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下面人面面相觑,忽听到一个人喊到:
“喂,醒醒,这种时候都能睡啊。”
被喊的人若无其事的伸了伸懒腰,斗笠一拿,原来是江上禄。听到周围有嬉笑声,江上禄不以为意地轻触了下面前的浮光,接着当着众人的面也换上了新衣。
台上人冷哼一声,道:“就怎么喜欢成为别人的焦点?”
“当然不喜欢。”江上禄答道,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台上人不再言语。
领事爷爷说了几句缓和了下气氛,接着,入门大会进入第二阶。
领事爷爷举手一挥,天空之上出现众多熠熠生辉的银光宝剑,像是白日星星,吸引着众学子的目光。同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呼唤我的剑来了。”
“仙剑本无名,当他们有了真正主人才会化名。先才有学子怀疑有人会冒名顶替,如果仙剑此时落入这人手中并化了名,那就说明此人不曾冒充他人,清莲门也会照常接纳他。”
领事爷爷说完,手又一挥,天上的仙剑如流星般簌簌射下,那阳光,那剑光,照得学子们睁不开眼。待强光暗下,每个学子面前已赫然飘着一把样子不一的流光宝剑。
安余羲握住了一把通体发着玉色朦光的纯银白剑,剑与剑柄的连接处赫然写着“辨善”二字。
这是剑的名字吗?
她瞧了眼都怀新,怀新的剑竟是与她的完全不同。其剑通体漆黑,黑到让人胆寒,剑心被一道细细的银丝贯穿,剑与剑柄处标着“问归”二字,而都怀新却盯着这两个字发起了呆。
安余羲原以为名字是随便的,但看现在,似乎这剑名还有特殊含义。
各人拿到自己的剑后,又关心起了江上禄。
“喂,江上禄,快给我们看看你的剑化名了没。”
“小爷我凭什么要给你们看呢?”他一脸不以为然,坦坦荡荡,引得众人心中窝火。
这时那位紫衣女子和景顺几乎同时发声质问,
景顺道:“不给我们看就是没化名,自作多情什么?”
紫衣女子道:“恶.心的强.奸.犯还一口一个小爷小爷的,若真有背景能入大牢?我秦雁里今日就来教训教训你这厮!”
说罢,秦雁里持仙剑向江上禄刺去,江上禄向左边侧身躲去,雁里回手改为切,禄刚用手指触碰他的仙剑,又为了躲去她的一切而远离后退。
雁里瞧准他在空中飘着的仙剑,瞪腿一把将其踢下,又一边去和禄过招了。那禄只顾躲,也无暇去拾剑,众人见状纷纷去看江上禄的剑是否化名,结果还真化名了,但这名字却让众人面面相觑。
“冰”
全场唯一的单字名。
什么意思?不知道啊。
那边,秦雁里见众人无甚表情便不再去攻击江上禄,江上禄一把拿起地上的剑,对着众人冷笑道:
“怎么?结果不满意?我不给便要抢,真是好些个‘清莲之人’呐。”
“好了孩子们,不要闹了,师尊们已经看够戏了。既然江上公子的剑化了名,那就请各位接受你们的同修,不管江上公子曾经干过什么,是与不是,现皆已成过往,只要他以后与我们同志同学同为……”
江上禄在台下不为人觉地又冷笑一声。
“还有,各位对自己的仙剑的名字或多或少的有些疑问,但这里我只能告诉你们名字的含义,要么是反应剑主的性格品质,要么为剑主性格品质的反义,所以是与不是,唯有剑主知晓。”
“领事爷爷!如果两者都不是呢?”安余羲在台下喊道,
“都不是?从前可都是这样的,无一例外。”
安余羲听闻,一把举起怀新拿剑的手,道:“这是例外!一个问句。”
领事爷爷定睛一看,
“问归”
他所有所思,然后看向都怀新道:“小姑娘你可知这是何意?”
都怀新盯着他深灰色的眼眸,沉默一会道:
“不知。”
“不知,不知……”领事爷爷暗自念叨几句,便又豁然道:
“没事,名字这东西没有规定约束,他有无特殊含义全靠剑主品涵,所以无伤大雅。如若各位不再有疑问,那么,今日的入门大会就到此为止,天色不早了,请各位随各自师尊回门休憩,愿接下来的时光,我们能同修护九州,斩尽天下恶妖……”
安余羲等人随衍正师尊七拐八拐后,便到一处新大门。
“衍正门”
门上似乎有结界,踏入后又是一处新天地。安余羲一边惊奇地四处张望一边偷摸地和怀新聊天,毕竟衍正师尊看起来太严肃了。
“你们自己四处逛逛吧,别到时候迷路了,还有,不能打架,嗯……剩下的规矩以后想。”
衍正师尊本来是绑着脸的,但一进结界就像气球泄气一般,随便找了把凳子就坐,挥着把文雅的扇子却给人一种卖西瓜的大爷的感觉。
怎么又不严肃了?
学徒们一下子四散离开了,安余羲刚要走,衍正师尊忽然叫住她和怀新。
“那啥你俩先别走,有事。”
二人一头雾水。
见那衍正师尊数了三声,天上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鸣叫——
是鹤鸣!
安余羲刚要抬头看,那丹顶鹤却已来到她身边。
“你是那日十郎山上给我们引路的那只?怎么快又见面了!”
