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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行动

周六,是江父江东晖从贺城回来的日子,江知晚和蒋蓉早早就去临安机场接机。

接到江父就去江知晚外婆家吃团圆饭。

“楼上有人”谢知栩操纵着游戏角色快速换着枪械,找了个隐蔽的死角埋伏着。

几声枪声过后,姚淮的游戏角色冒着青烟倒下变成了盒子。

“操,对面的真狗啊,突然蹦出来三个人。”

王者讥笑道:“你的操作也挺狗的,暴露队友位置,你对面的吧?”

“安静会儿”谢知栩把队麦关掉,手指灵活地操作后,拿下对面一个人头。

信号圈更新,张泽补充完资源:“我们开车去M城吗?”

顾图南:“走走,快上车。”

四人坐上越野,王者开车。

开车动静太大,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对开车技术要求高,王者恰好车技不好。

对面虚晃一枪,王者一个s形走位。

谢知栩探头,快速顺着枪声瞄准,被王者一晃打偏了。

车里冒着绿光,顾图南被击中,谢知栩给他补回血量。

张泽朝对面扔了个手榴弹,拿下一个人头,存活总人数变成个位数。

“nice——!”王者感叹完,一不留神,车就驶向了悬崖,跌落,翻车,最后一声轰响,满屏火光。

车炸了。

全军覆没,看着屏幕上的game over,全员无言。

游戏群里。

顾图南发的语音语气如刀锋般冰冷,【王者,这是我输得最丢脸的一次,谁想得到啊,死在了队友的车技上,你这跟炸死我有什么区别】

姚淮咬牙切齿,【刚刚是谁在嘲笑我的?这人头送的,拖家带口,你敌方阵营的吧?】

张泽只是发了个六个省略号表示无语。

熟人局,想吐槽的可以放飞自我,因为太熟了,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开麦嘲讽。

【各位大哥,求放小弟一马,我还只是个高中生】,王者附加几十个跪着哭泣的表情包,心里想着还是知栩好啊,不管多拖后腿都没有怼自己。

群里没玩游戏的其他人,弄明白事情原委,清一色在群里刷“车神在手,通通没有。”

群里的消息时免打扰模式,谢知栩没有点开看他们在群里的聊天,反而点开通话记录,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她姐谢舒雯打来的。

还有两条她发的信息。

姐:【我要去外省出差,记得帮我给花浇水】

姐:【我在机场看到知晚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知栩指尖一顿,蹙着眉把这句简单的话又看了一遍,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看着江知晚的蜡笔小新卡通头像,按下通话键,对面在铃声响起三秒后就接了。

“喂,谢知栩?”因为爸妈都在车上,江知晚把声音放得很低。

谢知栩听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的慌乱少了半分,说话时声线不稳,压抑着情绪:“你是不是又打算不告而别了?”

语气是少有的不肯定,语调也没有平时的淡然。

去机场是又打算离开吗。

江知晚有过不告而别的前科,听清谢知栩的话,不由的就把自己今天的安排全都交代了:“我今早来机场接我爸爸,现在在去我外婆家的路上,晚上就回家了。”

谢知栩仰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耳边,左手小臂遮住眼睛:“江知晚。”

情绪被她牵动着,成了惊弓之鸟,谢知栩觉得自己没救了。

江知晚:“在呢。”

谢知栩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说出口:“对你而言我是不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存在?”

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

迈出第一步的是我,主动靠近的是我,患得患失的还是我。

话音未落,江知晚急着说:“不是,你很重要。”

互相说了句再见,第一个电话停留在三分零八秒。

迟来的一句互相道别,停滞了几百个日夜,忽觉已晚。

电话挂断,江父扭回头问:“朋友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找你吗?”

江知晚搓搓脸,靠在车后座上回应:“没什么事,是谢知栩。”

江知晚爸妈不会以教导的口吻说她不可以和男生走太近,不可以和男生一起玩,不可以早恋,不可以不好好学习,不可以做这做那的。

给孩子的反馈都是她不可以去做的,是负面的,她反而会更加逆反,更何况江知晚从小至今都没有做过什么叛逆的事,也没有什么会让他们操碎心的事情。

因为是周末,舅舅家的小孩不用上学,邻居家的小孩也过来玩耍。

小屁孩一个个的窜来窜去,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响亮,很是热闹。

江知晚陪着外婆坐在院子里葡萄藤下的小石墩上,择青菜花。

外婆注重头发的保养,喜欢拿茶籽洗头发,白头发比同龄人少得多,丝丝银发是岁月对外婆的厚爱。

一颗菜心择好,江知晚丢到菜篮子里说:“外婆,我有一个朋友,他在我去贺城那段时间打电过来关心我,然后我对他的态度很差。”

外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江知晚柔声讲述:“现在我回来了,他没有再追问我为什么不提前跟他说我要离开,我现在说也难受,不告诉他也难受。”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需要对他道歉的。”

时间回到她到贺城的第五个月,初三的秋季学期,在冬季,春寒料峭的一个放学后的傍晚。

爸爸把手机递给她,说有一个同学中午打来了电话,让她打个电话回去。

她走到阳台,掌心触碰坚硬得像冰一样的栏杆,对面很快就接了,为这个电话应该等了很久。

江知晚话语低落:“谢知栩。”

谢知栩没有一声责怪,语气里透着的全是担心:“江知晚,你在哪?”

