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惊蛰与暗涌
玄水冰魄莲的幽蓝寒芒在龙耀体内缓缓流转，如同一条沉寂的冰龙，将那狂暴的至阳之力层层包裹。这三个月来，龙耀的变化堪称奇迹——原本每日需以寒玉髓浸泡的灼烫之症已大为缓解，那层若隐若现的淡金光晕不再肆意冲撞，反而在冰魄莲的调和下，于经脉中形成一种微妙的循环。此刻他正趴在暖阁的软榻上，小手抓着一枚被灵力冻成冰珠的糖葫芦，咯咯笑着看那冰珠在掌心融化又凝结，浑然不知自己每一次无意识的灵力运转，都在引动体内两股极端力量的平衡。
“耀儿，慢些玩，莫要冻了手。”柳氏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清心凝露散走过来，药香中混着一丝莲心的清冽。她看着儿子健康红润的小脸，眼底的忧虑终于化开些许，但目光扫过龙耀眉心那点若隐若现的金芒时，心头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精灵圣殿使者离去前那句“福祸相依”如同警钟，日夜在她耳边回响。
“娘，耀儿不冷！”龙耀仰起脸，紫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小手上的冰珠突然爆发出一缕极细的金光，将融化的水珠瞬间蒸发成白雾。柳氏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小手：“莫要胡闹，你体内的‘小火龙’还没学会乖乖听话呢。”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管家龙忠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夫人，家主请您和小少爷去前堂一趟，说是…凌、刘、王三家的家主来了。”
柳氏闻言眉头微蹙。自龙华从沉星大泽归来，四大家族的气氛便愈发微妙。刘家虽在药材上吃了暗亏，却并未收敛，反而联合凌、王两家在商路上处处设卡，显然是为之前血洗恶狼谷的事报复。此刻三家家主联袂来访，绝非善茬。
前堂内，檀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凝重。龙华端坐主位，玄冰龙纹枪斜靠在椅侧，枪身的幽蓝光芒与他眼中的冷冽相互映衬。下首坐着凌震、刘刚、王铁三人。凌震面色如常，指尖轻叩着扶手；刘刚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眼神却不时扫过龙华腰间悬挂的玄水冰魄莲玉盒；王铁则显得有些局促，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胡须。
“龙兄，多日不见，令郎可安好？”刘刚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听闻龙兄从沉星大泽寻得奇珍，治好了令郎的隐疾，真是可喜可贺啊。”
龙华淡淡颔首，并未接话，只是将目光投向门口。柳氏抱着龙耀走进来，小家伙一见到这么多生人，非但不怕，反而好奇地睁大眼睛，小手上的冰珠“啪”地一声炸开，化作一团寒气缭绕的水雾。
“哟！这就是龙贤侄吧？果然是虎头虎脑，一表人才！”刘刚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作势便要去摸龙耀的头，“来，让刘叔叔看看，这精气神，比三个月前可是好多了！”
龙耀却猛地一缩脖子，小脸上露出不悦。他体内的至阳之力似乎感应到刘刚身上的某种气息，竟在冰魄莲的压制下微微躁动起来，眉心金芒一闪而逝。刘刚的手刚要触碰到他的额头，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龙耀眉心传来，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冰墙，手指瞬间冻得发麻。
“嗯？”刘刚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迅速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凌震和王铁同时看向龙耀，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这孩子才三岁，竟已有如此强的灵力反噬？
龙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他早就料到刘刚会借机试探，当下开口道：“小儿顽劣，让刘贤弟见笑了。今日三位贤弟联袂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刘刚干咳两声，恢复了笑容：“龙兄言重了。今日我等前来，是想与龙兄商议一件大事——下月便是华景城三年一度的‘灵根试炼’，届时城中适龄孩童皆可参加，检测灵根资质。令郎如今身体康复，想必也该去试试吧？”
灵根试炼！柳氏心中一紧。这试炼由城中各大势力共同举办，表面是为选拔天才，实则是各大世家暗中较量的舞台。以龙耀如今的特殊体质，一旦参加试炼，体内的至阳之力与冰魄莲的力量极有可能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龙华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刚要开口推辞，刘刚却抢先说道：“龙兄莫要推辞。想我四大家族世代镇守华景城，如今龙贤侄乃是龙家未来的希望，怎能不参加这等盛事？再说了，若是令郎能测出个上好灵根，岂不是为龙家长脸？”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莫非…龙兄对令郎的资质没有信心？”
这番话软中带硬，显然是算准了龙华不会在此时示弱。王铁忍不住开口：“刘兄说的是。龙贤侄天赋异禀，想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凌震则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权衡利弊。
龙华看着刘刚眼中闪烁的算计，心中已然明了。这灵根试炼，恐怕是刘刚为龙家设下的第一个陷阱。若龙耀不去，便坐实了“资质平庸”的猜测，龙家颜面扫地；若去了，体内的秘密极有可能暴露，引来更大的危机。
