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瑀捏了捏安逸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议论人家。
万里:“我只是左耳听力受损,不是聋了,还有我没开玩笑。”
安逸:“……”
虽然万里没带过安逸,但安逸还是被教官的气场震慑住了,她默默站直,而后在万里的凝视下低下头对着地面:“呸呸,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
崔瑀被可爱的小女友逗笑了,抬手拨了拨她裂开的齐刘海,重新牵住她的手,对万里说:“安安孩子脾气,别介意。”
安逸乖模乖样的笑了笑,露出两个小虎牙的尖尖,确实可爱。
陈衍去给容钰送文件的时候,容钰也看出他气色不好了,他说话更气人:“陈助理,你怎么是飘进来的?腿不见了吗?”
陈衍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昨晚喝了多少吗?”
容钰点头:“知道,我没喝的那些都让你喝了。”
陈衍不想理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了,拿上签好字的文件要走。
容钰把自己的解酒药抛给他,笑着说:“保重身体,明晚还有一场呢。”
陈衍被宿醉和睡眠不足折磨的头更疼了,深觉休假期间闲极无聊想销假上班的自己有大病。
他就这么一想,不料人倒霉到极点时,想想都不可以,想想都能成谶。
中午陈衍没去吃饭,打算趁着午休补个觉,结果他刚将办公椅调低,把午休毯盖在身上,夏夜就打来了电话,叫他和万里来自己的办公室。
陈衍没敢让他夜叔等,立即带着万里上楼了。
影和晟卓也在这里,影叮嘱夏夜等陈衍过来慢慢和孩子说,别再八百个不耐烦了。
夏夜蹙眉应了一声,手指抚过袖口上被勾破了一点的刺绣,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些。
师生俩只从他这细微的小动作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打蛇不死留了后患,为此懊恼着。
影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夏夜应都不应了,两人敲门进来,他直接丢过去一句:“陈衍,你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交接完和万里回基地待一阵子,叫你回来你再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陈衍不知这是什么情况,自然要问一问。
影怕他搞不清状况,说的很详细:“我们刚接到消息,刘壬为了找出杀他儿子的凶手在暗网发布了悬赏令,赏金五千万通币,这笔赏金会发动大批赏金猎人,但凡和刘家结过仇的人,包括他们的亲属,都有可能遭到跟踪、绑架、拷问,甚至误杀。这些赏金猎人防不胜防,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和弗伊斯避避风头。”
陈衍愕然道:“他疯了吗?这么大动作,警方肯定会注意他。”
影:“刘壬这是破釜沉舟了,事到如今他不会再忌惮任何人。警方注意到他又如何?除非有人被害,警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实受害人是他雇凶杀害的,否则只能将他列为嫌疑人,拘传或是布控,抓是抓不了的。”
晟卓把玩着自己的钥匙扣道:“就算他被抓了也没用,在暗网发布悬赏令要把赏金预付到海外银行的账户上,只要悬赏令不撤销,即使发布人死了,行动还是会继续。顺便说一下,暗网的赏金猎人很多就是杀手,有组织的,无组织的,都有,这些人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价码,价值一亿的人命,谁不想要?”
夏夜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扬起眼帘,意味不明的看着晟卓。
影把夏夜的手拉下来,放在他腿上,再将自己的手覆上去,眼睛看着晟卓,眼里带着警告意味。
晟卓对着自己的学生笑的堪称乖巧,表示自己只是就事论事,没心动,更不会替夏夜去把刘壬宰了。
夏夜蹙眉说了句“知道了”,将影按着他的手拂下去,对陈衍说:“把这些事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数,你不用做什么,听话就行了,别让我们更惦记你。”跟着交代万里,“做好你该做的,我不希望北予的事再发生。”
万里应是,便是夏夜不这般告诫他,他也会看好陈衍,不让他再有半点闪失。
夏夜给容钰指派了一个临时助理,陈衍交接完工作就撤了,对外说的是临时调岗。
回蓝爵公馆收拾完行李,陈衍又回了趟家,以免父亲担心,他对李玉涛说虹威要拓展海外市场,东虹计划投建一个规模更大的综合性训练基地,项目负责人是容钰,正式启动后他这个总助要下去做监理,所以先去青鸟基地熟悉一下业务。
陈砌已经接到消息了,并且和儿子通过气儿了,也不想爱人担心的他便帮他儿子打掩护,爷俩一起瞒哄李玉涛。
李玉涛遂没多怀疑,只怕基地条件有限,儿子适应不了,亲自为他准备要带过去的一应物什。
陈衍:“适应的了,您忘了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在那待了一个半月呢,早就适应过了。”
李玉涛:“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你当时也不适应,偷偷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家,我去看你,你抱着我就哭……”
陈衍忙道:“哎,不带翻黑历史的。”
李玉涛失笑:“好,不翻,爸给你准备东西。”
陈衍抱着个羽绒枕跟在父亲身后转:“爸,被子就不用带了,那里有。”
李玉涛:“那里的被子多重啊,你盖不惯。”
陈衍:“那带一条就行了,带这么多干什么?”
李玉涛:“这不马上就要换季了嘛,你先盖这条羽绒的,等升温了再换蚕丝的。衣服够穿吗?不够穿爸陪你去买几套。”
陈衍:“够穿够穿,我带了两大箱呢。”
虽然李玉涛退休后就没再操持过家务事,但操持起来还是驾轻就熟,吃穿用度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东西太多,他们明天还要去接弗伊斯,怕坐不下,就换了辆七座车。
转天上午,万里把李玉涛给陈衍准备的东西装上车,走到前面把副驾的门拉开,做了请的手势:“大小姐请上车。”
陈衍白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吐出来象牙也变狗牙了。”
送他们出来的夫妻俩站在一旁笑,李玉涛笑的还挺欣慰,觉得俩人相处越来越融洽了。
弗伊斯可不愿意去了,他和苗缱年后把证领了,当下属于新婚燕尔,结果却要因为刘启明那个死有应得的下三滥分开,弗伊斯都恨死他了。
去基地的路上弗伊斯没干别的,光骂姓刘的了,仅凭一张嘴把刘家祖宗八代都刨了一遍。
陈衍起初还附和两句,发现他越骂越来劲,叨叨起来没完,就打着哈欠说起太早了,他得眯一会儿,然后把他爸帮他准备的降噪耳机戴上了,徒留万里遭受他的碎嘴子攻击。
万里烦的够呛,中途与弗伊斯换了位置,让他来开车,自己坐到后排去了。
陈衍靠在宽大的座椅里,身上盖着一条小毛毯,似乎睡着了,万里换过来他却睁开了眼睛,眼里一丝惺忪也无,还朝万里笑:“终于碰见能治你的人了,可喜可贺。”
万里有点哭笑不得:“坏事乐!”
陈衍:“你说什么?听不见。”
弗伊斯扯着嗓子说:“我说刘壬疯成这样怕不是有什么隐情,他会不会得了无精症再也不能生了?不然怎么死了儿子就不过了?”
万里:“……”
这个话痨想象力还挺丰富,不过你能不能光想象别和人探讨,没人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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