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听杏和江叶茂决定出去逛逛,而温小小则选择留在宿舍里躺着睡觉。
今日的村庄一反往日的阴森诡异,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都回荡着锣鼓喧天的声音,那喜庆的氛围,就像是有谁家姑娘要出嫁了一般。
两人逛到一个小卖部前,买了点清甜的小糖水,边走边喝,继续四处溜达。随后,他们又去庙里看望老和尚,之后来到村头逗弄那只大黄狗。
南听杏半开玩笑地对着大黄狗问道:“我今年财运旺不旺呀?”
大黄狗欢快地摇着尾巴,“汪汪汪”叫了几声。
江叶茂也凑上前去,一脸期待地问:“我今年桃花运旺不旺?要肤白貌美大长腿小姐姐的那种!”
大黄狗却像是听懂了他这无理的要求,沉默了片刻,没再吭声。
江叶茂:……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逛完回到食堂时,竟看见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洪瑛,这可把他们惊到了,满心纳闷,不禁怀疑是不是昨天的暗杀行动没成功。南听杏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桃子投放的剂量不够,还是说食用桃子并非是必死的条件?各种疑惑在她脑海中盘旋。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是被领他们进村的村长叫醒的。也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哪来的那么多精力,挨个儿房间地叫人。
众人按照村长的要求,在学校门口集合。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本一同进村的九个人,如今只剩下六个人了,三女三男。很明显,除了王紫白外,还死了两个男的,而且巧的是,这两人都是跟洪瑛一个宿舍的。南听杏和同伴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明白,这两人十有**是被洪瑛弄死的。洪瑛的行为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也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危险和复杂。
吃过早饭,村长便带领众人前往仪式地点。那是一个极为空旷的场地,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场地中间矗立着一个高高的台子,目测高度在10米左右。村民们早早地就在空地边上围成了一个个圈,像是在等待着一场盛大的仪式开场。而他们这六个人,则被推搡着带到了高台正前方5米多的位置。四周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村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前面,状元则一脸肃穆地抱着疯娘的遗照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缓缓走上高台。
“江叶茂,你那个绿气球带了没?”南听杏压低声音,凑到江叶茂耳边问道。
“带了,你日记本带了没?”江叶茂同样小声回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那是肯定的。”南听杏拍了拍衣兜,示意东西就在里面。
“你俩带这些东西干什么?”温小小一脸疑惑,忍不住插嘴问道。
“以防万一。”南听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日记本,在温小小眼前晃了晃。日记本的封皮有些破旧,却仿佛承载着揭开秘密的关键。
“仪式开始——”村长站在高台之上,扯着嗓子喊道。这一声令下,底下的村民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他们以平地呈圆形整齐排列,那场面颇为震撼。而身处其中的南听杏等人,此刻看起来哪里像是什么支教老师,倒更像是即将被献祭的祭品。
温小小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到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本能地往队伍里缩了缩,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高台上的状元此时像是着了魔一般,口中高喊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那声音尖锐又怪异,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台下的村民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低着头跪着,全场一片死寂,只有状元那奇怪的声音在空气中盘旋。
然而,变故陡生,毫无预兆地,村民们竟集体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同一个意志操控。紧接着,台上的状元又声嘶力竭地高喊了一声。这一嗓子就像下达了某种指令,村民们如同被牵了线的木偶一般,朝着南听杏他们六人所在的方向疯狂冲了过来。
只见每个村民手上都拿着一个野桃,脸上的表情麻木又疯狂,不顾一切地冲向他们,像是要完成某种使命,非要把手中之物送入他们嘴中不可。刹那间,场面彻底失控,陷入了一片混乱。
南听杏在这混乱的局势中,眼神坚定,瞅准一位瘦弱的老村民,猛地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带着她全身的力量,那老村民瞬间被踢得向后趔趄几步,摔倒在地。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几位身强体壮的农民又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其中一个动作迅猛的大汉,伸手一把就撕下了南听杏的半边衣袖。顿时,凛冽的寒风毫无阻碍地径直灌了进来,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南听杏并没有慌乱,她迅速冷静下来,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俯下身巧妙地躲过了他们的下一轮攻击。紧接着,她双手用力,将旁边围上来的几个人用力推开,趁着人群出现短暂的空隙,一把扯过温小小。此时,南听杏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在这疯狂的攻击浪潮中,温小小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此刻竟然毫发无伤。
不过,当下紧张的局势根本不给她过多疑惑的时间。南听杏一边奋力抵挡着不断涌上来的村民,一边焦急地说道:“这是怎么了?我们也没触犯到死亡条件啊!”她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但透着一股坚韧。
“不知道,先去找江叶茂吧!”温小小大声回应道,话音未落,她已经握紧拳头,朝着身旁的一个村民狠狠一拳打去。这一拳力道十足,那村民被打得向后倒去。可奇怪的是,随着这个村民的倒下,其他几个相邻的村民也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跟着倒了下去。温小小趁机快速观察了一下,大声喊道:“这些村民好像没有神志,全靠□□在攻击我们!”