“既然三位贤弟都这么说，”龙华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三人，“那耀儿便去试试吧。只是小儿年幼，若在试炼中有所失礼，还望三位贤弟海涵。”
刘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龙兄放心，我等定会关照令郎。”他心中却在冷笑：等你儿子在试炼中暴露了那诡异的力量，看你龙家如何收场！
送走三位家主，龙华立刻回到书房，脸色沉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龙战侍立在侧，低声道：“家主，刘刚明显是想借试炼之机，探查小少爷的底细。我们真要让小少爷去冒险吗？”
“不去，便是认输。”龙华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棵被龙耀无意间用灵力催生出新芽的古柏，“刘刚既然敢设下这个局，就说明他已经有所准备。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小少爷体内的力量…”柳氏抱着龙耀走进来，脸上满是担忧。龙耀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焦虑，伸出小手搂住柳氏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娘，耀儿不怕。耀儿的‘小火龙’会乖乖的。”
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龙华心中一暖，随即又被坚定取代：“耀儿，过来。”他蹲下身，握住儿子的小手，“你想不想像爹爹一样，成为强大的武者，保护娘和妹妹？”
龙耀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想！耀儿要保护娘！”
“好！”龙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从今天起，爹爹便教你如何控制体内的力量。灵根试炼，我们不仅要去，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龙家的子孙，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接下来的一个月，龙府的演武场成了龙耀的课堂。龙华亲自教导儿子吐纳之法，引导他感知体内的灵力。起初，龙耀体内的至阳之力与冰魄莲的寒气时常发生冲突，让他疼得直掉眼泪。但这孩子异常坚韧，每次哭过之后，都会咬着牙继续练习。
“吸气…感受那股暖流，像娘煮的甜汤一样温暖。”龙华耐心地引导着，“呼气…想象那股寒流，像冬天落在手上的雪花。让它们在你身体里转圈，像玩游戏一样。”
龙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专注。他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体内那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渐渐地，他发现当自己心里想着“温暖”时，那股金光便会温顺一些；想着“冰凉”时，冰魄莲的寒气也会柔和许多。
这天傍晚，龙耀正在练习时，突然感到体内的力量一阵剧烈波动。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小手周围竟然燃起了一圈 tiny 的金色火焰，而另一只手则凝结出一朵小小的冰晶花。两股力量在他体内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微型的太极图案。
“爹爹！娘！你们看！”龙耀兴奋地喊道。
龙华和柳氏快步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只见龙耀体内的至阳之力与冰魄莲的寒气竟然在他无意识的引导下，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两股力量相辅相成，非但没有冲突，反而散发出一种和谐的光芒。
“这…这是…阴阳调和之象！”龙华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狂喜。他曾在家族秘卷中见过类似的记载，据说只有天生异象之人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如此年幼时就展现出了这种天赋！
柳氏更是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儿子：“我的耀儿…真是娘的好儿子！”
就在这时，龙耀眉心的金芒突然大盛，一道微弱的精神波动扩散开来。庭院中的那棵古柏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了新的枝条，几片嫩绿的叶子在暮色中轻轻摇曳。
“这是…精神力？”龙华心中巨震。龙耀不仅能调和体内的极端力量，竟然还觉醒了精神力！这简直是天纵奇才！
然而，喜悦过后，龙华的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龙耀展现出的天赋越高，就越容易引来觊觎和危险。灵根试炼在即，他必须尽快为儿子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此同时，刘府的密室中，刘刚正对着一面水镜，脸色阴沉。水镜中映出的，正是龙耀在演武场练习的场景。
“哼！果然是个怪胎！”刘刚狠狠一拳砸在桌上，“体内同时拥有至阳之力和极寒之力，竟然还能调和？这怎么可能！”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正是之前在龙府出现过的神秘人物。老者淡淡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此子体内的力量非同小可，恐怕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麻烦。”
