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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代号篇十一

指令下达的第七天,普拉米亚的报复来得比预期更猛烈。

紫色火焰冲天而起,热浪将积雪蒸腾成扭曲的雾气。

青叶凛站在爆炸范围的临界点,烟头在指尖明灭——若他刚才慢半步,此刻燃烧的就是他的尸体。

“查黑狼帮的动向。”他碾灭烟头,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还冷,“这次的交易先延期,顺便把今天的事原样告诉那群石油佬。”

阴影处传来细微响动,青叶凛突然话锋一转:“阿列克谢最近在干什么?”

正在包扎伤员的阿纳托利抬头,代替支吾的同伴答道:“组织成员的动向不需要事事汇报吧?”

他刚对上白兰地的视线,便被那双眼睛里的寒意刺得一怔。

“当然。”青叶凛转身离去,雪地留下一串逐渐模糊的脚印,“只要你们别越界。”

人群渐渐围拢。

“阿纳托利。”鲍里斯犹豫道:“就算白兰地大人的脾气一向很好,也不计较我们的失礼,但果然还是……这么和白兰地大人讲话不太好吧。”

“而且白兰地大人确实……帮了我们很多。”

“我哥哥要不是接了大人安排的工作,这个冬天根本……”

低语声像雪片般堆积,最终汇聚成一道刺向阿纳托利的质问:

“阿列克谢他……不会真干了什么吧?”

阿纳托利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的辩解苍白得可笑。

被普拉米亚搅乱的交易很快重新安排,只是这次青叶凛亲自接手,地点也换成了巷尾一家不起眼的酒馆。

酒馆早已清场,窗帘紧闭,门口挂着歇业牌。

白发男人随意地靠在椅背上,银链在高领毛衣间泛着冷光,没有眼镜的遮挡,那双蓝眸显得尤为锐利。

对面的罗林掌心渗汗。

作为交易对象的副手,他没料到会直面这位近来风头正盛的人物。

打开的手提箱里,美元码放如砖。

“白兰地先生,按照约定——”

青叶凛支着下巴,目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扫过街道。

交易顺利得反常,只是还未等罗林松一口气,后厅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被枪口抵着后背踉跄而出,身后跟着戴口罩的持枪者。

“救、救我!罗林先生!”

地上在求饶的这个男人是跟着罗林来的,这一情况发生的莫名,罗林虽不解,但也没傻到为了救人而对这位大人不敬。

罗林试探的开口:“白兰地先生,您这是?”

青叶凛的目光轻飘飘掠过这场闹剧,唇角微扬:“或许你应该问问这位……好心人?”

回应他的是一道嘲讽的讥笑。

变故在瞬间爆发!

人质突然暴起,刀刃抵住罗林咽喉:“都别动!”

几乎同时,戴口罩的杀手已与涌进来的追兵缠斗起来,枪托砸碎的玻璃渣溅落在地,与罗林颈间渗出的血珠同样刺眼。

疼痛刺激了罗林的脑神经,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太多,忙慌喊道:“白兰地先生!救我!请您先救我!”

白发男人的笑浮于表面,慢条斯理的拿过桌上对方准备好的大额现金,淡淡道:“罗林先生,救人可是另外的价钱。”

枪声骤响。

戴口罩的杀手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当子弹精准擦过挟持者的脚边时,罗林终于崩溃大喊:“多少都行!”

下一秒,伴随着男人的轻笑,杀手一个膝击将暴徒狠狠掼在桌上。

而罗林也在脱离的刹那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白发男人的笑意深了片刻,直接道:“鲍里斯,带我们可怜的罗林先生回去压压惊,聊聊他的命值多少钱。”

“是。”鲍里斯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白兰地大人,您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青叶凛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危险!白兰地大人!”

