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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个愿望

“我要……钻石。”

先试试他有没有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变成穷鬼。

殷毋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搭在下巴上,似乎在冥思苦想。

这么困难的吗?景末咋舌,还是换一个吧,感觉太伤人自尊了……“景哥想要多少吨?”

“吨?”景末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相信,跑路的五年他发财了吗?

“尽噩里有很多这种东西,我之前本体不受控时吞了很多东西,矿物占了很大一部分。”

殷毋伸出一只手摊在景末面前,苍白修长的指节忽而雾化,像一汪流淌的细小深渊。如蓝焰凝固的原始晶魄与景末的虹膜同色,棱角藏辉好似星空一角,景末拇指中指绷到极致才勉强拿住这蓝钻,这份量……

“钻石什么时候都可以运来,景哥,第二个愿望呢?”

“……带我去这五年你呆过的地方。”

“没问题。”

“我们怎么出去?要准备通行证吗?”

“我有办法穿过他们的防空系统还不被检测。”殷毋拉住景末的手,两人往前踏了两步,景末只觉得脚下坚硬的地板忽然变成了柔软绵弹的半凝固状物质。

诡噬者如一只密不透风的笼子,将两人囚于其中,眼前黑的像鸟笼外蒙上遮光布。

景末有点没底,手不自觉地用力,忽然意识到他还没有松开殷毋,侧首看他,殷毋只是平静地回以一个腼腆真诚的笑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有五分钟,两个人在逼仄的空间里找不着话题,几次张口又悻悻闭上,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汗。

“到了。”殷毋紧着嗓子。

眼前的黑暗倏然散去,璀璨流转的星河像微风拂过海洋,海面泛起点点波光。

殷毋轻轻抬手,诡噬者的一小部分从本体脱落,在景末脖子上环了一圈。

“算是一个暂时标记,哥哥在这里无限安全。”殷毋解释。

看到他修长细白的脖颈上环着一圈黑色的项圈,拦腰卡着深蓝的静脉血管。残体堪堪盖住景末的喉结,黑白对比异常明显,喉结处被项圈顶起一小点弧度,惹得人很难不浮想联翩。殷毋眸光一暗,牵着景末的动作却意外放轻柔了一点。

景末没看他,震惊于另一件事,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从一个星系迁到另一个星系,最先进精密的星舰都做不到如此,“你到底有多非人?”他诧异极了。

“吞噬,穿梭,无尽寿命,我觉得这些都很鸡肋,没有景哥半分厉害。”殷毋俊美无铸的五官上满是崇拜,眼里的星星几乎要闪瞎景末的眼。

景末:“……?”

景末:“我觉得,嗯,谢谢你的夸奖与肯定,嗯,我觉得你吹的有点……了,有点用力过猛……”

“我没有吹捧,在我看来,景哥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好好好。”

诡噬者稳稳当当地托着二人,尽噩外层的星体上一片荒芜,气候极其恶劣,上一秒还是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下一秒沙尘就被当空冻结,肉眼可见的白爬满了半颗星球。

饥饿至极的六节紫目远看如一团洁白的游云,近看却聚拢啃食低等级同类的身体,身材修长的虫子此刻趴伏在地上,围着几具血肉模糊身体啃的津津有味,迸出来的血都糊住了眼睛。

殷毋拉着景末从虫子们上空掠过,连风都没惊起一丝,成群的异贪在完全被液体覆盖的星球表面漂着,抽了气的气球一样整坨都是扁扁的,腹部高嵩,它的孩子卧在肚皮上缓缓划拉着触手,休闲地像度假的旅人。

“异贪也会养育幼崽啊。”景末感慨,他以为异贪下完蛋拍拍屁股就走了。“尽噩外层的生物中,只有异贪有这种观念。”

景末也是第一次见证画姿的破壳过程,两颗被系带连着的卵壳微微晃动,造型奇特分不出头尾的一团翼状东西咬开红褐色带花纹的壳子爬出来,在本能支配下撞上另一个壳子,从破口里钻了进去,嘎吱嘎吱地开始咀嚼,大半截身体露在外面,兴奋地拍打地面,溅起浮尘。

想到画姿吃的东西与人类有九分相似,景末就觉得有点嫌恶,察觉到他的情绪,殷毋换了个话题:“外层没什么好看的,几个种族打架争地盘而已,我们去看中层。”

