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散场时已经很晚了,弗伊斯和苗缱没回龙陌那,从KTV出来便回了家。
欧文到家又宽慰了妻子一番,把宽慰儿媳妇的事交给了他,自己将陈家父子让进了茶室。
陈砌接过欧文递来的烟,就着弗伊斯手里的火点上,半皱着眉道:“警察那里好说,即使对你们有怀疑,有这么多证人和满街监控在,不怕洗不清嫌疑,我主要是担心刘壬等不及警察破案自己查。”
欧文道:“他就这么一根独苗,现在让人拔了,他没个不查,我要是他,我会赶在警察之前把凶手揪出来,活剐了他。”
弗伊斯笑着说:“老爹,您别拿自己打比方,怪不吉利的。”
欧文白他一眼:“这是打比方吗?这是给你们提醒儿!你近来消停点,没事少出去晃。”
刘启明也不是天生这么下三滥,他这身恶习和父母溺爱有很大关系,相传他母亲年轻时体弱,先后落了两胎才保下他一个,因此异常娇惯。而他父亲刘壬以前是为庆元做事的,出了名的阴险,虽然庆元倒了,刘壬做起了正经生意,但禀性难移,他的独子死于非命,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还是防备些的好。
弗伊斯:“我要接送序儿上学,不出去怎么行?”
欧文:“你影叔都安排好了,这段时间小白接送序儿,你在家待着吧。”
弗伊斯:“啊?”
欧文:“你‘喔’也没用,老子也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出点差池我和你爸就没法过了,你消停些日子吧。”
弗伊斯:“呃。”
陈砌让他们爷俩逗笑了,转而嘱咐自家的独苗:“你夜叔给你配了个保镖,你上下班带着,别让自己落单。”
陈衍素来比弗伊斯知轻重,虑事也比弗伊斯周全,心知长辈们如是安排自由原由,因此没说多余的话,直接点头应下。
弗伊斯玩笑道:“怎么厚此薄彼呢?我也要保镖,我跟影叔要,不给我配,我就要带薪休假。”
欧文没好气:“你要的还挺多,我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弗伊斯看看老爹,拨楞脑袋:“不要,岁数太大,反应慢,我还得伺候您。”
欧文抬手就往他后脑勺上招呼,弗伊斯用一个太极推手接下,将老爹的手送回他腿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我就说您反应慢吧,您得服老——诶!”他按住老爹要抬起的腿,贱兮兮的问,“服不服?”
这说着正事呢,他不说好好听着,一直打岔,还嬉皮笑脸的。
欧文气的骂都不骂了,揪出背后的靠枕塞他怀里,跟着一拳砸了上去。
弗伊斯怕老爹把这个体现父爱的抱枕撤了直接揍,没敢躲,把手伸到抱枕后面揉了揉肚子:“我这不是看你们挺糟心的,活跃活跃气氛吧,怎么还急眼了?”
欧文:“你给我滚出去活跃!”
弗伊斯放好靠枕,给陈砌添了杯茶,这才滚出去,想去宽慰宽慰他爸和他老婆。
客厅里没人,厨师和帮佣都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弗伊斯转了一圈没看到人,问已经不秃了的鹦鹉:“秃子,我爸呢?”
鹦鹉也对的起他,眨眨下翻盖的眼皮,回了他俩字:“滚蛋!”
弗伊斯:“你个死鸟,总学我爸骂我,信不信我给你薅秃了?”
鹦鹉抬起翅膀,伸着脖子,作势啄他的贱手上,鸟喙很硬,让它啄一下还挺疼的。
弗伊斯收回手,横它一眼:“我不跟傻鸟一般见识,待着吧你!”
弗伊斯到底还是去了厨房找人问了问,这才知道婆媳俩的去向,跟着搭电梯上了楼。
上楼时他还在插着口袋吹口哨,电梯门一开立即虚弱上了,手捂着肚子进了花房,跟宁无吝告状:“爸,老爹打我。”
宁无吝让他等等,把装着鲜草药的小笸箩交给苗缱,去茶台那里拿了个称药材的小称盘,转身去了晒制药材的架子前,抓了几样干草药,让弗伊斯拿去泡澡。
弗伊斯:“不早不晚的泡什么澡呀?”