鲍里斯的瞪大了眼睛。

弹孔在玻璃上炸开蛛网状裂纹时,青叶凛已拎着手提箱翻过桌面,碎片如冰晶般飞溅,映出他平静的注视着开枪者的蓝眼睛。

戴口罩的杀手啧了一声,收起枪,扭头不语。

“鲍里斯,带人先走。”

青叶凛叫停了鲍里斯准备举枪对准这位立场不一的杀手的动作。

“可是……”

鲍里斯咬了咬牙,还是在青叶凛不容违抗的目光下收起了枪,规规矩矩的将罗林请了出去。

一触即发的战火停歇了须臾,当最后一名组织成员退出,杀手终于扯下兜帽。

普拉米亚的金发马尾在硝烟中甩出一道弧线:“明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跟这些人做交易?”

青叶凛压住被子弹掀起的百叶帘:“明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放他们的消息出去?”

窗外,穿制服的包围者正在逼近。

普拉米亚站起身,甩了甩马尾,细长的眉毛张扬的挑起:“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这点人奈何不了你吧。”

“克格勃?”青叶凛认出了外面包围上来的领头身份,“他们可叫不动这些人。”

一回头,青叶凛看着普拉米亚幸灾乐祸的嘴脸,想也不用想就猜到了这其中的罪魁祸首是谁。

“给我加强难度?”

普拉米亚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怕了?”

青叶凛不禁失笑:“我可不想惹一身腥的麻烦。”

后门的铁栅在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呻吟,青叶凛拽着普拉米亚拐进巷道,身后追兵的军靴碾碎薄冰,声响如影随形。

“你提前五分钟走漏风声。”他指腹摩挲着烟雾弹保险栓,在拐角处将人抵在砖墙与自己胸膛之间,“就这么想看我狼狈?”

普拉米亚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五分钟够你死三次了——”

烟雾弹划出抛物线。

灰白雾霭吞没巷道时,远处飘来争执的只言片语,随即被枪声绞碎。

“发什么呆?走啊!”

普拉米亚回头催促,却看见男人眼底转瞬即逝的波动。

“嗯。”

他最终应道,脚步声淹没在更多涌来的围剿声中。

烟雾散去后的巷子里,青叶凛与普拉米亚迅速隐入错综复杂的后街。

冷风卷着碎雪扑打在脸上,远处的警笛声与凌乱的脚步声交织成网。

然而,追兵不止一波——

拐角处突然闪出几道黑影,手中的武器在雪光中泛着寒芒。

为首的女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目光死死锁定普拉米亚。

“找到你了,普拉米亚。”

纳达乌尼奇托基提。

这群由受害者家属组成的复仇者,终于追上了他们的目标。

普拉米亚嗤笑一声,指尖悄然摸向腿侧的短刀:“一群阴魂不散的虫子。”

青叶凛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

巷子前后都被堵死,高墙上的防火梯是唯一的出路。

他压低声音:“别恋战。”

“怎么?”普拉米亚侧目,“白兰地大人也有怕的时候?”

话音未落,复仇者们已经冲了上来!

青叶凛猛地拽过普拉米亚,一枚闪光弹从袖口滑落。

刺目的白光炸开,惨叫声中,他借势跃上垃圾桶,单手抓住防火梯。

“上来!”

普拉米亚却反手甩出三枚微型炸弹。

轰——!

气浪将最近的追兵掀翻,她趁机攀上铁梯,回头对下方露出挑衅的笑:“这份礼物,喜欢吗?”

积雪的屋顶湿滑难行,青叶凛在前方开路,身后是普拉米亚放肆的笑声和接连不断的爆炸。

“你故意的?”他冷声道。

“彼此彼此。”普拉米亚舔了舔嘴角,“你不也想看看他们的实力?”

远处,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成员仍在穷追不舍,而更麻烦的是——

原本围堵酒馆的克格勃似乎也被爆炸吸引,探照灯开始扫向这片区域。

青叶凛突然停下,一把按住普拉米亚的肩膀:“分开走。”

“怕我连累你?”

“怕你死了,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

男人的金眸在夜色中闪烁,他转身跃向另一栋建筑,枪声带走了大部分的火力。

落地后,他闪身躲进一处通风管道,金属壁上的冷凝水浸透衬衫,冰凉的触感让青叶凛的呼吸略微一滞。

他屏息凝神,耳畔是追兵杂乱的脚步声与克格勃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

探照灯的光柱如银刃般劈开夜色,在相邻建筑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当探照灯扫过管道的瞬间,一个满脸血污的‘追兵’踉跄着跌进光圈。

他嘶哑着喉咙用俄语咒骂:“往东边跑了!那疯子炸了B区管道!”

