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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时令作腼腆状,不好意思的小声询问,“那个,沉烟姑娘有空吗?”

冲着水沉烟来的?

老鸨一笑,“还没请教公子姓名,两位是和沉烟认识?”

“我姓……顾,”时令指指身后,道:“我身后这位也姓顾,我们听说沉烟姑娘善琴书,才名远扬,所以想来见见。”

“这样啊,”老鸨有些为难,“两位来的真是不巧,沉烟这会儿正见客呢,怕是不得空……不若让别的姑娘过来服侍,两位可还有喜欢的姑娘吗?”

时令眉头一皱,当即就不高兴了,甩手道:“不要,我就要沉烟。”

他转头一推顾离尘,“不管不管,我现在就要见沉烟。”

“好好好,”顾离尘宠溺的护住他,“别生气,不就一个水沉烟嘛,我一定给你弄来。”

哄好了时令,他抬头看着老鸨,面色一沉,道:“我不管她在见谁,等会儿我一定要见到她,不然……”

顾离尘眯着眼睛审视老鸨,周身散发气压 ,冻的老鸨一个激灵,陡然懂了他的未竟之言。

她连忙点头,“好好好,这位公子,我立马上楼请她,您是在大厅里见她,还是我给您单独开一间雅房?”

顾离尘环抱着时令,走过她身边,扔给她一个钱袋子,语气冷峻,“你看着办。”

老鸨等着他们走过,立马松了一口气,连抚三下心口,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有如实质,冻得她都不敢呼吸,摸了摸钱袋——不老少,抬手招来一个人,她快速道:“刚才那两位公子,你去告诉柜台,赶紧开个上好的雅间,酒水点心什么的都用上好的,另外,让水沉烟收拾收拾,下来见客,警告她别惹事,不然有她好看的!”

那人弯腰一点头,迅速的跑着走了。

时令窝在顾离尘怀里,笑的要死。

顾离尘一路护着他穿过大厅,被指引着到了一个雅间,进了门,他一挥手让人都出去,看着怀里的人,“笑够了?”

时令从他怀里出来,笑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哈哈哈哈……顾离尘,你演起戏来也太好笑了吧,你的少年意气,你的鲜衣怒马荡然无存哈哈哈哈……”

顾离尘看着他笑,也觉得自己好笑,“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要我配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不给个戏折子,我只能这么演。”

时令捧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挺好的,挺好的,这样才自然。”

顾离尘在旁边坐下,“你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没人给你接戏怎么办。”

“怕什么,”时令毫不在意,“这不有你在吗。”

这话脱口而出,时令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一脸的理所当然,顾离尘听了却是微微一愣,从时令身上撤开目光,垂下眼皮。

时令丝毫没注意,他起身环绕了一圈,啧啧感叹,“不愧是烟雨楼,这财大气粗的,”摸摸帘子,惊叹,“这帘子居然都绣着金线,进城的时候我看见城外有好多流民,衣不裹身,饥不择食,守城的官兵不让他们进城,数九寒天,他们只能草草搭个棚子,互相挤在一起取暖,要是一阵北风吹过,草棚子也保不住,而一墙之隔的这里,却在布帘子上绣金线。”

时令会关注到这些,顾离尘一点都不意外,从他在青枫被时令带着走街串巷的时候就知道,时令是一个活的很有烟火气息的人。

顾离尘平静道:“京城那群人向来如此,只要人死不到自己门口,个个儿都觉得这是太平盛世,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常态罢了。”

时令回到桌边,有点意外,“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朝廷中人啊。”

顾离尘也意外,“怎么我看着很像是会跟他们把酒言欢的那种人吗?”

“你不像,”时令很快的道。

“不过……”他避开顾离尘的眼神,有意无意,试试探探,“你在京城混的这么好,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跟他们打过交道,交情应该挺好?”

“交道是打过,交情谈不上。”顾离尘避重就轻,一句话带过,没有多说的意思,时令还想打听也只得作罢,只要顾离尘不想说,他再怎么试探也是徒劳无功。

雅间里一时寂静。

好在这种寂静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微俯屈膝行了个礼,道:“烟雨楼水沉烟见过两位公子。”

时令打量她,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头上别着一支素钗,面容清秀,虽不是绝色之姿,但也别有一股出尘之风,衣衫单薄,身形消瘦,左脸上隐隐有一个巴掌印,该是才被扇了巴掌,即使匆匆施了粉黛也没能遮住。

时令面色复杂,疾走几步,扶起水沉烟,道:“陈姑娘不必如此,叫我时令就好了,我们不是客人,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见你比较方便。”

水沉烟来到烟雨楼已经六年多了,以前的名字早已经没有人记得,就连她自己也差不多快要忘了,现在陡然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就决堤似的倾斜而下。

泪水滴到时令手上,他像被烫到了似的,倏然缩回手,不知所措,着急忙慌,“那个……陈姑娘,不是,琳琅姑娘,你别哭啊,我……”

旁边顾离尘递过来一张手帕,时令看也不看,抓过来就往陈琳琅手里塞,“琳琅姑娘,快别哭了,咱们时间也不多,抓紧时间讲正事吧。”

一时情绪决堤,来的快去的也快,陈琳琅坐下来,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让两位见笑了,我……好久没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

她看向时令,又看了看顾离尘,问道:“两位是从青枫来?”

