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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是我太想你了

虚与委蛇惯了,黎锴还真不适应这样的直白,她一双眼睛盯着他,这不是询问,是笃定他身后有人。

心脏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心痛,她都知道了。

“抱歉。”

黎锴转移了视线,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你还挺有契约精神”,苏意纯明白,黎锴和对方达成了某种利益交换,是不会告诉她的,只能说话嘲讽,撒点气。

“我当苏总在夸我”,黎锴眯起眼睛,明显是不会交代任何事情。

“哗—” 液体泼溅的声音。

黎锴的头发上全是咖啡液,还有一些顺着头发流到衣服上面。

“再赏你一杯咖啡。”

说罢,洛淋拉着苏意纯离开了。

休假前,沈禾汇报他那边的调查进度。车祸现场看不出什么端倪,司机一口咬定是因为刹车失控才导致的事故。

后来他悄悄从司机的家属入手,还去了司机的老家,了解到一些信息。

“罗伦,就是肇事司机,老家在南边的一个镇上,开货车长期往返,在海城这边租了房子,时间也有两年了。”

苏意纯明白,意思这个人不是从外地找来的,一直在海城有行踪。

“我反复看过事发地点的监控,当时罗伦非常镇静,从大货车上下来之后,还去陆总所乘车辆旁边查看。”

“他的解释是,跑货车许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都看到过,所以并不惊慌,至于去车辆旁边查看,完全是因为他想知道里面的人情况,涉及到赔偿和量刑。”

“你认为呢?” 苏意纯听出沈禾的言外之意,那是司机的解释,他并不相信。

“他过分镇定。一个初中毕业的货车司机,饶是经验再丰富,不可能像局外人一样,而且我在警局见他的时候,他总是把话题转移到陆总的伤情,像是要确定什么东西。”

“他想确定秉琛是否死亡”,说出这句话,苏意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呼吸。

“我认为是这样”,沈禾接着说,“所以我又去查了他的流水,没有发现异常。”

做这样的腌臜事,当然不可能通过银行转账,留下把柄,如果是钱财,只能是现金或者贵金属。

“去他老家,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奶奶,罗伦从小是和奶奶长大的,村民说,他从小学习就不行,所以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跑货车是三年前开始的。”

“虽然经常往返,但很少回家,一般就是过年才见到他。一个月前,有村民说天还没亮在村口见到过他,打招呼也没应,匆匆忙忙就走了。”

“还有呢?” 苏意纯想再多听点细节,找到漏洞。

沈禾迟疑片刻,“罗伦没有结婚,他奶奶也没有别的孩子或是孙辈,但我去他家里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个奶瓶。”

“他奶奶解释说,是自己捡废品的时候捡的。可是我看不像,瓶身很新,里面还有没喝完的奶。”

“而且那个瓶子是一个很贵的牌子。”

“你还懂这些?” 苏意纯有些惊讶。

沈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苏总,我爱人怀孕六个月了。”

所以了解这些东西。

“恭喜”,苏意纯极为放松地笑了一下,这是近来她听到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谢谢苏总”,沈禾颔首。

“所以……这个罗伦,应该是有一个孩子,但是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沈禾点头,“我判断是这样的,邻居说偶尔听到有小孩在哭,敲门罗老太也不开,说是养了小猫。”

苏意纯沉吟,综合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罗伦肯定是有问题的,主要是没有证据。黎锴那边,她不抱希望,他要是敢出卖背后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查无此人。

所以,黎锴宁愿开罪陆氏,至少他捏着那头的把柄,还有机会。

还是得从罗伦入手,从他在意的人入手。

“暂时先不要再去他老家,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回家准备过年吧。”

苏意纯伸手,何韵然递上一个红包,“预祝新年快乐。”

沈禾连忙拒绝,“苏总,不用,我有工资,还有年终,您不必这样客气。”

“给宝宝的”,苏意纯不容他拒绝,直接转身离开了,推来推去没意思。

何韵然连忙追出去,“苏总,下班前还签一份文件。”

“拿到办公室,我等你。”

“好”,何韵然连忙回办公室拿资料。

五分钟后,准时出现在顶楼办公室,苏意纯抬手看了眼表,“买到票了吗?”

“什……什么票?” 何韵然茫然。

苏意纯没抬头,仔细看着文件上的条款,“回家的票。”

“噢,您说的是回家的票啊!”

何韵然挤出笑容,然后声音干脆,“没有。”

她才不傻呢,回去等他们瓜分她的工资吗?上班好不容易攒点儿钱,她又不是善财童女。

“准备去哪儿?”

苏总是不是问得有点多了?何韵然有点激动,苏意纯很少过问她的私生活,一激动就容易磕绊,“准,准备去,旅游。”

“嗯”,苏意纯看完利落签字,“什么时候走?”

