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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些往事不得不提

高郁之摔了笔。

他正在京城往南的路上,马车颠簸,晃得他头晕恶心,他翻出一壶酒,掀开壶盖往嘴里灌。

最新的战报依然不乐观。

昨天下了朝一番商讨,得出的还是些无甚用处的结论。

几个大臣快把御书房的门掀翻了。

“国库空虚,再让底下的人交税,怕是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大人,您是要饿死还是亡国?!人没了还能再生,景朝覆灭了,我们该怎么办?!”

高郁之皱着眉,平铺直叙骂道:“用今年的税补去年的窟窿,也亏你们想的出来。”

众人噤声,过了一会又有人道:“慕然养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老弱病残,怎么成的了火候。”

高郁之翻了翻眼皮。

他其实也有些好奇。

难不成,慕然是什么仙山上下来的神仙,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经营生产,买通人心,训练军队。

怎么可能。

他看着了眼地图,已经被攻陷的城池中,鱼陵是敞开大门,夹道欢迎慕然去的。

不战而降。

他揉了揉眉心。

一阵吵嚷的争辩,不是说要尽快发兵云江,在从南向北的必经之路上劫杀江随月。就是更胆小的,说要找万全之策,做好迁都逃命的准备。

后者被他往头上浇了壶水,噤声了。

知道也讨论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高郁之便不再多做言语。

他动身的速度飞快,只一日,人已经在赶往云江的路上。

他最近一直没休息好,浅睡的几个时辰,梦中也常常惊悸。

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撸起袖子,随军医生在往他胳膊上扎针,一边扎一边擦汗:“不能这样啊,大人,你再怎么着也不能三天不睡觉啊,您玩命也不能这么玩啊!”

高郁之用朱笔分别勾画出几个城池:

“少说废话。”

慕然速度太快了,声势浩大,有备而来,城池连敲带踹,被他打下一片。

手腕上细小的痛感时不时刺他一下,他没管。披着件外袍继续想,最后把写好的信递出马车窗户。

太医抬眼,看见高郁之分明的腕骨,纤细,瘦削。

这人浑身上下都泛着股不健康的劲,却仍然像头牛一样勤勤恳恳地拉磨,仿佛精力充沛,很能唬人。

可太医一抹脉象,眉头皱得更紧了。

“让他们拖住了,往城墙上浇水,把云江上游的冰凿开,别让他们轻易过河攻城。等着我过去……”

高郁之交代完这一句,拿起茶盏要喝,忽然没任何预兆,身形晃了晃,径直倒了下去。

茶水噼里啪啦撒下去,太医眼疾手快,用袖子往下挡,自己被浇了一身茶叶水。

他叹一口气,收针,把高郁之扶到一个舒服些的位置,自行出了马车,拍了拍茶叶。

他看着周围这群兵痞子,嘱咐道:

“不要再惊扰你们大人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穿盔甲目不斜视:“大人让有情报立即汇报。”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大人现在身体很不好?!”太医吹胡子瞪眼,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看着这些人不为所动,没过多久,又送信进马车。

太医长叹一口气:“泄神耗力,气血亏空,长此以往,终究会损耗根基。”

“人是铁饭是钢,是真把自己当成阎王投胎,不用遵守人间的规则了吗?”

云江城再往南一些,有一座名叫江城的小城,本来是不需要专门绕路过来的,可是慕然还是跟着来凑了个热闹。

他的面具在太阳光下反出骇人的冷色,嘴角一抹笑意,血喷在面具上居然留不下什么痕迹。

他往城门上望,像是兴致盎然,刚喝了二两酒,正醉醺醺轻飘飘地和什么旧友来着玩笑,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开城投降,我保证不取一分一毫。”

他踢了踢脚下男人的头,眼睛平和,盯着城上那半秃的肥腻老头:“大人也已经多日未见自己的妻儿了,我再宽限一天,明日若仍旧如此不知好歹,我砍下的就不只是你亲信的头了。”

长枪一甩,慕然笑眯眯地离开,后面黑压压的人头,延绵十里,训练有素,静默不语。

慕然旁边是名女子,小名十三,碎嘴在一旁闲唠:“不是然然,你也太心软了,要我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把那几个人拉过来砍了,再不投降直接冲城,干嘛跟他废话。”

慕然说:“废话多说一些,对方便更绝望一些,细细折磨,别有滋味。”

十三把双刀收回背后的刀鞘中,冷哼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对了,有一件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慕然脸上堆出一个笑,“等下那祖宗问起来,你就说战况焦灼,还没打完,我不想听他啰嗦。”

