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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醋意

地下很冷,但宴尘清的体温透过衣服传了过来,揽住她腰的手都是温暖的。柳玉如抬眸,宴尘清的侧脸近在眼前。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尘雪,尘雪的剑影在这昏暗的洞穴扫过,方才的一众河妖瞬间死的死逃的逃。

宴尘清带着她从半空落下,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手指一动,她和沈绥身上的绳索也解开了。

“你下来了,那些人怎么样了?”柳玉如先问。

宴尘清:“一切都好,送他们回府了。”

“洪水呢?”

“也止住了。”

“无事就好。”柳玉如松了一口气。

“仙长。”沈绥朝宴尘清作了一揖:“多谢仙长救某性命。”

宴尘清嗯了一声。

沈绥朝柳玉如笑笑:“更要多谢这几日柳姑娘对我的照拂,帮我退了烧不说,刚才还拦下了河妖。”

柳玉如也朝他一笑:“无妨,不必言谢。”

宴尘清抬眸,视线淡淡扫过二人。他将尘雪收回鞘中,说:“此地不宜久留,有事还待回去商议。”

柳玉如这才将注意力从沈绥身上收回,她才想起刚才宴尘清是从洞顶落下的,再去看时,那洞顶隐约透出洞外的景色,她看见了洞外树影重重,阳光露隙投进洞中。

她当下便明白宴尘清找到她和沈绥应当颇费了一些功夫。她和沈绥掉下去的地方明明是翼泽河,但这洞可不像在水下的样子。

道谢的事不必再说,自她重生到现在宴尘清已经救过她不知多少次了,她只好又在心中记下一笔,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要还了回去。可是人情还起来哪有这么容易的。

柳玉如环视一圈:“这里还有其它可以出去的地方吗?”

沈绥也跟着她看了一圈,面露难色地望着头顶的洞:“洞中实在复杂,能出去的地方倒只有这个洞了。”

沈绥话才说完,他便啊地大叫了一声,腾空向那洞口扑腾而去。

柳玉如见平日文雅有理的沈绥如此失态不免想笑,然而还没等笑出声,她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力托着她离开地面往那洞口飞去。

原是宴尘清扶着她的手臂,前者面色沉静,神色倒是与方才揽住她杀妖时无几。柳玉如本来还想宴尘清方才又抱她这会又扶她会不会不太好,但一想,连宴尘清这个生人勿近的性格的人都不在意,她还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救她在帮她,当下就把那点思虑抹平了。

两人落地很是平稳,恰巧看到从地上爬起来抖身上泥土的沈绥。沈绥见到他二人整洁端庄而自己灰头土脸,不免有些尴尬,有些郁闷地道:“仙长真是好气力。”

宴尘清放开托着柳玉如的手,面色不改地嗯了一声。

柳玉如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只是道:“我们要快些做打算了,还有一旬云欢就要彻底凶化了。”

宴尘清问:“从何说起?”

柳玉如便将洞中所经历的一切简短告诉了柳玉如,把那符纸传回来的消息着重讲了:云欢当年死后化为了魅投入了翼泽河中闹得翼泽不得安宁,在翼泽河中泡了这么久,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又吸食了他们的怨气,现在怨气已经足够,十日之后就是彻底凶化成为厉鬼的日子。不是厉鬼都能倾覆一座城,真化为厉鬼那还得了?

宴尘清安静听完,然后道:“可用涤魂阵。”

“涤魂阵……”柳玉如念了一遍后恍然大悟:“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徒留沈绥云里雾里:“何为涤魂阵?”

柳玉如向他解释:“所谓‘涤魂阵’,就是用与逝去之人密切相关之物将魂魄引到阵中,再洗去魂魄身上的怨气,助逝者往生之阵。”

沈绥神色一动:“如此既可以救翼泽国,还能救云欢?”

柳玉如点头:“只是那密切相关之物并不好找。”

“密切相关之物……那是什么?”

柳玉如继续道:“要将魂魄引到阵中,就要收集足够能让逝者回想起生前之事的物件,物件必须承载逝者的感情,足够激发魂魄的情绪。涤魂阵有四引:喜、怒、哀、恨,每一件物品都必须沾满魂魄生前的情绪。”

沈绥渐渐懂了:“以情引魄,原来如此。”

宴尘清少有的面色凝重:“十日之期近在眼前,需得抓紧。”

柳玉如道:“待回府之后沈公子需得尽快想想这四样物什,我和宴……仙长这几日先把阵画好。”她本来想直呼宴尘清大名,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好在宴尘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沈绥眉间皱得紧:“沈某一定竭尽全力。”

紧要的话说到了这里就罢。三人这几日过得都不顺,都是一股精神强撑着,眼下还要愁着去哪里找寻那四引,自是心中像一块巨石压着。

三人回了府之后沈绥便辞了别,前几天翼泽提前发洪水一事惊到了府中仆从,除了有紧要事的其余都不见了。一时间整个府中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柳玉如和宴尘清。

二人走过府中的抄手游廊往房中走。

柳玉如道:“沈绥说他在水下的时候见到了云欢,可我没见到。”

宴尘清问:“当初水下是何种光景?”

