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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愉重逢

景末在客房睡得正香,刚翻了个身,“哐啷——”“砰砰!”“啪嚓——”巨大的撞击声从隔壁传来,景末闭着眼,忍无可忍,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竭力睁开惺忪的睡眼,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咚咚咚跑到了原本自己的房间。

一开门,一个精致的摆件飞速砸了过来,景末偏头躲开,原本宽敞整洁的套房内现在根本无处下脚。皱成一团的地毯,扔到餐桌上的抱枕,还有墙上只剩个光秃秃钉子,挂画撇在地上。

始作俑者把沙发踹到了餐桌旁,在空旷的客厅内扭打。他们眼里只有暴揍对方这一个目的,根本看不到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的套房。两个2s级的人打架,要不是这房子安全系数高,恐怕早就被拆了吧?

最最最重要的是,景末深深扶额,这是别人家的房子啊,哪有客人拆主人家的道理?

多伦特拳风赫赫,结实的小臂和拳头裹挟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直直向菲尔普斯面门砸去。无机质的绿色眼珠闪过不屑,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化开攻势,再一个手刀劈向他后颈,两人打的太忘我,全然不注意站在门口的景末。

一个扫堂腿力道大的似乎能把人脚踝直接踹碎,两人目中的狠劲倒是别无二致,招式奔着废了对方去的。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两人只觉得脖子一紧,便被拽着扔飞出去,直直砸到墙壁!

这一撞砸的他们脊背剧痛眼冒金星,深吸了两口气,才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顿时,所有嚣张的气焰都没了。

景末依旧穿着松垮的老头背心和黑色沙滩裤,抱着手臂,看不透表情。但他们的直觉告诉自己,景末现在……很不爽。

20分钟后。

风景画挂回原来位置,只不过玻璃碎成了一片蛛网,沙发挪回了原位,上面的脚印还是清晰可见,碎掉的杯子盘子碟子装满了两个垃圾桶,洒扫机器人拎着两个空爪子原地打转,又被送了出去,啪一声关上门。

景末坐在唯一一张不缺椅子腿的餐椅上,前方两个垂着头的人一左一右站着,恨不得距离拉开十米。

虽然景末脸都没来得及洗,这会翘着二郎腿仰视他们却没有劣势,压迫感逼得犯错两人后颈发凉。那张不打理却依旧美的晃眼的脸满是不理解,“你们到底要干嘛?”

“花亚星把你们当客人,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这么大人了还大清早打架,帝军院出来的毕业生就这水平?”

菲尔普斯属于那种很有自尊的招老师喜欢的孩子,根本不敢与景末对视。多伦特一身牛劲还沉不住气,大声嚷嚷:“是他先动手的!”

我看你像恶人先告状,景末心说。小霸王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持怀疑意见。转而去看菲尔普斯,“是我先动手的。”他承认了。

多伦特冷哼一声。

“但是他该打。”菲尔普斯沉声,一字一句。

“你!”多伦特气得又要动手,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被景末一个眼刀震慑。

“我们来找您的这一路并不太平,阻拦我的和抓他的几波人,都是不小的麻烦,我们暂时结为盟友,要不是他那么愚蠢自大我处处忍让,行程何必要拖那么长。现在见到您,他还把我我当做有求必应的免费保姆,我没有惯着他的理由。”

“收收你的少爷脾气,花亚星可没有奴隶,再说菲尔普斯也是我的客人。”

多伦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李叶贫民窟里出来的人也配指责我,贱民而已,凭什么他能……唔!”

胸口忽然剧痛,像是一柄锤子卯足了劲砸在胸腔上,肋骨几乎都要碎掉,多伦特发痛地跪在地上,眼前升起大片大片的金星,那种痛到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持续十秒忽然消失。他像一滩烂泥似的,索性躺在地上平复呼吸。

菲尔普斯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又闹什么幺蛾子,景末站起来,清朗悦耳的声音不怒自威。

“这只是一点小教训,凭什么?凭本事。智商,情商,单兵作战能力,揣测掌控人心的能力,你有什么?离开家族的荫庇,你只配做一个自大莽撞眼高于顶胸无点墨的刽子手吸血虫。威尔斯星皇室自封为王,伯爵的衔头确实砸晕了你,让你有些飘飘然,除去你们自己,”

景末缓缓吐出几个字,“谁把你们当王?”

