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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文菲师妹死了…

秋去春来,司小狸的禁闭之期终于届满,最后一天她看着熟悉的房间,树皮所制的茶具、风中摇曳的秋千,木门顶的干草花,角落里的蜘蛛网……她告别一切,既恋恋不舍,又恨不得立刻离开。她拿着残存的酒对着悔过崖每一个角落:"敬桌子,敬板凳,敬小床,敬蜘蛛网,敬野蘑菇,......敬一切,拜拜啦您们各位。不再见哈。"

她踩着湿润的泥土奔下山崖。下崖后发现环水正在崖下。司小然纵身扑过去:"环水师姐!我就知道你最爱我!还来接我。"

"关了一年,你可一点没变。"环水屈指弹她额头,示意师妹将带来的崭新的月白道袍给到司小狸,"给你的新道袍。”

“谢谢师姐!”

司小狸抱着新道袍站在厢房门前。窗明几净的屋内,她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枕边还放着文菲留下的绢帕。心中一阵暖意。

这日辰时刚过,药香弥漫的请医馆大堂里,文菲正跟着李园师姐在临窗的诊案前整理昨日的脉案。

“师姐,昨日那位心脉虚弱的老丈,师父说或可加些赤灵芝入药……”文菲一边研墨,一边说道。她今日绾着简单的双丫髻,簪着一支玉竹簪子——那是司小狸前两日刚送的礼物。

李园正在清点银针,闻言点头:“再加以以艾灸温通心脉,效果定会……”话音未落,一道魁梧的身影进了请医管,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粗布裤腿沾满泥渍,双眼布满血丝,右手紧紧捂着鼓胀的前襟,他问周边人:“哪个是李园?”

师妹们指着李园说:“那便是李大夫。”

他走至李园前面,再次确认道:“你是李园?”

“是我。”李园笑迎,殊不知,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李园,还我老婆孩子命来!”。

话音未落,他从怀中掏出一柄近两尺余长的尖刀。刀身闪着新磨的寒光,显然是蓄谋已久。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整个医馆骤然寂静。

“小心!”李园厉喝侧闪,训练有素的身法让她本能避开直刺心口的致命一击。可文菲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锋刃擦过李园袖袂,去势不减地没入文菲颈侧。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文菲睁大的眼眸里映出壮汉扭曲的面容,玉竹簪子被撞落在地,“啪”地断成两截。

“还我妻儿命来!”壮汉边咆哮着抽刀边重复喊道。随着刀刃离体,颈动脉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上三尺外的药柜。

“杀人啦!流血啦!”不知是谁的尖叫撕破寂静。候诊的百姓惊惶四散逃去,撞翻了晾药的竹筛。白芍、当归撒了满地。

司小狸正在西侧帮祝雨声替老妪施针。两人银针尚在指间,听到叫声,人已如离弦之箭扑向现场。经过药架时司小狸顺手扯下整匹纱布,边跑边往手上缠绕。

几个师姐立马飞身去追大汉。

祝雨声奔至文菲身旁,跪倒在地,抱起她喊道:“师妹师妹!”左手疾点天窗、扶突诸穴,右手死死按住文菲颈间创口。可伤口太大,动脉破裂处在指缝间汩汩涌出热血,像止不住的山泉。

文菲的瞳孔已开始涣散,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月白道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司小狸手上不断扯出棉布按上伤口顷刻染作深红,眼中的泪不断涌出,她俯身去只听文菲破碎的气音:“师姐...疼...”

“别说话!凝神守一!”祝雨声喊道。司小狸抬头朝慌乱的人群厉喝:“快叫师傅快叫师傅!快啊!”

此刻几位坐诊弟子已将壮汉围在中心。壮汉却浑然不惧,仰天大笑:“你这庸医,害我妻儿,杀不了你,愧对我妻儿,孩子,孩他娘我来了。黄泉路上我们作伴...”说罢反手一刀,精准刺入自己心口。

与此同时,文菲在祝雨声怀中剧烈抽搐。大量失血让她的体温迅速流失,原来温软的身体渐趋冰冷。

“文菲!看着我!”司小狸拍打师妹冰凉的脸颊,“你说过要学全《千金方》...说好下月一起去采夏枯草...妹妹!看着我!妹妹……”

文菲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司小狸急忙握住她的手,却感觉那点微弱的力道如流沙般从指缝溜走。司小狸棉布按压伤口,一个劲的叫着:”师妹、师妹,师傅来了。你别睡,你再等一会。“却惊觉血流趋近缓慢——并非止住,而是生机将尽之兆。

文菲从受伤到气绝...不足半柱香。

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已情同亲姐妹胜过亲姐妹,只是如今却阴阳分隔。

司小狸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那声音像垂死孤狼的悲鸣。她死死搂住文菲尚有余温的身体,任谁都无法将她与师妹分开。

......

