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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胡老赖。

其真名是什么,随着成鬼的时日越多,越记不清了,大家都喊他老赖,于是他也自称老赖。这老赌鬼生前就是出了名的泼皮,死后更是变本加厉。他与几个赌友听闻焚仙崖来了个活人,早馋的鬼火直冒。

在赌窟,赌到兴头上,谁还押金银?身上百件器官,能拆零碎了当赌注,也能囫囵个儿当零嘴,活人于他们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今儿一见祁安,发现祁安模样端正,气质非凡,胡老赖的鬼眼就黏在那张脸上了,盘算着要是这人赌输了,皮肉都剥分到了他们手里......那他一定要分那张脸!真真好看,套脖子上,还怕在鬼里面娶不到媳妇么?

他就这么带着云里雾里的祁安来到赌窟,一进去,果真引起了上上下下所有赌鬼的关注。

“胡老赖,你可真行,这等货色都弄来了!”

“活人!是活人呐!”

“这身皮子,这手指,这大腿......不得了不得了。”

祁安落座前,还在问他:“品相好是什么意思?”

“夸您气运通天呢!”胡老赖笑着道:“就是说你很值钱......咳,来,骰盅认得不?会摇不?这骨牌上的数字,看得懂吗?”

祁安对这一切陌生得很,连坐姿都相当拘谨,摇头。

胡老赖扭头吆喝:“来个小鬼!给贵人演示一下!”

一只缺了半边脑袋的小鬼飘过来,给祁安讲解规则。

胡老赖大度地甩着爪子:“他是新人,前三把我替他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他的。就教他最简单的,斗鬼王!”

祁安一听,满心感激:“多谢。”

“客气客气,小郎君先玩着。”胡老赖谄笑着退出厢房,忽然被一只油乎乎的肥手拽进暗处,烈肥膘脸上的横肉在鬼火下抖动,凶恶道:“你他娘疯了?带修士来赌窟?”

烈肥膘指着里头那人,气急败坏:“胡老赖,你害人可千万别害了我,你把修士引到我们这儿来,你还要命不要?被魔尊知道了,咱们一起下油锅!”

“诶呀,膘哥,你就放心吧。这人没问题的,听说是魔尊捡来的。”胡老赖压低嗓门,打保证道:“现在能上焚仙崖的修士,会是什么好修士?我刚才试探了他,他一点灵气都没有,是个废人!”

烈肥膘眼珠提溜一转:“废人?我看着也不像啊。”

他狐疑地瞄向祁安,那人正专注地听着小鬼的介绍,浑然不知暗处的算计。修长的手指生涩地拨弄着骨牌,面前的一副牌被摆的东倒西歪,连最基本的摆牌都不会。

那副笨拙模样,看得烈肥膘放松下来。

两鬼在暗处窥了好一会,烈肥膘问:“怎么样,他手气如何。”

胡老赖鬼眼眯成一条缝,腐烂的嘴角几乎裂到耳根:“纯的不能再纯的新雏儿!连牌都认不全,还想赢钱?今儿就叫他把命都赔到这里!”

烈肥膘闻言,也笑了,吩咐手下道:“去,把价目册子取来。”又补充道,“给里头那位好好标个价,眼睛值多少,头发值多少,一根手指值多少,全都算清了给我。”

烈肥膘阴笑道:“省得待会宰人的时候,那群饿鬼又争抢起来,把好料都扯坏了。”

小鬼领命而去,很快捧来了一本泛着血光的册子,里面都是些赌客名单,来往者连骨头都标注了价钱。烈肥膘用肥短的指头沾了沾口水,翻到最新一页,开始龙飞凤舞地记录祁安身体各个脏器,写着写着,他忽然抬头,眼中精光闪烁:“对了,那张脸皮......给我单独标价,难得一见的好货!”

胡老赖一看,急了:“膘哥,人是我带来的,那人脸就不能让给我?”

“滚蛋!”烈肥膘一膀子将他撞开:“最贵的东西自然要拿来卖,你还想独占?能分你个腰子就偷着乐吧!赶紧的,去让他赢几把。”

胡老赖被烈肥膘这么一推,踉跄了几步,见烈肥膘满面春光地离开,吐了口唾沫:“这死胖子,小气!”

胡老赖打算让祁安过几把手瘾,头三局叫他赢,第四把必定输,再往后的每一局,便是一输到底,这就是他们赌窟屡试不爽的‘三甜七苦’局,叫人陷进来,便再出不去。等祁安赌到七八局,胡老赖估摸着他输得上头了,掐着时间晃进厢房,黄板牙一龇:“小郎君,玩得怎么样啊?”

谁知赌桌对面,祁安面前的筹码堆得老高,一见胡老赖,漂亮的眸底仿佛掺了星星,烁烁生辉道:“您说这生钱的法子,确实有用!”

胡老赖惊了,偏头问小鬼:“他赢了多少?”

负责盯局的小鬼缩着脖子:“从开局到现在......把把通吃。”

“一局没输?”

