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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温星河的日记(十一)

-2027年10月1日-

学校果然还是那个黑心学校。关山一忙起来就昏天黑地的,今天一大早腿都迈出家门了才反应过来已经放假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把她按回床上强制关机补觉这样子。

另,蛋挞因为连续三天狂揍寄养在我们家的两只狗子,把俩孩子吓得不敢出门拉屎,被我扭送去劳改了。(其实就是把它送到游戏里,让她去折腾“空巢老人”)

-2027年10月14日-

紧赶慢赶写完了电影的主题曲,旅行vlog的工程也终于……剪到了Y省的部分。

好啦我承认自己确实剪得很慢,每次打开账号后台,收到的都是各种鬼哭狼嚎式的催更。

感觉按我现在的速度,攒的素材可以一直发到明年暑假。

-2027年10月17日-

老妈今天杀青,还是在M市原来的取景地。我们也去了现场。

戚云间也在,估计也是来庆祝杀青的。也对,毕竟她不仅是家属,还是演员嘛。

拍摄非常顺利,我连剧组午饭都没蹭上。

但是关山吃上了。她要留下来补录了几个镜头,我本也想陪她,但被我妈拉去录音棚录主题曲(老太太精力挺旺盛,天不亮就起来拍戏,现在还一点儿不累)。

录完回家的路上,我问我妈为啥拍摄都到尾声了还要把关山叫回去补拍。我妈说是因为编剧看了关山的表演,觉得靳夏这个角色还可以表现得更丰满一点。

“那为什么不早点拍?这样子来得及送审吗?”我问。

老妈看我一眼:“早了关山也没空啊,总不能耽误她的工作吧。”

我恍然点头:“贺阿姨人还怪好的。”

老妈抿一下嘴:“其实你贺阿姨是想当即把关山喊回来的来着……是我和编剧把她劝住了。”

“说起来……”我眨眨眼,“我还没见过你们的编剧老师呢,按理说编剧不是也要跟组的吗?”

“咦?”老妈惊讶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嗯?”我一头雾水,“我应该知道吗?”

“文狸……”我念编剧的名字,“啊,有点耳熟诶,还是个作家?”

老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点点头。

“家里书架上有她的书呢,我看过一点,文笔很细腻。”我仍旧毫无察觉,“妈,回头帮我要个签名呗。”

“你自己去要。”老妈看上去在憋笑,“她今天也在片场,你去接关山的时候能遇上。”

“嗯?她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老妈皮笑肉不笑:“不仅在,而且——她跟关山的关系可不一般呢。”

“?等会?啥意思?”我企图追问,但车已经停下,老妈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小姐,要去接越小姐吗?”司机问我。

我刚要说是,忽然收到了关山的信息,说她去和剧组吃饭了,不用来接,之后贺阿姨会安排人送她回家。

我本想回句嗯,临到嘴边,多加了一句:【编剧也在吗】

关山:【在啊,怎么了?】

我盯着问号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像鞋进了石子怎么也倒不出来一样硌着,在短短的对话框里翻来覆去地删改措辞,支离破碎不成句子。

我用指甲敲打手机屏幕,发出的脆响不仅没使我好受点,反倒越加烦躁。

今年的天气格外奇怪,十月中旬了,还是热得像夏天。空调出风口发出的噪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出,我反复开关手机屏幕,锁屏上关山的脸在我的眼前闪烁。

【给个地址,结束了我去接你】我鬼使神差地发了这句话,直到按下发送键的前一刻也没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不会……是吃醋了吧?

哈,怎么会呢?不不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会吃醋呢?还是吃这种压根没见过面的人的醋。

而且那只是老妈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吧,说什么“关系不一般”,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关山的感情,要是真有情况的话,她怎么可能撂下话转身就走呢?

但是——

但是!

