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分作两边牵制着熊精,两头较劲好像在牵钩拔河,无论熊精往哪一边攻击,另一边的人就没法拉住它,也根本起不到抓捕的作用。
“不行!还是放弃吧,将它弄下河算了,不然我们怕是至少有一半的人得折在这儿!”彣意扯着嗓子喊到,他带着孑立等一齐五人,正使出浑身力气拖住熊精。
彣柬犹豫道:“再等等!”
彣柬这边不敢再拽着熊精,他们松了鬼索藤,想用剑去袭击它,熊精看出他们的目的,陡然撤了攻击之势,朝反方向奔去,彣意等人猛的失了拉扯的力道向后摔倒,彣柬这边只好迅速收手又拉紧鬼索藤,防止它撞飞彣意他们。
三方就这样来回拉锯了六七次,彣柬竟然还不肯放弃,使君终于不耐烦的发话道:
“所有人在头顶找到可供鬼索藤缠附的落点,听我口令一起攀上崖壁,同时祭剑击杀熊精,不可犹豫!”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抓住它,夺灵已不可取,众人听令,不过抬眼一瞬,便都找好了落点。
“撤!”
使君一声令下,九根鬼索藤瞬间撤回,又如长蛇一般舞动着向上攀腾,一根根紧紧缠住凸出的石块或是树根,众人脚下用力迅速纵身拉着鬼索藤上去,只是上方的石壁断层更窄,连半个脚掌都踩不下去,熊精又在下方怒嚎着向他们蹦着扑腾,就在众人一手拉着鬼索藤保命,一手祭剑击杀熊精的时候,意外发生
——兮朗本找好了自己的落点,但他在看到彣柬率先探上去的藤蔓,缠在了一处巴掌大的凸石上头,他改了主意。
他将自己的鬼索藤变了方向,落后彣柬一步,贴着那处凸石缠在了彣柬的鬼索藤后方,反正他实力稍弱,别人不会怀疑他故意去和彣柬抢地方,只会认为他是和彣柬同时看中的那处凸石,彣柬比他速度快所以先缠了上去,至于彣柬心中作何感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彣柬这次就算不死,他也要让彣柬受到重创……
浓重的松木香气在崇屺的寝殿里蔓延,午觉快要睡醒的崇屺,在松耘胸口被熏的晕晕乎乎直往他怀里拱,越拱味儿就越重。
崇屺:“松耘……松耘……”
他嘴里轻哕着松耘的名字,那软绵绵的声音听的松耘无奈的翻起身将他压住,哑着嗓子道:
“宝贝龙龙,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身体是不是还不舒服了。”
崇屺明显感觉到异样,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你怎么能这样啊,青天白日的。”
崇屺害羞的推了推他,推不动。
“嗯!……擎天……百……”
崇屺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这样刚一醒来就被他招惹,崇屺恨不得朝他那张就会乱讲的歪嘴上咬一口,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实践了。
他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捧上松耘的脸,昂起头将红红的,泛着水光的嘴唇凑上去碰了碰,又用牙在松耘的唇瓣上轻轻咂了几下。
崇屺这么主动,松耘哪里还忍得住,他猛的将崇屺昂着的头抵回软枕上,用力的回吻过去。
两人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寝殿里已经盛不下的松木香气,从门窗缝隙里钻了出去,到处肆溢……
松耘有些意犹未尽的喘息着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
“啊——你别说了,好丢脸啊!”崇屺把脸紧紧埋在松耘肩窝里,不肯露出来。
“我们两情相悦,哪里丢脸了?” 松耘抚着他的后背,勾着唇角贴在他的耳边问到。
崇屺:“我现在这么重/欲,太不成体统了,一点也不像个上神。”
他发觉自己变了,从昨夜两人相好过后开始,他虽然思想上告诫着自己要矜持,可身体一点也不听他指挥,这不,刚刚休息的差不多了,就立马经不起诱/惑,不知羞的主动把自己往上送。
“…噗……龙龙,诸天仙神不也是有结为眷侣的,他们都跟我们一样,很正常。”松耘边说边托着他的臀将他抱下床,盥洗后,用心替他打理起衣冠来。
“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崇屺嘟囔。
松耘煞有介事的逗他:“那是因为你现在身心都是我的了,你在找你的归属感!”
“你这张嘴这么软,怎么总会胡说八道?”崇屺用两根食指撑了撑松耘的嘴角,一张笑唇都快被他撑咧到腮帮子了。
屋内的两人打情骂俏,屋外的两人都坐在正殿门口守了半天了。
蚺小声的劝说:“風哥,你先消消气,他们两人刚在一起,是这样的,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就知道了。”
風咬牙切齿嘘道:“哼!我就算娶了媳妇儿,也不会像他们这样!这还大白天呢,要不要脸?我非得趁崇屺不在,给松耘一点教训不可!”