江知晚迟钝的说:“阳台。”

谢知栩红了眼眶,无奈道:“外面冷,你先进房子里待着。”

江知晚眼中氤氲着泪,语调无精打采,唱反调似的说:“不冷,很暖。”

饶是谢知栩再耐心,也抵不住江知晚挤牙膏似的回答。

但他还是控制着音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激烈:“你要离开不提前告诉我就算了!给你发消息,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我这几个月给你发了多少条消息,没有你……”

我很不习惯。

谢知栩哽咽了会儿继续说:“抱歉,我不是要吼你,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指甲死死摁在栏杆上,疼痛让江知晚注意力集中:“没有什么好说的。”

谢知栩捏了捏眉心,神色严峻起来:“你只要解释一句,我就原谅你。”

只要说一句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瞒着我。

姿态放得最低,台阶也准备好了,江知晚像是处在第二世界,丝毫没有觉察,安静片刻,谢知栩先低了头。

“你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他在一千多公里外,见也见不到,江知晚黯淡的遥望远方,眼泪滴在栏杆上倏然消失,留在眼眶的泪让视线模糊不清。

“无论在哪,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朋友,这不是幼儿园就说好了的吗?”

谢知栩唇角溢出一丝苦笑,心都要碎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离开的,最后一个,你觉得这算什么朋友。”

江知晚或许是为了不影响他比赛,所以选择离开后才告诉他,这种为了他好的方式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

违心的话江知晚脱口而出,“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想起你们我就烦。”

烦吗?

不是的,只是难受。

一想起你们,想回临州的念头就疯狂的生长,她不可以不懂事的在这种时候还让父母担心,任性的说不想离开不想转学。

谢知栩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尖充血泛红,冷声说:“烦?现在彼此都不是三岁小孩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其实我挺失望的。”

彼此无言,江知晚一句祝你健康幸福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谢知栩第一次和江知晚吵架,也是第一次以这么重的口吻对她说话。

了解完事情始末,外婆将择好的菜花放进篮子,洗了手,和蔼的说:“晚晚,朋友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你不能因为对方不问,就不解释了,尽管现在你们都不在意了,假如有一天矛盾再次爆发,这件事就会成为玻璃上最不起眼又最危险裂缝。”

“你再想想,对方不问,是不是因为你比问题的答案更重要。”

江知晚亲昵的揽着外婆,亲了亲外婆的脸颊:“谢谢外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舅舅的大儿子小康才读一年级就跟邻居家一小孩炫耀:“我女朋友成绩在班里排第一。”

那小孩也不认输:“我女朋友第一好看。”

外婆笑他们:“小小年纪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女朋友就是好朋友。”

小康扑来外婆怀里,却看着江知晚说:“晚晚表姐,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江知晚有种被小孩比下去的感觉,不甘愿服输:“但我的男朋友肯定是全世界最好的。”

外婆牵住她的手,笑得慈祥:“晚晚,如果以后有男朋友了,认真谈的就领回外婆家吃饭,谈着玩的我就请他去饭店吃饭。”

不知为何,江知晚现在很想见到谢知栩,很想很想。

谢知栩妈妈林女士浇完花,拿着点心去阳台,抽走谢知栩手中的书:“吃点小蛋糕,休息会儿。”

谢知栩拿了块最小的巴斯克,咬了一口评价:“太甜了。”

“甜度刚好”林女士喜吃甜,甜度都是她喜欢的,“等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甜。”

林女士不担心以自家儿子的样貌能力会找不到女朋友,她担心的是他不善言辞,会生生把喜欢的人推远。

所以她经常会试探性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想着自己能暗中推波助澜。

谢知栩指纹解锁手机,点开他点过数次的对话框,江知晚的头像是蜡笔小新拿着一颗金色的五角星,个性签名很可爱:我叫野原新之助,今年五岁。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部动画片,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一分钟前刚发了张阳光下的葡萄架,文案是:这有绿太阳。

有消息进来。

Esther:【傍晚你有空吗】

ZHI:【有】

Esther:【我在青松路等你,晚上7点不见不散,可以吗?】

谢知栩勾起嘴角回:【好】

林女士观察力敏锐,玩笑道:“谁发的消息能让你笑这么开心?”

谢知栩把手机放回兜里,努力压下向上扬的唇角:“我晚上要出去一趟。”

最近这段时间,谢知栩在家会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指定有事,林女士说:“你把我做的蛋糕装几个带过去,男孩子就应该主动点,你姐早上跟我说知晚回来了?”