就在这时,一旁几个纠缠江叶茂的村民被他成功打倒,江叶茂瞅准机会,从人群中奋力冲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狼狈,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但眼神中却满是愤怒与不屈。他一边跑,一边骂道:“这一群傻逼看起来壮得要死,但其实跟野猴子没什么两样!”跑到南听杏和温小小身边后,他迅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喘着粗气说道:“咱们得想个办法突围出去,这样硬拼不是办法,他们人太多了!”三人迅速聚拢在一起,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周围如潮水般不断涌上来的村民。
温小小面无表情,抬头向高台上看去。只见高台上的状元仍在呼喊着那听不懂的咒语,手中还挥舞着不知何物,整个人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完全控制。温小小低声说道:“干掉状元,画在他手上。”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在这混乱嘈杂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引起了南听杏和江叶茂的注意。
“怎么干?”南听杏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然,同时勾了勾嘴角,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江叶茂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中满是狠劲,说道:“按常理来说,只要我们不触犯死亡条件,那个货就杀不了我们。”他的话像是给大家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原本有些慌乱的气氛中多了几分镇定。
话音未落,又是一波如潮水般的人流汹涌地朝着他们扑来。南听杏毫不犹豫,猛地抬腿,用尽全身力气踹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她一边踹,一边下意识地喊道:“行,开路!”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OK!”江叶茂闻言,如同猎豹般迅速反应,双脚猛地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精准地踩在几个村民的肩膀上。他借着这股力量,又向前疾走了两步,动作敏捷得如同在平地上奔跑。随后,他看准时机,在跳到几米外的地方稳稳落下,刚好与一个村民面对面。
“Good morning~”江叶茂脸上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可还没等那村民反应过来,他便卯足了劲,狠狠一脚踹在对方身上。这一脚力量极大,那村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其他村民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这短暂的空当,对于南听杏和温小小来说,犹如救命稻草。她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朝着高台的方向拼命跑去。
那些村民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见她们逃跑,毫不犹豫地转身,一窝蜂地紧紧跟在后面。一群人不顾一切地朝着高台那狭小的楼梯上挤去,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楼梯上挤满了疯狂的村民,他们你推我搡,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拦南听杏三人靠近高台,仿佛高台之上有着某种他们必须拼死守护的东西。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他们现在就是一群没有脑子的木偶。”温小小一边奋力奔跑,一边侧身对身旁的南听杏说道。她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在混乱中快速观察着局势。此时,身后那群疯狂的村民,每一个动作都僵硬而机械,确实如同被线操控的木偶一般。
“这下不就变成以少欺多了嘛~”南听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一边灵活地躲避着身旁村民伸出的手,一边朝身后的众人吹了声口哨,挑衅地喊道:“Hi~一群没脑子的提线木偶还好吗?”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嘈杂的呼喊声中格外突出,带着一种无畏的洒脱。
“先别得意,上面还有两个。”温小小提醒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高台上的村长和状元。两人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这场混乱,仿佛是这场疯狂闹剧的幕后操纵者。
南听杏闻言,顺着温小小目光的方向向上看去。她微微仰头,嘴角拉起一个自信的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决心,说道:“那个老头和那个小书生?好办。”
底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密密麻麻的村民们挤在狭小的楼梯上,你推我搡,互相踩踏,完全没了章法。这人海战术看似来势汹汹,却暴露出了明显的不足之处。他们只顾着盲目地向前冲,反而因为人数过多而陷入了混乱,行动变得迟缓且无序。想必那状元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般局面,所以才事先把自己和村长留在高台之上,坐山观虎斗,以逸待劳。
南听杏、温小小和江叶茂三人在这混乱的人潮中艰难地攀爬着楼梯。还没完全爬上去,南听杏就已经看见那状元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状元脸上挂着一副傲慢至极的神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仿佛她们的挣扎与反抗在他眼中不过是徒劳的闹剧。这种眼神让南听杏倍感不爽,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涌上心头,她刚想开口狠狠骂上两句,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却冷不丁被温小小一个眼神拦住。
“等一下,你看状元手上的照片,是黑白的。”温小小突然低声说道,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状元手中的照片,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警觉。
南听杏赶忙定睛一看,果然,状元手中拿着的照片竟然是黑白的。可他们当初被引入这个诡异世界的那幅画,分明是色彩鲜明、笔触细腻的油画啊!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南听杏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可此时的她竟没有时间去绝望。
就在这时,那老村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他的身手敏捷得令人咋舌,根本不像是一位七旬老人应有的状态,反倒和电影中那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侠客有的一拼。只见他身姿矫健,眼神凌厉,瞬间就拉近了与南听杏等人的距离。