丹顶鹤微微点头。
“妹子你属丹顶鹤的?这都能认出啊?”衍正师尊一脸难以置信,与先前开会时完全不一样。
安余羲见他不再严肃,便对着他嘿嘿一笑:“感觉,感觉。”
衍正师尊随手摇着把扇,“这小鹤叫白秋,她给你落下的行李也带回来了,喏,挂她自己脖子上了。”
安余羲有些又喜又懵,懵是因为白秋的脖子上只有一口小布囊,她的行李没那么小。不过也没关系,至少捡回来了一点。
衍正师尊见余羲看着小布囊不动,道:
“拿着啊,”
“噢噢噢,好的。”
安余羲赶忙从白秋头上取下,然后紧紧抓在手里。
“我怎么觉得你傻愣愣的,妹子你这,那虎妖真的是你杀的?”
“当然啊!那可是我亲手杀的!”
“这样啊,那虎妖可真弱。”衍正一脸不以为意。
“它弱啥啊,一掌就给一大石头劈的跟流星碎片似的!不信你问问她!”
安余羲指了指怀新,
“确实,余羲很厉害,但师尊是如何得知我们杀了十郎山虎妖的?”
“白秋告诉我的呗。”
“多说无益,你俩来跟我过过招,让我看看你俩到底怎样水平。”
安余羲爽快答应,把布囊又挂回白秋脖子上。都怀新似乎极不愿意,但还是应下。
余羲离衍正不过二三米,念师尊厉害便率先起剑攻击。那剑快刺向眉心时,衍正却还坐在凳子上扇扇子。刹那间衍正又忽然来到余羲身后用扇子轻轻一推,但余羲却差点栽地上,幸好怀新扶住了她。
“怎么,妹子你还犹豫怕真刺到你师尊啊?不可能的!你千万不要约束自己,放开打啊!”
安余羲无言,猛地转身又与衍正打斗起来,安余羲使出了毕生所练,可衍正一把扇子轻轻化去所有招式,直到把余羲累的满头大汗才停下。
“妹子,别以为你力气足就能滥用蛮力了,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了,你要是会点内功,那提升都是质的飞跃。还有,你这招式太朴实简单了,你都有仙剑了,那你不得发挥一下它的‘仙力’吗?不过没关系,以后师尊会好好教你们的。”
“另一个妹子呢?来,跟我打。”
安余羲已经开始冥想了,衍正一身轻松气,怀新实在懒得打。
见怀新盯着自己没动,衍正道:
“看我干嘛啊,我承认妹子你长得比我帅那么一丢丢,但我认为只有实力强才是真的帅,所以咱过俩招,让师尊看看你毛病,这样才有助于妹子你变的更帅,来吧。”
怀新仍未动,衍正等不了,主动去攻击她了,她这才与衍正打起来。
“不打了不打了,妹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一看你就没尽全力,难道看你师尊我太厉害了,所以直接放弃了?”
“自恋。”怀新无语道,安余羲在一旁都要笑叉气了。
“我这是清楚的认识自我,”
安余羲缓过来道:“师尊刚才在外面怎么不是现在这样?”
“哪样?噢,还不都怪外面那几个老古董,每天在他们面前装正经累死你师尊了。算了算了,我去试试别的徒儿。”
说完衍正便摇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安余羲重新把布囊从白秋脖子上取下,白秋也挥挥翎羽飞走了。
都怀新拿过余羲的布囊,一松一倒,里面的东西一出来竟忽然变大了,余羲仔细一查,发现她的行李竟一个不落的都拿回来了!
“好神奇的布囊,怀新你怎么知道的?”余羲瞧着白丝布囊问道,
“以前见过。”
“难怪,在哪见过的?”
“嗯……书上。”
“哈哈哈,怀新你下次能不能换个说法,你天天都看的什么书?有那么无聊吗?”“走去转转吧!”
二人拐进一竹园,见亭子上躺着一人,仔细一看,好像又是戴着斗笠睡觉的江上禄。
“这人真神奇,在哪都能睡,也不怕摔下来。”安余羲感慨道,都怀新盯着他若有所思。
这时候,安余羲耳边又传来衍正师尊的声音。
“到与学门。”
但她环顾四周也不见衍正身影。
“怀新你听到师尊声音了吗?”
“嗯,应该跟我之前用的差不多,是个传声术。”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又为什么会这个?在书上学的?”
“这个不是,我用的是符纸,衍正应该是法术。”
搞清楚后,二人刚要去与学门,安余羲却见江上禄一点动静没有,刚想叫他,都怀新却捡了一个石子要朝他扔,安余羲连忙止住,道:
“怀新不行不行,你这一下会把人轰死的!”
“不会,我能控制。”
说罢,怀新便正中江上禄,安余羲慌忙地拉住怀新跑了。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道轰!声。
幸好幸好。
待二人寻到与学门,却见衍正师尊正与他的几个徒儿打斗,边打还不忘向围观的耍帅,一时间,场上人几乎都拜倒在衍正师尊的流光溢彩的剑技之下,嚷嚷着让师尊教他们。而衍正停下来后还能一一说出他们的不足之处。看来,衍正师尊是懂得如何与徒弟们相处的——微露实力,让徒弟们敬仰。
接着,衍正又开始了他的演讲,但在都怀新眼中就一个字——装。
虽然衍正装,但他也确实有实力教我们,且他的一番演讲又让他的徒儿们更膜拜他了,加之来清莲门的都是有天赋之辈,于是之后教导徒儿变得更轻松。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