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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朕想他了

屋内安静一瞬,李祝酒端起茶啜了一口:“朕没别的意思,就是念及小晏大人英年早逝,担心老夫人思虑过度,这才来看看,聊表关怀。”

他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神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的下人,晏母身边跟着两个侍女,而他自己则是只带了拾玉,晏府如今就一个妇人,苏常年显然是个正常人,既然是个正常人,那便没有任何理由在一个寡妇身上浪费时间,晏府应该是安全的,可是他一个傀儡皇帝,身边这个小太监心属哪边,他还真是心里没底。

一边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些琐事,李祝酒姿态放得很低,态度也谦和,当真像是来慰问下属家眷的。

又长长短短地叨了一阵,李祝酒才定了定心,试探着问:“朕今日来,确有一事想问,有担心惊扰了老夫人心绪,是以一直犹豫要不要说。”

周茹雪面上一僵,瞬间挺直了些腰板,似是有些犹豫:“陛下有何疑问,妾身自当知无不言。”

就这两句话的空档,李祝酒注意到拾玉的小动作,这小太监将头往下低了一点,步子竟也悄然往旁边挪了一点,一副奴才不敢听的样子。

李祝酒又喝了一口茶,目光变得有些悲痛:“长虞一事必有内奸作祟,只是城破之事让先帝动了怒,也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这才导致了些误会和冤屈,朕想知道,小晏大人之前和老夫人来往家书中可有提到有关此事的?”

周茹雪的表情瞬间不自然起来,极其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眼神也变得闪躲。

李祝酒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着,他要知道的才不是两人有没有聊起内奸,这事他根本就是知道的,他想打探的其实是,晏母在受晏棠舟委托盯着盛京中动向的时候,可否有察觉到什么情况。

两厢安静下,一个人不答,一个人也不催。

片刻后,周茹雪露出个得体的笑:“谢陛下关怀,只是妾身与我儿来往信件都是些家长家短,实在是没有提到这些东事情,至于误会和曲解,我儿已死,陛下也用行动驳斥了先帝之意,这番信任已经让人感动,妾身一介妇人,也不想计较个中干系,只想朴实过日子罢了。”

说到这里,李祝酒就明白了,晏母即使手中有料,也无心掺合,他不想放弃:“小晏大人国之栋梁,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被奸人构陷牵连差点毁了名声,朕自登基以来,夜不能寐,唯恐夜深人静时看见小晏大人和顾将军的冤魂不散,朕誓要揪出那朝中搅浑水的人,好好清理一番朝堂,以告慰英灵。”

周茹雪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悲痛,但仅仅是很短暂的一瞬,而后又强忍住,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力道之大,几乎要戳破那绢布。

这些小动作李祝酒全然看在眼里,他心中万般不忍,可惜当下他的处境实在太差,朝中无一人可用,他不得不试着去拉拢尽可能拉拢的人。

等晏母再抬起眼眸,那些情绪已经被隐藏得很好,早已看不出愤恨或者是悲伤,她面色平静:“还请陛下恕罪,妾身实在是想不到我儿有提起过这些事……”

李祝酒有些失望,没有共同利益的驱使,要想笼络别人太难了,捡路边的流浪猫狗还得买根火腿肠呢,光是动动嘴皮子,谁信?

当下时局动荡,且兰入侵,孜须看似他当皇帝,实则政权早已被周孺彦揽过去,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如今朝堂上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如果不是有可图的利益,足够强大的靠山,那么,明哲保身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她一个妇人,风雨飘摇中,能守着这个家宅已是足以。

天色渐晚,李祝酒看晏母态度仍旧不清不楚,一来不愿意强逼,二来担心贺今宵回虞府遇到苛责,是以他也不耽误,起身要走。

“多有叨扰,老夫人歇着,朕是时候回宫了。”

就这时候,李祝酒眼尖地瞧着一个眼熟的小厮从门前院落里走过,他几乎是立刻激动了,站起身往外快走几步,眼神一直落在那小厮身上,这动作把周茹雪惊了一跳:“陛下在看什么?”

“刚才那个小厮,把他叫回来!”他语气里难免带上了些急迫。

“去,去把人叫来!”周茹雪见皇帝这样着急,也难免有些慌张,提高了音量喊道。

身边的侍女闻言匆匆出了门,没一阵儿,就将人带了回来。

侍女带了人回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行礼,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一边突然被叫过来的四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颤颤巍巍跟着跪了下来,一脸迷茫和惊恐小声问周茹雪:“老夫人叫小的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周茹雪没先回,而是看了看李祝酒,小声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李祝酒在看见四喜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这个寒冬腊月里追着他去战场的少年,深入敌营救他的少年,于他而言,并非只是个仆人,他把他当成在这里最熟悉的朋友。

那一场战争实在是太混乱,他当时什么都顾不上,接二连三看着熟悉的人死在眼前,混乱得像是被天雷劈得外焦里嫩,他还以为四喜也许已经死在了战场,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又在晏府看见他还好好地活着。