早上他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火气,也是因为从昨天傍晚就开始担心,又等了崇屺一夜,再见到崇屺被松耘欺负了的难受模样,他就一下控制不住自己发了脾气,这些他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就想通了,也知道自己不该那样。
可是他气冲冲的跑出去,到现在都有大半天时间了,也没见崇屺来找过他,等他实在扛不住,怕崇屺真的会生气跟他决裂,终于抹下脸皮先来找崇屺道歉了,结果却被挡在殿外,听了好一场令人羞耻的春/宫演绎。
合着这半天他心搅如麻,人家两个却如胶似漆,根本没把他放心里,他活活把自己摆弄成了一个丑角,这搁谁不气,如果不揍松耘一顿,他是绝对没法说算了的。
蚺看着他那势必的表情,贱贱的嘱咐道:
“呵呵,那你下手要轻点啊,打坏了主人不仅要心疼,还会埋怨你!”
風抬手就给他肩上赏了个巴掌:“我说你小子,怎么跟兮屏那丫头一个德行,你到底是站哪边的?怎么回回都向着松耘说话?”
蚺抱头蛇窜:“嗷呜~你俩我谁也不向,我就向着我主人!”
…………
屋外的声音越闹越响,屋内的两人都有些尴尬,松耘替崇屺戴好织锦纱,簪上垂绦后,朝寝殿门方向轻轻一挥手背,殿门便开了。
“出去吧。”松耘左手端着崇屺的右手掌心,像一个专门伺候他的仆从一样,牵着他出了侧殿,进入正殿。
正殿内除了供着三根系灵钉的神龛,如今多了一些薄如蝉翼的幡幔,明黄和素白交杂,从高高的梁柱上垂下,偶尔有细风从内扫过,它们就会随着细风轻轻浮动,再被地面的青玉石砖印上光斑,那画面就像是云层里折出了金乌射线一样,美不胜收。
神龛正下方也放了一张飞角供案,早晨香园殿的素馨灵君送来一些小食点心搁在了上面。
崇屺和松耘面朝着殿门方向坐在主位蒲团上,没等他出声叫人,風已经大步冲了进来,隔着供案站在他们面前。
“……崇屺。”風是想开口道歉来着,可一看到他身边挨着个松耘,他就又开始憋火。
“嗯,快坐下。”崇屺很平常的招呼他坐,就好像早晨那段没发生过一样。
“哦!”風好似背上绑了一柄长戟,僵着脊背坐在下方位的蒲团上,他也没开口提早晨那茬。
蚺跨过大殿的门槛走近他们,朝崇屺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道:
“主人!”
“嗯,你也坐。”崇屺点点头吩咐。
“是!”蚺笑嘻嘻的在風旁边坐下,眼神一直盯着那几盘点心。
“吃吧。”松耘把点心朝蚺面前推推。
風皱眉,松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什么时候轮着他发话的,他一把打掉蚺要去拿点心的手,道:
“这是素馨送来给崇屺的供品,你吃什么吃?”
“風!不要无理取闹,这些点心不吃也要扔掉的。”崇屺责备道。
“哼!”
風气哼一声,只不过鼻孔出气没威力,也只能表达表达不满。
“别生气了,我有事跟你们说呢。” 崇屺看向風,“那晚你跟踪的那个被打回碗公花的女弟子,你还记得吧,我想把害她的人找出来。”
“找他做什么?左右害的也不是你的人!”風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凡界的那些大户人家,哪个家里没有几颗老鼠屎。
崇屺:“既留下他们,他们当然是我的人,且我早就说过,不许我这宫里有人作恶,你当我开玩笑的。”
“……那你想怎么找,跟我说了我去办。”風还是一如既往什么事都愿意替他兜着。
崇屺:“先不急,你先多留意着,在抓住他之前,我会搬去松耘殿住,这几日我要陪松耘去拿回他当年的尸骨,你看着仙宫。”
他又看向蚺,缓缓的翻手弹指,一丝灵光嵌入蚺的额头,
“蚺你跟着風待在宫里,随时侯着外出历炼的那些弟子灵童的求助,万一有事,你知道怎么立马去救他们了吧。”
“嗯嗯,知道了主人。”蚺一边吃着一边不停点着头。
風紧抿着一张嘴,他就知道!崇屺之所以要抓那个罪魁祸首都是为了保护松耘,这下松耘不仅登堂入室了,他还要把人带去松耘殿那边住,真是太过分了!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崇屺的夫婿,非要分出个嫁娶之别来?他还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寄人篱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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