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寒玉秘境与影卫獠牙
龙耀眉心那道金芒在测灵盘上爆发出的龙形天象,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华景城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龙华抱着因力量激荡而暂时昏睡的儿子回到暖阁时,柳氏正隔着窗棂凝望天际,月光将她的侧影勾勒得异常单薄。当看到龙华怀中儿子额角未消的潮红,她猛地转身,指尖几乎要嵌进锦被:“老爷,耀儿他……”
“无妨,冰魄莲已护住心脉。”龙华将龙耀轻轻放在床上,目光扫过儿子眉心那若隐若现的金芒,“只是测灵盘引发的力量共鸣超出预料,那阴阳调和之象,怕是已惊动了不少暗处的眼睛。”他话音未落,窗外一道黑影如狸猫般掠过,带起的劲风让烛火剧烈摇曳。
龙华瞳孔骤缩,袖中灵力翻涌间已扣住三枚淬毒银针。但那黑影在檐角顿住时,却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龙形徽记的黑色令牌——那是龙家暗卫的信物。“家主,”黑影声音嘶哑,单膝跪地时掀起面罩,露出一道从眼角延伸至下颌的狰狞刀疤,“城西‘万宝楼’掌柜今夜密会刘府管家,属下截获密信一封。”
烛光下,信纸展开时泛起奇异的幽光。龙华指尖凝聚灵力拂过纸面,那些用密蜡书写的字迹逐渐显形:“‘沉星大泽余孽已入华景,借‘寒玉秘境’试炼之机……’”他读到此处猛地捏碎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寒玉秘境?刘刚竟想借试炼之名,引沉星大泽的凶物对付耀儿?”
柳氏手中的药碗“当啷”落地,碎瓷片溅起的药汁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她当然知道寒玉秘境——那是龙家先祖开辟的试炼之地,位于华景城西北的寒玉山脉深处,其中不仅有冰魄寒蛛等凶物,更因蕴藏千年寒玉矿脉而灵气浓郁,是龙家子弟突破境界的必经之地。但刘刚竟要勾结沉星大泽的残余势力,在秘境中设伏!
“家主,”刀疤暗卫沉声禀报,“据查,刘刚已用十块上品灵石买通秘境守将,将下月的试炼时间提前三日。另外……”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枚染血的狼牙,“这是在城南乱葬岗发现的,狼牙上的毒纹与当年袭击车队的血狼帮如出一辙,只是毒性更强。”
龙华接过狼牙时,指腹触到齿尖残留的绿色毒锈,那股熟悉的腥甜气息让他想起沉星大泽中噬灵藤的毒液。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刀劈向窗外:“刘刚这老匹夫,竟想借刀杀人!传我命令:第一,即刻封锁寒玉秘境入口,所有守将换为龙牙卫;第二,让龙战带三十名精锐,今夜突袭城西万宝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暗卫领命消失在夜色中时,暖阁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柳氏走到床边,用温帕轻轻擦拭龙耀额角的汗珠,低声道:“老爷,寒玉秘境虽险,但耀儿如今的体质……若能在秘境中吸收寒玉灵气,或许能更好地调和体内力量。只是刘刚的算计……”
“我明白。”龙华走到妻子身边,看着儿子熟睡时无意识攥紧的小拳头,心中泛起一阵刺痛。三天前灵根试炼后,龙耀已能勉强引动冰魄莲的寒气在掌心凝结冰晶,但至阳之力仍如脱缰野马,昨夜练习时甚至将演武场的青石地砖灼出蛛网般的裂痕。若能在寒玉秘境中借助天然冰脉压制,的确是突破的契机,可刘刚布下的陷阱也同样致命。
“让耀儿去。”龙华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但不是孤身前往。你还记得父亲当年留下的‘影卫令牌’吗?”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令牌。那令牌入手温润,正面刻着展翅的玄鸟,背面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这是龙家初代家主秘炼的信物,据说能号令隐匿百年的影卫。当年龙华的父亲临终前曾说,不到家族存亡之际,不可动用这股力量。
“影卫……”柳氏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玄鸟纹路,“他们不是只听从龙家血脉的命令吗?”
“耀儿便是龙家血脉。”龙华执起儿子的小手,将他的指尖按在令牌背面的孔洞上。刹那间,令牌爆发出幽暗的光芒,那些细小孔洞中竟渗出缕缕黑气,在半空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头戴青铜面具,手持一柄弯曲如钩的短刃,单膝跪地时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影卫‘玄钩’,恭迎少主。”
龙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揉着眼睛看向半空中的黑影,非但不怕,反而好奇地伸出小手:“你是……会飞的叔叔吗?”