“你自己跟他说去!我可不想被老妈子念叨!”十三才不做受夹板气的那一个,她一夹马背,窜出去没影了。

慕然于是又微微偏头,看向身后另一位短发女子:“十四,你看要不你去找一下……”

短发女子摇了摇头,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慕然一直遛到天黑,才打马回到营帐中。

他蹑手蹑脚掀起帘子的一个角,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烛火在烧,烧得人心慌。

萧木白不咸不淡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按着包了一半的药包,不咸不淡道:“你怎么不再晚半个时辰,等死了再回来,我还能给你烧点纸,再过个头七。”

慕然装听不见。

萧木白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往慕然身上敲。

慕然骂道:“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凶残,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天天受你这更年期的破脾气!”

萧木白充耳不闻,把包好的药一包一包,铺平了整个桌子。

慕然调侃:“我不过是说你一句,你这是干嘛?”

萧木白道:“我要走了,去黔岭给你找解药。”

“解药?这么多年了,有救早就救了,不治之症,多苟延残喘几年,已经是万幸。”

“怎么,你也舍得让你们家那个难过?”

慕然顿了顿,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这么久都不见,再深的情谊都淡了。”

萧木白翻了个白眼:“倒也未必。”

“白白,你一颗心栓在我身上,自己的事却不上心,何必老在一个三十就死的人身上浪费功夫?”

萧木白:“你要死没人拦着你。”

慕然不再乱说了。

空气安静了好一阵,慕然才又起了个头:“白白,其实我也没什么太多的愿望了,再过几个月,我死了便死了……”

萧木白摔门走了。

这人前脚刚走,后脚十三就走了进来,高高的马尾用冠束住,抱着胳膊哼着小曲儿,后怕地往帐门那看了一眼。

“你是真敢惹他。”

慕然捂着额头道:“谁敢,我不敢,整个江随月都找不出一个敢的。”

十三说:“那城主的妻室,我要砍了。”

慕然继续揉自己的额头:“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

“斩草就要除根,否则便是后患无穷,”慕然说,他指了指自己,笑了起来,“咱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慕然又道:“本来我就是来看个热闹,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了结。”

十三转身走了。

慕然把剩下半杯水也喝了,他从大箱子密密麻麻的信里翻出一搭银票,又拎出一堆果子蜜饯,也不管沉不沉有用没有,全打包进包袱里。

“喂,小白——不会已经走出二里地了吧,带点盘缠再走啊,……”他给萧木白送行李去了。

营帐大牢里,十四慢吞吞地擦刀上的血,地上躺着一位妇人,一看便知常年养尊处优,现在却已经不成人形了,嘴里还要不干不净地咒骂:“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们两个杀了,啊不对,哪能这么便宜,应该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死后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叫你们辗转反侧,不得好死。”

她已是状若疯魔,腿上被用长刀划得没一块好肉,出刀的人很细致,刀口排列整齐,刀口密而深。

“当年要不是我好心把你们送进绣鸳楼,你俩早冻死饿死了,下贱东西。”

那妇人还在笑,一边笑血一边涌出来,恶狠狠盯着十三十四,近乎于是诅咒:

“娼妇的女儿当然要滚回勾栏去。”

十四横刀一划,切掉了妇人半只耳朵,金灿灿的耳饰坠着流苏,血珠滑落下来,在地上凝成一小片血河。

她说话四平八稳,话很少,只是说:“你明知道她是被逼的。”

妇人捂住耳朵,可是嘴里还要说:“当年我对她多么好,我让她收留你们,给她那么多书和首饰,她就这么对我,她就这么对我?”

十四握刀的手在发抖,语气也高了起来:“她让你去救她,你却杀了她。”

妇人侧过脸,狠狠盯着十四:“小娼妇,你说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两个娼妇养的小贱种,别的没学会,血口喷人倒擅长。”

妇人侧过头去,背对着十四,嘴里喃喃地咒骂着:“我出嫁前给她指了人家,让她走,她要陪嫁,和我抢同我争,她收留你们两个以后,难道对你们有过好脸色吗,还不是动辄打骂。”

十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那妇人声音嘶哑,尖声发笑:“到头来你们也报错了仇,她自作孽,哪里怨得了我?”

“我唯一错的,就是没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平白放了你们俩一条生路……”

十三笑了笑,马尾在空中甩了甩:“你说得很对,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这次你的孩子,我们扔进油锅里烹,一定让他在黄泉下也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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