“Stop!老头,你前世不会是古风男主吧?”南听杏一边打趣,试图分散老村长的注意力,一边凭借着敏捷的反应侧身一闪,巧妙地躲过了老村长这迅猛的一扑。老村长扑了个空,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一小段距离。然而,他并没有丝毫停顿,迅速调整身形,转眼又将矛头对准了温小小,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老头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一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径直朝温小小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势大力沉,若是被打实了,后果不堪设想。温小小却没有丝毫慌乱,只见她柳眉一竖,将身灵巧地一扭,恰似风中飞燕,轻盈避开。这让老人再次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
温小小哪会错失这绝佳时机,她迅速转身,手掌如刀,精准而有力地打在老人的后脑勺上。这一下手刀,凝聚了温小小全身的力量,伴随着一声闷响,老人身子晃了晃。
南听杏趁着这间隙,赶忙转头观察底下的村民。这一看,她不禁心中一喜,发现那些原本疯狂围攻的村民,此刻竟都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而江叶茂正拨开人群,匆匆向她们赶来。
南听杏脑海中念头飞转,想必是因为状元此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操控这个老人身上,所以老人才会身手不凡,仿佛脱胎换骨。但可惜,他的本体终究还是一位七旬老人,即便被某种力量加持,也不可能具备年轻人那般的快准狠。这或许就是他们突破困境的关键,只要能想办法打乱状元的节奏,说不定就能破解。
旁边的村长被温小小这凌厉的一手刀打得身形猛地一晃,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但看上去已虚弱不堪,双腿止不住地打颤,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村长这边显然已构不成太大威胁,匆匆赶来的江叶茂瞅准时机,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上前去。只见他身形灵活,出手干脆利落,几个回合下来,就成功将村长死死地按在地上,让其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南听杏和温小小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朝着高台飞奔而去。她们的眼神坚定,步伐急促,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而此时站在高台上的状元,依旧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没有蕴含一丝感**彩。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眼前发生的激烈争斗与他毫无关系。
南听杏刚奋力登上高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突然察觉到口中有异物。没等她细细思索究竟是什么东西,那异物竟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强行被吞了进去。“桃...子!”南听杏惊恐地瞪大双眼,口中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此刻,那幅黑白的画,以及这强行触犯的死亡条件,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内心,无一例外都在向她宣告——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她满心绝望之时,眼前的状元缓缓抬起手来,不知何时,他手中已赫然出现一把水果刀,寒光一闪,径直向南听杏刺来。
然而,意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南听杏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可过了片刻,她震惊地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出现了一道柔和的白光,如同轻纱一般,却稳稳地在她面前挡住了那致命的水果刀。那白光并不刺眼,反而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柔美而静谧,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和蔼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善意。
可还没等南听杏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便如潮水般袭来。后来南听杏就晕了过去,在她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见一声微弱却又充满渴望的“带我离开”。随后,她恍惚间看到那个原本黑白的画,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缓缓变回了彩色,那鲜艳的色彩逐渐填满画面,却也随着她的昏迷,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南听杏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柔软的床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仿佛经历了另一段人生。可当她瞥向床头的闹钟时,却惊讶地发现,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已。
南听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梦境中的种种画面还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这场梦实在是太过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亲身经历,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依据这个梦,写出一篇火爆全网的小说来。然而,当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却猛地愣住了。
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从画店瞬移回了家!这诡异的情况让她瞬间清醒,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梦中所受的伤,竟在现实中一比一还原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宿舍里被蚊子咬出的红包,一个个排列在皮肤上,就像梦中的场景重现;那些被村民抓伤的小伤口,虽然细小,却清晰可见,宛如记录着梦中的挣扎;还有跟江叶茂打闹时被石头绊到而产生的伤口,也丝毫不差地出现在现实中的身体上。无论是伤口的位置,还是伤口的大小,甚至严重程度,都与梦中毫无偏差,仿佛那个梦并不是虚幻的想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经历,硬生生地将伤痛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南听杏呆呆地站在床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陷入这场诡异事件中的。这个看似平常的房间,此刻在她眼中却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而她,似乎被卷入了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之中……
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状况,无一不在确凿地说明一件事——那一段离奇的经历并非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可问题接踵而至,“梦”中的时间明明是七天,为何在现实里却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而且按照常理,自己理应还在画店门口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瞬移到家中?