“玄钩见过少主。”黑影微微颔首,面具下的目光掠过龙耀眉心的金芒时,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影卫十二人,已在寒玉秘境外围蛰伏三日,等候家主与少主的命令。”
龙华看着影卫手中那柄泛着幽蓝寒光的钩刃,心中终于定下计策。寒玉秘境的试炼本是龙家传统,若突然取消反而会落人口实,不如将计就计,让耀儿在影卫的暗中保护下进入秘境,既能借机锤炼他的力量,又能引蛇出洞,揪出刘刚背后的势力。
三日后的清晨,寒玉山脉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中。龙耀背着小小的玄冰箭囊,站在秘境入口的巨大冰门前,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在雾凇间跳跃的雪色灵狐。他身上穿着柳氏连夜缝制的寒蚕丝软甲,内衬中还贴身缝着一小块玄水冰魄莲的碎片——那是龙华用秘法提炼的护身符,能在危急时刻引动冰魄莲的本源力量。
“耀儿,记住爹爹教你的口诀。”龙华蹲下身,为儿子系紧斗篷的系带,“进入秘境后,立刻前往中央的寒玉湖,那里的冰脉最纯。遇到危险不要慌,捏碎这块玉符,影卫自然会出现。”他递给儿子一枚刻着龙纹的白玉符,指尖却在玉符背面刻下一道细微的灵力印记。
龙耀用力点头,将玉符塞进袖袋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冰岩后闪过一抹熟悉的衣角——那是刘刚的长子刘宏,此刻正与几个家丁低声交谈,腰间挂着的狼牙护身符与暗卫截获的证物如出一辙。龙耀想起爹爹说过的“坏人”,小眉头顿时皱起,悄悄将手探向箭囊中的玄冰箭。
“耀儿,”龙华按住儿子的小手,目光扫过刘宏等人时闪过一丝冷冽,“记住,真正的猎手从不急于出手。”他说话间,秘境大门缓缓开启,一股夹杂着冰屑的寒气扑面而来,门内隐约传来冰魄寒蛛吐丝时的“嘶嘶”声。
试炼的号角吹响时,二十余名龙家子弟鱼贯进入秘境,龙耀故意落在最后,假装系鞋带的功夫,将一枚沾了荧光粉的石子悄悄弹向刘宏的靴底。那石子触碰到布料的瞬间便化作粉末,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肉眼难辨的淡绿色痕迹。
秘境深处,冰棱倒挂的峡谷中传来阵阵低吼。龙耀按照龙华的指引,沿着冰层中透出蓝光的矿脉前行,掌心的冰魄莲碎片渐渐发热,竟引动周围的寒玉矿脉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灵气。他想起爹爹说过“感受水流”的口诀,便试着将那些灵气想象成融化的雪水,引导它们顺着手臂经脉流入丹田。
“呼……”当第一缕寒气成功融入灵力循环时,龙耀忍不住呼出一口白气。他惊讶地发现,那些原本狂暴的至阳之力在接触到寒玉灵气后,竟如同遇到蜜糖的幼兽般温顺起来,两股力量在丹田中形成一个缓慢旋转的太极图案,让他浑身暖洋洋的,再也感受不到之前的灼痛感。
就在他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喜悦中时,前方的冰窟里突然传来惨叫。龙耀连忙躲到一块巨大的冰岩后,只见刘宏正带着两名家丁围攻一只受伤的雪影豹,其中一名家丁手中的匕首上赫然淬着绿色毒液——与暗卫带回的狼牙上的毒纹一模一样!
