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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捡了个陌生人

秋末

果树上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往日里需要靠粘竿赶走的贪食麻雀,现在早就不见踪影。

这京城里自九月开始就传来边疆有仗要打,因此城里面是米和面的价格都涨了起来,还有人天不亮就去抢购。林蔓蔓比其他人提前一步知道这个消息,屯了过冬的粮食,邬昭台在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他要去边疆一段时间,让她照顾好自己。

林蔓蔓看完后就把信扔到火里,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是机密,看着火舌把信件燃烧成灰,她心里惴惴不安地想战争真的要开始了,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这种月份,不知道那一天醒来就家破人亡,外面战火纷飞。也担心着远在边疆的邬昭台。

春明倒是对于邬昭台的离开,林蔓蔓没什么心情,也许酒楼那日的见面,不过是故意逗弄她罢了,春明倒是很生气,把手里面的烧火棒丢下,骂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先是在堂上讲那样的话,现在又一走了之,不是在毁我家小姐的名声吗?”

林蔓蔓拨弄捡来的枯树叶,不吭声,原先她和宋湘君和离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上门来求娶,多的是侍郎的三公子,又是县令的五公子,不是多出来什么,就是少点什么,眼下一听说她和这丞相的瓜葛,媒婆们也是不敢来了,还帮她省了不少事。

春明出去送还东西的时候,媒婆哆嗦着赔笑道早知道,这林娘子不是个俗人,眼下这是交了好运在呢。

现在好了,全京城的适婚男子都知道她贪慕虚荣,把那丞相玩弄在股掌之中,一来二去谁敢过来讨没趣。

仗是在边关打的,离京城还有些距离,因此这开店的人还是照常开着,唯一变的是从西北地区跑回来的流民多了,有钱的自然是跑过来投奔亲戚,没钱的就过的十分可怜。

这日,林蔓蔓正倚在柜台上算账,这个月的入账可谓十分惨淡,叹了一口气感叹这种年月能吃饱饭就是不错了。

摸着光滑的算盘珠子,忽然听见门外扑通一声,走出去才见一个小厮身材瘦弱,扶着个快要倒地的男子央求道:“好心人给点粥喝吧,我们从西北投奔亲戚,不成想饿倒在这。”

围观的人都很可怜这人,指指点点的,林蔓蔓见有人倒在这也不好意思把人轰走,叉着腰走进厨房从锅里倒了点凉掉的米粥,想着赶紧把人送走。

递给小厮,看他把人头抬起来,用勺子喂那人,林蔓蔓才发觉这人身材高大,可能因为赶路才显得不禁风,脸颊清瘦苍白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

过了一会,地上的人才醒过来,小厮一看人醒过来,痛哭道:“少爷,你可醒过来了,我们到京城了。”

那人倒是有礼貌的很,先感谢了林蔓蔓:“我主仆二人到此,得娘子相助,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林蔓蔓看了看这皆大欢喜的场景,也很是欣慰,回到店里面一下午忙着招呼客人,渐渐地把这事忘了。

到了晚上,关门时候一个脑袋钻出来挡在门缝中间,林蔓蔓在模糊的月光下认出这人正是白天忠心护主的小厮,耷拉着门问他要干什么。

小厮见她没关门的意思,就退了下去,留下尴尬的林蔓蔓和白天倒地的人,那人面露尴尬道:“在下徐灵濯,本来是途径这里,家父徐道公是盐官,不成想钱被人抢了。”

这几日,从西北逃来的人个个都讲自己如何,附近的酒楼门前每天和唱大戏的一样,林蔓蔓一听就笑了:“这个月说自己的父亲是太守的,丞相的成堆,你到也不贪心,只讲自家父亲是盐官。”

徐灵濯是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不认同,但是

林蔓蔓扣门,也饶有兴趣地问:“这和我有何干系?”

徐灵濯望着林蔓蔓的脸,也脸皮发红道:“想来你们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做酒赋,或者吹竹笛我都擅长,我们也不要钱,只借住,管饭就好。饭菜差些也不碍事,三菜一汤还是要有的。”

听了这话,林蔓蔓赶紧把关了一半的门给合上了。

春明收拾了楼上的桌椅,还没来得及把围裙解开,就看到自家小姐像泥塑呆在原地,关切地问:“小姐,怎么了。”

只见自家小姐腼腆一笑:“刚才有骗子来这,没事的,你家小姐已经把人赶出去了。”

春明干了一天的活,听到这话也明白是有人在门口闹事,这几日坑蒙拐骗的事可不少发生,就连王妈家的孙子都差点被人摸走。

听完这话,撸起袖子就往外冲,只见两个人在门口悉悉索索犹如野老鼠一样商量着事情,春明上去便左右开弓要打人。

却不想,那小厮还没碰到就倒了,只留下徐灵濯指着一脸懵的春明说:“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了这是。”

春明气的回怼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怎么还赖人呢!”