何韵然挠头,她哪儿知道什么时候走啊?原本的计划就是找个酒店睡七天,反正不能在租房的地方,他们找得到,找的新房子年后才能搬过去呢。

“初一吧”,何韵然不自然捋发,“初一。”

苏意纯抬头,“给,签好了。”

何韵然把资料接过来,“好的苏总,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年三十在海城的话来家里吃饭吧。”

何韵然走到门边,听到苏意纯的邀请。

过年去老板家里吃饭很奇怪吧,但她好想去呀,干干脆脆接受了,“好的苏总。”

打开门要离开,苏意纯又叫住她,“韵然。”

“苏总,还有什么安排?”

“地点在毓秀湾别墅,司机会来接你。”

“好的苏总。”

出了办公室,何韵然在脑袋上敲了一下,“地点都不问,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工作结束,苏意纯直接回了老宅,她最近都习惯回这里,付庭霜在,她觉得没那么冷清,两个人吃饭也算热闹。

大年三十这天,苏意纯起得很迟,付庭霜提前打了招呼,不能打扰她,所以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洗漱好下楼,客厅已经有客人了,“你还真是来得早。”

见她睡眼惺忪,詹宁忍不住揶揄,“那还是您早,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能吃上明天的早饭了。”

“有没有人说你说话难听”,苏意纯趿着拖鞋,在沙发边缘坐下。

“没有。”

“那现在有了。”

苏意纯看着詹宁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情舒畅,补上后半句,“你说话真的难听。”

……

“啊啊啊……苏意纯!”

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幼稚,詹宁被气到没脾气,嚼坚果的动作放大,腮帮子完全鼓起来。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付庭霜眼里含笑,“在闹什么呢?”

詹宁顿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常态,“舅妈,她一起床就说话气我。”

又是撒娇又是告状。

苏意纯也不甘示弱,学着詹宁的样子,“妈,她才是,我刚下楼就说我。”

詹宁爱撒娇,付庭霜是知道的,苏意纯这样可爱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两个女孩儿都让她评理,幸福又苦恼。

一个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外甥女,一个是称心如意的儿媳妇,付庭霜当然不会真的去评判谁对谁错,都是孩子,就是要拌嘴才好玩儿呢。

于付庭霜而言,她们就是自己的女儿。詹宁不用说,从小就是他们夫妻俩帮着带大的。

陆秉琛的姑姑年轻时识人不清,未婚先孕,陆家老太爷没办法,只能松口。

结婚后不久,詹宁就出生了。陆家花钱养着他们一家三口,日子也还算过得去。可没想到,才过两年,那男人就暴露真实面目,拈花惹草,好吃懒做,甚至沾染了毒品。

詹宁妈妈幡然醒悟,下定决心要离婚,可也没那么容易,她是陆家的小女儿,陆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必然不会让她吃苦,拿捏住她,也就有花不完的钱。

男人死活不离婚,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她找到陆时廷,也就是陆秉琛的爸爸,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转给他,女儿也交给他们夫妻俩,拒绝陆老爷子的经济支持,身上一文不名,毫无利用价值,总算逼得那男人同意离婚。

婚姻几年,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在秋日薄雾的早晨,江面上浮起一具女尸。

詹宁的妈妈,陆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陆时鸢,连同她那晦暗磋磨的婚姻,一起去了。

陆老太爷思念女儿,把詹宁接了过去,抚养长大,当然,也时常在付庭霜夫妻俩跟前,和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

苏意纯,则是儿子心仪的爱人,最开始完全不了解,没有亲情,付庭霜对她的喜欢,完全是爱屋及乌。

自己这个儿子,付庭霜是最了解的,虽说也是物质富足地养着,却从不娇惯,总是比同龄人显得更加成熟,持重有礼。

从小到大,没主动要过什么东西,除了让她去苏家求娶苏意纯。当时她就明白,为什么从来没过他谈恋爱,有人提出联姻,也从不搭茬,原来心里早就有人了。

所以她一开始就很喜欢苏意纯,因为陆秉琛喜欢。

后来,和苏意纯有了接触,她发现这个女孩儿身上很多美好的品质,而且,有野心,有胆识,有魄力。

她欣赏这样的女孩子。

付庭霜双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笑得合不拢嘴,“看来阿宁又交到新朋友了。”

老爷子在世时,生怕詹宁受一丁点儿委屈,陆时廷和付庭霜也心疼她,不忍心严厉管教,就由着她自由生长,性格难免娇纵,从小到大,那些朋友都是捧着她,哪儿被这样呛过。

“谁跟她是朋友”,詹宁嘴硬。

苏意纯漫不经心,喝着燕窝,“对,不是朋友,我是她的上司。”

……

看来林漱音说的也不全错,至少她说苏意纯嘴巴毒,完全说不过她,这一点是真的。

苏意纯就是她的克星,抢走舅妈不说,说话还毒。

“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我才不和你计较呢。”

詹宁垂眸,想着去年苏意纯不在的情景,舅妈时时刻刻关注她,年货里有她最喜欢的糖果,还特意给吴妈打招呼,要做她爱吃的樱桃酱汁脆皮鸭,今年都没有呢。

只有特意打招呼让大家不要吵到苏意纯睡觉。

真是的。

詹宁心里泛酸,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舅妈肯定喜欢苏意纯超过她了,要是还吃醋争宠,说不定都不欢迎她来了。

“想什么呢?”