如果说尽噩外层的星球与heaven差别不大,只是条件更差劲,但中层,就是奇妙的放大了的微观世界。

在这里看不到球状的星体,景末被缝满了各色诡异渐变花纹的飞毯覆盖,波状花纹介于蓝和绿,蓝环章鱼一样的表皮如万花筒一般四处变换,细小紧密又纤长的圆钝触手铺满了天地,随某种不明力量推动着轻轻摇摆。比成群的海葵艳丽,比丛生的海藻紧密。

表皮透明,能看到内部复杂骨骼的水母状生物缓慢游移,由于没有能控制方向的尾或鳍,它们游起来显得有些滑稽,颠来倒去,不时打几个滚。

一只拳头大的从景末眼前掠过,他刚想伸手去戳一下,却被殷毋阻止:“不要碰,这里所有东西都不可以碰,除了我和诡噬者。”

景末:没有必要强调后面半句……

他看着那只小水母一样的生物离他愈来愈远,触及到毯子上的波点时,透明的表皮裂开一道小缝,倏然之间涨了数千倍,一口把那类似毯子的东西撕扯了一大半吞进躯体。

破口后是空荡荡的虚无,黑的扎眼,忽然,一只肉红色半透的巨型吸管探了进来,吸管口径比水母生物小了一半,牢牢吸住它,水母状生物在狭长窄小的管腔里被挤出体内的食物,肉管无声收回。

刚想问这是什么,一只眼球出现在破口处,景末霎时心下一紧,巨大的眼球上,虹膜边缘泛着棕褐色的光,斑斓的色泽在瞳孔处汇为一口黑洞。眼珠子左转右转,景末屏住气,殷毋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松,那东西缓缓游走。

“我们所在并不是中层,”殷毋极目眺望,让人眼花缭乱发光圆圈还在扩散,犹如生命的律动,“我们在一只生物的肚子里。除了我们,其他的也都是被吞进来的。”

景末:“啥?”

“能出去吗?”

“可以,从这里破开,再穿过体腔。”殷毋沉稳的语调让景末放了心,这里随便拎出来一只模样怪异的生物都比他们大的多,它们都被困在这地方出不去,但一想到殷毋的本体,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只见殷毋微一抬手,诡噬者漆黑的柔韧肢体如游蛇一般向前刺去,触及边缘时又化为利刃,自上而下撕开一道口子,穿透几层体腔。诡噬者带着他们两个一路俯冲,高速的推进犹如过山车那般惊心动魄,被这点动静吸引而追赶他们的生物数不胜数,划破一道又一道造型奇特迥异的组织,一片空旷的灰色地带映入眼帘。

诡噬者慢了下来。这是中层的景象吗?不是,头抬到极致,景末才看见这灰色地带的边缘,一只介于鱼类和爬行动物之间的生物,睁着灰白的眼珠,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缓缓摆动。

这巨物太过庞大,以至于轻轻掀起尾巴,就有一片瑰丽的星云被拍散为尘埃,小行星们被冲击地偏离轨道,相撞时摩擦产生的高热瞬间融化彼此,要么成为新的宇宙碎片,要么急速冷却后变为一颗完整的钻石。

“这里或许是生命的起源,我也不确定。”

“我们刚才,是在它的肚子里?”

“是。”灰白的外表和热烈繁杂色彩丰富的内里,组成了尽噩中层的诡异们。

这里过于荒凉寂静,模糊了时间空间的概念,反而能让人真正地投入冥思,可景末还没思考到生命的起源与意义,殷毋忽而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向上飞驰,周遭景象急速向后退去,推背感十足,直到一片浓重的黑影在他的瞳孔上映出一个圆,诡噬者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墓地黑洞?”

“没错,我族人的尸体。”穿过折叠的空间,景末想象里的一个足以侵吞宇宙的庞大黑洞,居然是一连片沉默而寂静的黑洞群,全是诡噬者坍缩挤压的尸体。

“那上面有属于我的位置。”殷毋指了指一片突兀的空地,“景哥,我不会再隐瞒你一丝一毫,你问我的所有我都会回答,你让我做的我也一定会办到。那里不是我最后的归宿,你身边才是。”

景末的目光有些没有着落,脚下也踩不到实地,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在太空中被揽着,身体的掌控权全权交给别人,他该紧张、该不自在的,可眼前这人眼神里无限真挚发誓一样的语气让景末心神一颤。