好吧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小姐?”司机又问了一遍,我抬手示意他等一下,两秒后,我接到了关山的回复:【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去店里吗,我之后直接去找你吧。】

我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会儿才长长呼出。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说完,我开门下车,在傍晚的阳光下站着,然后是蹲着。

太阳完全跌入地平线后,我开始走动。起先是漫无目的,然后在路旁看到共享单车,于是扫了一辆,顺着海岸线往店里的方向骑。

我越骑越快,月亮被我甩在身后,头顶一颗星星也没有。

上一次在这条路上骑车,是四个月以前,但那时是我和关山两个人。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胸口沉闷,头也发昏,需要一些海风让自己清醒。

风里还带着些许白日的热气,越往前,夜晚的清凉便越明显。

而我也在机械地蹬踏板的动作中逐步放松下来,开始学着关山的样子,分析自己的内心。

那不是简单的吃醋,而是占有欲在作祟。

我不能容忍关山的身边有一个我并不知晓的潜在威胁,即使那可能只是个误会,对我而言也同样不可容忍。

说到底,是我太害怕再次错过关山的人生了。

我已经错过了二十六年,丧失了她的童年和青年,并且直到一年前都对其一无所知。

我痛恨这种无知,以及无知背后关山独自背负了数十年的痛苦。

悔恨、遗憾、叹惋……种种情绪汇聚在一起,组成了我对关山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体现在方方面面:认识关山的每一个同学和同事,经常参与她们的日常聚餐;坚持早起送她,不论多晚都要亲自接她回家;不再去S市排练乐队,而是把地点改到了M市;假期时几乎每时每刻都黏着她,不论去哪儿都要跟着……

因为已成了习惯,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依赖。

我停下车,靠在路旁的栏杆上。天没有完全暗下去,面前的海面尚印着紫红的余晖。

我并不打算把方才自己心中的不悦遗忘。恰恰相反,我会继续攥着它。

占有欲并非贬义,若能利用好它,反而能巩固我们的感情。

我要去见见那位“文狸”,彻底弄清楚她和关山的关系。然后迅速消除一切威胁。

这事对我来说并不难办,我有经验。

大约两年前,我注意到关山有一个学妹对她产生了特别的好感。倒不是我有多么火眼金睛,而是那妹妹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尤其是知道我俩关系的时候,眼里的惊慌都要溢出来了。

关山其实早看出来了,但她决定冷处理,特地把我拉过来就是要让她慢慢死心。

我嘛,当然是要更进一步。

我从关山那里套出了她的理想型,给她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听说俩人现在感情很稳定,马上要去国外领证了。

这么想来,我刚才的那一番焦虑根本就没有必要嘛!什么情敌,什么威胁,都是易如反掌!

我如此想着,内心登时充满了斗志。

就在这时,一股热风从身后飘来,打断了我的思路。紧接着传来的竟是关山的声音:“星河!”

我惊讶扭头,见她坐在一辆陌生的车的副驾,正趴在完全降下的车窗边对我笑。

“咦?你不是……”我不由皱眉。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想到你一个人看店怪孤独的,就先回来啦。”关山双手扶着脸颊,眉毛弯弯,翘起的唇边露出虎牙白色的尖儿,像只狡黠的小猫。

“那这车是——”我伸长脖子往关山身后看。

“星河姐。”关山主动靠到一边,露出戚云间的脸。

“啊,是云间啊。”我恍然点头,同时不着痕迹地埋藏自己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缕敌意。

“来吧,上车。”关山冲我招手。

“等我一下。”我张望四周,把单车还到附近公园的入口,然后上了戚云间的车。

关山不知何时换到了后座,车里萦绕着淡淡的柑橘香气,放着轻柔的纯音乐,让人很舒心。

“你们今天不是庆功宴吗,云间你怎么出来了?”我心里还是记着编剧的事情,有旁人在场也不好直接问关山,于是找了个切入口问戚云间。

“啊,今天的不是庆功宴,只是剧组大家聚一起吃顿饭而已。”戚云间的车开得很稳,说话也是一样的温和。

“我一会儿送完你们就回去,本来妈妈是想要自己来送的,但她喝了酒,所以就换成我了。”这里的“妈妈”指贺阿姨。

“噢噢。”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盘算着该怎么把话题带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对了,云间你之后还有要补拍的镜头吗?”倒是关山先开口和她聊起来了。

“应该是没有了,”前面是红灯,戚云间一边减速一边答,“秦冬这个角色和靳夏不同,最好不要有太多戏份,保持点朦胧感比较好。”