太多太多的疑问如潮水般挤进南听杏的脑海,刹那间,她的思绪仿佛变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各种念头在她脑海中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出口。
心烦意乱之下,南听杏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摸了摸。她原本是想确认那本至关重要的日记本是否还在,然而,口袋里并没有日记本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质感上乘的金色名片。她略带疑惑地将名片抽出,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微风面包店,武汉市夕阳路17号
“面包店?!”南听杏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火,“是叫自己过完那恐怖经历之后去吃口毛毛虫面包压压惊吗?压你奶奶个腿的惊!”她实在想不明白,这面包店和那诡异至极的事能有什么关联。
不过,名片上显示地址在武汉市,既然是同市,说不定去看看就能揭开一些谜团。犹豫片刻后,南听杏决定去一探究竟。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镜子中的她,面色略显苍白,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迷茫。洗完脸,她抓起外套,冲出门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疾驰而去,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
那家面包店的布置,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杯热可可,让人看着心里暖融融的。它总共三层,一楼作为营业区域,店门敞开着,阵阵香甜的面包香气飘散而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二楼和三楼并未对外开放,想来应是店主人的住所。
此时正值春季,回春寒刚刚过去,天气带着一种别样的矛盾感。阳光洒下,看似温暖,可其中却又透着浸骨的丝丝凉意。奇妙的是,这两种本应相反的感觉交融在一起,竟营造出一种奇特而和谐的氛围,就如同咖啡与牛奶混合后,碰撞出令人着迷的韵味。
阳光温柔地打在树叶上,并非作文中常描绘的那种浓郁翠绿色。此刻,树叶呈现出的颜色要淡雅许多,是一种清新透亮的浅绿,仿佛被大自然这位画师精心晕染过,每一片叶子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给人一种生机盎然又宁静美好的感受。
南听杏轻轻推开门,门上的风铃立刻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响声,仿佛在欢快地迎接她的到来。店内,一位店员小姐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这小姐姐可是个十足温柔的大美女,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温婉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体现。
“请问小姐,您要点什么?”店员小姐姐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轻轻拂过南听杏的耳畔。
“那个啥,一份芝士面包,谢谢。”南听杏的回答稍显仓促,毕竟她心思还在那神秘的名片和未知的探寻上。
“好的女士。”店员小姐姐应道,紧接着,她微微凑近,刻意拉低声音,仿若怕被旁人听见般问道:“您要买画吗?”
南听杏闻言,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店员小姐姐。不过她反应极快,瞬间就听懂了这看似平常话语中的“黑话”。于是,她也压低声音,顺着对方的话茬说道:“一幅带有鲁某亲笔签名与李白写下的题画诗的《星空的微笑》有吗?”其实这些内容全是她临时瞎编出来的,她倒想看看对方到底作何反应。
店员小姐姐依旧陪着笑,语气温柔得如同潺潺流水,说道:“有的,请随我上二楼。”
南听杏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这是我瞎扯的,这都……”话还没说完,冷不防一个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动作迅速地把一个肉包子塞进了她嘴里,硬生生将她后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南听杏顺着那人的手缓缓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生。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那眼镜恰到好处地修饰着他的脸庞,为他增添了几分斯文气息。头发是迷人的褐色,自然地打着卷儿,俏皮又不失优雅。一双大大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湖泊,竟是琥珀色的,透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加之他立体的五官,长相竟有点像欧洲人。耳朵上那枚绿色的耳钉尤为惹眼,在店内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一看便知材质不凡,或许真是钻石所制。
“南听杏,咱先上二楼。”
上了二楼之后,店内的布置显得更为雅致,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氛围。店员小姐姐转头看向那男生,面露疑惑地问道:“与客,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被称作与客的男生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念姐,先讲讲你是怎么把她弄来的吧?”
