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卧室,兄弟俩自然是睡在一起的。
薛悯文对于焐热严崇渊这事儿很有执念,跟只树袋熊一样,扒着严崇渊就不撒手了。
严崇渊怕把他冰坏了,电热毯开了高温,等手脚温度缓过来了才又调回低温。
这时候薛悯文就不肯再和他贴在一起了,薛悯文嫌他热,躲得远远的,都快掉床底下去了。
严崇渊也没勉强他,等他睡熟了,再把他偷偷抱过来,圈进怀里。
他喜欢搂着薛悯文睡,夹住他的腿,把薛悯文牢牢嵌在自己胸膛里。
这个姿势薛悯文可能不舒服,总是在他怀里乱动。
严崇渊刚要睡着,就被他弄醒,想也不想拍了一下薛悯文的屁股,让他老实点。
薛悯文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被他这么一拍就不动了。
严崇渊终于能睡个好觉。
-
薛悯文是被吓醒的。
他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一朵莲花,严崇渊是只鸭子,一直在啄他的茎吃。
他哀求严崇渊说不要吃我了哥哥,我是悯文啊。
严崇渊抬头一笑,吃的就是你啊薛莲花。
然后薛悯文就醒了。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在响,薛悯文迷迷糊糊往旁边一摸,边上是空的,严崇渊在浴室里洗澡。
他闭着眼睛又躺了会儿,爬起来看时间,五点五十。
这么早,搞什么?
薛悯文也蹬上拖鞋不甘示弱的去洗漱去了。
严崇渊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薛悯文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脸。
他倚着墙,默不作声看他仔细把脸擦干净了,才走过去,抽走了他手里的毛巾。
“唔,哥?”薛悯文疑惑地叫了一声。
“嗯。”严崇渊问他,“今天用的什么牙膏?”
家里有好几支不同口味的牙膏,都是薛悯文买的,他挑着用。
“草莓!”薛悯文挑出来给他,“你要用吗?”
“好用吗?”
“还行。”
“那我试试。”
严崇渊的试试,指的当然不是牙膏。
他扳着薛悯文肩膀,让他面向自己,掌着他后脑勺吻了下去。
有一件事,严崇渊猜楚璇都未必知道。
薛悯文其实个很典型的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
他喜欢咬指甲,咬吸管,喜欢和严崇渊接吻,吸吮着舌头玩,以此来弥补口欲期缺失的口腔刺激。
严崇渊乐得纵着他这点微不足道的“恶习”,甚至享受这种超脱兄弟的亲密。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薛悯文是他的弟弟,他们骨子里流着相似的血液,这世上还有什么关系比血缘更紧密?
薛悯文的亲人是他,薛悯文的亲吻自然也是可以是他的。
没人教会严崇渊,但严崇渊无师自通,他把这归结于自己在照顾薛悯文这方面很有天赋。
不仅能照顾薛悯文的情绪,还能照顾好他的**。
薛悯文则一窍不通,完全只能跟着严崇渊的节奏来,亲了没一会儿贴着严崇渊往下滑,严崇渊和他分开,搂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
“怎么了?”严崇渊问。
薛悯文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挺不好意思:“腿、腿软了,站不住。”
他听到严崇渊笑了一声:“这点出息。”
紧接着就被抱起来了,坐在洗手台上,低着头,重新吻到一起,搅弄着舌头玩。
早上这么一搞,上学都差点迟到。
薛悯文踩点进了教室,早读是英语,老师布置了四篇阅读。薛悯文把卷子摊开,印刷清晰的英文字母,愣是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单词。
满脑子都是在洗漱间亲完了严崇渊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其实我今天早上也是用的草莓牙膏,尝出来没有?
尝出来什么,都亲迷糊了,家门都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还尝这个。
薛悯文觉得回去得跟严崇渊好好谈谈了,他这几天都要在他家住呢,天天这样,也太影响他学习效率了。
是的,薛悯文打算这几天都住在严崇渊家了,在他和薛御怀和好之前。
他和薛御怀吵架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不相信薛御怀对严崇渊的指控。
薛御怀说严崇渊故意找人堵李嘉怡,因为李嘉怡曾经背后偷偷说过薛悯文的闲话。
但那其实也不是多过分的话,不过是李嘉怡作为班长,收表格的时候看到了薛悯文的家庭关系一栏,摸不着头脑,跟身边的小团体感慨了几句,薛悯文身边的关系真乱。
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妈,不是一个姓的哥,不是一个妈的弟,这种家庭长大的天天还能笑那么开心,不可思议。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严崇渊耳朵里,严崇渊叫人把她堵在巷子里,亮出刀子,警告她嘴巴严实点,别拿着别人的**出去嚼舌根,不然下次就把她舌头割掉。
夜黑风高,几个人高马大看不清脸的男的把她一堵,手里还有刀,真把李嘉怡给吓到了,她请了几天假,不敢来学校上课。
她是那种乖学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也不敢和家里人说,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走小巷,走也要和其他人结伴。
薛悯文不知道这件事,那次李嘉怡请假用的理由是发烧。
现在薛御怀跟他说了,他也没信。他不愿意怀疑严崇渊,那可是自己亲哥哥,对自己那么好,他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他啊。
而且,严崇渊凶是凶了点,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他觉得是薛御怀故意编来唬他的。
薛御怀气个半死,他做什么挑破他哥和严崇渊的关系?他又不是闲的!那严崇渊分明不是个好东西,他只是担心他哥会吃亏!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薛御怀就这么跟他哥闹掰了。
下了自习,老师叫第一排下来收英语阅读。
薛悯文这一排下来的是李嘉怡。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可避免收到了薛御怀说的话的影响,他现在一看见李嘉怡,脑子里就能想起那句严崇渊叫人堵的她。
他直勾勾盯着李嘉怡看,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李嘉怡很敏感的注意到他的眼神:“……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薛悯文立马回过神:“没。没事。”
李嘉怡有点莫名其妙,她看了眼桌上的卷子:“写完了吗?我收了啊。”
“等下,我写个名字。”
薛悯文利索补上名字,把卷交了上去。
李嘉怡收上去走了。
薛悯文在她从自己座位过去的一瞬间,突然想到楚璇临终前的一句话。
楚璇叮嘱他,离严家远一点,尤其是严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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