“那灵根试炼…还按原计划进行吗？”刘刚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然！越是如此，越不能让他成长起来。我已在试炼的‘测灵盘’上动了手脚，只要他的灵力注入，便会引发剧烈的能量冲突，到时候…嘿嘿…”
刘刚闻言，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好！就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最好能当场爆体而亡！这样一来，龙家群龙无首，我们就可以趁机吞并他们的产业了！”
“不可操之过急。”老者提醒道，“龙华此人深不可测，沉星大泽之行必定还有隐藏的手段。我们只需在试炼中让龙耀受重伤，挫一挫龙家的锐气即可。至于其他的，从长计议。”
“还是先生考虑周全。”刘刚恭敬地说道。
密室之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人心的黑暗。一场针对龙耀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此时的龙耀，还沉浸在掌握新力量的喜悦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灵根试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华景城中心的演武场被装饰得焕然一新，彩旗飘扬，人声鼎沸。城中各大世家的子弟都穿着崭新的衣服，在家人的陪同下前来参加试炼。
龙华带着柳氏和龙耀来到演武场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三个月前龙家双子诞生时的异象，以及龙华血洗恶狼谷的壮举，早已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看到传说中的龙家小少爷，众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他。
龙耀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袍，小脸洗得干干净净，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一点也不怯场，反而拉着龙华的手，指着场中央那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圆盘问道：“爹爹，那是什么呀？”
“那是测灵盘，”龙华蹲下身，轻声解释道，“等会儿你把小手放上去，它就会告诉你，你有没有成为强者的天赋。”
说话间，凌、刘、王三家的人也到了。刘刚看到龙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换上了虚伪的笑容：“龙兄，令郎真是神采奕奕啊。看来今日定能大放异彩！”
龙华淡淡点头，没有说话。他早已将一枚特制的“敛灵符”贴在龙耀身上，用以掩盖他体内过于强大的灵力。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试炼开始了。孩子们排着队，依次将手放在测灵盘上。测灵盘会根据注入的灵力，显现出不同的光芒和图案，以此判断灵根的品质。
“下一位，刘府，刘小天。”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走上前去，将手放在测灵盘上。只见测灵盘上立刻亮起了黄色的光芒，中央浮现出一个土黄色的盾牌图案。
“土系灵根，中品！”负责记录的老者高声宣布。
刘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刘小天是他的嫡孙，能测出中品灵根，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接下来，凌府和王府的子弟也依次测试，分别测出了风系和水系的灵根，品质都在中上品之间。
终于轮到龙耀了。
“龙府，龙耀。”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龙耀迈着小短腿，走到了测灵盘前。他抬头看了看龙华，看到父亲鼓励的眼神，便伸出小手，轻轻放在了测灵盘上。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测灵盘没有像预想中那样亮起光芒，反而猛地一暗，仿佛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所有的能量。紧接着，盘面上的纹路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怎么回事？”
“测灵盘坏了吗？”
场中响起一片哗然。刘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暗道：“成了！”
龙华心中一紧，立刻运转灵力，准备随时出手。但他很快发现，测灵盘的异常并非因为刘刚的手脚，而是龙耀体内的力量在接触到测灵盘的瞬间，竟然自发地与盘内的灵力产生了共鸣！
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测灵盘即将崩溃的那一刻，龙耀眉心的金芒骤然爆发，一道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精神力注入测灵盘。
嗡——！
测灵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盘面瞬间亮起了璀璨无比的光芒！那光芒并非单一颜色，而是金、蓝两色交织，形成一个完美的太极图案，在盘面上缓缓旋转。
“这…这是…阴阳调和灵根！还是…先天双灵根！”负责记录的老者失声惊呼，手中的毛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张大嘴巴看着测灵盘上那不可思议的景象。阴阳调和灵根，万中无一！先天双灵根，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刘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龙耀不仅没有出丑，反而测出了如此恐怖的天赋！