“我死后不想成为黑洞,我想和你装在一个盒子里。”遗言提前说出口时,预言已然成立,承诺也拥有了色彩,再不可更改。

景末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墓地上流淌尸体,吟游者蹚过水底”。

安置那一群黑洞的折叠空间底部已然扭曲,折射的光线犹如潮汐的涨落,又被黑洞捕捉,蚕食得一干二净。

“这里可以进去吗。”景末舌尖磨了磨虎牙,有些按捺不住。

“我试过,可是进去之后会从随机穿出去。”殷毋拧眉,在尽噩待了那么久,他没找到进入墓地的方法,那里面也没有吸引他的东西。

“试试呗,从哪里出来都可以,这就是冒险呐,我们曾经说过的,一起去冒险,去未知中求得谜底,去选择宇宙的平行轨道,你不会害怕了吧?”景末反手扣住殷毋手腕,雪亮的眼睛如燃烧的焰火,侵吞万物的黑洞也无法抢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和露出的尖尖白牙,以及那副无人能奈我何的张扬少年意气。

直白热烈的目光让殷毋过载的心脏砰砰狂跳,流淌的热血如烧沸了一样咕咕冒泡,他听到自己压抑得下一秒快要坚持不住崩溃的声音,“不怕,我早就准备好了,和景哥一起。”

-

回到花亚星总统居所的套房时,时间刚过凌晨三点,殷毋依旧坐在景末床下,下巴搭在他床边,为他盖上薄被。

“你不睡吗?”

这句话就像一个台阶,只是某个人根本没理解意思,老实巴交不敢造次不敢多想。

“我现在不需要睡眠,我们通常几百年休眠一次。”殷毋如实说。

“那可真是太强太棒了。”景末面无表情,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怨气不浅。

“第三个愿望呢?”

“这些对你来说都没什么难度,那惩罚你的目的就没达到,等我再想想。”

殷毋乖巧点头。

“你……一直在的,对吧?”

“我不会再离开的。”殷毋没数过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但只要景末问,他都会认真回答。

“我的意思是,这五年,你根本没有完全离开。”

那边罕见地沉默了,卧房里空气都凝为实体,景末猛地翻过来,眼睛像蒙了一层水膜,死死看着殷毋不允许他逃离,“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傻子,小毋。偷偷给我盖被子,支走每一个想与我亲密接触的人,做噩梦时给我抚慰,还有附身到表哥身上给我剪发的,都是你,对吧。为什么不承认呢?”

殷毋忽然笑了,只不过这笑稍纵即逝,“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拿出来邀功显得太敷衍太不重视你了。”

所以说,这靠一群朋友的吵闹与不休止劳动才短暂失忆的五年,他独自一人背负所有的五年,隐姓埋名的五年,殷毋都有记忆。

故意的吧。

景末抹了一把眼睛,不做声。

“我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烦死了,说。”景末没好气,眼睛看向右下方,粘了脏东西的外套就丢在那里。

“景哥,这五年,你的化名,为什么是鹦鹉?”

鹦鹉,殷毋。很难让人不多想。

“比起忘记你,我还是更愿意恨着你,满意了?”景末说着狠话,眼中的凶恶厌烦毫不掩饰,其实心底根本没底。

“我知道了。”

然后呢?抽身离开,回归各自的生活,把回忆捏成废纸丢进垃圾桶,把过去从识海拔除?

把刚才被掀飞到床下的被子捡起来盖上,殷毋垂着眼,“没关系,景哥讨厌我,这是我该受着的。景哥不用非要原谅我,我自愿的,自愿赖着你,自愿赎罪,自愿……”

“滚上来睡。”

两米乘两米的大床上,景末蜷缩在一角,殷毋平平地躺在另一边,两人之间像有一个规则怪谈,靠近彼此一厘米都会被反噬。

所有动静止步于此,睡意不合时宜地袭来。

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景末翻了个身,脑子忽然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定睛一看,床边空荡荡的,床单都没有起一丝褶皱,也没有一丝温度。

光脚跳下床,景末刚要跑出去迎面就与一个高大人影撞上。他跑的太急,这一下砸的结结实实的,霎时间天旋地转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然后对上殷毋的异色双瞳。

“怎么不穿鞋呢?”听起来有些温和的不赞许。

“现在又不冷,地板也不脏。”景末嘀嘀咕咕,自己那么强的身体素质,早春的地板还能凉着自己不成,“管的宽。”

殷毋没反驳。

直到把景末放到床上,替他穿上鞋袜,景末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自己与他的相处是不是过分自然亲昵了?无论是这种惹人脸红的抱抱,还是殷毋尽心尽力的服侍,对于暂时没完全和好的二人来说,都有些亲密越界了。

一定是我没睡醒,脑子钝了,景末悄悄看向殷毋,后者握着景末一截脚踝,眼眸像融化的蜜糖,满脸幸福地微笑着回望他,原来他也意识到了。

“景哥是急着找我吗。”

景末给了他一拳,把他打的向后趔趄又稳住,也没松开握住他脚踝的手,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恼羞成怒一个死皮赖脸,终于在达到某个临界值时,一同笑了出来。

好像有什么碎裂崩塌,又重新拔地而起。信任可以被再次建立,只不过前提是并没有对彼此完全失望,只是把一切刻意隐藏。

何尝不算是一种默契呢?

