己跳出来说自己丢了,肯定不行,有损皇室颜面,说不定就会被抓住把柄。
自己平时在宫里,不怎么出来,祭天出来一次,还差点死掉。
除了自己宫里的人,以及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其他人并不多见自己。
祁棠倒也不怕露面。
打定主意,就开始行动。
人脉是最好用的,可惜她们没有,所以从下往上打通。
送平安去武馆学习武功,要经过考试,平安那么大个子不是白瞎的,很容易就通过了。
送祁棠去学馆读书,瞅着祁棠就聪明,肯定没有问题。
“糖糖,你能通过学馆考试吧!”
齐悦盯。
平安盯。
祁棠咽了咽口水。
“能,能吧?”
怎么说她也是受过皇家教育的,小小的学馆考试能难得过她?
可笑可笑!着实可笑!
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半年没有学习了,突然又有些不肯定。
看到齐悦和平安都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咽下了最后一丝不肯定。
“能!小小入学考试而已。”
齐悦和平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去医馆考试,从现在开始准备吧!”
三人分别报名了学院考试,等一个月后的入门考试。
从书斋买了各自需要的学习资料,各自准备着。
唉,倒不是齐悦不想学文,实在是太深奥,看不懂,半文盲,医学更侧重理论操作,多实践,看的多了就会了,比抱着书啃强多了,一下学会贯通古今,不如让她去死。
看着手下这边基础药理知识,中草药大全,基础救人手册,道德十三问,实践操作手册,上面描绘的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倒是不显得那么枯燥了。
还有一个,她能说这里的话,也认识这里的字。
但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她不会写字。
所以从现在开始描绘字形,希望速成一下吧!
这也就造成了,她狗爬一样的字体。
还好考的是医理,不是考状元。
一个月后,祁棠和平安神清气爽的从各自考场出来了,只有她头重脚轻的出来了。
无他,丧尸一样的病人。
齐悦既不想吃肉,也不想看见人,恐惧了。
娘嘞!满脸麻子都是好说的了,满脸满身的疮,还有蛆在蠕动。
想吐了!
恐人了。
有的病人骨头都漏出来了,有的病人肠子都露出来了,冻疮,褥疮。
不知道医馆从哪里搜罗的病人,愿意给她们当考试资料,估计是可以免费治病。
从古至今,不乏有人在死中求一条生路。
齐悦无法评价。
只是觉得有些沉重。
自己是不是选错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仁慈。
而仁慈是走不远的。
当然,也活不长。
齐悦避开了,祁棠平安搀扶的手,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摊成一张烙饼。
完全不想说话。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医生与屠夫并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大概是,一个是救人,一个是杀生。
齐悦举起自己的手,透过光,细长洁白,又似占满了洗不清的鲜血。
动物的血和同伴的血是完全不同的。
同类啊!
好一会儿,齐悦才跨过门槛,走进了齐宅,也跨过了心里的障碍。
“怎么样?”齐悦恢复了血色,坐在正厅里,看着同样收拾整齐的两人。
“好极了,不过入门而已,稳稳的。”祁棠骄傲极了,似乎好久没有那么骄傲了,从这次考试中又找回了她的自信。
齐悦点了点头。
“平安呢?”齐悦转向平安。
“还行吧!我看着考官挺开心的,应该是过了吧?”平安挠了挠头乐呵呵的笑着。
“以平安的资质定是可以的。”齐悦不再多想。
“阿姐,你呢?”祁棠担心的问。
在一个月之前,三个人思考人生的时候,齐悦坦白的告诉平安自己是女子,在平安震惊的眼光下,换了身漂亮的女装。
平安倒是没什么意见,下意识的服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公子变成小姐了。
想不通也不再想了。
打算上学学门手艺之后,三个人就以兄妹相称,齐悦是大姐,齐平安是二哥,齐糖是三妹。
去官府重新上了户籍,东拼西凑的一家人也越发壮大。
齐悦也是以女子的身份考医馆。
考试结束十天后,公布结果,统一录取,在门前张榜。
张榜的时候,三人逐一去看榜,学馆榜,齐糖第一,武馆榜,齐平安第一,医馆榜,齐悦倒数第一。
齐悦尴尬的笑了笑,啊!她速成的书法,能进去就不错了。
祁棠和平安想看她,又怕她尴尬,纷纷看向周围,或者看天,假装没有看到,害怕伤她自尊。
“我们都是第一欸!不愧是我们!走!回家庆祝一下!”齐悦拉着祁棠平安一起上了马车。
路过长街,酒楼,买了些酒菜,回家庆贺她们一同考进书院!
