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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慕然反了,他反了天了!

这是一个冷冬。

皇城下一如既往的热闹,车水马龙,赶着年节排起长队,长安街从南到北,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铺子。

红灯笼上贴一张福字,烧得整个冬都带上几分暖,小人儿手里拿着风车,奔跑在大街上,带起一阵细小的漩涡。

鸿雁划过苍穹,划出一道弧度,直飞进朱墙碧瓦的紫禁城中。

朝堂为首站着一位黑衣黑袍的青年,长身玉立,手里握着个金色香炉,冷白的手指似乎下一秒就能融进雪中,可再仔细凑近一看,就能看到他眼底浓重的青黑色,整个人周围的气压都是沉沉的,如同一片漆黑的乌云。

他一个人站在最前侧,身后两列依次排开,高郁之半阖着眼,神情不悦。

身后朝臣吵得正烈: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江随月下一步岂不是要谋反!”

高郁之的眼皮快合上了,听到谋反两个字又勉强抬了抬,也没怎么用心听,只是微偏头往说话的人那里看去。

他昨天通宵处理了皇帝留下的奏折,没批完便来上早朝,已是十分困倦,那臣子还是个不识趣的,越说越慷慨激昂,甚至直接上手去晃和他意见不同的人,不小心扯到高郁之的衣袖。

朝臣间有人拿袖子捂住眼。

这臣子是个愣头青,一腔志向无处安放,居然硬撑着这股气没松手,继续问:“护国公,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高郁之挑了挑眉,朝野四下忽然一阵安静,停顿了快半分钟,高郁之才扯回衣袖,那袖子上绣着一片桃花纹。

他不理人,只是抬起头看皇上,皇帝单手托腮,低垂着头,看起来比他还困。

他知道萧景容昨晚从偏门离宫,又去了绣鸢楼。

皇帝比他还要大两岁,却一直有他护着,总拎不清轻重。

他不着痕迹地推开那名激愤的臣子,不轻不重地扫向朝堂上那躲闲的皇帝,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陛下?”

“啊?”

萧景容感觉后背一寒。

两人已经是十多年的交情,自读书时皇帝就跟在高郁之屁股后面晃,后来高郁之筹谋之下杀了太子,扶萧景容上位。

高郁之甩甩袖子,漠然对萧景容说了句“该做的我都做完了”,转身就要辞官去江南,没想到走了两步步伐越来越沉重,低头一看,一块牛皮糖粘在他腿上。

萧景容一边嚎一边说:“郁之,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郁之,你不能走,为了景朝国祚,为了社稷江山,为了黄金千两,黎民百姓,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

高郁之甩了甩腿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萧景容,无奈道:“是为了你自己逍遥快活吧。”

“我早说了,我没办法陪你一辈子。”

虽然这么说,高郁之还是叹了口气,留了下来。

他比之前更忙了,几次想下江南和心肝宝贝他娘子团聚都抽不出空,一连数年,困在御书房那一点四四方方的庭院里点灯熬油。

是的,高郁之是一个成熟的,已经娶妻的二十六岁男人。他的妻子,慕栩。

长久以来,被他藏在江南,谁都不曾知晓。

龙椅上被点名的萧景容理了理衣摆,坐正身体,心虚地看高郁之一眼,正色道:“咳,说得对,这些个江湖草莽剿了一波又一波,明明父王在的时候已经大规模清绞过了,才短短几年又卷土重来。”

他一拍大腿,“尤其是这个慕然,江南都快成他家了!”

群臣激愤,唾沫星子在大殿上乱飞。

“当江南什么地方!他江随月的老巢吗?”

“不过是上次武林大会清缴留下的余孽,护国公何不再去江南,将他们悉数围杀干净。”

不知道谁在下面吆喝了一句,四周皆静,高郁之捏了捏眉心,感觉几双眼睛正盯着他。

有人拉住那激昂的臣子,小声说:“你是新来的?清缴的事也是你能说的,那是上一任……你知道上一任护国公现在在哪吗?”

高郁之当没听见,只是仍旧看着萧景容。

萧景容被高郁之盯得有些发毛,他抬眼,想说点什么,可脑子里终究是一团浆糊,没办法,他只是一个被推上皇位的草包罢了。

于是他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郁之,你这两天就着手处理吧,他们也不可能就逮着今天反了,朕乏了……”

他不敢看朝堂上众人的视线,侧着身站起来,声音很大的说了一句:“你们都没什么事了吧,朕还有事......”

