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组织交易的是一艘名为「伊甸园」的轮船主人——一个名副其实的移动军火库,草原领主。
得知这一消息的青叶凛瞳孔微缩。
他当然听说过这位军火巨擘的名号,却没想到琴酒竟能随手召来这样的存在。
——琴酒和草原的关系,竟亲密至此?
他忽然想起田纳西威士忌,想起那些来历不明的孩子。
列车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映出一艘靠岸的巨轮,甲板上黑影攒动,硝烟弥散,宛如一场狂欢。
黑狼帮早在五日前就察觉组织的异常沉寂。
蹲守两日后,他们终于截获情报:组织总部刚与某军火商完成交易,货物不日送达。
——Gin。
据说是来交接这批货的组织成员。
很强吗?
沃夫不知道。
作为黑狼帮二当家的独子,他虽非众望所归,却也从未出过差错。
这次行动更是十拿九稳——对方因隐秘交易只派了寥寥数十人,而他带了两倍兵力包抄。
这本该是场轻松的碾压。
——如果对面那个光头肩头扛着的不是RPG-7火箭筒的话。
游轮观景台上,一名男人垂眸瞥向甲板。船身暗格无声滑开,露出森冷的机枪阵列。
轰——!
火力倾泻的刹那,战局彻底倾倒。
——倒向己方。
小题大做。
男人皱眉,目光扫过岸边欢呼的光头匪徒,眼中带着不解。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搞这么大动静,有情况?”
男人回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可眼中的深意依旧不减:“谁知道呢。”
远处,光头阿尔文丢下空膛的武器,大步走向另一侧——那群裹得严实的黑衣人正冷眼旁观。
“阿尔文。”
他咧嘴自报家门。
为首的黑衣人无视他,视线死死钉在岸边空荡的货箱上:“说好的货呢?”
这场交易本该由组织提供武器,作为他们未来的‘保障’。
可眼下,他们被迫卷入一场突袭,连颗子弹都没见到,反倒见识了军火商的‘诚意’。
——用着本该属于他们的武器。
“货早被你们的人提走了。”阿尔文耸肩,“白兰地没通知你们?”
人群骤然死寂。
“白兰地呢?”阿尔文追问。
一名戴口罩的男子终于抬头,嗓音沙哑:“关于白兰地大人,我们无可奉告。”
这也是那位代号成员对他们唯一的要求。
……
汽笛长鸣,列车缓缓停靠。疲惫的旅人拖着行李涌入人潮,有的奔向等候已久的拥抱,有的独自踏入陌生的风雪。
一个腼腆少年被女伴挽着手跳下车厢,对着地图雀跃指点;棕发青年压了压帽檐,手提箱轻晃,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人潮缝隙间,银发男人的目光如刀锋劈开喧嚣,径直刺向最后下车的青年——
四目相对。
绿瞳映金眸,一深一浅。
青叶凛脸上的笑容绽开,走动时,棕色长发束起的低马尾便在身后跟着晃一晃。
他停在男人面前,弯着眼,唇边的笑容微微加深了意味,柔声与男人打了个招呼。
“新年快乐,阵哥。”
青叶凛的低马尾随步伐轻晃,停在琴酒面前时,眉眼弯成新月,笑意里藏着只有对方才懂的试探。
是千秋。
不完全是琳,也不完全是小鬼。
琴酒垂眸扫过他,蹙眉接过手提箱:“以后就用这张脸了?”
“不想见到我?”
青叶凛忽然切换女声,如愿看到男人脚步微滞。
“随你。”
琴酒头也不回地走向站外,指节在箱柄上收紧了一瞬。
此时正值雪季,轮胎碾过未扫净的积雪,碾出两道泥泞的痕。
琴酒单手控着方向盘,烟嗓混着引擎声响起:“这一个月如何?”
“有趣极了。”青叶凛的指尖在车窗上画圈,倒影里雪原如流动的苍白幕布,“看似干净的雪,不亲手挖开,怎么知道底下埋着什么?”
“烂泥。”
“可烂泥也会溅人一身呢。”
琴酒冷笑一声,车内重归寂静,只剩暖气嘶嘶作响。
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即使是在靠近城镇的公路上也见不到几辆来往的车子。
然而此刻,琴酒却在后视镜里看到几辆横穿雪原的车子,前方的道路也在片刻后被黑影截断。
——他们被包围了。
“呵。”
琴酒齿间溢出一声冷笑,眼底寒意森然。
下一秒,他猛踩油门,改装悍马如黑色闪电般向前冲去,毫不迟疑地撞向拦路的车辆!