陈琳琅问得隐晦,实际上就是问他们是不是隐楼的人,时令看了一眼顾离尘,他自己的身份倒是好说,但顾离尘的身份就不必说出来了,一是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且跟陈琳琅的事没有太大关系,说与不说影响不大,二是因为顾离尘只是顺带手帮一下忙,真要把人家拉下水就太不厚道了。

于是时令抢先答道:“我们是从青枫来,”又从怀里拿出信封给陈琳琅看,“这个想必琳琅姑娘很熟悉。”

看见信封,陈琳琅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她对时令微微一笑,“抱歉,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实在是……”

时令摇摇头,“嗨,没事儿,谨慎些是好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时令和陈琳琅在一边交谈,顾离尘作壁上观,完全不参与,只在一边倒倒茶水,递递瓜果点心什么的。

原本顾离尘在陈琳琅进房间的时候是想避开的,不想打扰他们谈正事,也不想让时令觉得为难——毕竟有外人在场,有些机密就不好说了。

哪知道时令完全不避讳,他这边还没开口表示要退场,那边就已经把他划归为隐楼的人了——好像一点儿不把他当外人。

既然时令完全没有避开他的意思,顾离尘也就安安心心的待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了。

时令拆开信封,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又递给陈琳琅,道:“琳琅姑娘,你知道秦许如今的势力有多大吗,他的羽翼不止京城,整个大齐的疆域都或多或少的在他的控制之下,当今皇帝也对他委以重任,无比信任,名为宰相,实际上相当于半个摄政王了。”

陈琳琅脸色难看,冷笑一声,道:“我虽被囚禁在这烟花之地不得出去,但他的所作所为,倒也有所耳闻。”

时令暗叹,想了想,决定直言,为表诚恳,他叫回了尊称,“陈姑娘,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很小的江湖帮派,仅凭我们这三五个人的,想要对上一国宰相是很不够看的。”

陈琳琅愣了愣,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秦许杀不了?”

“陈姑娘,”时令耐心给她解释,“这事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秦许不是说杀就杀的,要对付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陈琳琅满心慌乱,这话在她听来就是推脱之意,她紧紧的抓住时令的袖子,身体前倾,几乎要半跪下来,“那暗杀呢,你们江湖中人不是很擅长吗,暗杀他啊!”

时令隔着袖子扶住她,很不忍心说实话,暗杀也不是说暗杀就杀的掉的,不说秦许身边的护卫有多么强,单就秦许自己也是一个习武高手,他很无奈,“陈姑娘……”

陈琳琅明白了,她失神的跌坐下来,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攒了六年的积蓄,到处求人……给钱都不肯帮我,不肯帮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隐楼,隐楼接了我的单,我以为我的仇终于可以报了,日等夜等,终于等到你们来了,结果你说秦许杀不了?”

她眼眶渐渐的又红了,死死的盯着时令,眼里全是哀求,无助的让人心碎,“我全家在地下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们蒙受的不白之冤我洗不清,就连仇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得意,看着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看着他权势滔天,而我却该死的被困在这烟花柳巷里,每日涂脂抹粉,无能为力,就连接近秦许都做不到……”

陈琳琅再次抓住时令,呜咽道:“……就不能试一试吗,也许能成功呢,万一秦许没有防备呢,万一……”

时令垂下眼,眼角泛红,抓住陈琳琅的手腕,不知道说给陈琳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闭了闭眼,低声道:“陈姑娘,再等一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陈琳琅语带哽咽,“可是我已经等了太多年了,我能等,我家人能等吗,我弟弟如果能投胎,现在都已经五岁了。”

时令抓着陈琳琅手腕,把她带回到椅子上,看着她,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许现在如日中天,咱们动不了他,只有等。”

陈琳琅被盯得慢慢冷静下来,知道短时间内是报仇无望了,眼神有些放空,只不停的拿帕子掖眼角。

“而且,”时令看她冷静下来了,慢慢开口,道:“你不觉得就这么让秦许无声无息的死掉太便宜他了吗?”

陈琳琅手一顿,愣愣的看着时令,无言。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被抄家灭口之后,过往六年,她日日夜夜被仇恨折磨,日思夜想的都是取了那秦许狗贼的性命,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取人性命更重的报仇方式。

时令微微一笑,眼神中尽是冷意,“起码也得让秦许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之后才能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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