“一局没输。”

胡老赖一把揪过两个赌鬼盟友,压低嗓子:“不是说好了,前三把放水,后面上难度,你们全都在干什么?”

那两赌鬼一个缺了左脸,一个少了右眼,加起来一张半的脸哭丧道:“不是我们放水啊老胡!这人!这人的手气也忒好了!”

“狗屁!”胡老赖道:“他连牌都认不全!”

他左腿一迈,一屁股坐在祁安对面,不信邪地撸袖子:“我来!”

十局过后——

胡老赖瘫在椅子上,原本就干瘪的鬼躯又缩水三圈。他呆滞地望着自己押上的左腿骨、右手臂,还有珍藏百年的眼珠子,此刻全堆在祁安面前。

“不、不该啊......”胡老赖颤抖地摸向自己的眼眶,这把再输,这只眼睛就得给出去了。

祁安看着输到破防的胡老赖,面露忧虑:“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绝无可能!”胡老赖猝然暴起,一爪子掀翻赌桌:“老子混赌场三百年,从没见过这等邪门手气!”

本想宰只肥羊,谁知这肥羊手气逆天,十赌十赢,赢得他们几个老鬼连裤衩都不剩!

胡老赖指着祁安鼻尖,尖声喊道:“你、你定是出了老千!”

祁安眉间拧成一团:“我没有。”

“放屁!”胡老赖朝周围使了个眼色,几个赌鬼立刻围了上来:“就是就是!你连赢十七局,开什么玩笑?”

“他肯定耍了诈,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赢的!”

“搜他身!”

“我没有耍诈,我是第一次玩牌。”祁安再次否认,被污蔑让他心头有些不快,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心想这鬼带他来赌窟玩,原以为是个热心肠,不想竟是个输不起的无赖,便不愿再深交,拿起自己的筹码,冷声道:“筹码换钱,我现在就要。”

胡老赖鬼眼滴流一转,突然变脸:“急什么?按规矩,得先验明正身!”

说罢,两只散发着阴腐气息的鬼手不由分说地就往祁安身上探去,“若真没出千,老子双倍赔你!”

祁安强忍厌恶,任由几只鬼爪在身上翻找。下一秒,胡老赖从他袖口抖出张被削了一半的骨牌,质疑道:“这牌怎么在你身上?你有诈?”

“这不是我的东西。”祁安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胡老赖厉声道:“大伙都瞧见了!这赃物,就是从你身上摸出来的!”

旁鬼附和:“没错,亲眼所见!”

“赃物都搜出来了还想抵赖?”

这些鬼一边喊,一边打开厢门,叫嚷声惊动了整座赌窟,引得所有赌鬼探头观望,万众瞩目中,烈肥膘挪着三百斤肥躯‘恰好’路过,脸上堆满讶异:“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闹哪出啊?”

“有人出千呐!”胡老赖声泪俱下,蹭地上去抱住烈肥膘的胖腿,演的相当起劲:“这厮耍阴招骗鬼血汗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天道何在啊!”

烈肥膘双手拖起胡老赖干巴的身子,神情堪称‘情意款款’,道:“老胡别急,谁欺负了你,我定帮你讨回公道。”

胡老赖一边挤着不存在的眼泪,一边颤着手指向祁安:“就、就是他。”

一时,数百双鬼眼从暗处窥探而来,落在祁安脸上。

祁安望着这场闹剧,回过味来:“你们故意的?”

再然后,就打起来了。

满室碎石残骸,牧寻听完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祁安下颌绷紧,显然还在气头上,碍于牧寻在场不好发作,瞪着胡老赖怼道:“他污蔑我,输了不认,毫无诚信。”

胡老赖跳脚尖叫,指着满地骨牌:“大伙的鬼眼都瞧见了!你就是藏了牌!赃牌就是从你身上搜出——”

“魔尊。”祁安倏地拽住牧寻垂下的衣袖,倔强地看向对方的眼睛:“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牧寻瞥了一眼他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衣袖那处被揪得凌乱,复又将视线往上挪,落在祁安的面上,从中品出了罕见的委屈。

牧寻轻轻颔首,跟祁安拉远了一点距离:“......昂。”

“空口白牙谁不会说?”胡老赖趁机拱火:“敢不敢让大家再搜一次?”

祁安冷笑:“搜便搜,不过,不能让你来搜。”

祁安发现此鬼手脚不干净,方才从自己衣袖中搜出碎牌,定是使了什么伎俩,不愿让胡老赖再近他身。

此言正中烈肥膘下怀,他扭着身躯向前,道:“今日魔尊大人在此,正好做个见证!咱们公平公正,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鬼!魔尊大人,搜身此事,就由您来!”

祁安坦然望向牧寻,一脸正气。

牧寻眸子在两人间转了转,突然轻笑:“行啊。”

一旁,胡老赖与烈肥膘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眼神,前者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祁安身上定能搜出碎牌!