——轰!
金属扭曲的巨响中,敌车翻滚着砸进雪堆。
青叶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扬,仿佛被这暴力美学点燃了某种好胜心。
两侧车辆迅速逼近,他无声地推开车门一条缝隙。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
可惜,敌人没想到——同样的手段,竟会被不同的人玩出花样。
难道……这是组织成员的标配技能?
“砰——!!!”
爆炸声骤然撕裂寂静,悍马精准借势冲出火海,身后烈焰裹挟着残骸冲天而起,威力远超预期。
侥幸躲过的追兵被迫刹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嚣张的黑车扬长而去。
琴酒斜睨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对方眉眼带笑,显然对刚才的危险操作颇为自得。
——反应迅捷,胆大心细。
就是……太狂了点。
不过,在组织里,有实力的人,本就有资格狂妄。
青年的棕色低马尾垂落胸前,修长的脖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杀手视野中,仿佛某种无声的挑衅。
“别得意。”琴酒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咬住一根,嗓音低沉,“你眼前这点人,不过是开胃菜。”
一只手伸来,自然而然地抽走他烟盒里的一支烟。
火光映亮青叶凛的浅金色瞳孔,他慵懒地吐出一口烟雾,笑意盈盈:
“怎么?有老鼠混进来了?”
琴酒没回答,只是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目光冷峻。
“老鼠擅长潜伏,自己注意。”
青叶凛低笑,指尖轻点烟身,嗓音轻缓,却字字清晰:
“即伏鼠于室,何不使之盗粮。”
——既然老鼠已经藏进屋里,何不利用它们……去偷粮呢?
琴酒指间烟雾缭绕,沉默片刻,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认可。
车子一路畅通前行,直到稳稳停在一处西郊的粮仓外,两人下车进到粮仓里,里头已经有组织成员在搬着麻袋整理摆放。
看着面生,应该是琴酒带来的人。
路过时,青叶凛随手戳了戳角落堆积的麻袋,指腹传来面粉般的细腻触感。
“里面。”琴酒冷声示意。
尽头处,一堵白墙看似毫无异常,领路的成员在琴酒的视线下挪开几袋货物,露出隐蔽的通道。
——地下空间豁然展开。
三三两两的棉服人员正清点货箱。
青叶凛扫过箱内物品,眉梢一挑,笑声轻扬:“这是要让我去打仗?”
琴酒侧目,眼底似在权衡这句话的可行性。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没必要拖太久。”
这本该是场速战速决的任务。
可这场任务,偏偏成了‘白兰地’的登场仪式。
青叶凛笑而不语,指尖划过箱沿。
他需要这些筹码,来铺就下一步棋。
从暗道重返地面时,青叶凛迎着寒风伸了个懒腰,仿佛卸下重担。
半晌他才恍然回头,笑意盈盈:“急着催我回去?”
——回到那个谎言与鲜血交织的牢笼。
“白兰地根本不需要我出面。”他歪头,帽檐阴影下的金眸如融化的薄冰,“组织特意让我跟来,是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吧?”
惩罚?试探?
抑或是……对他们二人的考验?
琴酒目光微沉:“你对白兰地的评价很高。”
不止是实力认可,更透着一丝反常的信任。
青叶凛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忽然胡诌:“我挺喜欢他的——尤其是和姐姐站一起时,天造地设。”
琴酒脸色骤黑,而始作俑者压低的帽檐下,唇角弧度愈发张扬。
“那他最好别让我失望。”琴酒嗓音森冷。
——这小鬼从不会拿这种事玩笑,更不会因短短一月相交就下定论。
他们早就相识?
未等深究,青年眼中的笑意已如雪地上的金芒般淡去。
他轻声道:“可惜……”
“……他可不值得你对他寄予厚望。”
伊里奇警告的话语落下时,阿列克谢仍沉浸在西线胜利的幻想中。
——他们或许真能赢?
“阿列克谢!”伊里奇拧眉。
那些大人物怎会在意蝼蚁的死活?
任务结束,他们终将被弃如敝履。
而深渊,永无止境。
阿列克谢终于回神,却对关于白兰地的警示报以漫不经心的笑。
悠然的,胜券在握的。
——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针叶林,教堂的钟声在午夜回荡。
屋内松木燃烧的噼啪声盖不住欢声笑语,十二道素食菜肴散发着香气,中央的金色库佳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青叶凛走下楼梯时,目光扫过餐桌边忙碌的娜塔莎,以及那棵装饰仓促却明亮的圣诞树——这样的场景对他而言陌生得刺眼。
无论在东京、纽约,还是姐姐或贝尔摩德的庇护下,他从未经历过这般‘家庭式’的节日。
“白兰地大人!”
