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动的升温(十五):毕业季的樱花笺
五月的校园被毕业季的氛围笼罩,香樟树下落满了白色的花瓣,像一场不会停的雪。沈念星的毕业设计进入最后冲刺阶段,画室里堆满了画框和颜料,空气中飘着松节油和樱花混合的味道。
陆屿淮几乎每天都来陪她。他不打扰她作画,只是坐在角落的旧沙发上处理金融系的毕业论文,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沾满油彩的围裙上,嘴角会不自觉地弯起。
“这张影子的轮廓是不是太硬了?”沈念星举着画板转过身,眉头微蹙。画上是图书馆前的剪影,两个牵手的人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男生的肩膀线条却显得有些僵硬。
陆屿淮放下论文走过去,指尖轻轻点在画纸上:“这里的线条可以柔一点,像风吹过的样子。”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你握笔的力度太大了,手腕会酸。”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按摩球,是他特意去药店买的:“画半小时就捏一捏,放松手腕。”
沈念星接过按摩球,橡胶的触感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报到处见到他的样子——那时他还是个隔着人群都觉得疏离的陌生人,如今却会记得她握笔的力度,会为她准备不起眼的小东西。
“陆屿淮,”她轻声说,“我们拍张合照吧,放在毕业纪念册里。”
陆屿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沈念星从包里翻出拍立得,拉着他站到画架前。她踮起脚尖,把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按下快门的瞬间,陆屿淮正好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发顶,带着浅浅的笑意。
照片出来时,沈念星看着上面依偎的两人,脸颊红了红,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塞进画夹里,夹在那幅“光影恋人”的插画旁边。
傍晚收拾东西时,沈念星在陆屿淮的论文草稿本里发现了一张樱花笺,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
“答辩时间:6月15日上午9点
念星画展:6月20日下午2点
送她的毕业礼物:定制画框(刻字:星光不负赶路人)
海边旅行:7月5日(订海景房,带她看日出)”
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计划表,每个事项后面都打了个括号,写着“已确认”。沈念星的眼眶突然热了,原来他早就把他们的未来,一笔一划地写进了日子里。
她把樱花笺悄悄塞回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却像被樱花蜜灌满了,甜得发胀。
离开画室时,夕阳正落在图书馆的尖顶上,给灰色的砖瓦镀了层金边。陆屿淮牵着她的手,走在落满樱花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像要一直延伸到未来。
“毕业那天,”沈念星踢着脚下的花瓣,声音软软的,“我们穿学士服拍合照好不好?我要把你的领带系成蝴蝶结。”
“好。”陆屿淮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还要去食堂吃最后一次糖醋排骨,我帮你剔骨头。”
“还要去后山的湖,看看我们去年堆的雪人……哦不对,雪人早就化了。”沈念星笑着说,语气里却藏着点舍不得。
“那就再去一次,”陆屿淮握紧了她的手,“看看夏天的湖是什么样子。”
樱花还在落,像一场不会结束的梦。沈念星抬头看陆屿淮的侧脸,突然觉得,毕业不是结束,而是他们故事的新开始——有他刻在画框上的字,有海边的日出约定,有樱花笺上的计划,有那些藏在时光里的、越来越深的喜欢。
第十九章心动的升温(十六):画室的星空
距离毕业画展还有一周时,沈念星在画室通宵赶稿。最后一幅插画是“星空下的画室”,她想把所有和陆屿淮有关的细节都画进去:窗边的旧沙发,他坐过的位置;画架上的调色盘,沾着他帮她调过的颜料;地板上的影子,是他们牵手走过的样子。
凌晨三点,窗外的星星格外亮,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沈念星揉着酸痛的肩膀,刚想喝口热水,画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陆屿淮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
“怎么来了?”沈念星惊讶地睁大眼睛,看见他眼下的青黑,“你不是说今晚有重要的家族会议吗?”
“提前结束了。”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时冒出热气,里面是一碗红枣银耳汤,甜香漫了满室,“苏瑶说你肯定又熬夜,让我给你送点热的。”
其实是会议开到一半,他总想着她可能饿了、累了,提前离场开车赶回来的。但这些,他没说。
沈念星舀了一勺银耳汤,糯糯的甜流进喉咙,暖得人眼眶发酸。她看着陆屿淮帮她整理散落的画具,把颜料管一一盖好,把画笔放进清水里泡着,动作熟练得像在打理自己的东西。
“别忙了,”她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到沙发上坐下,“陪我看星星吧。”
两人并肩靠在沙发上,窗外的星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沈念星指着最亮的那颗星:“那是北极星,永远指着北方,迷路的时候看见它就不会慌了。”
“嗯。”陆屿淮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得像夜风吹过湖面,“你也是我的北极星。”
沈念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衬衫,闻到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银耳汤的甜香。她突然觉得,原来最好的依靠,不是柔软的枕头,是他带着寒气却依然温暖的怀抱,是他藏在“顺路”里的在意,是深夜画室里的星光和甜汤。
陆屿淮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一条项链——银色的链子上挂着个星星吊坠,吊坠背面刻着个“淮”字,旁边缀着颗更小的月亮,刻着“星”。
“给你的毕业礼物,”他的指尖有点抖,把项链拿出来,“我帮你戴上?”