心绪乱了好一阵,李祝酒才稳定住心神,紧紧闭了闭眼睛,掩藏好情绪。

他故作平静,不经意问道:“方才见这孩子从院中过,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伺候朕的下人,一时间有些晃神了。”

李祝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在四喜脸上瞟。

周茹雪见状,心里万般不舍,这毕竟是从小跟着晏棠舟长大的孩子,她看着这个孩子也会偶尔想起自家儿子,没成想此番竟是被皇帝一眼看中,有些不舍道:“这孩子原先是伴着舟儿长大的,和陛下以前的下人有些像也是他的福气,若是陛下不嫌粗鄙,便带回去使唤就是。”

其实李祝酒只是乍一看见故人没死,有些激动,并没有想强人所难横刀夺爱的意思,却被晏母误会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就算是个傀儡皇帝,在不涉及政治权利的时候,想要什么还是张口就有的,他有些后悔了,看晏母这意思,是舍不得这孩子的。

但眼下晏母都开了口,四喜那孩子也是机灵,一双眼睛虽然瞬间就变得泪汪汪的,还是极为识趣地磕头致谢:“承蒙陛下看中,奴才定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劳。”

这时候再说他没有要抢人的意思,不免显得有病,李祝酒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不忍,他分明看见了那孩子借着磕头的动作在偷偷擦眼泪。

一路出了晏府,李祝酒朝马车走去,刚踩上小太监匍匐在地的背,就听身后妇人道:“陛下!”

他回身看去:“老夫人可是还有事?”

“若是,若是妾身日后想到什么有关我儿的事,再告知陛下。”

李祝酒若有所思上了马车,而后掀开帘子道:“也好,天气热,老夫人保重身体,回屋吧,不必相送了。”

这一遭不算白来,晏母虽说没有明确表露仇恨,李祝酒却是实打实看出来她心里有怨的,自家好好的儿子跟着去战场打酱油,结果被内鬼城门一开害死了,死后还莫名其妙被人扣帽子,搁谁谁不生气,搁谁谁不想揪出背后之人狠狠报仇?可虽然晏母没表态,到底也是松了态度。

复仇大计也算有点进展,李祝酒心情舒畅不少,看着站在马车前畏畏缩缩的四喜,心情更好,小跟班又被捞回来了。

他冲四喜喊:“傻站着干嘛?上车啊!”

此话一出,四喜更紧张了,他左右看看那些被余晖晒得淌汗的侍卫和官兵,又看看那个站在马车门前明显身份不一般的公公,一动不敢动。

他算个鸡毛,凭什么跟皇帝坐一辆马车啊?四喜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不合规矩,更何况,他还不是个傻的。

李祝酒却没想那么多,反正他的皇权也就体现在这种没什么用的东西上了,他面色沉了沉:“叫你上来你就上来,啰嗦什么?”

拾玉毕竟已经不是个新人了,侍奉主子也极有眼色,当即看出来皇帝的假装威吓和这小厮的谨小慎微,他也放软了声调:“陛下既然叫你,就快上去,别让陛下等久了。”

四喜这才紧张兮兮地连爬带滚上了马车,然后尽量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祝酒差点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他没好气问:“我会吃人吗,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奴才粗鄙,不敢,不敢靠陛下太近。”四喜磕磕巴巴。

“行了,你再躲都要掉下马车了,坐过来一点,你就把我当成你前主子一样对待就行,不用那么战战兢兢的。”

听到这话,四喜眼眶又红了,但是又不敢在新主子面前怀念旧主子,更何况新主子还是皇帝,只好赶紧把那股子难受憋着。

他唯唯诺诺:“是,是。”

回到皇宫,已经是夕阳西下,漫天的火烧云橙黄粉红连成一片,斑斑驳驳,整个皇城像是染上一层金粉。

回到寝宫,李祝酒才惊觉今天真是累死个人,他真想就这么睡过去算了,可偏偏一问,才知道贺今宵竟然还没有回来,宫门就要落钥了,再不回来,今天贺今宵是回不来了。

他不免有些担心,贺今宵此番成了大理寺卿虞远最不受宠的小儿子虞逍,就连出嫁当日都是从柴房捞出来的,指不定之前在家的时候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他竟然就那么放心让人回家了,李祝酒不禁懊恼起来,满腹忧心。

他几乎恨不得自己再冲出宫门去,把人从虞府捞回来,可是皇帝出行,仪仗什么的不能少,一来一回又得半天,太耽误时间了。

略一思忖,李祝酒冲门外喊道:“拾玉,叫个贴身侍卫,带着朕的令牌去一趟虞府,就说朕想虞氏了,让他回来。”

这样说着,他忽然想到,是不是得给贺今宵一个名分,封个什么封号啥的,叫各位知道知道,这男妾还是受宠的,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让苏常年等人明面上又赢了一把。

哎,糟心!

半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得紧哈哈哈[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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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朕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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