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永无辜:“我不配吃烤鸭吗?”
安悟离左半张脸压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难耐地向后伸手,抵住庄永下腹,试图阻止他今晚第三次持械攻击。
庄永顺势握住他的手指,送到唇边,不紧不慢的轻咬**:“是我做的不够、不能让你满意吗?”
够,太够了。
“我不是这个意——嘶!”话未说完,安悟离先被身后的突进激出一口冷气。征伐再次开始,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或者说,他自己的意志先转移了。
进攻猛烈而高效,庄永仿佛放了一把火,烧的安悟离血液奔涌,被燃烧的**掌控着上下腾跃,理智与抵抗顷刻间化为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火的进攻转化为水。庄永拧开花洒,暴雨瓢泼,密密麻麻打在安悟离的头皮,顺着发丝甩到墙面,甩出颤栗的心绪;顺着颈后流向肩胛,画出绵密的酥痒电流;又顺着面庞流进微张的唇瓣,润湿他喉间溢出的低吟。
水变成了浪,一波叠一波的冲刷身体,将安悟离浸在绝顶的**浪潮中。
他彻底被浸湿、被淹没、被征服。
清理过后,庄永坐在床沿,为趴着的安悟离涂舒缓膏。
“所以烤鸭是明晚吗?”侵略者轻松的问。
安悟离无语:“刚才是哪条狗借题发挥?”
庄永“哦”了一声:“你果然喜欢玩这个。我必须赶紧下单。”
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那明天我去接你们俩下班?”庄永问的欢快。他若身后有尾巴,此刻怕已要成螺旋桨。
“不用,你下班早,可以先干点别的事,然后去餐厅等就好。我们俩尽早下班。”
庄永没再坚持:“好啊,地址发我。”
安悟离捞来手机,操作了几下,庄永的手机响起。
“这家不在开发区啊,为什么选这么远的餐厅?”庄永检查手机里的消息。
“开发区没有好吃的烤鸭。”安悟离说完这一句,睡了过去。
庄永抽来一张纸巾擦净手指,为安悟离盖上被子,然后去洗手。
桦京虽然是美食荒漠,但烤鸭是城市的招牌。再偏僻的区域也有好吃的烤鸭。
看来吃饭只是幌子。
第二天,晚8点半,安悟离和钟肆赶到餐厅包间。
庄永一脸得意:“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然后转向包间门口的服务员:“正好现在上鸭子吧。”
小推车进入包间,后面跟着白色套装白色厨师帽的大厨。
师傅稳立推车前,一手稳按枣红油亮的鸭身,一手执长刃薄刀。手起刀落,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酥脆鸭皮整齐躺入小号盘中,先被端上餐桌。接着是连皮带肉的柳叶条,摆成牡丹花造型被端上来。最后是一盘杏仁片状的鸭肉,以及两条裹上了锡纸方便抓握的鸭腿。
桌上三人,每人面前都提前摆好了八宝盒蘸料,除了经典的甜面酱、白糖、葱丝、黄瓜条外,还有这家餐厅特色的黄芥末、山楂条、哈密瓜条和薄脆渣。
热腾腾的鸭饼上桌,钟肆先忍不住夹走一片。
“庄哥你太神奇了,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她边赞美自己的房东,边往饼里夹蘸了酱的鸭肉。
桦京的烤鸭都是现点现烤,烤完后必须在几分钟内立刻片好端上桌。错过时机,便失了烤鸭独特的美味与香气,只剩油腻。
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都会在落座那刻先下单鸭子。
庄永夹起一个鸭饼,平铺在安悟离盘中:“是你们预估的路上时间准确,我才能倒推着点单。”
安悟离没有任何表示,直接往自己的鸭饼上夹东西。
钟肆将这些都收入眼中,嘴角上扬。
三人专注吃了十几分钟,聊些有的没的。除烤鸭外,庄永早就点好的几样菜也基本被消灭。待肚子被填饱,房间的氛围开始微妙的改变。
庄永用湿巾擦手:“怎么想到请我吃饭的?”
钟肆迎着他的目光微笑:“两个目的。一是看看我的房东和他的房东有没有在友好相处。”
安悟离清嗓。
钟肆笑出声:“当然答案很清楚啦,你们俩看来是可以继续做一对好室友的。”
庄永回笑:“多谢鞭策。我肯定会继续认真讨好我的房东。第二个目的呢?”