克格勃小队立刻调转枪口。

没人注意到,这个‘负伤同伴’的蓝眼睛在沾血的额发下闪过一丝冷光。

直升机掠过炼油厂上空时,青叶凛已经撕下染血的袖章,暗巷里躺着个被扒了外套的昏迷士兵,颈侧还留着麻醉针的痕迹。

他最后望了眼东南方——紫色火浪冲天而起,将河岸照成白昼。

那个疯子甚至故意站在爆炸范围边缘,黑色的大衣在热风中狂舞,对着追兵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连人情债都不想欠么……”

青叶凛轻嗤一声,转身没入黑暗。

——

回到庄园时,雪又开始下了。

青叶凛将手提箱交给等候的侍从,穿过长廊的脚步不疾不徐,壁灯的光晕在他苍白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却衬得那双蓝眸愈发冰冷。

阿列克谢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报纸,见他进门,立刻站起身:“白兰地大人,交易还顺利吗?”

青叶凛看了他一眼,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白兰地大人,罗林先生已经安排在会客室了。”鲍里斯迎上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阿列克谢的方向,“所以……今天酒馆的事?”

“处理干净了。”青叶凛解开大衣扣子,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至于其他的,不必多问。”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大厅——伊里奇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青叶凛忽然笑了笑。

“对了。”他转过身,“明天开始,西区的仓库清点就由阿列克谢负责吧。”

鲍里斯一愣:“但西区现在都是……”

“有问题?”

“不,没有。”

脚步声在橡木楼梯上逐渐消逝。

阿列克谢的呼吸终于找回了节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他抬头望去,楼梯尽头只剩下微微晃动的阴影。

白兰地的大衣下摆最后一丝银光也消失在转角处,仿佛从未停留。

壁炉的火光突然噼啪炸响。

伊里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端着半杯早已凉透的伏特加。

“西区仓库。”他哑着嗓子开口:“刚运进去的那批货,下周就要交给今天那群石油佬了。”

阿列克谢猛地攥紧报纸。

那批武器,那批足以引发一场小型战争的军火,现在要由他来看管。

“你觉得……”伊里奇凑近他耳边,酒气混合着寒意,“这是信任,还是考验?”

远处的落地窗外,最后一缕夕阳被乌云吞噬。

暴风雪要来了。

……

寒风卷着细雪撞击警局的大门,木桌上的音响却不合时宜地播放着欢快激昂的音乐。

值班警员瘫坐在沙发椅里,靴跟随着节奏一下下磕着桌腿。

突然,审讯室方向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木板上,紧接着是一串带着血腥味的咒骂。

突然,警局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面容和善的男人大步走进来,毛皮帽下露出几绺梳得油亮的头发,毡靴底还沾着未化的冰渣。他环顾一圈,脸色骤然沉下,伸手关掉音响,一巴掌拍在桌上。

“值班时间,你在干什么?”

值班警员踉跄起身,喉结滚动:“谢、谢尔盖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谢尔盖刚要开口,审讯室里的咒骂声却陡然清晰,夹杂着几声闷哼。他脸色一变,不顾阻拦大步走去,一把推开门——

昏暗的灯光下,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被一脚踹到墙边,蜷缩着咳嗽。

“Поисксмерти!”

警员喘着粗气骂道。

“够了!”谢尔盖厉声喝止。

审讯的警员僵住,随即堆起笑凑上前:“局长,您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也好准备……”

“提前通知?”谢尔盖冷笑,“好让你们把这儿收拾干净?”

值班警员眼珠一转,急忙插话:“误会!这家伙是恐怖组织的头目,嘴硬得很,还辱骂我们……”

“是啊局长!”审讯警员附和,“他刚才还吐口水,我一时没忍住……”

两人一唱一和,谢尔盖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最终摆摆手:“下不为例。再让我看见,你们就滚蛋。”

“是!”