本来就是晚更时,林蔓蔓慌忙回看酒楼发现营业的东西还没收起来,这几天流民闹事所以官府发了告示让店家们都早关店,称为皇恩。

眼下已过了半刻钟,林蔓蔓看着面前这人看似单纯心里都算计好了,也担心晚上巡逻的把她抓住,再扣上一笔,这个月实在不景气。

林蔓蔓故作妥协,领着二人到了厢房,二楼的大房间都是一张红木罗汉床,一张美人榻,四角桌子几个小凳围起来,背对屏风。屏风上绣的瓜果蔬菜,还没来的换踏雪红梅图被收在一旁,连起来正好形成两个房间。

徐灵濯也是住惯了好房间,管盐的官自古以来就是肥差,在父亲那里,下面的人献上的俗物就是些珍珠翡翠的他都见惯了,稀奇的走禽也养过。眼下奔波这么久,一路上只能坐马车,有马车还能抱怨两声太晃了,可是后来遇上一伙人钱也没了,连抱怨的力气都要省下来赶路。

眼下见了这样平平无奇的房间,只是简单的干净被褥和硬床,他都要落下泪来,却还是摆谱讲自己口渴了要喝水。

林蔓蔓悄悄给春明递了个眼神,她前脚离开春明后脚就跟上去了,干净利落地把房间的锁一上。

两人还在屋子里傻笑就被锁进去了,徐灵濯听见清脆的落锁声,急得拍房间威胁道:“你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林蔓蔓眯着眼,很有耐心问:“那你爹在这吗?”

徐灵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不在。但你等着。”

林蔓蔓心想:不在还敢这么嚣张,好我等着明天早上报官抓你呢。

房间里

徐灵濯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远了,回过头来看着小厮,两个人才发现这房间装修的很好,关键是没吃的,估计早就被店里妈妈们收走了。

过了第二天,让春明去打听陈家是不是有这个人在,自己先回到酒坊那里工作。

推开咯吱作响的门,一股熏香扑到林蔓蔓的脸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长串的笛声,那笛声有小鸟盘旋,后来又换做麻雀叽叽喳喳,到最后结束所有人都打着拍子哼着歌。在规矩森严的京城自是难得有这样跳跃诡秘的音乐。

被围在中间的还能是谁,正是被她昨天关到房间里江湖骗子,林蔓蔓看了妈妈们很快就锁定了那个一脸欢乐的王妈妈。

想必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放到徐灵濯身上一点做不得假,他换上一身青装,手里拿着绿笛,潇洒少年郎不过如此,他长得不是宋湘君那样的小白脸做派,也不是邬昭台那种威严武官,只是个有些活泼又狡猾的少年,人长得也没特色,尖下巴骄横得很,只有虎牙还算是特色。

徐灵濯站到桌子空出来的地方,左手扶额做了个相当优雅的礼仪,向众多的人发表了自己的感言,首先,我们兄弟途径到此,幸得老板出手相阻,其次再次感谢。

林蔓蔓看着被吸引过来的人向他摆摆手,算是同意他留下了。

还喊着王妈妈过来,让人给换件衣服把东西搬走,别让他占着最大的房间不动,给换到偏房去。

王妈看到林蔓蔓喊自己,本来还担心把人放出来干的不对,眼下见到也小跑着过来,对着林蔓蔓的吩咐连连点头。

末了,林蔓蔓还是没讲,只是把钥匙收回给春明了,让她看着。

徐灵濯很招小孩子喜欢,可能是人亲和没架子的缘故,加之爱讲些西域那边的见闻,从他的讲述中沙道中的驼铃,骆驼背上的波斯地毯,篝火下烤的滋滋冒油的牛羊肉一切清晰可见……

但随后他就开始讲,战争来了,人们如何走散,路上又有人是如何抢掠不顾昔日情谊,战争到哪里他们就跑到更远的地方。

讲完,不少人都同情他们,就连林蔓蔓也免了他们一月的房钱,徐灵濯捂着胸脯差一点讲自己要以身相许。

但是,林蔓蔓婉拒了。

眼下入了冬,边关又如何过冬呢?

第一片雪花落下时,众人还没有察觉,等到天大亮,一片冰镜正在湖面上等着跋山涉水到这里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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