面前摆着的糖果吸引她的注意力,“舅妈,你啥时候买的呀?”

付庭霜像是不解,“你这丫头,哪年不是早早就预订好了,这款糖果都快停产了,又不好买,偏你口味独特,爱吃,不提前订哪儿还有你吃的。”

“我看呐,干脆把那条生产线买下来,保证你年年都有吃的。”

“嘿嘿,谢谢舅妈”,詹宁剥了一颗放到嘴里,甜滋滋的。

“还有鸭子,吴妈大早就处理好了,现在正在烤箱里炙着呢,待会儿你可得多吃点儿。”

“嗯”,詹宁重重点头,眼眶发热。

“你们玩儿着,我去看看菜如何了。”

詹宁高兴了,也不和苏意纯斗嘴,安安静静坐着。

“看吧,妈多爱你。”

詹宁失落又欣喜的模样,全部落在苏意纯眼里,她好像有点明白詹宁为什么老是爱和她对着干了。

所以……是争宠?

“要你多嘴”,詹宁站起身,不和她待一块儿了,“我去看院子里布置好没有。”

下午,苏意纯派车去接何韵然。

刚到家时,何韵然还十分拘谨,三个女人都是领导,确实很有压迫力。

后来,付庭霜把她们召集起来,一起做甜点,插年宵花,一下午就放开了,晚饭都吃了三碗。

付庭霜就爱看孩子胃口好,夸了她好几遍。

何韵然第一次知道,吃得多还能被夸奖。她在家里的时候,多夹两次菜,就要被骂了。

“谢谢付董”,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年夜饭,过这么温暖的除夕。

几人开开心心过了一整天,默契没有提起陆秉琛。

待到晚宴结束,詹宁说要去找朋友,他加班一天了,年饭都没吃,苏意纯没点破,估计是去找杜显明了。

何韵然也告辞。

苏意纯送她上车,临走前,把东西递到她手里,“预祝新年。”

是个红包,何韵然还没推辞,又听到苏意纯说话,“沈禾有的,你也有。”

都是助理,不能让你比别人差。

“谢谢苏总”,何韵然把红包捏在手里,暖得发烫,“新年快乐。”

“回吧。”

苏意纯也明白,公司不是集市,和下属有超过工作上的往来不太好,但何韵然是她的助理,生活上交融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而且这姑娘,过得也太苦了些。

送完客人,苏意纯回屋拿了外套,付庭霜知道她要去哪里,“稍坐会儿就回来吧,秉琛睡着,你一个人坐那儿怪冷清的。”

“好。”

在门口,苏意纯碰到陆秉恒,他倒是勤快,逢年过节总要往这里来。

“弟妹”,陆秉恒的眼镜宽厚,将他眼底的冷漠遮住了一些。

“嗯”,苏意纯没有多言,侧身离开了。

她总觉得陆秉恒有点奇怪,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家家团圆的时刻,路上没什么行人,车辆也很少,苏意纯隔着车窗望着道路两旁挂着的红灯笼,树上灯带在发亮,一个周以前,市政就已经在营造氛围了。

热热闹闹过了一天,她想去陪陪他。

医院也没什么人,病情不严重的,家属都接回去过除夕了,只有几个值班的医护,挂屏上播放着春晚,时不时有笑声从导诊台传出来。

陆秉琛病房门口,保镖还在坚守岗位。

“苏总。”

“嗯,辛苦了,明天去找管家领新年红包”,苏意纯走进病房,同时关上了门。

从门口到病床,苏意纯闭着眼睛都不会错,第五步的时候稍稍往左偏一些,避开沙发,然后直走。

她走了无数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床上的人还是安静躺着,除了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别的没有变化。

“还是第一次跟你过除夕呢。”

苏意纯开口,有些遗憾,有些委屈,还有隐隐的期待。

“要不你突然睁眼,把我吓一跳吧。”

“你能听见吗?秉琛。”

“我知道你肯定也努力过了,只是醒不过来。”

“是我太想你了。”

已经有太久没有看到他的眼睛,那双会爱她的眼睛。

屋内暖和,玻璃上起了水雾,此前还零星放烟花的声音渐渐变得密集起来,快到凌晨了,新的一天。

“我想听你跟我说新年快乐,像上次元旦那样。”

苏意纯垂下眼睫,眼泪不由自主滚落,顺着山根,流到鼻尖。

外面的烟花越耀眼,她就越伤心,漫天的华彩,转瞬即逝。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有些噼里啪啦,有些砰砰咚咚,很吵。

哭小声一点没关系,苏意纯想着,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伏在床沿低低啜泣。

埋着头,她看不见别的动静,没有看到陆秉琛微动的手指,也没有发现他缓缓睁开的双眼。

直到那只她每天都要握着的手,覆上她的头发,她才感受到他。

蓦然抬头,猝不及防看到他的眼睛,和小时候橱窗里的那些珠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更漂亮,直直看着她。

“你哭了。”

他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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