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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情就是慢性毒药

店铺已经租好,我和沈晋川也不能一直干坐着发愁,颓废了几天后,我们决定按着先前的计划开网店和实体店。

那阵子,我们几乎天天泡在批发市场,最后还是决定卖饰品。

因为手里的钱早就见了底,之前借的外债还没还上,启动资金成了天大的难题。

严莉莉知道后,二话不说转来了一笔钱,附带一句“不急着还,我这一时半会也用不上”。

看着到账提示,我一下子就红了眼,感谢的话没有说太多,我和沈晋川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创业之路。

那年冬天,严莉莉打视频过来,说她准备回来了,我顺口问是不是和彭子然一起,她对着镜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我们分了。”

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她玩腻了,甩了人家。

她对着镜头苦笑了一下,指尖夹着支烟没点燃:“前阵子他带我回他家了,我才算明白什么叫门当户对,他家里人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顿了顿,吐了口气:“你说彭子然这样的,有学历,长得好,家里又有钱,想嫁他的女人能从街头排到巷尾,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想起彭子然以前跟我们打趣时说过,严莉莉就是他的桃花劫,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要还给她。

屏幕这头,我扭头看了眼正在打包快递的沈晋川,他刚好抬头冲我笑,我们俩大概是这堆乱麻里唯一顺顺当当的,沈晋川走过来从后面环住我的肩膀,在我脸颊上轻啄了两下,我听着严莉莉讲她和彭子然的事,忽然想起潘露曾讲过的:“有些人就像毒品,沾一口,这辈子都戒不掉。”

彭子然对严莉莉,大概就是这样吧。

严莉莉说彭子然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妈以死相逼,他爸放话“你要娶她,就别认我这个爸”,他愣是拉着严莉莉出了家门,说什么都不改主意。

我忍不住问她:“你爱彭子然吗?”

她吸了口烟,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说:“他有钱。”

那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好像彭子然爱不爱她,爱得多深,都跟她没关系,只要钱包鼓着就行。

“说白了,你就是爱他的钱呗。”我忍不住戳破。

她又吸了口烟,从鼻子里喷出烟圈:“也许吧。”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分开呢?

严莉莉说,彭子然带她回家不到三个月,就没在来找过她了。

“嘴上说什么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结果呢?腻了呗,他还真能不管父母的死活和我结婚不成?”她叼着烟,笑得满不在乎,“爱能值几个钱啊?”

我这才知道,他们的爱情里,是彭子然先松开了手。

她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甩掉了一个大麻烦:“不来找我倒省心,反正我也只是玩玩,正愁着怎么甩掉他呢。”

可当她低头弹烟灰时,我分明看见她睫毛颤了颤,她在难过。

我想,严莉莉一定是喜欢彭子然的,否则怎么会跟他回家见父母?

但那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彭子然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也是那个冬天,苏冉出事了。

她总跟我们说罗斌心里是有她的,就算在罗家受再多委屈,她都能忍,罗斌也吃准了她这一点,越发没了顾忌,慢慢的回家次数越来越少,心情不顺畅就对着苏冉拳打脚踢,即便这样,苏冉依旧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直到有天中午,苏冉路过一家服装店,隔着玻璃看见罗斌搂着个女人说说笑笑。

她就那么站在冷风里看了好久,眼睁睁看着罗斌给那女人挑了套黑色蕾丝内衣,他从没给她买过,哪怕一双袜子。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苏冉没能忍住,猛地冲了进去。

她没打罗斌,直接扑向了那个女人,嘴里喊着“狐狸精”,上手就撕。

两个女人扯着头发,骂脏话,罗斌却一把拉开那个女人护在身后,反手给了苏冉一巴掌,骂她:“穿成这样不嫌丢人?滚回去!”

苏冉跟我们打电话说这一切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仍在为罗斌开脱:“罗斌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以前对我可好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他才生气的?”