不愿戳破的泡泡碎为一团烟雾,被景末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出来才更尖锐伤人,多伦特脸上火辣辣地疼,却反驳不了一句。

“是的,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把合法公民放在过眼里,但如果你成为家族的弃子,遑论身边亲友会对你怎样落井下石,光是你过往得罪的人,就足够让你疲于活命。想有普通人的生活都难。”

“……”

“好了,”许久沉默过后,景末上前一把把瘫在地上的人拎起来,拍了拍多伦特膝盖上沾的灰尘,“洗手吃早饭,多说就滚蛋。”

菲尔普斯和多伦特之间气氛诡异得景末也受不了,把他们赶到各自的客房之后,景末“咣当”一声躺在沙发上。

天哪,他还以为小孩多好带呢,尽给他添堵。还是之前那个听话,让往东绝不往西。

通讯器发来信息,景末扫了一眼,换了衣服匆匆赶到景庭云的办公室。

推开门时,舅舅和表哥已经等候多时。景末开门见山:“矿区又出事故了?死了多少人?”

“被坍塌的矿坑掩埋窒息的有3人,但更多的是斗殴致死。负责监管开采合金的官员刚刚退休,接任的官员第一天就被砸破了脑袋。”景奕面上罩了一层阴云。

这不是野蛮人的行径吗?

“总之,事件现在有点棘手,偷采祁森合金的星球越来越多,星籍混乱,趁乱打劫,诓骗盗运种种事件数不胜数,在祁森合金被开采完之前,他们是不会平息的。”想来这每年都要上演的闹剧弄得人头晕,又不能杀鸡儆猴或快刀斩乱麻,景庭云气闷地扶着额。

“我去。”景奕道。

“那里太偏远太危险,表哥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与官员同行。这是占用资源最少的方法。”

他景末本来打算立马和那个马姓官员出发,结果刚出了总统大楼,多伦特和菲尔普斯蹲在遮阴的草丛旁边,见到他时眼前一亮:“景哥你是不是要去太阳系!”

这次摩擦闹得很大吗,他们两个怎么知道的这么快?老马咂摸着嘴不敢看景末,原来这两个不是景先生的随行侍从啊,多嘴了。

得了,甩不掉了。

星舰行驶了十小时才到达太阳系边缘,落到矿区,景末和老马并行,两个小挂件在后面跟着。具体情况老马已经在星舰上和他讲过,祁森合金本就数量稀少,现已经开采了五分之四,还剩下了这么一点,图上和威尔斯也要来分一杯羹,他们也要开采权。

尽管自己星球并不具备安全完整的操作体系,但他们就不满足于只从花亚星和帝冥星买炼化好的合金。

近年来大小摩擦不断,矿区的空气就像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也不知道这些成年人在幼稚些什么,这么重要的开采权,居然妄想用几个个体的拳头来得到,真把自己当土匪了。”景末十分不理解,后面两个小挂件也附和。

巨大的矿坑口边缘,几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人满脸满脸不忿站在原地。

朝帝冥星和花亚星卫兵翻白眼吐唾沫的是图上星居民,悍勇莽直与粗犷是他们的代名词,自从几年前,十万男人击退一百二十万六节紫目开始,他们就有点飘飘然,偷偷摸摸给自己造神。

而旁边臊眉耷脸头都不想抬一下的是威尔斯星的人,多伦特脚像扎了根一样停下不动,只觉得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朝他飘过来,热意冲上天灵盖,他咬着牙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也不知道在较劲些什么,明明这里根本没人在乎他。

忽然,肩膀被一拍,多伦特飞快抬头,菲尔普斯对他说:“羞愧什么?脸皮厚点,又不是你指使他们来的。”

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菲尔普斯也不再管他,快步跟上景末。

“这些都是暴乱的教唆者带头人,怎么混进矿区还挑起了这么一大波人?”老马问。

“偷渡。”一个工人抢答,“穿特质服装扒在星舰外的视野盲区。”

老天,老马抹了把汗,“这么危险高难度的行当你们都能做,为什么不用在突破技术难题,提高星球经济能力上?”

