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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暴露

车停在基地门口,黑色的SUV外形低调但带着压迫感,贺矜就靠在车门上,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松垮,正支着长腿默默抽烟。

贺矜长得跟贺英正更像一些,面庞英俊而凌厉,此刻沉着脸,更透着逼人的冷酷与强势,叫人望而却步。

看见贺逐出来,他便将烟掐了丢进垃圾桶,没什么表情地开口:“户口本。”

贺逐直接拿出来给他。

“吃饭了吗?”

“没。”

“上车。”

贺逐想拒绝,贺矜已坐进了车里,俨然是不允许他说“不”了。贺逐只得打开车门,就见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贺子俊缩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冲他挥挥手,又不尴不尬地冲他笑。

贺矜带他们到附近商场吃一家粤菜,进包厢,贺矜与贺子俊坐,贺逐单独一排。

他们拿手机扫码点餐。

贺逐比赛将近,要严格控制饮食,斟酌一会儿后点了烧鹅和白灼虾。贺子俊没用自己手机,头凑到贺矜那儿,两个人很认真地商量,还多给贺逐要了一碗豆腐炖鱼。

下了单,贺子俊为活络气氛,欢欢快快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贺矜给他洗碗筷,偶尔应几句,贺逐则懒得附和,见贺矜又给自己洗餐具,有点惊讶自己这棺材脸哥哥的贴心,忽而福至心灵,笃定自己是顺带的。

贺逐不想浪费时间,在贺子俊终于快词穷时开口:“户口本都还了,还有什么事要说?”

贺子俊装模作样地咳嗽,摆弄本就整齐的餐具:“先吃饭,先吃饭!”

两兄弟两两相对,无动于衷。

贺矜问:“你拿户口本干什么?不会是为了逃避联姻,随便找个人结婚了吧?”他方才与贺子俊说笑时,面色还有温柔可循,此刻质问贺逐,严厉之色即使贺英正也不遑多让。

不得不说,在商场运筹帷幄的贺矜拉下脸来确实气场十足,但贺逐也不怕他,就是贺英正坐在这儿,贺逐都敢跟对方撕破脸皮,这小小的质问又算得了什么?

叫贺逐保持警惕的是,贺矜猜得实在有点准,他不得不怀疑贺矜是不是有其他证据,只得先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就是比赛需要的一些资料而已。”

贺矜却不吃这套,剑眉皱得更深:“你需要的资料,赵教练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哪里需要你自己这样偷偷摸摸拿?”

贺逐马上往贺子俊那儿瞪:“你跟他说的?!”

贺子俊往贺矜身后躲,小声说:“我……我没说……没主动说,是哥自己发现户口本不见了的。”

贺矜需要?

贺逐觉得不对劲,贺矜拿户口本显然也是背着贺英正和孟柔焉的,不然这回来找贺逐的,可就不只是贺矜和贺子俊了。

“你又拿来干什么?”贺逐双手抱胸,一脸质问,“你自己偷偷摸摸,还有脸说我?”

贺矜面不改色,兀自喝水,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贺子俊被夹在两人中间,有点可怜兮兮的,而当贺逐看向他时,贺子俊明显很心虚。

要户口本这件事,贺逐愈发确定跟贺子俊脱不了干系。

正巧服务员来上菜,三人便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贺子俊两边讨好地让大家先用餐,反正贺逐也饿了,也不客气,举筷先吃。

低头扒了几口饭,贺逐看见贺矜给贺子俊剥虾的时候,愣住了。

贺子俊当即也觉得不妥,动作有点明显地在饭桌下踢了贺矜一脚,贺矜往他饭里搁第三只虾的动作一顿,动作还算是丝滑地将那橘白相间的肥美虾肉往贺逐碗里平移。

贺逐默默用筷子挡住那只肉质q弹颜色鲜亮的虾,推回贺子俊碗里,接着冷笑一声,搁下了筷子。

贺子俊面色苍白。贺矜则慢条斯理地拿湿巾擦手,开口:“我已经查过你的资料,显示‘已婚’,跟任医生?你最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被否定,贺逐感到恼怒,虽然贺矜说的有大半是事实。

贺矜眉头皱得更深:“你才认识任景叙多久?他进国家队都没到三个月吧?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医生,没有他,妈妈不会好这么快。但是你了解他的个人情况吗?