明明是被出轨,被家暴的,她倒先替对方辩解了起来。

人怎么会这样奇怪,明明对方做错了事,却还是忍不住替他找借口,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翻出从前那些零星的好,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

我实在没忍住,劝她要不就离婚吧,人生才刚开始,不能在一个人身上耗死。

电话那头,苏冉的声音带着苦涩的笑意:“离了他我能去哪儿呢?谁会要我啊……”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下去,“其实他平时挺好的,就是最近压力大才会这样,都怪我没用,帮不上他的忙……”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尘埃里。

那些婚前的温柔片段,被她翻来覆去地咀嚼着,仿佛这样就能证明现在的拳头和辱骂都是假象。

被打的是她,道歉的是她,被伤害的是她,找借口的还是她。

我听着苏冉一句句为罗斌开脱,突然觉得她就像被暴雨打落的花,明明已经零落成泥,却还要固执地相信,自己是被春风遗落在这里的。

陷到爱情里的人怎么会如此可悲呢?就像是把对方当成了一切,即便被伤的体无完肤,还总是会找借口替他辩解。

严莉莉知道后,说:“她这是被罗斌洗脑了,没救了,也就是找咱们诉诉苦,我们说什么她是听不进去的。”

她说爱情这东西,跟慢性毒药似的,喝的时候甜滋滋的,等发现中毒时,早就病入膏肓了,苏冉现在就是,明明毒发了还抱着药瓶子不撒手。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听着严莉莉喋喋不休的分析,我想,不管怎么样我和沈晋川要一直幸福下去。

我和沈晋川的网店正好赶上风口,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方梨!我们挣钱了!”沈晋川抱着我转圈,眼睛亮得像星星。

其实也没多少,网店的单量比实体店好不少,总归是个好开头。沈晋川搂着我肩膀,信心满满地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让你当甩手掌柜。”

我笑着说好。

隔天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沈晋川的电话,他声音里的兴奋都快从听筒里溢出来了:“老婆,在家吗?等着我,给你个大惊喜!”

我坐在客厅里猜了半天,他口中的惊喜会是什么?难道是玫瑰花?

记得大学时他每个节日都去武汉看我,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里面夹着张卡片,写着“我爱你,方梨”。

毕业后就再没收到过了,不是他不送了,是我不让他在送了,一百多块的花,够我们吃好几天的菜了。

门锁“咔哒”响了,沈晋川走了进来,手里没有那花,傻笑着捂住我的眼睛:“不许偷看,把手伸出来。”

我照做,问他到底要干嘛神神秘秘的,而后就感觉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个东西。

是戒指?

“睁眼!”

我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脑子“嗡”的一声,半天没说出话来。

“……多少钱?”我心里一紧。

“八千。”他挠着头笑,眼里满是期待,“喜欢吗?”

八千?我几乎要跳起来,刚赚的钱,就这么砸在了个不能吃不能穿的小石头上?我甚至不明白他花钱买这个小东西干嘛!

“沈晋川你疯了?!”我急得嗓门都高了,“我们现在什么日子你不知道?还欠着钱呢!你怎么就用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话没说完,我就看见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眼圈慢慢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瞬间卡壳了。

沈晋川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胳膊收得很紧,没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

我知道,他是想给我最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闷闷地说:“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我受苦了,钱会慢慢赚回来的,我以为你会喜欢,我选了很久……等以后,给你换个更大的。”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使劲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只是想给我惊喜而已,我看着手上的戒指,觉得我大概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严莉莉又打电话来,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小屁孩,我要结婚了。”

“跟谁?”

“还能有谁,彭子然。”她轻笑一声。

她在电话那头轻描淡写地说起这事:“他家破产了,那傻子觉得给不了我钱,就玩消失。”她嗤笑一声,“结果没憋住,又跑回来了。”

我听着她故作嫌弃地说着“谁稀罕”,却能从她上扬的尾音里听出笑意。

她越是说“烦死了”,就越暴露了心里那点小欢喜,我想她一定也是爱彭子然的。

我以为彭子然总算感动了严莉莉,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爱她爱得有多疯,直到后来彭子然为了严莉莉差点没了命,躺在病床上还攥着她的手说“莉莉,我爱你”,我们才懂。

结婚前几天,我和苏冉拉着严莉莉问:“你是真心想嫁给他吗?”

她慢悠悠地说:“过日子吗,和谁过不都一样吗?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不是。”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我忍不住挑眉,从前那个把“不婚主义”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严莉莉,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认命的话了?

我看着她故作淡然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她哪里是真的看开了,分明是把真心藏得更深了。

就像受过伤的猫,明明想靠近,却非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怕被人看穿了心思,就又会受伤。

他们的婚礼简单得近乎潦草,就领了个红本本,在饭店摆了一桌,除了我们几个老友,再没别的宾客了。

严莉莉晃着红酒杯打趣:“这哪像结婚啊,跟咱们平时聚餐没两样。”

可当她转头看见彭子然正笨手笨脚给她剥虾时,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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