沈念星点点头,转过身,头发滑到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陆屿淮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皮肤,带着点微凉的触感,项链扣“咔哒”一声合上时,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的指尖停在她的颈后,没立刻收回,像在感受她皮肤的温度。沈念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耳后,像羽毛轻轻搔过,痒得人心里发颤。
“好看吗?”她转过身,手指捏着星星吊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好看。”陆屿淮的目光落在她的颈间,星星吊坠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像把他的名字,永远系在了她的心上。
那天凌晨,他们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看星星。沈念星枕着他的肩膀,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慢慢睡着了。梦里,他们站在海边的日出里,他牵着她的手,项链上的星星和月亮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
陆屿淮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比上次在画室的那个更轻,像怕惊扰了她的梦,却带着更重的分量,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天亮时,沈念星在他怀里醒来,看见他正对着窗外的晨光发呆,侧脸在熹微的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她突然想起他说的“你是我的北极星”,原来喜欢到了深处,连沉默都成了最动人的情话。
第二十章心动的升温(十七):画展的荣光
6月20日下午,艺术学院的展厅里挤满了人。沈念星的“光影恋人”插画展被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白色的展墙上挂满了她的作品,每个画框都是陆屿淮亲手挑选的,原木色的边框上刻着细细的星纹,和她的插画相得益彰。
陆屿淮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正在和策展老师确认流程。他的领带是沈念星早上帮他系的,有点歪,却透着种笨拙的温柔。偶尔抬头看向展厅入口,目光里带着期待。
沈念星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自己的画前,紧张得手心冒汗。苏瑶在旁边给她整理裙摆:“别慌!你看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肯定喜欢你的画!”
正说着,陆屿淮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瓶温水:“喝点水,润润喉,等会儿要接受采访。”他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带着点安抚的温度,“别紧张,在我眼里,你画的每一笔都是最好的。”
沈念星的心跳稳了些,刚想说“谢谢”,就听见展厅入口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校长带着几位教授来了,指着那幅“跨年烟火”的插画点头:“这光影处理得很细腻,把青春的悸动都画出来了。”
陆屿淮站在人群外,看着沈念星被围住,看着她自信地讲解自己的创作理念,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光,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他知道,她终于站在了自己热爱的舞台上,像一颗被打磨过的星,终于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光。
采访结束后,沈念星跑到他身边,脸颊红扑扑的:“他们说……可能会推荐我的画去参加全国插画大赛。”
“我就知道你可以。”陆屿淮递给她一块毛巾,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累了吧?去休息区坐会儿,我去给你买冰淇淋。”
沈念星摇摇头,拉着他走到那幅“画室星空”的插画前。画里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依偎的人影,窗外是漫天星光,画框下方刻着一行小字:“星光落入眼眸时,你恰好也在。”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她抬头看他,眼睛里的光比画里的星星还亮,“因为画的是我们。”
陆屿淮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周围有人在拍照,闪光灯亮了又灭,他们站在画前,像走进了画里的故事,成了彼此生命里最动人的一笔。
傍晚闭展时,夕阳透过展厅的玻璃照进来,给所有的画作镀了层金边。陆屿淮帮沈念星把画小心地收进画筒,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结束了。”沈念星看着空荡荡的展厅,有点舍不得,又有点期待,“我们可以去海边了。”
“嗯,”陆屿淮把最后一个画筒放进箱子,转身时突然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念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沈念星的眼眶热了,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我也是。”
走出艺术学院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陆屿淮提着画箱,沈念星牵着他的手,走在安静的校园里。路灯次第亮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一直走到时光的尽头。
他们路过曾经排队报到的长队,路过社团活动室的浅蓝色木门,路过图书馆三楼的靠窗位置,路过食堂的糖醋排骨窗口,路过所有藏着他们回忆的角落。
“陆屿淮,”沈念星突然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落下,“这是给你的奖励。”
陆屿淮愣住了,随即笑了,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更深的吻,带着点颤抖,却无比坚定,像在说:“这才是我的回应。”
晚风里飘着毕业季的离愁,却吹不散他们眼里的光。沈念星摸着颈间的星星项链,看着陆屿淮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心动,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是画展上的荣光,是画框里的约定,是唇上带着甜味的吻,是那些被时光珍藏的、关于“我们”的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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