“他在一个叫楠城的小地方出生,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当然,靠他自己就能有现在的成就,确实很厉害,但是贺逐,从家世来说,任景叙真的配不上你。”

“哥!”贺子俊抓抓贺矜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贺矜却还在继续:“任景叙没有办法保护你的。就算你跟他领证了,爸一样有办法让你马上离了,总之爸不可能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贺逐无法接受贺矜这样贬低任景叙,几乎控制不住怒火,扬声说:“什么家世什么孤苦伶仃,我只知道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就够了。爸爸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事,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见他油盐不进,贺矜也不放弃,继续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爸妈说?婚礼还办不办?你到时候肯定要带人回来,家里那些叔叔伯伯什么货色你想必不知道吧?到时候褚恒柏他们家肯定也要来,还有爸妈两边很多的亲戚朋友都会见到你们。

“任景叙跟褚恒柏,甚至跟圈子里任何一家的孩子稍一比,什么都出来了。你觉得任景叙受得了这种压力吗?

“贺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结婚要求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的。没有足够的身份和见识,你们受到的冷嘲热讽根本难以想象。

“那些嘲笑会落在你们头上,同样也会落在我们家所有人头上。你们只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听哥一句劝,你俩顶不住的。”贺矜语气很严肃,贺逐知道他不是危言耸听。

脑海里浮现任景叙温温柔柔微笑的模样,一想到这样美好的人会因为自己的关系遭受各种屈辱……贺逐有些喘不过气。

当时确实一时冲动,在他和任景叙的这场交易中,难说谁占了更大的便宜。但无论如何,任景叙是为了帮贺逐才需要面对这些,他必须保护任景叙。

贺逐暗暗攥紧拳头,圆圆的眼睛迸散精芒:“贺矜,你既然帮我想得这么清楚了,想必也做好保护贺子俊的一切准备了吧?”

贺子俊的脸终于煞白,搁在桌上的手颤抖起来,贺矜大掌当即将他的手紧紧攥住,端坐的模样给人万分可靠的感觉。

贺矜气定神闲:“是。我能保护他,那你呢?任景叙能保护你吗?他又有多爱你呢?你觉得多少的支票和多少的压力,可以让他离开你?”

沉默下来,贺逐的手机传来一条vx消息,点开看,是任景叙问他去哪里了,一切是否还好。

贺逐没回,关了手机,只是这么一会儿他就冷静了下来,说:“暂时帮我保密,你们俩的事我也不会说。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

“夫……夫人,就是这个……”

孟柔焉到的时候,连气都没有喘匀,姓何的家政阿姨已小心翼翼将东西递上来。

愣神间,何姨又紧张地解释:“夫人,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翻小少爷东西的。只是今天早上收拾床柜时,我看小少爷的充电器摆在柜面上,顺手就想收进抽屉里,没想到一拉开就……”

何姨已帮贺家打扫里外十年之久,工作期间从未有盗窃或偷摸的事情发生,孟柔焉信得过她。

更何况,贺逐几乎不回这套房子,这地方连电脑都没有,想偷都没东西好拿。

孟柔焉喉咙干涩,狠狠咽了咽唾沫,对一脸担忧的何姨硬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何姨,这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夫人。”何姨忙去客厅顾自擦洗家具。

孟柔焉在贺逐的床边坐了很久,滚烈的盛夏阳光褪去金色染上暖色的橘后,她恍然地闪动眸子,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

“……好。”

贺逐放下电话,手心已冒出冷汗。

贺子俊本来站在三步外的地方,见他脸色不太好——虽然他一向是冷酷到生人勿进的,出于某种心理,还是凑近问:“怎么了?”