“快!宰了这畜生,把内丹献给刘爷!”刘宏一脚踩住雪影豹的尾巴,扬起手中的锯齿刀。那豹子眼中闪过悲戚的光芒,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哀鸣,冰窟顶部的冰棱被震得簌簌落下。
龙耀看着雪影豹眼角的血泪,想起家中那只总是蹭他手心的灵猫,小手不知不觉攥紧了玄冰箭。他记得爹爹说过“强者要保护弱小”,于是深吸一口气,将体内刚刚融合的寒玉灵气注入箭尖。
“咻!”玄冰箭离弦时带着一道淡蓝色的光尾,精准地射中刘宏持刃的手腕。那箭矢触碰到皮肤的瞬间,竟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气,将刘宏的手臂瞬间冻结成冰雕。
“啊!我的手!”刘宏惨叫着摔倒在地,锯齿刀“当啷”落地时,惊飞了洞顶一群蛰伏的冰魄寒蛛。那些巴掌大小的蜘蛛泛着幽绿光泽,口器中吐出的蛛丝竟带着腐蚀性的毒液,瞬间将雪影豹的皮毛灼出无数破洞。
“不好!”龙耀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寒蛛,眼看一只蜘蛛扑向雪影豹的眼睛,他来不及细想,猛地从冰岩后跃出,同时捏碎了袖中的白玉符。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冰缝中窜出,手中钩刃划出半轮银月,将扑来的寒蛛斩成两段。龙耀惊讶地抬头,只见那影卫玄钩单膝跪地,面具下的目光扫过他时竟带着一丝赞许:“少主好胆识。”
刘宏看着突然出现的影卫,脸上血色尽失,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影卫……你是龙家的影卫!”他话音未落,身后的家丁突然发出惨叫,竟是被一只从冰缝中钻出的冰蚕缠住了脖颈,那冰蚕通体透明,吸食血液时身体会渐渐变成红色。
“快走!”玄钩一把抱起龙耀,同时甩出数枚淬毒的银针,将围攻雪影豹的寒蛛逼退。龙耀趴在影卫肩头,看到刘宏被冰蚕追得满山乱跑时,突然想起爹爹说过的“因果循环”,小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叔叔,他们是坏人,为什么还要跑呢?”
玄钩飞跃过一道冰涧时,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因为真正的坏人,从来不会站在明处。”他说话间,指尖凝出一道灵力打入雪影豹的眉心,那豹子竟温顺地蹭了蹭龙耀的手背,然后转身消失在冰雾中。
当龙华在秘境中央的寒玉湖边找到龙耀时,少年正蹲在冰面上,好奇地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掌心凝结成冰晶蝴蝶。他身后不远处,影卫玄钩正擦拭着钩刃上的蛛丝,刀刃上残留的绿色毒液遇到空气便发出“滋滋”的声响。
“爹爹!”龙耀看到龙华时眼睛一亮,连忙举起手中的冰晶蝴蝶,“你看,耀儿能控制寒气了!”那蝴蝶在他掌心扑扇翅膀时,竟引动湖底的寒玉矿脉泛起层层涟漪,湖心处突然升起一根巨大的冰柱,柱身上隐约浮现出龙形纹路。
龙华看着儿子掌心那枚流转着蓝金双色光芒的冰晶,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他能感觉到,龙耀体内的至阳之力与寒玉灵气已初步融合,虽然还无法完全掌控,但那阴阳调和的太极图案已愈发稳固,甚至引动了寒玉湖的地脉共鸣——这是连他当年都未能做到的事情。
“做得好,耀儿。”龙华蹲下身,指尖拂过儿子眉心的金芒,“但你要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重。今天在秘境中遇到的,不过是刘刚布下的小卒。”他说话间,玄钩呈上一枚从刘宏靴底刮下的荧光粉,“家主,这粉末的成分与‘万宝楼’密信上的蜡封相同,看来刘刚果然与沉星大泽的余孽有勾结。”
湖风吹过,卷起龙耀斗篷上的毛领。少年似懂非懂地听着父亲与影卫的对话,突然指着湖心的冰柱问:“爹爹,那冰柱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龙华闻言望去,只见冰柱深处果然有黑影在游动。他运转灵力细看时,瞳孔骤然收缩——那竟是数十条通体透明的冰蚕,正围绕着一枚血色内丹旋转,而内丹中央,赫然嵌着一块刻着狼头纹的黑色令牌!
“沉星魔蚕!”玄钩失声惊呼,钩刃瞬间出鞘,“这是当年血狼帮供奉的邪物,以生灵精血为食,没想到竟藏在寒玉湖底!”