“陛下,绣鸢楼今天不营业。”高郁之笑了一下,萧景容正捂着腰起身,闻言不敢动了。

萧景容知道,高郁之今年二十六了,脾气被磨得好了许多,换作以前,他能拎着火把把绣鸢楼烧了。

绣鸢楼,景朝最大的青楼。

萧景容的第二个家。

萧景容又一屁股坐回龙椅上,这龙椅千万人向往,对他来说,却是如坐针毡。

他嗫嚅着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想上青楼,我是想去御书房,好好考虑一下这乱臣贼子慕然的事。”

高郁之揉了揉眉心。

江随月,江南第一大门派,或者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能人异士多如过江之鲤,朝廷多次想如同八年前对付江湖门派一样找机会清剿,可对方滑不溜手,几次逃脱。

这几年天灾**,局势动荡,朝廷自己的屁股都没人擦,便更抽不出手去管别的事。

江随月楼主慕然和高郁之从未见过,却已经是多次交手,每次都以慕然成功逃脱,江随月继续发展壮大为结局。

慕然此人还是个怪人,喜欢公开挑衅,用高郁之的话来说就是没脸没皮。

此人专门雇了一批民间说书先生和写话本的,专写高郁之和他的爱恨情仇,高郁之时不时就能看到一本下属搜刮上来的民间淫词艳曲合集,里面的主角居然是他自己,他还是下面那个。

高郁之今天在绣鸢楼唱曲儿以护国公为题,明日出游编了束花又说要送给护国公。

说高郁之心黑手狠,这般做派以后怎么找个好人家成婚。

又说我朝护国公长相白净,颇有面首之风范。慕然周围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江湖草莽听了,便有人附和打趣,说:“不如把护国公大人娶回家,温床暖榻,岂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此人,高郁之便感觉心口隐隐发痛,胸中也有一股气积压不散。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想把某人碎尸万段的感觉了。

他心里更是忧虑:“栩栩还在江南,离那叛贼又近,可别遇到什么危险。”

“不知道栩栩吃饭了吗,今天有没有好好喝药,江南还没到春天,他那身体,别再着了凉。”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了转手上的白玉盘珠,珠子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颗都是有人精心用手工打磨的,江南最上呈的羊脂白玉。

可是萧景容缩了缩脖子。

朝臣跟着缩了缩脖子。

世人对高郁之,毁誉参半,多有忌惮,朝堂上这些人,哪个不是曾经缩着脖子噤声,看着他提着上任太子萧承睿的人头,丢于金殿之上。

据说,萧承瑞被他用这玉珠拖了半里地,怎么也挣脱不来,珠子一颗一颗锁在萧承瑞脖子上,现在也说不清萧承瑞是勒死的,还是最后被高郁之砍了头才死的。

去年京城也是这样下雪的时节,高郁之在午门砍下了上一任太子的人头,高头烈马,长刀森寒,他就提着人头从长安街跑马到御前。

他把人头扔到上一任皇帝和他的父亲,现在已经失踪的护国公面前。

那天午门,人头攒动,鸦雀无声。

距今不过短短一年。

他在京都本就恶劣的名声上甚至增添上些诅咒色彩,一些民间流传的话本里说高郁之是阎王座下投胎转世,生错了位置,本来要修厉鬼道,投胎投到人间来。

“喂,你听说了吗,他生于子时,八字克身,是厉鬼转世,他十八那年,不也逼的自己的母亲上吊自杀?”

“他爹不也是被逼着把爵位转交给他?”

不忠不孝,又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太子死后。老皇帝退位让贤,萧景容顺利登基。

他成了景朝所有人心中,一尊不可逾越的神像,一位站在高台,让人又惧又怖的煞神。

就在朝堂一片吵嚷焦灼之时,一匹快马倒在宫门前,护卫撑着最后一口气,将信递给守宫门的小太监。

“快,八百里加急,快送到宫里——”

“加急军情——快——手脚都快点!”

“报——”

首领太监一边擦汗一边喘着气跑了过来:“皇上,皇上!加急军报,不好了,慕然反了!”

萧景容一个趔趄,从龙椅上滑下来:“什么?”

“你再说一遍?!”