凌震和王铁也都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震撼。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龙华敢让这个孩子来参加试炼，原来他根本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就在这时，龙耀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剧烈的疼痛。测灵盘上的太极图案似乎引发了他体内力量的共鸣，至阳之力和冰魄莲的寒气开始不受控制地冲撞起来。他小脸一白，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耀儿！”龙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儿子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龙耀体内的力量正在失控，连忙运转灵力，试图压制。
但就在此时，龙耀胸前的衣襟突然裂开，那枚贴身佩戴的玄水冰魄莲玉盒掉了出来。玉盒打开，玄水冰魄莲自动飞出，悬浮在龙耀头顶，散发出柔和的蓝光，瞬间平息了他体内的暴动。
更神奇的是，冰魄莲的蓝光与测灵盘上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龙形图案。
“龙…龙形天象！”
“天啊！这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兆啊！”
演武场上彻底沸腾了。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对着天空中的龙形图案顶礼膜拜。
龙华抱着龙耀，看着头顶的异象，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儿子的命运将彻底改变。龙家，也将因为这个孩子，迎来新的机遇，同时，也将面对更凶险的挑战。
刘刚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精心策划的阴谋，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让龙耀的天赋彻底暴露，成为了华景城乃至整个大陆都瞩目的存在。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灵根试炼结束后，龙耀的名字如同惊雷般响彻华景城。人们纷纷议论着龙家小少爷的逆天天赋和天命之兆，龙府的门槛几乎被前来道贺的人踏破。
然而，龙华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树大招风，龙耀展现出的天赋越惊人，引来的觊觎和危险就越大。他立刻加强了龙府的守卫，并将龙耀和柳氏安排到了府中最隐秘的院落。
这天晚上，龙华正在书房查阅古籍，试图找到更好的方法引导龙耀体内的力量。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异响。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潜入了龙耀居住的院落。
“不好！”龙华心中一紧，立刻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院落中，黑影正试图潜入龙耀的房间，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龙华怒喝一声：“何方鼠辈，敢闯我龙府！”
黑影显然没想到龙华会这么快赶到，吃了一惊，转身便逃。龙华哪里肯放，挥舞着玄冰龙纹枪便追了上去。
两人在龙府的庭院中展开了激战。黑影的身手异常敏捷，招式狠辣，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但龙华毕竟是灵印境的强者，几个回合下来，便渐渐占据了上风。
“说！是谁派你来的？”龙华一枪逼退黑影，厉声问道。
黑影冷笑一声，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龙华看着黑影嘴角溢出的黑血，眼中寒光闪烁。他蹲下身子，在黑影身上搜索，很快找到了一枚刻着狼头图案的黑色令牌。
“血狼帮？不对，血狼帮已经被我灭了。”龙华皱眉，“这是…新的杀手组织？”
他站起身，望着深邃的夜空，心中感到一阵不安。看来，刘刚等人并没有放弃，他们已经开始动用更卑劣的手段了。
与此同时，在刘府的密室中，刘刚看着水镜中龙华愤怒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龙华，这只是开始。”他低声说道，“你的儿子越是天才，就越要死！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希望破灭！”
他身边的灰袍老者淡淡道：“家主不必心急。龙耀的天赋虽然惊人，但也意味着他的成长之路将更加坎坷。我们只需在暗中稍加引导，就能让他走火入魔，或者引来更强大的敌人。”
刘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先生说得对。龙华，你以为有了一个天才儿子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密室之外，夜色更浓。一场围绕着龙耀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即将席卷整个华景城。而此时的龙耀，还在睡梦中，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多方势力角逐的焦点。他的未来，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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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惊蛰与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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