被叫念姐的店员思索了片刻,如实说道:“她自己跑来的。”
男生听闻,将目光投向了南听杏,脸上带着一丝调侃:“ber?你咋来的?”
南听杏一脸警惕,没好气地回怼道:“你谁呀你?”
男生佯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夸张地说道:“我太伤心了,你竟然没认出我来,我是江叶茂啊!”
“???”南听杏满脸的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形象与她记忆中的江叶茂简直大相径庭,无论是这洋气的外貌,还是这陌生的气质,都让她无法将眼前人与那个一起经历诡异事件的江叶茂联系起来。她呆愣在原地,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自称是江叶茂的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到哪怕一丝熟悉的痕迹。
“你?江叶茂?”南听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严谨一点的话,我真名叫夏与客。”夏与客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没有在问这个……”南听杏有些着急,她此刻满心都是关于这段离奇经历的疑问,根本无暇关心对方的真实姓名。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夏与客似乎也意识到南听杏的焦急,赶忙把话题拉回到重点上。
“我口袋里有你们店的名片。”南听杏如实说道,同时心里暗自琢磨,这名片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哈?Me没放啊。”夏与客听闻,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时,店员小姐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声说道:“店长不是和你一起嘛,可能是她给的呀。”
夏与客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确实有可能。”
南听杏只觉得一阵无语,这两人的对话,每个字她都听得真切,可连在一起,却好似成了一本难以读懂的天书,让她摸不着头脑。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结束了讨论。夏与客这才将目光投向一脸茫然的南听杏,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和温小小都是老手。”
“哈???!!!”南听杏彻底懵了,这又是什么新情况,她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
经过夏与客一番解释,南听杏总算弄明白了大概。原来,这家看似普通的面包店,背地里竟做着帮人“过画”的特殊生意。而夏与客,这个刚一出场行为举止就像猴叫般咋咋呼呼的家伙,实际上早已不是新手,他参与过的“过画”次数多得数不清。至于温小小,她真实身份是这家店的店长,相当于团队里的老大,真名叫北意温,据说她过的画数量惊人,夸张点说都能绕地球两圈了。
就在南听杏努力消化这些惊人信息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门外有玻璃瓶掉落摔碎,乳白色的牛奶如小溪般汩汩流出,瞬间洒了满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女子呆呆地站在门口。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其中竟然夹杂着一丢丢悲伤,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南听杏。
“店长?”店员小姐率先反应过来,轻声唤道。
“卧槽,店长,你咋把牛奶撒了?帕金森犯了?”夏与客忍不住调侃道。
北意温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微微垂眸,那一瞬间,像是将眼底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藏了个干净。随后,她抬起手,指了指南听杏,轻声吐出一个字:“她?”
夏与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说道:“对了!就她的那个名片是不是你给的?”
北意温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
北意温脸上面无表情,声音清冷得如同山间的冰雪,缓缓说道:“你们先去店里工作,我帮她解释一下。”
夏与客和店员小姐两人闻言,乖乖地点点头,转身下楼去店里忙碌了。
北意温轻轻拉着南听杏,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她微微调整了下坐姿,眼神平静地看向南听杏,缓缓开口道:“其实情况很简单,大致上王紫白已经和你说了一些,但是她遗漏了两点。画中除了已知的,还有一个关键元素叫‘天’。”
“天?”南听杏一脸疑惑,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心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对,一个叫魔,一个叫天。顾名思义,魔是带来杀戮的,像那个状元就是魔的化身。而天则与之相反,它有点像救世主,能救我们一次。不过,要让天发挥作用,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行。”北意温耐心地解释着,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南听杏认真地听着,轻轻应了一声“嗯”,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北意温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画给了我们类似异能力的东西,这也算是画给我们的一点优势,就像游戏里的金手指。不过,这个能力的冷却时间为四个小时,而且只能在画中的世界才能使用。”
南听杏思考了一下,问道:“那画为什么选中我呢?”
北意温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嗯...就是当你的生活水平值有一个特定额度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被画选中。每成功通过一幅画,那个额度就会提高一点,当这个额度达到画所认为及格的数值时,它就会放过你,不再将你卷入其中。”
南听杏有些无奈,撇了撇嘴问道:“我不想进去,能不能不进去?”
北意温神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不能,每过四个月,它就会自动把你送进去。”
“还玩上强制爱了。”南听杏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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