“这几天我也在和妈妈商量补拍的问题,”绿灯很快亮了,戚云间始终直视前方,“场地的租约马上到期了,定好终稿后估计要加几天班了。”

“你同时还要管‘空山’那边的事情吧,”关山轻叹道,“好辛苦。”“空山”是戚云间创立的甜品店品牌的名字

“还好啦,”戚云间把乐声调小了些,“M市目前的门店只有两家,经营也都没什么问题,用不着我操什么心。”

“倒是关山姐你这么忙,”她的话里带着些歉意,“还要把你叫过来补拍镜头,是我改剧本的时候欠考虑了。”

我默默地听着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同时手上不安分地去勾关山上衣边缘的细绳。当戚云间说完这句话,我先是没在意,随即又把话在脑中过了一遍,立刻意识到不对——

“等等云间你刚才说什么?”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剧本是你改的?”

“欸?”声音里的惊讶一点儿没妨碍她打方向盘的动作,“是呀。”

一个真相迅速成型,其中蕴含的信息让我忘记了控制音量:“你就是文狸?”

这回轮到戚云间吃惊了:“是,是啊。原来星河姐你之前是不知道的吗?我还以为岑阿姨早就告诉你了呢。”

平心而论,因为知道老妈选剧本有多挑剔,我的确从来没问过她有关编剧的事……

但是……误会发小的对象是情敌什么的……真的好尴尬……

我绞尽脑汁打着哈哈,企图给自己方才的过激反应找个合理的解释。

情况之外的关山看看我,又看看戚云间,然后再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哦”。

“你该不会是误会——唔……”关山的话说到一半,被我紧急堵了回去。

“求你别讲,”要不是空间不够,我几乎要给她跪下,“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关山点头,我放开她。

然而话的确没说出口,笑却是没少笑。

关山的笑点有时真的很奇怪,直到下了车,和完全在情况外满脸懵的戚云间道别的时候,她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终于憋不住了,扑哧释放出笑声来。

“啊啊啊啊!!!!”我胡乱抓头发,陀螺似的原地转圈,发出土拨鼠尖叫。

救命啊怎么会是这样?!

我捂脸蹲下,虽然面对墙壁,还是能听见背后关山因为笑得太放肆而杂乱的呼吸声。

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而且还不是那种自己悄悄踢几下墙之后还能被掩盖过去的尴尬,居然一下就被关山看出来了!我活了三十年,头一回遇到这么丢脸的情况好吗!

一定是我妈的问题!谁让她丢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就跑掉了。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肯定是故意要让我误会好借机嘲笑我!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都怪我妈!

我在心里默默画圈圈,而后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好啦快起来吧,我不笑你了。”关山的手轻拍我的肩膀,顺势滑落到手肘。

我扭头:“你保证?”

“我发誓。”关山举起三根手指。

我握住她的手站起来,做出威胁的样子:“不笑了啊!”

“嗯嗯!”关山重重点头。

但仅仅两秒……

“唔噗……”关山以极快的速度捂嘴转身,但并没有成功阻挡声音向我耳朵的传递。

“关山!!!”我一下跳起来,从背后环抱住她,紧紧按住她的嘴唇。

“唔唔唔——”关山举起双手投降,含糊的语音像是在说:“我错了。”

“走!”我放开她,紧紧攥着她的手,大步向前,“陪我喝酒去!”

“要是你再笑的话……”我眯起眼睛。

“你打算做什么?”关山眨眨眼。

我贴近她的耳朵:“那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哇哦。”

“嗯?你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不信?要试试看吗?”

“不不不不不,我信!绝对信!我们家星河最厉害了!”

“嗯——虽然是敷衍,但听着还不错。”

我们一起推开酒吧大门。

……

之后的事情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喝多了,耍赖不想回家,拉着关山的手把自己误会她和编剧的全部心理活动都倾诉了一遍,说完后还在大马路上表演大变活人进了游戏,把完全懵逼的蛋挞捞进怀里又亲又抱,在小猫咪的耳边又嘀咕了一遍今天的经历。

最后我大概是累了,在游戏空间里随便找了个草丛,变出一个睡袋,自个儿钻进去睡觉了。

据关山说,当她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已经在打呼噜了。

酒精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

啊哈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

-2027年10月30日-

时隔两个星期,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

我的酒量不差,且几乎不贪杯,怎么偏偏那天喝醉了呢?