“我们也是拥有广袤国土和人员的星球,为什么我们不能和你们一起开采?两颗星球想独占祁森合金,那我们剩下的几十颗星球呢?等着捡从你们指缝里漏下来的那点?”被抓的图上星人道,语气一派理所当然。

“开采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马心到无知害死人,“勘探地形,选最合适的地方打矿洞,还要防爆,祁森合金开采出来后立刻要施以低温高频措施,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导致祁森合金直接变为一堆废铁。让你们来,得有多少原料浪费?”

那人被他说的一噎,四方的脑袋架在粗壮的脖子上,像一头野牛一样从鼻孔喷气。

“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全都处理掉。”一道妖异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笔挺军装衬得他愈发挺拔,他手臂上架着军帽,皮鞋上一尘不染,在一众灰头土脸的矿工中像一只刻薄的鹤,缓步走上前来,他脸上那一连片小痣和过分细长的眼睛极有辨识度。

裴影凌,看来裴山的倒台并没有让他怎么样,他甚至混的比以前更好。

胸口的勋章擦的能闪瞎人的眼,景末被他隐隐挑衅又似乎只是错觉的眼神看的无趣,扁了扁嘴和左右两个小挂件说:“你俩要是能混到这个位置就好了。”

“叛徒。”裴影凌轻轻吐出两个字,景末一脸坦然与无所谓,老马立刻道:“请裴将军放尊重点!这是我们花亚星的编外战斗人员,总统外甥!只要景先生想,随时可以改星籍!”

景末闲散地站着,裴影凌戴着白手套的手把帽子沿都要捏皱了,蓝发蓝眼的人儿气定神闲,周围人都不敢直视,默默退避三舍。

老马有了星际战力第一给予的底气,不禁挺直腰板,“裴将军,公民的审判权还是交给星际法庭,我们坐下聊聊合金分配情况。”

裴影凌维持着那个微笑,直到笑容出现一丝龟裂。“好。”

刚上任就被面前这个阴狠的人压一头,还在混乱中被砸破过脑袋,老马这会扬眉吐气,他转过身子,与景末相视一笑,别提鼻子翘的有多高了。

有景末镇场子,自然没人再把小心思放到明面上。可他还是低估了祁森合金牵扯之杂,老马和裴影凌各执一词拉扯挖坑,又在踏入对方文字陷阱前瞬将脚收回。

文官不是个轻易的活。

三个围观人员在那里排排坐喝营养液,一个工人略带欣喜地赶来,“报告!××方位新开了一个矿洞,深度未知。”

地脉处连绵的祁森合金足以干扰任何高级器械的运行,只能人力勘探采挖,再运到洞口下百米处装箱。矿洞深度未知,是否意味这下面是一片新天地?

老马和裴影凌的目光相交一瞬,几乎是同时想要说服对方派人下坑。也是为难裴影凌了,拉磨的驴一样既当文官又当武将。

景末被吵得头大,举手自荐,“我去,我去行了吧?你们俩小鬼别扒拉我,乖乖在这待着!”

“下去后再向前700米。”一个工人对景末说,穿戴好设备,景末抓着绳子从那个百米深的洞口跳了下去。

变身矿工,景末稀奇地打开头顶照明灯环视矿坑,但一无所获,这里黑的足够吸收所有光亮,照明灯只能照亮十米外。走着走着,忽然,身上拴着的安全绳卡住了,还不好挣脱开,索性脱下那繁琐还叮铃哐当响的设备,景末心里默数米数,在漆黑的坑道里摸索着前进。

数到500米时,他一脚踩中松动的石块,从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摔了下去。

裴影凌坑他!

急速下坠时景末来不及破口大骂,只能在半空中调整姿势,精神触丝探出,想从壁上寻找能够攀附的点,却与祁森合金产生反应,精神触丝更亮更强韧,却根本扒不住内壁!

下落地越来越快,景末忽然被一个又凉又弹的东西兜住,数十秒后速度终于减为零,还没呼出一口气,那软软的东西猛地把他从反方向弹了上去,“呀啊啊啊啊啊啊!”

大片精神触丝炸毛一样延展,像一朵毛茸茸摇摇晃晃的蒲公英。再落下去好歹能当个缓冲,不至于摔死,景末如是想。

终于踩到实地,刚才柔软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地上能看到的是凹凸不平尖锐锋利的合金块。

脚尖踢飞一块碎片,景末在原处站着,深吸一口气,大喊:“滚出来!”