谢知栩点点头:“回来了。”

林女士心里门儿清:“晚晚喜欢荔枝味的蛋糕,我帮你装好,你记得带啊。”

“嗯,谢谢林女士。”

母子间的默契,你不说约会对象是谁,我也能猜到。

“谢我干嘛,我也喜欢晚晚,多好的一女孩子呀。”

只要有关江知晚的事,谢知栩都容易露馅,唯独江知晚不知道。

七点未到,日头不见而天色未黑,晚霞烧红了天际,由亮转暗,夜色是榨过的黑葡萄汁,夹杂着几抹柑橘黄。

青松路里有一个青松小学,青松小学旁有一条青松巷,到了巷子尽头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松柏树环绕的沁心湖,像颗都市里的能量石,在嘈杂喧嚣的城市之中独树一帜,为人们提供一个放松休闲的空间。

湖心有一亭,故曰:湖心亭。

湖边还有一棵百年老榕树垂吊着长长的胡须,树底下的椅子上并没有她约的人。

江知晚放缓脚步,背着手,原地转了半圈就看到了一道半蹲在绿化带旁抚摸小猫的侧影。

即使光线并不明亮,她也能感受到谢知栩眼神的专注与怜爱,他漂亮的手轻柔的抚摸小猫背上的猫毛,被小猫仰头蹭了蹭手腕后笑着说了声“乖”,奖励性的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猫趴在地上舒服得眯眯眼。

这一画面美好又温馨,江知晚站在原地,窥见了谢知栩柔软的一面。

过了良久,江知晚才想起拿手机记录,她想永远的把这一幕记在心底。

她才刚碰到手机,特别关心的消息提示音响起,谢知栩走到了她面前。

“喜欢猫吗?”

“喜欢。”

是他发的消息。

江知晚点开聊天框,谢知栩发的正是他问的这句,底下还有一张小猫照片,她没细看就收起了手机。

靠近小猫,她刚伸出一只手,小猫就跳进了绿化带一溜烟跑了。

望着小猫扬长而去的矫健身姿,江知晚鼓腮,收手轻轻在自己头顶上拍了两下,委屈的看着谢知栩,说:“它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我长得很恐怖吗。”

谢知栩用湿巾擦手的动作一顿:“它是想给我们两个创造独处的时间,何况,我也不想被它打扰。”

江知晚脸蛋精致柔美,奶黄色吊带棉裙长度在膝盖之下,身材比例极好的从视觉上拉高了她的身长。

丸子头显得额头饱满,头发蓬松,整个人淡雅娴静。

“你很可爱”谢知栩抬手看表,“早了,现在才六点二十五分。”

江知晚侧头,仰着脸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椅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送你的蛋糕和果汁。”

江知晚眼睛弯得像月牙,喜悦道:“哇哦,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你猜猜是什么?”

谢知栩回到长椅上靠着椅背,江知晚站在他面前,他猜:“糖?”

江知晚双手背在身后,摇头间,脸颊的碎发跟着飘动,白皙脖颈如未染墨的素笺。

“回答错误。”

谢知栩接过她递过来的袋子,拿出里面的星星玻璃瓶,上下看了一通,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渐变蓝的星星,你折了多久?”

袋子里还有一封信,江知晚让他回家再看。

天色渐渐暗下来,星星的光不再被遮掩,微弱的光亮不息,愈来愈惹眼。

江知晚在他旁边坐下,想了想说:“几乎每天都折,没数过有多少个,这是幸运星,希望能给你带来能量和幸运。”

“期末考试前一周,我大伯出车祸了,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大伯母当时还怀着二胎属于高龄产妇,一时激动,孩子差点难产。”

“紧接着我奶奶也病倒了,我爸妈不得不回去照顾他们,还要去管理大伯的工厂。”

江知晚语气平静,说的事好似与自己无关,像个局外人。

越是这样伪装平静,谢知栩越是不忍心让她再回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想说的话,你可以不用在说了,都不重要了。”

江知晚呼出一口气:“说出来我会好受点,你想听吗?”

“嗯,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你想说,我会听。

“你当初问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那是因为我的账号被冻结,找不回来了。”

“不提前告诉你是我没做好要离开的心理准备,我既幼稚也不成熟,不想离开临州去一个陌生的学校,也不想离开爸妈。”

她以为那只是个噩梦,梦醒了她就不用离开了。

害怕离别的场面,害怕自己会任性,更害怕一无所有。

“要离开那天你不在临州,我不可能突然打个电话告诉你,我要走了,然后你连比赛也不管就回来,只为了跟我说一声再见,见最后一面。”

“这样有意义吗?等你比赛回来,再让他们告诉你结果都一样,一样要走。”

谢知栩靠着椅背,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有,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那个比赛其实没那么重要。”

比起见你一面。

江知晚倏然失神,没预料到谢知栩会这样认为,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我……对不起。”

除了道歉的话,没有什么比眼泪更能表达情绪。

一滴泪落在裙子上,砸在谢知栩心里。

谢知栩坐直身体,想伸手为她抹掉眼泪,又收回手,束手无策。

“在我这你永远都不需要感到抱歉,也可以放肆的哭,但是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谁在喜欢夏天[柠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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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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