贺逐没答,反而上下打量他一眼,才说:“你最近一直帮我,是因为跟贺矜好上了,所以对我心怀愧疚么?”

“才没有!!”贺子俊恼怒地叫起来,“这几年家里什么事不是我传达的?!而且……而且我对你的照顾也是真心的。倒是你,对我都凶巴巴的。但‘调换’的事,我确实——很抱歉。”后面,他越说越小声。

“那些事跟你没关系,别说了。”贺逐回说,低头发了条消息。

贺子俊偷偷观察他的脸,看着确实不太在意。所有人都这样对贺子俊说,抱错的事跟他没关系,那是张翠红的罪。

可即便如此,面对贺逐,贺子俊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问心无愧。毕竟那是十四年的人生啊,贺子俊一想到自己曾经拥有精致的玩具、美味的零食和温暖的房间时,贺逐正代替自己被虐待,忍饥挨饿,他的良心就被架在火上炙烤。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出生就姓白,而不是这样阴差阳错偷走别人的幸福。

更严重的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补偿贺逐,自己又做了可谓大逆不道的事,好死不死还被贺逐三两眼看出来,贺子俊觉得真是无地自容。

此时此刻,他抓着自己的衣角,又怕贺逐是问起自己跟贺矜的恋爱细节,自己要怎么回答,毕竟他们现在……不能这样。

但贺逐什么也没说。贺子俊很久之后才松口气,也是,贺逐怎么会是八卦的人。

贺矜付了钱出来,对贺逐说:“我送你回基地。”

“我要先回家一趟。”

“老宅?”

“不是,岚曦宁苑。”贺逐本来想叫贺矜他们先走,但贺矜很快说:“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

像没听见,贺矜自顾自走向停车场。贺逐有点无语,对贺子俊说:“所以,你喜欢霸道的?”

贺子俊面红耳赤地反驳:“哥他可是有很多优点的!你不懂!”

“我才懒得懂。”贺逐双手插兜,自顾自走了,剩贺子俊在他身后无声地冲他挥拳头。

宁苑这套房,贺矜跟贺子俊都没来过,领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好奇。贺逐倒是少了忐忑,进门见孟柔焉坐在沙发上,先打了声招呼。

孟柔焉没想到自家三个孩子都在一块儿,有点惊讶,接着才笑起来,与贺子俊亲热地坐在一块儿,贺矜则默默在一边。

贺逐以找充电器为由先去了房间,见结婚证还好好地放在抽屉原位才松一口气,忙将证件塞进衣柜最底下,才拿着充电器出了房间,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跟孟柔焉性格相似,都是藏不住心情的类型。默默观察与贺子俊聊天的孟柔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贺逐总觉得孟柔焉的情绪不大对。

难不成真的发现结婚证了?!

而且孟柔焉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宁苑?虽说她很偶尔的,也会来看看贺逐,但一般都是贺逐在的时候,但今天是训练日,孟柔焉不可能不知道。

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虽然贺逐一定会将结婚的事告诉孟柔焉,但他今天刚刚对付过贺矜,已没了精力,更何况,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孟柔焉说。

他不愿像跟贺矜一样,用剑拔弩张的方式和孟柔焉坦白。

也许是贺逐盯得太久,不慎跟贺子俊对上,上一秒还在跟孟柔焉说自己暑假的旅游计划,贺子俊下一秒就磕巴住了,转而选择战术性喝水。

一屋子的人都各怀鬼胎,气氛顿时就冷下来。

贺逐便说:“妈妈今天怎么来了?”

孟柔焉交握的双手紧了紧:“当然是想你了。怎么?不想让妈妈来吗?”

“当然不是。”贺逐因为心虚,回话也很迟钝,在不怎么明显的冷场后,他想起任景叙对他说的话,也算是一时脑热,硬着头皮说,“对了,下星期我比赛……妈妈要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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