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落在这个房间里。他们或站或坐,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有的则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渴望从此房间里找到蛛丝马迹。赢诗弘此时走进房间里观察着,他走到窗棂查看这一切。
赢诗弘的指尖轻轻拂过窗棂边缘时,一阵黏滞的触感让他骤然绷紧了神经。在其他人草草翻找过的杂乱房间里,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的蛛网纹路,家具歪斜的倒影在墙面上扭曲成狰狞的怪物。那些搜查者显然已经认定——在这堆满碎裂玻璃、散落文件和被踢翻的桌椅的狭小空间里,消失的二人不可能留下任何踪迹。可赢诗弘的视线偏偏被窗边那抹不协调的“黑”攫住了。
那不是什么普通的污渍。起初他以为只是阴影,但凑近时才发现,窗框与玻璃交界处凝着一块不规则的焦黑印记,边缘呈现出炭化的锯齿状。用手指按压,表面竟泛起细微的裂纹,仿佛某种物质在高温下骤然凝固。更诡异的是,印记中央隐约浮动着暗紫色的荧光,如同被囚禁在琥珀中的**生物,在指尖的温度刺激下不安地蠕动。
“赢诗弘,你在磨蹭什么?”身后传来殷丹艳温和的疑问声。他猛地收回手,回头时故作镇定地将袖口蹭过窗框,将那诡异的黑色痕迹悄悄抹去一小片——粉末状的残渣沾在皮肤上,竟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他忽然意识到,这房间里的“杂乱”并非无序,而是某种刻意布置的障眼法。血迹的分布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拖拽后的残留,而消失的二人……或许从未真正“离开”过这扇窗。
阳光从破损的玻璃斜斜切入,将黑色印记的轮廓投射在地板上,形成一道扭曲的符号。地板上的影子随着呼吸频率微微颤动,像是一只蛰伏的兽正等待猎物踏入陷阱。
赢诗弘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随后,便出去与守在门外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赶快调查完,赶快回去!”赢诗弘说完便拉着殷丹艳一起跑回房间里……
在房间里等了几十分钟,赢诗弘贴近门听见外面没有任何人的声响了,又拉着殷丹艳跑回到那个全是血的房间!
赢诗弘的指尖在窗台边缘反复摩挲,黏腻的触那团黑色印记感让他皱起眉头。像是印记中央隐约浮动着暗紫色的荧光,如同被囚禁在琥珀中的**生物,在指尖的温度刺激下不安地蠕动。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倚在门框的殷丹艳。
"我在窗台发现了这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指着那道漆黑的痕迹,"擦不掉,像是烧焦的沥青,但又硬得像铁。"
殷丹艳的目光瞬间凝住。他蹲下身,指尖轻触印记边缘,指尖立刻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他猛地抽回手,指甲缝里渗进一缕黑痕,那颜色在月光下竟微微蠕动,如活的血液般渗进皮肤纹理。
"这不是普通的痕迹。"殷丹艳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震颤,"我昨晚伯爵带我们参观时见过同样的东西。"他呼吸急促起来,回忆如电流划过脑海——殷丹艳注意到玛丽亚女仆正悄然退向暗处,裙摆下露出的脚踝上——赫然纹着与伯爵披肩同款的墨黑荆棘图腾。
"是'双生之礼'。"他抬头望向赢诗弘,眼底燃起冷冽的光,"伯爵身体中的两个灵魂是靠我们来维持正常,他把我们当作猎物了!他杀害猎物时,会用秘术与不知明手段来用于他维持他较真实的样子!"他攥紧拳头,关节发白,"那两人不是失踪,是被他标记为祭品了。昨晚的'双生之礼'...可能就在这座老宅的某个密室完成。"
窗外的雾气突然翻涌起来,老宅的阴影中传来一声金属齿轮转动的嘶鸣,像是某种精密器械被猛然启动。两人脸上交织的惊惶与决然。远处地板传来沉重的拖曳声,节奏与昨夜实验室中机械臂移动的声响如出一辙。
殷丹艳突然掏出随身携带的密封袋,将染黑的手指小心包住:"我们必须找到他的密室。这些黑色痕迹不会凭空出现——这里藏着他的秘密装置。"他的目光扫过窗台印记,那里正渗出更多黑痕,沿着玻璃纹路缓慢攀爬,仿佛在模拟某种血腥的流体力学轨迹。
二人决定不在房间停留,决定前往伯爵的房间一探究竟……
你确定……伯爵的房间在这尽头?”殷丹艳的声音被灯笼的噼啪声割裂,他的指尖无意识攥紧赢诗弘的衣角。前方原本熟悉的走廊突然变得陌生——转角处的雕花门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黏液,在石砖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号。殷丹艳认出那符号与伯爵身体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们绕过多处凭空出现的障碍:悬挂倒立的十字架、缠绕着腐藤的壁橱、以及地上散落的金色发丝。每接近伯爵房间十步,灯笼的光便暗一分,直至彻底熄灭。黑暗中,他们听见门内有咀嚼骨骼的脆响,像是某种巨兽在享用盛宴,又像是无数细小生物的集体狂欢。
赢诗弘的手指悬在雕花木门上的铜铃上,心跳声与走廊尽头传来的风声纠缠成一片。他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叩响了门环。三声轻响,像是羽毛掠过寂静的湖面,伯爵房间内的沉默却比回声更刺耳。殷丹艳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始终记得昨天晚上瞥见伯爵嘴角血迹时,对方眼中闪烁的猩红幽光。此刻无人应门,是侥幸,还是陷阱?
“或许……他不在。”殷丹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颤音。两人对视的瞬间,赢诗弘在对方眼底读出了同样的恐惧。门缝里渗出若有若无的腐腥味,像某种黏稠的暗流,引诱又警告着他们。
他们推门而入。
烛台在墙壁高处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房间中央的长桌占据所有视线——暗红色桌面上,两具半腐的尸骸以诡异的姿态交错摆放。白骨被啃噬的断面泛着油亮的暗色,残存的皮肉上爬满细小的蛆虫,它们蠕动的轨迹拼凑出某种扭曲的符号。头颅的位置空荡着,唯有几缕金发黏在桌沿,像是被撕扯时残留的碎片。
殷丹艳的喉间发出哽咽般的喘息。他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壁橱,木料上的浮雕纹路硌得生疼。那些花纹……他突然意识到,与尸骨上蛆虫组成的符号一模一样。伯爵的身上,是否藏着一本用血肉写就的“经文”?
殷丹艳的颤抖愈发剧烈,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边。一滴黏液从尸骸的肋骨间滑落,在桌面上蜿蜒成血色的溪流。忽然,溪流停滞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手掌托起。两人同时僵住,寒意从骨髓深处炸开。房间另一头的窗帘无风自动,露出一道缝隙,缝隙里透出的光线中,漂浮着细碎的金色粉末,像是被碾碎的骨灰,又像是……
“别碰桌子。”赢诗弘嘶哑的声音还未落下,殷丹艳的指尖已沾上黏液。那滴液体突然沸腾起来,化作一缕黑烟缠绕上他的手腕。黑烟中传来模糊的咀嚼声,仿佛有无数尖牙在啃噬血肉。烟雾散去时,殷丹艳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环形伤口,皮肉翻卷,伤口内侧竟泛着与尸骨相同的油亮暗色。
“门……”殷丹艳试图转身,却发现木门不知何时已被厚重蛛网封死。蛛丝上缀着的并非蛛卵,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鳞片间隙渗出黏液,与桌面的腐血遥相呼应。而长桌中央的尸骸,此刻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两具骷髅的指骨竟开始缓缓相扣,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