首领太监不敢耽搁,看了一眼护国公,得了他的眼色,才把信递给皇上。

那信被攥的皱皱巴巴,甚至来不及换张纸誊抄,就这样送到了御前。

萧景容攥着那封信,面色煞白。

高郁之径直走过去,没管失魂落魄的皇帝,接过那封信:

“江随月贼子野心,占据江南,攻陷鱼陵,向北行进。”

信从江南到京城用了七日时间,如今已是刻不容缓。

萧景容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来,攥住高郁之的袖子,双手颤抖,用一种熟悉的语气小声道:“郁之,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高郁之回头望朝臣,个个惊疑不定,他对着为首几位开口:“形势紧急,各位大人随我商议,其他人各回各家。”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冷若冰霜:“今日之事,不可造成恐慌,若有人趁乱外逃,散布谣言,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景朝新历元年十二月,慕然自江南反,来势汹汹,早有准备,似乎势不可挡。

可高郁之还在这。

于是京都真的无人逃,无人避,震慑也好,信服也罢,他一个人的名字,便抵过千军万马。

高郁之部署完兵力,匆匆回家,放了只苍鹰出城。

这种专门饲养的苍鹰,可以把他的信准确无误地传到唯一指定的地方。信中也只有两行字:“江南动乱,持信速去投靠就近军队北上,有我口谕,可做路引。

往北天凉,注意加衣,多带干粮,走大道,别和陌生人说太多。”

他放飞苍鹰,又在府中喝了一碗清粥,披上大氅便朝军营去了,出府门遇见一美妇人,开口要叫他,见他一脸煞气,又退避三舍。

“一个当年夹着尾巴做人的贱种,一朝得了势,眼睛要长到天上去。”杜嘉然狠狠翻了个白眼,小声骂道,扶着婢女往府里走,“罢了,谁还敢得罪他,我们如今,也只能看这杂种得意了。”

“夫人说得哪里话,再如何,夫人您也是郡主,贵不可言,他再阴狠,又能拿您怎么样……”

“这杂种,他连太子都杀了,我只是郡主......如果他知道当年的事,到时不是我杀他,就是他杀我......”

另一边,江南却是好景色。

今年的江南格外温暖,即使是在入冬的时节,街道上也看得到只穿两件薄袄子的幼童,明明在动乱,却不见一丝一毫的肃杀气息。

江南中心有一片湖,湖心岛上的建筑十三层高,气势磅礴,挂的牌子叫江随月。

这地甚是怪异,冬天有桃花盛开。巨大的桃树延展至窗前,楼上窗中伸出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摘下一朵。

那人一身素白袍子,穿一件单衣,手指上一枚羊脂玉扳指,手上遍布老茧和细密的伤口,很多已经泛了白,是陈年旧伤。

更邪的是,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

他嘴角笑意浅浅,长相更是一等一,眉目舒展,带着温柔。

他似乎在等什么,开着窗子,一眨不眨看窗外的桃花,花瓣簌簌飘落,掀起一阵暴雨。

慕然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见他在窗户边吹冷风,走过去关上窗,嘴皮子上下翻飞,一连串吐出一堆啰嗦话:“你什么身体你不知道?还敢在这吹风?”

慕然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熟练地捂住耳朵装听不见。

过了一会,萧木白骂了一句爱死不死,推开门,出去了。

慕然眼观鼻鼻观心,偷瞄一眼门的方向,见没有人,从善如流打开窗。

一个穿着干练的短发女人刷得出现在窗台,一手抓鹰,一手抓信,她看着萧木白离开的位置,把自己往阴影里也缩了几分。

慕然取过来,逐字逐句看完,又如同没看够一样,从头咀嚼了一遍。

他把这张信纸放在了最贴近心口的位置。

女人已经习惯他这般动作,抱着胳膊靠在屋檐上等他。

慕然黏黏糊糊,磨磨蹭蹭,沐浴熏香,提起笔,找出提前熏好的带着香气的宣纸,慢吞吞地回信,酝酿多时最终却又什么也没写,只画了一张人的侧脸,画中人黑衣黑袍,站在一株桃树下。

最后,慕然还是提笔写下一句:“我想你了。”

他写完,楼下便有人喊“楼主”,他应了一声,把信又递给女人,拿起桌上银制面具,扣在脸上,提起一杆长缨枪便去了。

萧木白等在门口,递给他一碗汤药,他看都没看,三下五除二便喝完了。

他面上戴着面具,只露出森森白牙,笑得很开心似的,看不出有什么病弱征兆。

他揽着萧木白的肩,开口道:

“走吧小白,是时候往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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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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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慕然反了,他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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