“第二个目的,”房东安悟离接话,“关于凉夏发射的威胁,我需要请你从你的角度来和钟肆介绍情况。”
凉夏发射期间炸弹危机的保密级别较高,很多宇晶的基层员工都不知道,但钟肆这个级别有权限知晓。
安悟离早已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诉了她。
宇晶的人离开凉夏后就没有再针对炸弹威胁做更多事,反而是庄永,声称他当时留在凉夏,就是为了进一步调查炸弹背后的更多信息。
庄永眼神变得严肃:“我能说的,不会有任何保留。但有些信息还在调查中不便透露,还请理解。”
另外两人点头。
在凉夏基地总指挥收到匿名电话、告知有炸弹威胁的那一刻起,调查就已经开始。
作为特种设施的凉夏,在安保方面自然也是特种级别。从最早勘定场址开始就有上百个监控摄像头24小时工作。到凉夏彻底建成并正式投入使用,监控摄像头的数量已经达到了5000个以上。
所有摄像头拍摄的内容自动上传凉夏自建云端并保留5年。
陈晖接到匿名电话之后,当即开启对监控录像的倒退回看工作。这项任务由安保组的数字防卫小组执行,几名经过专业监控回看训练的组员不分昼夜开始工作。
然而一直倒推到发射前一个月,都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钟肆不解。
“对。没有不该出现的人,没有任何物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庄永沉声。
安悟离意识到问题所在:“你的意思是,这很可能……”
“An inside job.”钟肆接话。
有内鬼。
内鬼只有两种可能:凉夏自己的人,或宇晶自己的人。
“庄哥,遇到这种情况,接下来的调查是不是就转向内部?”钟肆问。
“主力会转向内部。但说实话,目前监控查不出任何头绪,说明不管是谁,警惕性都很高。所以这种内部调查,短期内出结果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进行内部调查,需要的工作更加复杂,涉及到员工及其家人爱人友人的所有变动,包括财富与财产变动、人际关系变动、人生状态改变、生活轨迹改变。可能是员工子女突然去国外念书,可能是家人突然遇到重病。而在调查过程中,必然会有大量的误报或虚惊一场,对调查团队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巨大消耗。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困境。
最大的困境在于,人们会开始怀疑自己的同伴,怀疑自己的团队。
安悟离沉思:“至少你们有调查名单对不对?在过去一个月内,去过炸弹藏匿地点的所有人。”
“有。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们,单查这些人也不一定够。不过至少是方向。”
“你说的这个方向,”安悟离正视庄永:“自然也包括我。”
钟肆屏住呼吸,连空气中的尘埃粒子都一动不动。
两个男人的眼神相互锁住对方,却看不清其中的讯息。
一秒。
两秒。
三秒。
庄永眉头突然转换,眼睛弯折,变成窗外正挂着的月亮,散发出毫无侵略性、却如有实质的温暖,仿佛要将人包裹其中。
“所以,希望房东先生适当给我些甜头。不然惹我不开心了,说不定我会伪造证据陷害你的。”
安悟离以同样的微笑应对,如润玉对向明月:“我迫不及待等你伪造证据陷害我了。”
钟肆打了个冷颤,这两个人,喜欢这么偏门的玩法?
宇晶的两位精英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目前调查名单上有谁、他们是否可以协助在内部开展调查。但都被庄永以保密为由拒绝回答。
但餐间的气氛仍然轻松亲近,除了刚才所谓伪造证据的小涟漪,简直像是多年默契的朋友间聚餐。
餐后三人打了一辆车回共同的小区,然后各自回家。
刚进门,安悟离就着玄关昏暗的感应灯,一言不发的开始解庄永皮带。
庄永垂眸看着。
仿佛天才驯兽师,漂亮手指简单抚触,瞬间唤醒沉睡的猛兽。
不,猛兽只是在装睡,它早已蓄势待发、箭在弦上。它难掩兴奋的颤栗。
庄永伸手,勾勒安悟离耳廓的线条,感受那极难抓捕的细绒毛。
但很快,触感离手指远去。驯兽师蹲了下去,似乎要以平等的视线来与猛兽对视。
并未喝酒,庄永却自觉热血翻腾,哑着嗓子问:“房东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房东轻挑眼睑,只一瞬的对视,却摧毁了庄永的全部防线。
“如你所愿,给你些甜头。”
驯兽师双唇微启,像要将猛兽嗑噬吞咽。
在距离只剩一厘米时,庄永用尽全身意志,双手固住对方的面颊。
“代价是什么?”声音更加嘶哑。
安悟离在灯光的阴影下嘴角微翘:“结束后告诉你。”
庄永向后仰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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