“滚出来!”“滚出来!”“出来!”“来!”……

无法被照亮的角落里,一点黑色物质迟疑地缓缓汇聚到一处,最后凝为实体。

一张化成灰都认识的脸出现在景末面前,剑眉压的极低,眼窝深陷,右眼像一团晕开的墨,左瞳像冰封的糖浆,昔日圆润的瞳孔现在长成了四角星,非人感十足。高挺且笔直如峰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线,下颌拐角和喉结在脖颈打下大片阴影。细弱的光源之下,他大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但从轮廓依旧能显现出这是一副极具爆发力的躯体,宽肩窄腰,挺拔修长。

是殷毋,长大了的,气质与以往天差地别的殷毋。

“……这么多年,你怎么样?”景末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问出了这句话,他哽着喉头,连声音都是颤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刻意的疏远与冷漠犹如带着倒刺的冰锥扎进了心,将血肉一通翻搅,痛过之后,是寒心。

极其清脆的一巴掌响彻在整个洞坑,理智回笼,景末冷冷地瞥着他,“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扑通”一声,殷毋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假面,跪在地上抓着景末的衣角疯狂道歉,“景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手疼不疼?”

景末歪着头看殷毋哆哆嗦嗦地要检查他的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与前一次同一个位置。

面颊开始发烫,可一点也不疼,殷毋的眼泪如决堤一般吧嗒吧嗒往下掉,却没有闪躲,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都要撅过去了,嘴里还一刻不停地重复对不起。

景末眼底透不过一丝光亮,看着殷毋这番举动,忽然只觉得好笑。把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轻声道:“你有苦衷我理解你啊,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把我一起带走,结果呢?你还是丢下我跑了。现在在这里摆出一副受害者样子乞求原谅,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殷毋膝行了两步,离景末更近,“陛下想把我变成和诡噬者一样的东西,但无论转化成功与否,产生的巨大能量场都足以摧毁半颗星球。当时现场还有你,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我连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能确定,更不想因此连累你。”

“诡噬者能做什么?当柴油烧吗?”

他终于肯搭理他,殷毋胡乱抹掉眼泪,回答:“不行。”

那他难道妄想驯服诡噬者称霸星际?可得了吧,同时拥有那么多个星球,没见得有什么好处,烂摊子倒是一堆。如果借此抢夺祁森合金,只消和花亚星撕破脸发动一场小型战争,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斑驳的泪痕配上那张骨相无暇的脸,极具欺骗性,殷毋自下而上望着景末,眼中水光潋滟,可惜景末现在不吃这一套,把他拽起来。跪着像什么样。

“我在尽噩活下来,但是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了,怕你讨厌,就不敢露面……”

“我对着你那张脸看那么久有嫌弃过你?有说过讨厌诡噬者?你上赶着认领,怪谁。”

“怪我怪我。”尽管殷毋觉得自己长得丑的景末多看一眼都是伤害他的眼睛,但现在听他所讲,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

“景哥的意思是……不讨厌我现在的样子?”

景末白了他一眼。

“真的……那太好了!”殷毋的桃花眼睁的极大,俊美矜贵气质之人摆出这么一副傻了吧唧的表情,反差感明显。

“别得寸进尺,我可没原谅你。”

话虽这么说,但他语调是上扬的。

可处于大起大落中的他愣是没读懂,眼眶里瞬间又溢满了泪,“景哥,求你,求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哭哭哭,丢死人了,给你行了吧。”景末恶声恶气,实则心里那一块酸涩地陷下去。忽然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景末眉毛皱的几乎要拧成一股绳,他迟疑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啊?啊,四厘米。”

也就是说,现在他有195?这次换景末岔气了,凭什么他成年后还长个子,自己十九岁就止步181?

咚咚咚沉闷急促的脚步从上方传来,“景先生,你还好吗?”“景先生?”听起来有些焦急与不安,他下来太久,裴影凌估计心虚。

“放根绳子下来,这坑有1200米!”他隔空大喊,喊完了在噪杂的回音里对殷毋说:“你的事晚些再说,现在立刻消失。”

矿坑上方高高抛下绳索,景末抓着一头,在又白又有韧劲的手腕上缠了几圈,被工人们拉上去。

指挥几个技术专员绘制矿图,期间裴影凌一直在不远处游荡,“偷图来的吧。”景末高声一喊,一直替他捶腿的菲尔普斯和替他捶背的多伦特两人同时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本来就是两颗星球共享的!”裴影凌哑了一会反驳,可惜无人在意。

