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一杯酒而已。
那个银发杀手这么冷淡说着，少女却看着他递来的酒，喜上眉梢，恢复原样。
酒，比甜品受你喜欢吗？
千秋。
按着酸痛的手臂，猫眼青年沉着眸安静看着少女不似作假的由衷笑意。
他听到少女笑盈盈的问道：“你是情报组的新人吧，我是Triple Sec，你叫什么名字？”
Triple Sec从来不问死人的名字。
金发青年收敛了脸上的阴郁神情，算不上多么欣喜，平静回道：“我叫安室透。”
“安室先生啊，叫我千秋就好了。”
Triple Sec的介绍一般只有千秋。
“这么客气？”危机解除，贝尔摩德也恢复了以往的随性，“跟我生气了？不喜欢的话给你换一个呗。”
“本来就是给阿光找的搭档。”青叶凛小口抿着酒液，笑得眯起眼，“这样一来，安室先生就要欠阿光一条命了，多合算。”
少女没再看一眼绿川光。
却句句不离绿川光。
“安室，嗯，安室。”青叶凛习惯的叫着好友的新称呼，幽幽道：“以后在组织里可要照顾好阿光哦，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作为跟在少女身边的第一个新人，绿川光似乎在许多地方都受到了额外的优待。
比如称呼，比如少女的态度。
这对安室透来说并不算坏事，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和身旁的女人如出一辙。
“当然，我一定会照、顾好绿川的。”
金发青年咬重了某人字眼，暗藏深意的眼神落在沉默的猫眼青年身上，让人难以揣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少女满意的双手合掌笑着，看上去完全不担心安室透会对绿川光做什么。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吧。”
她含笑看向被她忽视已久的人。
“阿光，既然你这么在意安室，那么你以后的任务就由安室陪你去做吧，放心，我会留给你陪我实验室的时间。”
琴酒处理完手上的最后一点事情，听到少女的话，抬眼看了眼低头应声的绿川光，眉梢轻微的挑起，挥手让伏特加自行分配剩余的时间。
“忙完了？”少女歪了歪头。
银发男人点起一支烟，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们聊聊那只狐狸的事。”青叶凛没给琴酒反应的时间，快速说道：“他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那些老狐狸不死，他永远都没有熬出头的机会，就算出头了，跟我们也没关系。”
刚想离场的男人听到少女的话，点起的烟被搁置，他皱了皱眉，听少女继续说。
“这种付出没有回报。”
伏特加被热情的新人拉去打牌了，目前三缺一的局面，绿川光自然而然的成了凑数的。
梅克多和贝尔摩德在你来我往。
一个笑着冷嘲热讽，一个平静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聊了半天，愣是没有透露一点有用的实验信息。
少女和男人的对话成了唯一有用的信息。
银发杀手调整坐姿，手臂搭着膝盖，夹在指尖的香烟直直竖着，飘起的烟雾在他与少女之间形成一条弯曲的白线。
如同噤声的手势。
“关键的不是他和那些什么时候死都可以的老狐狸，需要付出的人也不是我，千秋，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两点。”
云里雾里的话让人听不清楚，青叶凛第一次摸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沉默片刻，他听到一声咳嗽。
少女回头看去，灰白发的男人把手握拳状抵在唇边，见她看过来，眸中盈笑，指了指垃圾桶里的果核，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嗯，很羞耻的被呛到了呢。
又是两声压抑的咳嗽，梅多克起身，无奈的对少女笑了笑，然后步伐匆匆的离开。
青叶凛心中不知为何猛地沉了一截，他站起身看着梅多克离开的背影，耳边响起琴酒警告似的最后一句话。
“别去管狐狸的事。”
“琴哥。”青叶凛神色淡淡的叫他。
琴酒任劳任怨的起身，跟了上去。
见状，被好奇心驱使的贝尔摩德顺势凑到了坐回沙发上，独自一人的落单少女身边。
“你担心他做什么？”贝尔摩德的笑意莫名幸灾乐祸，又有不甘。
“祸害遗千年。”
她说。
青叶凛倒是很认同这句话，但这个形容不该用在梅多克身上，他的眼睫轻颤，忽地柔和的笑起来。
“我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很明显吗？”
行云流水的洗牌动作乱了一拍，对面的金发青年笑着撕下一条纸巾，沾上水，贴在苦闷着脸的大块头脸上。
贝尔摩德说：“为了最后背叛他，在忍不住杀了他的时候不给自己留遗憾吗？”
没有人注意到少女的瞳孔地震。
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贝尔摩德，我可是付出了真心的。”
金发妩媚女人惋惜的摇了摇手指，满脸写着对少女的不信任，话中有话。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
……
“咳咳……咳咳咳唔——”
尽管有涓涓水声的掩盖，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在这片远离喧嚣的安静场地里也格外清晰。