“其他人会吓一跳的,哈哈哈。”餐桌上,景末叼着面包片含笑打趣,极其坦然地向前倾了倾,让殷毋给他抹果酱。

“那需要我暂时隐藏起来吗?”殷毋彬彬有礼又懂事乖顺,不绿茶不作妖,单纯以景末的命令为指引。

“不用,我们是队友。”

殷毋脸上的一点小小缺憾很快隐去,但还是温和又体贴地点头赞同。不能着急,慢慢来。

“砰砰砰!”有人敲门,景末迅速起身,在离开殷毋的视线范围后脸色沉了一瞬,队友么……

“我们来蹭饭了!”多伦特大声嚷嚷,“客房里应该有早餐。”景末一手撑着门框,房间里坐着的殷毋被他挡得死死的。

“那就不算蹭饭……拼桌!”多伦特改口。

菲尔普斯没说话,但依旧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们两个没断奶吗?”两个人不退缩,似乎就要这么耗着。

“行行,那随便你们。”景末撤开身子,两个端着餐盘的人,与桌上给景末盛粥的殷毋对上了视线。

多伦特,菲尔普斯:“!”

“这谁!”

他们瞬间石化在原地,盘子差点脱手,“别浪费食物呀。”景末遥遥说着,看他们明显一晃的身子,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和浅淡的炫耀。

最后大家谁都没吃上早饭。

景末的套房内家具全部换新,菲尔普斯和多伦特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在他们强烈要求下,景末和殷毋不得不分开,坐上了一左一右的小沙发。

多伦特还是微张着嘴,显然并没有从呆滞中缓过神来,眼睛不时地左右飘忽,不确定的样子把景末都逗笑了。每次他的视线划向殷毋那边,嘴角都不自在地抽搐一下,可殷毋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景末和殷毋隔着茶几就这么精神交流,有着别人插不进话的奇怪粉红氛围。菲尔普斯抱着手臂,拉长了脸不说话,似乎在生气。

多伦特自己倒是还好,当年那点没压住的消息传出来,他也听了一耳朵……殷毋居然诈尸了,不,应该是根本就没死。狐疑的目光扫过,他回来了,和之前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小菲,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菲尔普斯头上忽然一重,景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摸了摸他发顶。

他向上仰视着景末,哪怕是死亡角度,他依旧耀眼美丽地让人自惭形秽。那对他从来只有包容和兄长般疼爱的深邃眼眸定定地凝视着他,菲尔普斯只觉得一股热意盈上眼眶。

菲尔普斯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隐藏极好的野心,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太想拥有彻底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在贫民窟失去和叔叔共享的一切,人生似乎要止步于李叶-系列八号星的狭小一隅,可景末的意外出现彻底打破了他的既定轨道,给予他不可能的新生。

对J没产生过一丝希望或遐想,肯定是假的,但更多的,只是一无所有的渺小自己对J的幼稚占有,只是为自己的野心提供一个合理的宣泄口,说难听点,J成了他向上爬的借口,模糊了内心。

菲尔普斯利用身边所有人,高中同学,王文,闻焰和他的小队,甚至于景末本身。可他依旧包容,在自己未曾注意到的地方,景末对他的关注与关心从来没有少一丝一毫。

冰霜覆面,而后遂渐坍塌为碎片,握紧的拳头松开,菲尔普斯压下哽咽,问:“景哥,你愿意吗?”

“什么?”请说的具体点。

“他回来了,你还愿意接受他吗?”疑惑从心底问出,在场不止只有一人紧张,却偏偏都装的气定神闲。

景末灿烂一笑,“当然,诡噬者永远无法被拆散,闹完脾气,还是要以成年人的角度看问题。”

“我都按景哥的想法来。”菲尔普斯瞥了一下殷毋,心说,不要辜负景末,他合该被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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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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