他看着忙前忙后上赶着伺候景末的两人,他们仨不时的目光交汇都带着放松与自然,和一点真诚的笑意。

裴影凌一口牙都要咬碎,甩手而去。“哇,你吓死我们了,走着走着把安全设备丢了,还去那么久。要不是我看那工人表情不对劲,问了几句就露馅了,那狗东西报复你啊这么狠。那底下本来就不安全,你还第一次去,死在里边尸体都找不到。”多伦特心有余悸。

“没事没事,就摔下去的时候有点疼。”

“这个药管用吗?”菲尔普斯忧心忡忡。

在战斗神经绷紧的时候,景末确实能打穿祁森合金铸的钢板,但当时惊慌之下他无法集中精力,还是被划出了几道口子,“我没事。”

贴心闺女和好不容易做个人的霸王龙儿子打过一架就算是扯平了,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规劝还是有用的。

工程交接完毕,老马在星舰热切外朝他们挥着手,喊着一路平安。

景末也挥挥手,星舰绝尘而去。

“景先生人很好啊,之前那些肯定是谣传,说不定就是帝冥星的逼迫!”老马和手下交头接耳,看到远处的裴影凌,他们同时声音很大地冷哼,弄的他眉间狂跳莫名其妙,心里嘀咕:花亚星一帮神经病。

十个小时的返程,景末已然在新建上睡了一路,醒来后去汇报了工作,享受景奕和景庭云毫无底线的浮夸赞赏,才哼着小调回自己套房。

把门窗都锁上,防止儿子闺女又翻进来要和他聊人生。景末吃完饭后洗了个澡,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12点钟声刚过,有人拍了拍他的窗子。

景末一个激灵去开窗,殷毋蹲在窗框上,一米九五的人卡在那一个四方的小窗上还是有些狼狈的,景末很短促地笑了一下,撤开身让他进来。

“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殷毋跪坐在他床边,一点一点勾着景末的小拇指,看他没有反应,又想去摸其他指头。

景末一甩手,殷毋赶紧撤回,那两巴掌景末一点没有留力道,当时奔着给他一个教训去的。本以为他的手和脸会一同缩回去,没想到只是手守规规矩矩放下,脸往前移了一点,离巴掌更近。

什么毛病?

看他的瞳孔里瞬间惊恐,景末往旁边缩了缩。“你不会变属性了吧?”

“景哥,我去做了一点小事,才耽搁到现在,对不起,你罚我吧。”殷毋一脸真诚,眼中隐隐闪着期待。

景末咽了咽口水,半天憋出一句,“别这样,你先说正事吧。”

“那个捉弄你,视你的安危于不顾的坏人,我撕掉了他先祖的具象化精神力,并且让他吃了点皮肉苦头。”他慢吞吞地说,低垂着眼,看着乖顺,其实视线早瞟到景末的指节上。

想起裴影凌那个夹杂着愤恨与恐惧的眼神,杀意尽显,还歇斯底里尖叫着“你是谁!他派来的吗!你们都得去死!”殷毋再次庆幸自己先下手,斩断他一切机会。

景末这时才发现,殷毋袖子边上沾着一点黑色液体。

“脏衣服脱了。”

殷毋老实照做,高领黑打底衫下肌肉块垒分明,把衣服撑的鼓起,流畅线条随呼吸缓缓起伏,是男人就无法拒绝这么一副身材。

殷毋没敢过分,只是把脸贴上景末的手心,“景哥,可以摸摸我吗,我好想你,想的快疯了。”

那你之前倒是沉得住气,景末心里嘲弄。把手撤开一点,殷毋就像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狗一样巴巴地再次贴上去。

“你是小狗吗?”景末问出心中所想。

殷毋怯怯地向上看着他,“可以做景哥的小狗吗?”他脸颊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如此一个锋利俊美的人外帅哥,此刻就收敛气势跪在他床下,卑微地祈求他的垂怜。

“哈,可是我不喜欢小狗,怎么办?”景末施舍般摸了摸他,这场中断五年的博弈,他始终占着上风。

“你撇下我这五年可是实打实的。”

殷毋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不推诿不逃避。

“实现我三个愿望,我就原谅你。”

“保证!”

想了好半天,景末打算抛出一个先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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