宁无吝:“甘草汤,去邪气的。”
弗伊斯:“有去晦气的吗?”
宁无吝把趴在门口晒太阳的宁香附唤过来,解下它脖子上的小布袋,递给儿子:“你先用着,家里药材不全,等去医馆爸再给你配一个。”
弗伊斯既黑线又嫌弃:“我不用狗用剩的,等您配了新的再给我吧。”
宁无吝又给狗挂了回去。
弗伊斯把泡澡的药材放在一边,重新捂住肚子,去找苗缱撒娇:“老婆,肚子疼,揉揉。”
“别闹,我干活呢。”当着宁无吝的面,苗缱有点不好意思。
“摘菜有我重要吗?你是不是不爱了?”弗伊斯不依不饶。
“这些够吃了,给我吧,我拿下去。”宁无吝接过苗缱手里的小笸箩,带着宁香附下楼去了。
弗伊斯像条大尾巴似的亦步亦趋,苗缱洗手,他把自己的大身板儿放在苗缱背上,对着苗缱的耳朵吹气。
苗缱痒地缩了缩,用手肘抵了他一下,无奈道:“内老戳气个。”
弗伊斯特别爱听他说吴语,被骂讨厌心尖都麻酥酥的,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下:“再说一句。”
“内老戳气个!”
“真好听。”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你在撒娇。”
苗缱哭笑不得的洗完手,回身问:“那个案子很麻烦吗?”
“就协助警察调查,没什么麻烦的,本来也没我们的事。”弗伊斯嘴上宽慰着,抬手抹开了他眉心细微的褶皱,“好了,别皱眉了,真没事,陈叔他们就顺道过来吃个饭,别多想。”
“你被带走以后,留下那个警察也找我问话了。还好你们昨晚没去找那个人打架,不然更说不清楚了。”苗缱有点后怕,说着话又不自觉的颦起了眉。
“找你证实我昨晚回家后有没有出去过而已。”弗伊斯两手环着他的腰,与他额头相抵,“我整晚都抱着你,没有比你更能证明我清白的证人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明明是你喝醉了耍赖,要我抱着你拍睡。”苗缱终于舒开了眉心,弯着唇角数落他,“这么大了,整天耍赖,不害臊。”
“无赖用吴语怎么说?”
“你够了。”苗缱哭笑不得,“哪有人追着给人骂的?”
“你哪是在骂人?明明是在撒娇。”弗伊斯在他想要辩解的嘴上亲了一下,软软的,有桂花的香味,很甜很好吃的样子,他忍不住尝了尝,“果然很甜,不过为什么是桂花味的?”
“因为我和叔叔没吃早饭,你们回来前厨房煮了两碗汤圆,放了糖桂花。”苗缱对着手掌哈了口气,“还有味道吗?我去漱下口。”
“漱什么?这么甜。”弗伊斯拉住他,把人圈在怀里,“我从小就爱吃甜的,老爹也喜欢,我爸每年都做很多糖桂花。”
“我送你巧克力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甜食。”
“哎,怎么还翻旧账?”弗伊斯用大手罩住他的头一通乱揉,“你忘了你忘了,没有这回事……”
“好了,我忘了。”苗缱笑着推开他的手,在他念咒一般碎碎念的嘴上亲了一下,“我喜欢巧克力,不过你要乖一点,以后遇事忍着些脾气,不要动不动就和人打架了,好吗?”
“好,听老婆的。”其实两人在一起后,弗伊斯就再没惹过事了。学会爱人是一种成长,自从对含泪哽咽自己没有亲人了的苗缱说出你还有我,他的责任感就变得鲜明而强烈了,从前忽略的双亲的忧心与苦心,他也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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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第 5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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