随着逐渐压抑不住的咳嗽，灰白发的男人脸上一瞬间失了血色，用力捂在嘴上的苍白手指失去了原本的用途。
他的指缝中溢出血，然后点点滴落在洁白的水池内壁上，又顺着水流被冲洗干净。
直到身体里的难受缓过一点，泛着血丝的眸子向上轻扫，镜中的男人唇齿间仍残留着殷红的血色，浸透了浅色的唇瓣。
在泛着金属冰冷光泽的镜框底下，那道绯红的瞳色隔着镜片，也难掩挥之不去的颓靡。
如同**的玫瑰正在枯萎，走向凋零。
再等等。
至少现在不可以。
镜中人惨淡的勾起一抹笑，将沾满鲜红血液的手伸到水流底下冲刷，靠着微凉的水温换得几分清明。
“你看起来好像很狼狈啊，梅多克。”
梅多克没有回头，而是看着镜中倒影。
穿着黑袍子的男人倚着白瓷墙壁，纯白的面具被挪到了一旁，露出那张熟悉的年长了岁月的脸上一抹乐在其中的兴味笑容。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梅多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淡淡道：“想要逆转时间就用时间来换时间，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老了，但我还年轻，科尼亚克。”
“可你快死了。”
科尼亚克抬手抚在脸上，隔空与梅多克面前镜子里的人对视上，不在乎道：“只有那位会在意这个，那位大人不就是为此诞生的吗？”
“逆转时间洪流……”
梅多克低声呢喃着，目光变得虚涣。
他有些看不清，于是摘下了眼镜。
刺眼的光照明前方的场景，棕发的女孩撑着一把不符合她身量的黑伞，向他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是白兰地。’
第一次见面，少女带了一把伞，明明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见不得光，你只是畏光。’
‘梅多克，我不会死的，有我在，你的实验绝对不会死一个人，相信我，我是逆转了时间洪流的人，我的生命，生生不息。’
啪——
刺眼的光消失不见，前路弥漫大雾。
灰白发的男人想往前走，却被人拽住。
“你也不想想今天什么日子，在这种场子上出事，你指望谁来救你。”科尼亚克一手拽着快倒地的梅多克，一手接水。
他将打湿的手擦上梅多克紧闭的眼，即使是在黑暗中，那抹艳红的色彩也显眼无比。
“为了那位大人连命都不要了，现在又跟在一个小丫头旁边唯命是从，梅多克，你忘了上一个坐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什么下场了吗？”
“够了，科尼亚克。”
梅多克扶着台面站稳，挥开了科尼亚克抓着他的手，声音始终平静如水。
“过了今天就回你的德国去，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多说，有这个心思，管好你自己，别惹什么不该惹的人，把自己命都搭进去。”
“哈，你说琴酒那家伙啊。”科尼亚克双手环胸靠在一旁，“杀意都要溢出来了，但那又怎么样，杀了我，他就会被罚，那个小丫头就会挺身而出，最后由那位大人来买单。”
“一条命换三个人受罪，不亏。”
水声接连不断，低头洗脸的男人闻言微微侧头转向一旁，沉默的一言不发。
抽纸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梅多克凭着动静摸到了一只将纸巾折叠好递给他的手。
“啧，跟照顾你儿子似的。”
梅多克接过纸巾擦脸，尝试睁眼，同时平淡的陈述道：“我有儿子也改变不了你按照辈分应该叫我一声表哥的事实，科尼亚克。”
“少给自己长脸了。”
科尼亚克脸上的笑容扭曲了一瞬。
“……我才没有你这么蠢的表哥。”
宁静与喧嚣交汇口，一抹银色转瞬即逝。
赌场里的输赢还没定下，但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喧哗，少女放眼望去，很快就注意到了人群中高挑的身影。
赌桌上的玩法是简单的猜大小，让人惊讶的是他一次性押了十枚筹码。
毕竟在上一个男人手上的二十多枚筹码被充公后，赌场里已经很少再有能持有十枚以上筹码的人了。
琴酒回到少女身边，低声耳语，简单转述了科尼亚克和梅多克的对话，以及关系。
他隐去了梅多克咳血的那一段。
注意到场内的动静，琴酒看过去，眼中倒映着那个长发男人的身影，语气平淡。
“又看上了？”
少女勾唇，“看上了他旁边的女人。”
宫野明美，姐姐心愿单上的人物之一。
梅多克刚回来，状态如常，只有几缕湿哒哒的碎发贴在额上，听到少女的话，顺势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
他的视野稍有模糊，一时半会没看清。
琴酒思绪一转，“宫野明美？”
经此提醒，梅多克恍然想起这个人，动作自然的走到少女身边，和往常一样透露信息。
“你和她不是朋友吗？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她来找你玩的消息，十年了吧。”
少女好似早有所料，笑道：“十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我真心把她当朋友，她是怎么想我的就不知道了。”
牌桌上的心思被打乱，忘了跟牌，下家终于摸到了一次赢的机会，配合频繁放水的队友几波打完了手里的牌。
“我就说安室怎么可能一把不输。”伏特加嚣张跋扈的伸出手，从安室透面前一叠十几枚的筹码中拿了一个。