阿列克谢举着刚偷咬一口的蜜饼喊道,糖霜沾在嘴角。
“СчастливогоРождества!”
圣诞……快乐吗?
青叶凛面无表情地颔首,脚步却径直迈向门口。
木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娜塔莎的嗤笑:“你管他做什么?”
灰色悍马碾过结冰的路面。
中央广场的枞树挂着冰凌,醉汉歪倒在冰雕旁哼唱跑调的歌谣,玩具店里,父亲正将套娃递给眼巴巴的孩子——这些画面从车窗外掠过,像被雪模糊的老电影。
教堂尖顶下,白发男人掐灭烟蒂。
长明灯的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将那道突然出现的黑影也镀上金边。
“Господи,помилуй.”
裹着黑斗篷的人低语,烛光映出丝绒手套的纹理,祷告词里藏着刀刃般的讥讽。
青叶凛轻笑:“Прощение?”
赎罪?
沙哑的笑声掀起斗篷褶皱
“Я,безгреха.”
她说——
我,没有罪。
——
西伯利亚,1月21日。
失踪两个月的代号成员终于现身。
棕发白裙的少女扬起下巴,声音清冽如冰:
“Triple Sec。”
“Triple Sec?”
阿列克谢猛地转头看向青叶凛,却见那位素来冷淡的白兰地大人正噙着莫测的笑,目光深长地注视着少女。
她环抱双臂,姿态傲慢:“所以我住哪?”
“随你高兴。”青叶凛眉眼含笑。
“哦?”少女戏谑地扫视别墅,最后将目光落回青叶凛身上,忽然轻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Brandy。”
——尾音缠绵,却让青叶凛眼底的笑意骤然凝结。
Triple Sec很少出现在别墅,阿列克谢只从任务汇报中拼凑出她的身影——那些与代号相称的凌厉手段。
报纸在手中沙沙作响。
阿列克谢的视线突然定格:某版角落刊登着‘紫色火焰’的离奇案件。
记忆闪回数月前——白兰地初到俄罗斯时,那场‘欢迎仪式’中的火光。
“白兰地大人!伊里奇!”
他冲进会客室,却只见醉倒在沙发上的同伴,伏特加空瓶在桌边泛着冷光,酒液正沿杯壁缓缓滑落。
阿列克谢攥紧报纸,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为伊里奇盖上毛毯。
壁炉的火光跃动。
本该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眼。
灰烬余温
“管那么多做什么呢……”
伊里奇盯着火焰喃喃自语。
供暖充足的室内,唯有壁炉的噼啪声回应他。
……
电话那头的情报贩子还在喋喋不休,阿列克谢的呼喊声却突然从楼下传来。
青叶凛微微偏头,金丝镜框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随即——
刀锋破空而至。
文件被利刃钉穿,实木桌面裂开一道狰狞的刻痕。
寒芒去势不减,直刺心口,却在最后一寸被铁钳般的手掌截住。
“你不嫌麻烦吗?”
青叶凛从容挂断电话,目光扫过半开的窗户。
明明可以走正门,偏要演这出刺杀戏码。
金发白裙的女人撇了撇嘴,晃了晃被禁锢的手腕:“怎么,怕被人看见你心爱的女人其实是我假扮的?”
指节骤然收紧。
普拉米亚却笑得愈发灿烂,直到听见男人沉声念出她的代号:“普拉米亚......”
敲门声突兀响起。
“白兰地大人?”阿列克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普拉米亚玩味地挑眉,慢条斯理收回短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反锁的咔嗒声响起。
待脚步声远去,青叶凛冷眼看向坐在办公桌上的不速之客:“我说过,她不是我的爱人。”
“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普拉米亚轻盈落地,指尖点上他的心口,“你在不甘心吗,白?”
沉默在空气中凝结。
“可笑。”
最终他拂开那只手,将一份文件推过去。
“这是什么?”
“纳达乌尼奇托基提。”
普拉米亚草草翻阅,突然僵住——这不是任务简报,而是她这些年来所有爆炸案幸存者的家属名单。
数百个破碎家庭的故事,密密麻麻挤在纸页间。
“所以呢?”她冷笑着一把摔回文件,“你要替天行道?”