就在这时,审讯室角落传来一声沙哑的嗤笑。

墙角的‘破布娃娃’缓缓支起身子,在三人目光扫来时,歪头啐出一口血沫。

“你——!”

离得最近的警员怒火中烧,抬脚就要踹去,却被同事一把拽住胳膊。

后者瞥了眼无动于衷的谢尔盖,暗暗摇头。

犯人的笑意更深了。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的黄牙,眯眼打量着这位‘大人物’,仿佛在欣赏一场乏味的表演。

谢尔盖的目光仅停留了一瞬。

“带下去。”他转身吩咐,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还有正事要处理。”

“是!”

没过几天,雪绒花谷酒庄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当著名芭蕾舞团团长柳德米拉手持白兰地的名片登门时,阿列克谢几乎以为这是什么新型的组织暗号。

白兰地大人?看芭蕾?

“让她进来。”

青叶凛的声音从吧台方向传来。

他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热气氤氲间,那张素来冷淡的脸竟显出几分温和。

“柳德米拉团长,久仰。”

柳德米拉的目光在牛奶杯上微妙地停顿了一秒。

俄罗斯寒冬里不喝酒的男人,比西伯利亚的六月雪更罕见。

青叶凛低头瞥了眼杯子,随即走向沙发,漫不经心道:“要喝点什么?果汁、饮料,或者伊里奇酿的酒?”

“不过我不喝酒,恕不奉陪。”

柳德米拉识趣地略过了这个话题:“热水就好,谢谢。”

阿列克谢默默去倒水,而柳德米拉仍站在沙发前,身姿笔直得像一支待放的玫瑰。

青叶凛抬眼看她。

“能单独谈谈吗?”柳德米拉低声问,“……科涅克先生。”

——名片上的名字是‘科涅克’,干邑(Cognac)的音译。

(All Cognac is brandy,but not all brandy is Cognac.)

青叶凛不置可否地点头。

等阿列克谢递上热水,他便领着柳德米拉上了三楼,房门关上的瞬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

青叶凛靠坐在书桌后,指尖轻敲桌面。

“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敲定一场演出吧?”

柳德米拉握紧了杯子,热水的温度却驱不散她指尖的寒意。

“我希望……”她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演出。”

——

三月的风裹挟着樱花的香气,在东京都中央病院的庭院里盘旋。

粉白的花瓣像雪片一样飘落,有几片沾在了樱井和彦的白大褂上,他站在樱花树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柔和而疲惫,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衣襟上的花瓣。

“听说她去年的今天在日本办了一场很隆重的生日宴会,你有去看过吗?格拉帕。”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春日的宁静。

不远处拐角处,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握紧了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樱花香气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

“没有,没什么好去的。”她回答,声音刻意压低却仍带着一丝颤抖,“你知道的,她……”

樱井和彦忽然转向她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

即使隔着墨镜,格拉帕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伪装,直达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其实当年……”

樱井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抬头望向头顶盛开的樱花,粉嫩的花朵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隔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以后别来医院找我了,格拉帕。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格拉帕耳边炸开。

她愣在原地,手机几乎要被捏碎。

如果在组织我们无法见面,我也不能来医院找你……

和彦,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五百米外的大厦顶楼,一架望远镜将樱井和彦离开的背影清晰地收入视野。

“目标正向门诊部移动,没有异常接触。”

"继续监视。"

黑麦摘下耳麦,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少女不太正常的反应。

‘你会因此杀了我吗?千秋。’

——樱井和彦最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黑麦心头。

那首歌有什么特殊含义?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这个看似温和的医生是否也是组织的一员?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黑麦迅速收起设备,打开门,苏格兰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个文件夹。

“任务简报。三十分钟后出发。”

苏格兰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

自从千秋离开日本执行长期任务后,他的这位同僚便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初见时苏格兰还能维持那种虚伪的温和表象,在千秋面前偶尔流露出真实情绪,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冷静、高效、毫无感情波动。

“这种任务只要有我们就够了吧。”

轻佻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走廊尽头,波本靠在墙边,金色刘海下的眼睛闪烁着讥讽的光芒。

苏格兰已经背起琴盒向外走去,听到这句话后,他淡漠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笑意:“确实,但是……”