“伏特加前辈，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在欠债的状态中呢？”绿川光好心的提醒，并指了指自己光洁的脸面。
相反，伏特加脸上还贴着四条纸巾。
“哼，下次就赢回来了。”
伏特加不舍的把筹码放回去，泄愤的扯下脸上的其中一条纸巾，揉成团，丢到地上。
“输家洗牌！”
输家此时正神色莫名的看着一处，伏特加跟着回头看过去，笑盈盈的少女向他们走来。
绿川光放下手里剩余的牌，对着走来的少女露出笑容，“需要我们做什么吗？千秋。”
“唔，我想给你们一次机会。”
——
“小橙子，你要庄家清场啊。”
贝尔摩德勾着少女的棕发，视线漫不经心的滑过赌场里意气风发的两人。
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个家伙就用各自初始的十枚筹码，用情报收买，或是一点迷惑人的小伎俩连赢了十几枚。
“怎么会呢，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的赌场里一家独大而已，要有竞争对手，赌局才会好玩不是吗？”少女撩了一把头发，笑了笑。
约未又等了几十分钟，青叶凛看着底下的赌场已经明显分散成三块区域的赌局，走到琴酒身边弯腰，伏在他耳边低语。
“嗯，去吧。”
银发男人神色淡淡。
少女悠哉悠哉的提着裙摆下台，庄家的登场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赋予控场任务的两位新人从各自的赌桌走到少女的身边，逐个向少女汇报着这段时间自己手上的收获。
安室透：“不多，25个。”
绿川光：“嗯，确实不多，37个。”
金发青年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猫眼青年温和的笑里变得僵硬，前者转头，震惊后者的收获和难以置信后者居然是这种人。
“有人认出了我的身份，至少有一半都是别人主动输给我的。”绿川光勾唇，不能否认和少女扯上关系后，他的路似乎很平坦啊。
嗯，偶尔也会有崎岖吧。
今天到场的成员不足百人，毕竟有很大一部分需要维持组织的基本运营，也有的代号成员哪怕收到保障，也不愿意冒险。
确认大部分筹码都在两人这边后，青叶凛走向仅剩的那一桌赌局，围在桌边的人识趣的让开一条道，露出了赌桌边上的高挑男人。
黑发绿眸，以及一成不变的针织帽。
可不就是他的好邻居FBI先生吗？
青叶凛暗自诽腹。
赤井先生，你来干什么？替我报仇？
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少女并没有在意拿着也有三十枚筹码，稳操胜券的男人，而是停在宫野明美面前，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和小朋友性格上似乎差很多的女人。
她轻笑道：“好久不见啊，明美。”
宫野明美也没想到少女会找上她，谁能想到这个在组织里声名远扬的人，曾经是她这个小人物的朋友。
只是……
宫野明美拘谨的低下头。
“好久不见，Triple Sec大人。”
少女沉默着，察觉到少女的目光，宫野明美抬起头，宝蓝色的眼睛尚未映上少女注视着她的浅金色的倒影，快速的移开。
视线转向少女身旁跟着的人，在看到一个同样打量着她的金发青年后迟疑了一下。
宫野明美想了想，收回目光，向少女示意身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介绍道：“您是为了大君来的吗？这是我的男朋友，诸星大。”
“大君，这位是Triple Sec大人。”
青叶凛没有移开分毫注意力，笑盈盈的注视着面前的长发女人，嗓音婉转，似乎带着某种委屈抱怨的含义。
“多年不见，你都和我这么生分，该不会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吧，明美。”
“不，怎么会……”宫野明美慌张的连连摆手否认，犹豫了很久才小声的开口。
“千秋。”
她的语气惆怅，比起为什么少女这么多年没有去找过她，不仅没有介意，反而像是也在刻意避开少女一样。
为什么？
青叶凛心里疑惑，面上不显，像朋友一般向宫野明美打趣道：“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都没和我说一声，他今天好像赢了很多啊，介意让你的男朋友来和我的人赌一局吗？”
少女没有过问男人的意见，在她看来似乎宫野明美的重要性都比最后的赢家高。
无论如何，有心的人纷纷将目光都投向了黑色长发的冷峻男人，没有人在意宫野明美。
一时间，男人的身上被打上了标签。
‘有实力且女朋友是Triple Sec朋友。’
尽管是个新人，但前途也不可限量。
宫野明美尴尬一笑，没直接应下，而是询问的看向诸星大，后者荣幸之至的笑着答应。
“当然可以，Triple Sec大人。”
赌场中央装潢精致华贵的赌桌边上，三位风格迥异的新人各坐一方，三位都和今日宴会的主角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Triple Sec准备把奖励给自己人？
此类想法出现在众人脑海中，很快便淡然一笑抛之脑后，只有那些新人会为了这个奖励冲昏头脑。
他们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个奖励来的。