我跑上楼去找关山。蛋挞已经改造好回来了,正蹲在关山腿上看她织围脖。她最近学了钩针,热衷于给猫织各种围脖和帽子,蛋挞像是知道自己戴上好看,整天昂首挺胸地向我们展示,不肯解开。

“关山你那天是不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我开门见山问。

“哪天?17号吗?”关山低头,手没停,“是啊。”

我:“??你就这么承认了?!”

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啊?

关山放下手里的半成品帽子,在蛋挞脑袋上比划大小:“只是没想到你到现在才发现,我都快憋坏了。”

我:“为什么你理直气壮的……”

关山握着钩针,手肘撑着下巴:“因为喜欢你喝醉时候的样子。

“喜欢你的碎碎念,喜欢你单纯的眼神,喜欢你粉红色的脸颊,喜欢你嘟起嘴巴,喜欢你亮晶晶的嘴唇。”

“很可爱。”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句吐槽的话都讲不出来。

“只可惜,”她耸耸肩,“第一次干这种事,没把握好度,最后居然让你溜走了。”

“下次就有经验了。”她用两片水润的嘴唇叼起曲着的食指,嘴角勾起的弧度里满含狡猾,简直像衔着一块玉的小狐狸。

我被她蛊得几乎失语:“那,那你下次注意。”

坏狐狸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拍拍我的脸颊,笑容越来越放肆。

“等等,不对!”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怎么还有下次啊!”

-2027年11月30日-

给蛋挞过一岁生日。因为不知道她具体哪天生的,就按捡到她的日子往前推了一个月。

现在的宠物行业真是发达,居然还有专门给猫狗做生日蛋糕的店。

不过——

“把送给猫的蛋糕做成猫爪形状……”我翻着店里提供的款式例图,悄悄跟关山吐槽,“这不跟把普通生日蛋糕做成人手的样子是一个意思吗?”

“嘶……”关山懵了一下,“好像有道理欸。”

“那这几个猫头形状的也不行,”她指着图片说,“对小猫来说简直太地狱了。”

挑来挑去,最后我们决定还是让孩子自己选。蛋挞在照片周围打转了好一会儿,选定了——一条三文鱼。

虽然这蛋糕的造型总让我想到诡异的光,但谁让孩子喜欢呢。

-2027年12月31日-

跨年夜,在家里看烟花,顺便测试了一下关山新买的小道具们。

非常好道具,使我吃得饱饱。

-2028年1月25日-

又是一年除夕夜。回想过去的一年,似乎经历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岁数一年年地长,日子一年年地过,若说不同,也就是餐桌上的菜色,以及围坐桌边亲人的数量。

我们回了S市过年,计划在这儿待到假期结束为止。

蛋挞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弟,按辈分讲应该叫舅舅。

一人一猫刚见面时各自拘谨了一会儿,很快便混熟了,舅舅的西装上粘满了侄女猫毛。

老爸开了一坛他自酿的桂花酒,好喝!

-2028年3月28日-

连着跑音乐节和livehouse,三天睡8小时。

人已死,勿扰

-2028年4月1日-

在S市,陪关山去给朋友扫墓,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去世时只有十七岁。

-2028年4月14日-

终于剪完了旅行的所有素材,同时账号粉丝也突破了八百万。

一家媒体采访老妈,她非要把我也拉去。她不会是要让我正式进娱乐圈发展吧?我才不要!

-2028年4月19日-

做饭时不小心切到手,关山大惊失色,拉起我就要往医院跑。

我说这点儿伤,怕是医院还没到就愈合了。

-2028年4月24日-

关山问我当初在副本里为什么选择和她结盟。我说:“因为一见钟情。”

“我是认真的。”我补充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跳就变了,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你。”

“这样啊……”关山若有所思。

“你呢?”我问,“为什么同意和我这个陌生人结盟?”

“因为一见钟情呀。”她说着,俯身轻吻我的额头。

今天的关山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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