考进书院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学子身份,学馆可以抄书,划掉,武馆可以当保镖,划掉,医馆可以治病救人,划掉。
她只是个实习生,治病救人还远着呢……
齐悦艰难的发现,现在的生活距离她一个房子一亩地的想法,相去甚远。
她的种田梦!梦里她的智障系统化身为位面种田系统,种一亩地收成十亩,自动中田,自动收仓,一亩地扩张十亩,十亩变成千亩,最后成为大祁第一种田大户!拿捏全国经济命脉,一皇四王纷纷找她做粮食生意,最后打通位面交易系统,开始跟各个世界做粮食生意,最后横行宇宙哈哈哈哈哈。
“啪!”
书架子上的《药王本经》掉了下来,砸到了齐悦的头上。
“痛!”
齐悦揉了揉脑袋,发现起了一个大包,看到被压到胳膊下的医案,留下可疑的痕迹,不自然的拿袖子擦了擦。
“唉,梦终究是梦,现实还是那个穷的两袖清风啊!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狗大户!可恶!”
从深山到闹市,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梦想也只是梦想,和现实完全割裂。
不过也体验了不同的生活,享受了更多的美好。
齐悦给每个人都准备一个书匣,又雇了一个小厮,一个厨娘,一个洗衣婆婆。
三个人都是本地人,签的月契,每个人一个月五百钱。
小厮每天就用马车接送她们上下学,顺便喂马,清洁马厩。
厨娘负责买菜做饭,一顿三餐,午饭跟早饭一起做,提前带到书院。
洗衣婆婆,每天把她们换下来的衣服换洗。
十日一休,齐悦三人从书院休息,她们三个也放假,可以归家。
一晃三年而过。
齐悦二十一岁,由于表现的比较好,考试优异,已经从丁班,升到了甲班,经常不在京城,而是跟老师同学们去京城下辖县乡镇村去边走边看病。
一边认识草药已经生长习性,一边实践看不同人身上相同的病症产生的不同差异,一边用纸笔记录下来,留下宝贵的医理记录。
每每医治一个病人就写下医案,而后反复揣摩。
三年时间,齐悦从好美衣华服,到简单朴素,一身素衣,不带半点荆钗,从写字都不流畅,到有大家风骨,从医学小白,看见腐肉头晕目眩,到刮骨疗伤面不改色。
“清玄,你已经出师了,这次考核已经合格了,这是为师的亲笔信,为师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要是还想深究医理,就去隐仙谷吧!那里或有你想要的答案。”
齐悦拿着老师的亲笔信,背着个小包裹,身上衣服缝了又缝。
倒不是她没有钱,只是她对外物的需求没有那么高了,别人的眼光都对她而已,都不重要了。
这些年来,祁棠第二年就离开了学馆,进入了国学馆,第三年进入了太学,这个时候遇见了来太学主持开学典礼的太子哥哥,成功的和假玉棠公主置换了身份,谁也没有发现她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平安第一年武馆崭露头角,第二年就被武学院收走了,拜了一位将军为师,第三年就去军营,偶尔传来书信。
第二年的时候,换回身份的祁棠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平安又一次震惊了,不过这一次他没再傻傻的问出“公子,你怎么变成女子了?”
把那句“小妹,你怎么变成公主了?”给噎了回去。
不管祁棠变成什么样子,她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平安坚定的认为。
只是小妹不能经常跟她们住一起了,只不过他没遗憾太久,就去了军营,而齐悦则去乡下跟老师一起去当游医了。
只在闲暇之余互道平安健康。
又过一年,祁棠可以上朝理政了,平安从小卒变成裨将。
而她,现在正站在隐仙谷外的小镇门口。
捏着拿封老师的亲笔信,心底隐隐漏出一点激动。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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