最近常常出现在少女身边的新人，猫眼青年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湛蓝的眼眸像雨后的干净天空，毫无阴霾。
似乎是跟着贝尔摩德来的新人，金发青年也有着和那个女人一般的神秘气息，似笑非笑的脸上看不出敌意。
但诸星大明显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
为什么？
他和这个家伙没有交集吧。
电光火石，思绪万千。
诸星大轻描淡写的往侧对面一瞥，金发青年毫不掩饰他的目光，甚至挑了挑眉，从喉间溢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所以我们玩什么？”
绿川光温声询问，看的却是赌桌外的人。
少女坐着特意搬来的豪华沙发椅，占据了最好的观众席位，身旁还陪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温柔女人。
注意到绿川光的视线，她歪了歪头，不客气的给出推荐，“来点简单的吧。”
“21点，BlackJack，如何？”
这个玩法一出，诸星大转过目光，内心的想法愈发肯定，少女是知道他身份的。
那么……对方会拆穿他吗？
资深的赌客FBI先生觉得不会。
因为他掌控着少女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好啊，”绿川光没有意见。
诸星大也跟着点头，安室透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少女，注意力却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回想起来，他幼时经常因为奇怪的发色被嘲笑是混血儿，为此他也经常打架。
有一次，他因为打架受伤而被一个女孩带到了自家医院，在那里，他认识了女孩同样是混血儿的母亲。
女孩的母亲如天使般安慰鼓励他，因此他对女孩的母亲颇有好感，也因此没少被同期调侃喜欢温柔知性的女医生大姐姐。
只是后来对方一家搬离了原住址，现在想来女孩母亲那时最后说的‘要到很远的地方’应该就是组织了。
而且看那女孩的样子好像也忘了他。
安室透深深压着心底因为一个名字，一个旧人而激起的波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在一切还没清楚之前，他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可以，正好我也会一点。”
如此一来，所有赌客便都默认了由少女选择的玩法，以及赌桌规则的确定。
为了趣玩性，少女加了三条规则。
“第一，这次赌局由明美来发牌。”
宫野明美惊讶的转头，少女笑着偏头对她讲解玩法规则，很简单，只需要依次在每个人面前发牌就行。
“第二，每个人在开局都有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可以选择要牌或弃牌，明牌和新加的牌所有人可见，暗牌谁也不可见。”
青叶凛静了下，将手指搭在脸上，微微歪头打量了眼场上的人，轻快的语气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与期待。
“你们要赌，当然也要敢和自己赌，赌你们的底牌能不能让你们赢。”
他们的暗牌便是他们的底牌。
各怀心思的三人目光肃然一紧，棕发的少女托腮而笑，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一般，将他们藏在深处的秘密一览无余。
说到底，青叶凛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个他在警校时的同期，一个亲口向他承认过身份，他们换了不同的名字与身份，却用着熟悉的脸凑到了他面前。
可三人却不知道。
少女也和他们一样，用着熟悉的脸，在他们面前换了不同的名字与身份。
“第三，如果你们的点数相同，以牌面上的花色来判定最后的输赢，同花色的最大，其次以黑桃，红心，梅花，方块的顺序排列。”
少女定的三条规则公平公正。
原本场上有两个人都是少女的人，但由宫野明美发牌后，也算得上是二对二，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牌保证了不会有人作弊，而花色的设定让这场赌局必定会分出输赢。
最后的赢家无论是谁。
少女都会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如果想要的是少女的归属权呢？
没有人会提这种自寻死路的要求。
当前整改进度——0.057%
21点，BlackJack，是红心小姐提过的玩法。
只是很可惜最后没玩成。
凛酱明晃晃的告诉FBI先生，他知道对方是谁。
也在暗戳戳的提醒FBI先生，他记得希尔小姐。
放在赤井秀一眼里——Triple Sec在警告他。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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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组织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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