三日后,敛房。

司小狸执意亲自为文菲整理遗容。她用浸了温水的软巾,一点点擦去文菲脸上干涸的血迹。师妹颈间那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切断的不仅是动脉,还有气管与喉管。这样的伤势,莫说是医馆,便是大罗金仙在场也回天乏术。这伤口已被细密缝合,可针脚依旧触目惊心。

原来那汉子叫王大锤,妻子曾来请医馆看诊。

李园犹记得那日她正坐于诊案前,一腹部已显隆起,眉眼间却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女子出现。

她说自己肚子最近总是时不时阵痛。李园指尖轻轻按住她腕间为她把脉,眉头微微蹙起:“这位娘子,你脉象浮滑,胎息不稳。近日是否见过红?”

少妇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衣带:“前儿个搬米缸时见了些血丝,今早又有点腹痛。”

“不可大意。”李园打断她,“您这月份已大,阵痛见红都不是好征兆。需得卧床静养,我再给您开几服安胎药。”

“吃药?”少妇猛地坐直身子,“人说是药三分毒!我怀着身子呢,你这年轻大夫懂不懂?不如请你师父来看看!”

李园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耐心解释道:“我看诊已近十载,您这情形见过不少,这方子都是安胎圣药,不会伤了胎儿,放心。”

少妇狐疑地打量着她:“当真?我邻里怀胎的从没见谁吃过药。”

“您的情形与旁人不同。”李园笔尖在宣纸上顿了顿,“你现下不是有阵痛和见红了吗?”

“可要是吃出个痴傻儿来怎么办?是药都有毒性!”

李园闭了闭眼,将涌到唇边的“痴傻也是随了娘”硬生生咽回去,勉强笑道:“这是祖传的安胎方,太医院都沿用百年了。真会吃傻,早该禁了才是。”

少妇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那...先开几日试试。”

“五日,您胎象凶险,必须连服五日,期间绝不能下床走动。”

“五日?”少妇声音又尖利起来,“你们是不是想多开药好多收诊金?”

“啪”的一声,李园将狼毫笔拍在案上。她仰头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郁气几乎要破膛而出:“这位娘子!既然来求医,就该遵医嘱!”

少妇扭过头斜睨着她:“那也得看诊的人靠谱!”

李园垂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强压着火气道:“您说要开几日?”

“你凶什么?”少妇突然拔高声音,“我来瞧病还要受你的气?什么态度嘛!”

“开几日?”李园面无表情地重复。

少妇咬着唇踌躇半晌,终于不情不愿道:“...两天总够了吧?”

李园沉着脸改写药方,唤来药童低声嘱咐:“去取两日的安胎散,用紫苏汤送服。”又转向少妇,“我让药童帮您取药,您且在旁歇着。下山时最好雇顶软轿,千万小心。”

“我可没那么娇气!”少妇撇嘴起身,“我娘生我前晌还在田里插秧呢!”

李园竖起大拇指,唇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令堂真是女中豪杰。劳烦您移步候诊区,”说罢径自唤了下一位病人。

后来据药童回忆,那少妇当日还是独自走下的山阶。回家后听邻里说也未立即煎药服药,直到次日深夜腹痛如绞时才慌忙煎药服药。可那时羊水已破,血涌如注,再好的安胎药也回天乏术了。

谁曾想今日,那个提刀闯进请医馆的汉子,竟将这桩悲剧的缘由全数归咎于李园。更无人料到,他的利刃竟会挥向那个总是甜甜唤着“师姐”的少女。

......

文菲下葬那日,细雨迷离。坟前众弟子皆垂首落泪。原来世间最痛的,不是刀剑加身,而是昨日还在灯下对你巧笑倩兮的人,今朝已化作坟茔一杯黄土。

此后很长一段时日,灵瑶山上听不见司小狸的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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