因为普拉米亚的恐怖袭击而失去至亲至爱的受害者,在警方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的情况下自发成立的复仇组织,甚至不惜在其中用上种种过激的手段来达成目的。
这是一群变成施暴者的受害者。
青叶凛平静的目光流转在桌面上被随意对待的文件,隔了两秒才淡淡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摆脱掉他们的追踪。”
那些民间组织的成员,执念比职业刑警更深,仇恨比跨国执法更烈。
“等任务结束,”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工具,“你可以考虑跟我走。”
普拉米亚突然笑出声。
她后退半步,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白兰地大人什么时候改行当慈善家了?”
随即,她双手抱臂,神色不屑的嘲讽道:“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答应跟你走,你说的话连一笔佣金都不如。”
“那你需要我给你付一笔佣金吗?”
青叶凛难得说了一场笑话。
普拉米亚不语。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分明有着得天独厚的强大实力,却甘愿拘束于这种可笑的组织。
男人的强大让她找不到破绽,要说是好胜心驱使,亦或是不甘心都可以,她答应了对方换一个身份的交易,以此来换取找寻破绽,一击毙命的机会。
事实证明,她找到了。
Triple Sec对白兰地来说是特殊的。
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顶着那一张陌生的少女的脸,就足以男人放下所有的防备。
可这个强大的男人也是弱懦的。
他不敢直面那个少女,反而甘愿花个大价钱让她一个冒牌货永远留在他身边。
金发女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危险,她猛地俯身撑住桌面,阴影笼罩男人淡漠的脸:
“所以你是什么离了谁就不能活的傲娇小鬼吗?”
青叶凛坐在那里,平静淡漠的脸上薄唇微微抿着,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白,你真正想带走的,究竟是普拉米亚——”
“还是……Triple Sec。”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青叶凛的睫毛在镜片后颤了颤,喉结滚动,却终究没吐出半个字。
“懦夫。”
普拉米亚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木质桌面。
可当她看清男人眼中转瞬即逝的破碎时,所有嘲讽突然卡在喉咙——
——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白兰地,此刻正沉默地咽下一粒黑白色胶囊。
“说完了?”
他的声音像被抽走温度的机器。
普拉米亚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她看着男人摩挲药瓶的动作,忍不住询问道:“这是什么药?”
青叶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药瓶收回抽屉。
“你的选择权始终有效,普拉米亚。”他站起身,阴影笼罩半个书房,“但我的答案不会变——”
“……我要带走的是Triple Sec。”
如果可以的话……
他曾经所想的,如今所做的,不都是为了能带姐姐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哪怕是带上琴酒也好,只要姐姐喜欢。
只要……姐姐活着。
青叶凛低垂着眼,胸腔内部仿佛空无一物,没有跳动,也没有疼痛。
这并不是一场愉快的聊天。
普拉米亚看着自己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听见自己用异常轻柔的声音问道:“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压抑着某种藏在更深处的冷冰冰的暴戾。
这引得青叶凛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成千上万的想法与推测涌入脑中,他是否该继续原有的计划,这个已经不能保证的变量又是否会按照他的计划继续进行。
许久,青叶凛才缓缓开口。
“最近不需要出现。”
普拉米亚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好啊。”她伸手抚过脸颊:“那就让我看看……”
“……你能把这场戏演到第几幕。”
普拉米亚离开后,书房陷入长久的寂静。
青叶凛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片刻,最终按下发送键。
邮件化作数据流,消失在网络的深渊中。
他起身时,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呻吟。
“白兰地大人!”
阿列克谢像只发现主人的金毛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
青叶凛停在二楼拐角处,修长的手指搭在雕花栏杆上,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个!”阿列克谢气喘吁吁地递过报纸,“普拉米亚就是——”
报纸头条赫然是焦黑的建筑残骸,配图角落里有一抹诡异的紫色火焰。
青叶凛的目光在那道火焰上停留了一秒。
“不用在意,普拉米亚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一个委托而已,随时可以取消。”
“但是普拉米亚真的会取消委托吗?”阿列克谢依旧不放心,“而且这个委托是黑狼帮发布的吧,要是黑狼帮那边对普拉米亚施压……”
青叶凛合上报纸,声音染上一丝微妙的笑意,“我倒希望他们试试。”
他们最好是有这个勇气去挑衅一个独来独往,了无牵挂的国际连环爆炸杀手。
普拉米亚一定会给他们一些盛大的惊喜。
除此之外……
“阿列克谢。’”
闻言,阿列克谢立马停下絮叨,跟在青叶凛身后正经道:“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白兰地大人。”
“让人留意一下最近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数量应该不会少,主要关注其中一个脸上有烧伤痕迹的女性,发现她们的踪迹,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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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把每部分内容整合在一起,加快进度了,总觉得不完结难受[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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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代号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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