黑麦并不意外波本的排斥,他知道这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苏格兰曾救过波本的命,而千秋则是这场救命恩情中的关键人物。

这种联系让他们的关系既亲密又充满张力,尤其是当话题转向那个少女时。

“话说,千秋最近……”

苏格兰刚开口,波本就夸张地叹了口气。

“啊啊——千秋的情报不是我随便就可以查到的吧。”

明显的谎言。

黑麦都能一眼看穿,更不用说苏格兰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苏格兰只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拉紧琴盒的肩带,率先走向电梯。

所以为什么明知是谎言,却还要假装相信?

——我的母亲在生我时难产去世了,我的父亲抽烟喝酒没几年也跟着死了,刚好那段时间认识了琴哥,我一个孤儿,当然就跟着走了。

——那是我的弟弟,我们已经不可能再见面了。

——我姐姐就是因为救人,死在了爆炸里。

——小千秋总是在不顾自己的保护别人。

这些片段拼凑出一个与组织格格不入的形象,让苏格兰无法将她简单地归类为组织中的冷血杀手。

也许这就是他执著的原因。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

指腹下的板机扣动,枪声响起,一条新的生命终结于他的手中。

苏格兰冷静的汇报:“目标清除。”

没有一丝波动,就像在报告天气一样平常。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苏格兰收起狙击枪,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抖,与现在的心如止水形成鲜明对比。

组织将他们都变成了怪物,而有些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生活在怪物堆里。

——比如那个总是挡在他身前,毫不犹豫开枪的少女身影。

“苏格兰……苏格兰?警察来了,走了。”

波本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来了。”

苏格兰简短回应,迅速收拾装备撤离。

黑色的丰田在预定地点等候,波本坐在驾驶座,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当两人上车后,他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东京的夜色中。

后视镜里,苏格兰抱着琴盒坐在后排,沉默地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光。

这个画面让波本想起另一个人——千秋也总是喜欢这样安静地看着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他们看不见的风景。

“千秋……”

波本不自觉地念出这个名字,立刻感到后座两道锐利的目光投向他。

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波本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千秋前段时间从海上捞了一批货,还是由琴酒亲自送过去的,你们说……她这次又会做出什么大业绩?”

“业绩?你的形容还真是巧妙。”黑麦耸耸肩,巧妙地避开话题核心。

苏格兰依然沉默,但波本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西伯利亚那边闹得挺大。”波本继续道:“那批货在黑市上被炒到了天价。”

“这么说,连莫斯科的老家伙们都坐不住了?”

“何止。”波本嗤笑一声,“三个军火寡头、两个石油大亨,甚至克格勃的某个派系都在追查那批货的下落。”

波本顿了顿,故意拖长音调道:“有趣的是,千秋全程都没怎么露过面。”

苏格兰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谁在台前?”

“一个突然在西伯利亚社交圈崭露头角,手眼通天的新贵族。”波本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名字叫科涅克。”

黑麦靠在座椅上,帽檐下的眼睛半闭着:“科涅克……”

“干邑白兰地。”苏格兰沉声呢喃。

“Bingo.”

波本打了个响指。

“就是你们想的那个白兰地。”

车子转过一个急弯,东京的灯火在远处闪烁。

苏格兰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琴盒:“那批货……千秋为什么没有亲自出面?”

“这才是最有趣的部分。”波本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根据我的情报,千秋确实去了西伯利亚,但全程都在暗处,出面交易的一直是白兰地的人。”

黑麦突然睁开眼睛:“然后货被转手了?”

“对。”波本痛快地承认,然后幸灾乐祸地补充:“白兰地随随便便就把货卖给了一个当地的石油佬,那可是千秋特地要来的货,可想而知……”

他故意卖关子,引得苏格兰皱起眉头。

“千秋做了什么?”苏格兰追问。

波本通过后视镜看着同僚难得流露的急切,嘴角的笑意加深。

“她炸了一个警察局。”

车子驶入隧道,黑暗吞没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当前整改进度——0.078%

俄罗斯的剧情新增太多了,只能压缩一下,快速赶进度了[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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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代号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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