原来胡老赖并非普通赌鬼,生前人称‘鬼手’,最擅长牌桌戏法,什么袖里藏牌、指间换牌,都是拿手好戏。曾凭此技在赌场赚的盆满钵满,结果被烈肥膘逮住,当众被逼切手。为保双手,胡老赖不得不用自己的独门绝技帮烈肥膘做事,专干些栽赃陷害的勾当。

方才假意搜身时,他的鬼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往祁安衣襟里塞了几张碎牌,此刻众目睽睽,只要牧寻随便搜出一张,便可坐实祁安出老千!

今天这个罪,这小郎君坐定了!

牧寻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祁安颈侧,魔气化作细丝,游走在那截如玉的肌肤上。

从肩线到腰际,每一寸衣褶都被慢条斯理地捻开检查。

二人靠得极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身上。

赌窟内静的落针可闻,周围妖魔直觉氛围严肃,大气都不敢出,祝驹小声嘀咕道:“尊上怎么搜身这么久?”

“咱们尊上那是严谨!”李秀才道:“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知道吗?”

“我看他两嘴都要亲一块了。”祝驹戳戳一旁的斐行,“是吧老斐?”

斐行面无表情:“嗯。”

“胡扯!”李秀才激动道:“咱们尊上办案,向来明察秋毫!祝驹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欸,那么凶干嘛......”

牧寻面上不显,嘴上说着搜身,真碰着了人,魔尊大人心思都有点飘了,小手不太干净,给祁安摸了个遍。偏生祁安站得笔直,清冷的眉眼写满正直,仿佛真的在配合什么严肃的公务检查。

指腹慢悠悠地停在祁安后腰——那截腰线精瘦柔韧,隔着衣料都能摸到尾椎的弧度。牧寻心想祁安这个腰身倒是练得漂亮,不过比起自己还差些火候......正暗自比较着,指尖突然触到个硬物。

“?”

牧寻眉梢微动,两指一探一勾,半张骨牌从祁安腰封处滑出。

祁安明显也感受到了牌,面色一僵,看着近在咫尺的牧寻,露出了愕然又迷茫的表情。

牧寻冲他挑起半边眉,表情很是玩味,心道:你不是堂堂正正不怕搜吗?怎么还真给我搜到了呢。

祁安下意识道:“不是我......”

“嘘。”

牧寻冲他眨眨眼,魔气在掌心一绞,骨牌顿时化作齑粉从指缝流泻。

祁安长睫轻颤,从他的视角看不清牧寻的动作,以为魔尊不想听自己狡辩,遂闭上了嘴。

低着头,一副认命了的模样。

牧寻转身道:“没搜到。”

满堂鬼火齐齐一颤,烈肥膘和胡老赖均是表情骤变,连同祁安都错愕地睁大眼,眸中泛起不解的涟漪。

“没搜到?!”胡老赖鬼眼瞪得溜圆,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他赶忙往祁安身边靠,想要证实自己的技术:“尊上您是不是没仔细搜啊——”

一听他反驳牧寻,烈肥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赶忙拽住胡老赖,赔笑道:“行了行了!尊上说没搜到,那就是真的没搜到。胡老赖,你还敢质疑尊上的不是?”

胡老赖一脸莫名:“不可能啊,我明明......”他靠这手艺生前生后吃了三百年的饭,怎么会失手呢?

话还未完,牧寻藏在袖袍下的指节一动,魔气如鞭般将胡老赖抽得凌空翻转——

“哗啦啦!”

三张天牌、五枚骰子,连带着他袖中暗藏的十余张碎牌,天女散花般洒了满地。

满堂死寂中,烈肥膘的胖脸狠狠抽搐起来。

“胡老赖!”李秀才深吸一口气,眸光如刀:“你这一身零碎,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老赖趴在地上,慌忙去拢那些散落的作弊道具:“这、这些都不是我的!”

李秀才狠狠地说:“不是你的?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从你身上掉出来的!”

“这、这是有人栽赃我!”

“栽赃?”牧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本座怎么瞧着,像是人赃俱获?”

胡老赖鬼躯一颤,终于瘫软下来:“小的......认罚。”

牧寻慢条斯理地道:“胡老赖涉嫌在赌窟出老千,拐骗他人进赌窟,还恶意挑事斗殴,三罪并罚。罚吊刑三月,刑满发配浣衣窟,三年。”

李秀才不愧为魔尊第一狗腿,立马刷刷刷地记录。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烈肥膘也不好意思再叫祁安赔偿,点头哈腰地将牧寻一齐魔送出赌窟,转身就垮了脸:“老胡办事历来十拿九稳,怎么今天就栽了跟头呢?唉!还有那瞧着明明是平地,怎么会突然摔跤,又恰好把碎牌摔出来?”

当即一想觉得不对,又想到祁安在牌局上逆天的手气和魔尊大人都搜不到的身法......福至心灵!

“快!”烈肥膘扯着嗓子嚎道:“画图!那个穿白衣服的修士!从今往后,决不能让他踏进赌窟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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