龙华猛地将龙耀护在身后,同时抽出腰间的玄冰龙纹枪。那些冰蚕感受到生人气息,竟化作一道血色洪流冲出冰柱,每只蚕虫的口器上都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显然已吸食了不少精血。
“耀儿,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龙华厉喝一声,将儿子推入玄钩怀中,同时将全身灵力注入龙枪。枪尖爆发出的幽蓝光芒瞬间照亮整个寒玉湖,那些冰蚕接触到寒气时竟发出凄厉的嘶鸣,身体迅速干瘪下去。
但就在此时,湖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甲的巨爪猛地探出,爪尖勾着的正是刘宏的半幅衣袖!那爪子上的毒纹与当年袭击车队的黑鳞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狰狞可怖。
“不好!是沉星大泽的漏网之鱼!”玄钩抱着龙耀后退时,冰面突然塌陷,无数冰蚕从裂缝中涌出,将三人围困在中央。龙耀看着那些虫豸蠕动的样子,突然想起雪影豹临死前的眼神,小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竟挣脱影卫的怀抱,跑到冰柱前伸出小手。
“耀儿!”龙华惊呼出声,却见儿子掌心的冰晶蝴蝶突然爆发出强光,那些冰蚕接触到光芒时竟纷纷退避,而湖心的巨爪也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似乎对那股纯净的寒气极为忌惮。
更神奇的是,龙耀眉心的金芒与冰魄莲碎片产生共鸣,竟引动湖底的寒玉矿脉喷出一道冰泉,将所有冰蚕冻结在原地。当最后一只虫豸化作冰晶时,湖心的巨爪猛地缩回裂缝,水面重新恢复平静,只留下一枚血色内丹漂浮在冰面上。
龙华捡起内丹时,发现上面刻着的狼头纹竟与刘府密信上的印记相同。他猛地看向玄钩,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看来刘刚勾结的并非普通的沉星余孽,而是当年血狼帮背后的真正主人,那个连精灵圣殿使者都讳莫如深的存在。
当三人走出寒玉秘境时,夕阳正将雪山染成金红色。龙耀趴在龙华肩头,手里把玩着那枚血色内丹,突然指着远处山道上的黑影问:“爹爹,那是不是刘叔叔?”
龙华望去,只见刘刚正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看到安然无恙的龙耀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换上虚伪的笑容:“龙兄,可算找到你们了!方才秘境中灵气暴动,刘某担心令郎安危,特意赶来……”
“劳烦刘兄挂心了。”龙华打断他的话,将血色内丹递给玄钩,“只是刘某恐怕来晚了一步,方才在秘境中遇到些‘老朋友’,倒是让耀儿受惊了。”他说话间,玄钩故意将内丹上的狼头纹亮给刘刚看,只见那老匹夫瞳孔骤缩,袖中的手猛地攥紧。
刘刚强作镇定地咳嗽两声:“哦?不知龙兄遇到了何物?刘某也好通知城中守备,加强防范。”
“不过是几只不知从何处来的冰蚕罢了。”龙华淡淡说道,同时给玄钩使了个眼色。影卫心领神会,突然从怀中掏出那枚染血的狼牙,故意掉在刘刚脚边:“家主,这是方才在秘境中捡到的,不知是何来历?”
刘刚看着脚下的狼牙,脸上血色尽失,竟踉跄着后退一步。他身后的家丁见状纷纷拔刀,却被玄钩一个眼神逼退。龙耀看着刘刚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想起爹爹说过的“做坏事会被发现”,便从袖中掏出那枚荧光粉石子,高高举起:“刘叔叔,你的狼牙和这个石子,是不是一起买的呀?”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刘刚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三岁孩童竟能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更没想到龙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在他准备下令灭口时,山道尽头传来阵阵马蹄声,龙战带着龙牙卫精锐疾驰而至,手中提着的正是万宝楼掌柜的人头。
“家主,”龙战单膝跪地,将一封密信呈上,“刘府与沉星余孽的密信已截获,其中提到……”他突然压低声音,在龙华耳边说了几句。
龙华听完后眼中寒光爆射,猛地抽出玄冰龙纹枪指向刘刚:“刘刚!你勾结沉星余孽,意图谋害我儿,罪证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刘刚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影卫和龙牙卫,知道大势已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狞笑道:“龙华,你以为抓住我就能万事大吉了吗?告诉你,沉星大泽的主人早已盯上你儿子,不出三日,必有……”他话未说完,玄钩的钩刃已划破他的咽喉,黑色令牌掉在雪地上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骷髅纹路。
山风吹过,卷起刘刚的官帽。龙耀看着那顶帽子滚落在冰涧中,突然想起密信上的“余孽”二字,小声问:“爹爹,坏人都死了吗?”
龙华蹲下身,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雪山,沉声道:“不,真正的敌人,才刚刚开始。”他知道,刘刚的死只是揭开了冰山一角,沉星大泽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而龙耀体内的至阳之力,终将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
回到龙府时,柳氏正站在门前焦急地张望。当看到龙华怀中安然无恙的儿子时,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龙耀伸出小手替母亲擦泪,突然发现自己掌心的冰晶蝴蝶竟没有融化,反而在月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娘,你看,耀儿保护了自己哦。”少年骄傲地扬起小脸,眉心的金芒与冰魄莲碎片交相辉映,在厅前的青石板上投下一个模糊的龙形影子。
龙华看着妻儿相依的画面,心中涌起一阵温暖,随即又被沉重的忧虑笼罩。他知道,寒玉秘境的试炼只是龙耀成长路上的第一道坎,未来还有更多的风雨等着这个孩子。但此刻,他握紧手中的玄冰龙纹枪,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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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寒玉秘境与影卫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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