柳玉如回忆:“水非常黑,在水下几乎看不清。水下精怪好像知道我是来寻沈绥的,将他放在一块巨石上,我靠近想拉沈绥,脚上就出现了一只手将我和沈绥往……”

“你总是这样。”柳玉如的话还没说完,宴尘清就打断了她。

柳玉如一怔,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几次三番顾着去救别人的性命,却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你总是这样。”

没有一丝嗔怒的语气,但柳玉如却好似能感受到宴尘清在不快。

可他在不快什么?柳玉如想不通,道:“救人一事,不是我该做的吗?”

“你该做的?”宴尘清笑了一声:“为救别人连自己性命也不顾难道就是对的。每次都奋不顾身去救人,怎么不想想其它……”说到这里,他却不再说了。

“嗯?”柳玉如问道:“其它什么?”

宴尘清却沉脸,轻飘飘将这个话题带过:“无妨。四引一事,你可有头绪。”

柳玉如也不计较,接着道:“那自然是要从云欢生前的喜好调查起,但我们现在除了她是翼泽国的公主外对她一概不知,我想,还是先从云欢亲近之人问起。”

翼泽皇室跑的跑死的死,现在能想到的亲近之人只剩下了一位,正在府上。考虑到沈绥这几天又是受惊吓又是死里逃生,柳玉如打算缓一缓再问他。

二人边走边说,待要到房间分别时二人还商谈好等明日再去皇宫探探,那位小鬼看起来也是个突破口。

柳玉如回了房间后将吞灵兽从衣服中掏了出来,那兽还在呼呼大睡,柳玉如摸了摸它的头后将它放在了被褥上,它很是舒服地蹭了蹭被褥后转身睡得更熟了。

柳玉如也没真休息,坐下便开始打坐内修。自重生以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应接不暇,她都没有时间修炼,可她清楚地知道修补结界这条路只会越走越艰难,一直依靠宴尘清也不好,还是自己强起来最可靠。

调理了几遍之后,她方觉得体内灵力没那么混乱滞涩了,倒是有点进步。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透了,屋内也漆黑一片。她正要去把蜡烛点上时屋门被人敲响了。

“柳姑娘现下方便吗,我们大人有请。”

是沈绥找她?想来应该是沈绥休息好了找她和宴尘清有事商讨,于是柳玉如应了一声,出了房门随小厮一起去了。

小厮带着她在府内七拐八拐,倒是又回到了宴客厅。屋内灯火明亮,已设好了酒食,可只有沈绥坐于桌旁,周围几个奴仆等待着侍餐。

见她来,沈绥站起往前走了几步相迎:“柳姑娘,你来了。”

柳玉如边往里走边道:“只有我吗?宴仙长呢?”

沈绥笑意隐隐说道:“方才已命人去请了,许是有事情耽搁所以还没来。”

柳玉如便将疑问放下,也坐了下来,周围的侍从便开始给她布菜。

之前她和沈绥在那洞穴里待了不知道有几日,每天吃的都是将将烘烤熟了的河鲜,不带一点油水和调味,嘴里简直要淡出个鸟来。这才方坐下,食物的香味就直往柳玉如鼻腔钻,柳玉如登时就觉饿意上涌,也不推辞了,当下就吃了起来。

等她抱着碗吃了个半饱时,却发现沈绥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放下了碗筷,只是看着她吃。

柳玉如接过侍从的手帕擦了嘴:“倒是让沈公子见笑了。”

“无事,能吃是福,何况前几天柳姑娘也几乎没吃什么。”

“那么,沈公子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说到了正题上,沈绥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身边的人呈上来一个漆木的盒子,盒中放着一片亮闪闪的鱼鳞片。

“这是?”

沈绥说:“这是吾妻当时化为人形时留下的鱼鳞。”

“化为人形?”

迎着柳玉如有些讶异的眼神,沈绥面色不改:“是。吾妻前身为翼泽河一条小鱼,是十六岁才化为人的。”

沈绥取下了那枚鱼鳞,细细摩挲:“今日柳姑娘说要找‘四引’,我想了一天,这鱼鳞承载的,恐怕就是吾妻的‘欢’。”

“为何这样说?”

沈绥强笑:“大概是因为没化为人形时无忧无虑吧。现在将它交给姑娘。”

沈绥将鱼鳞放入漆盒中交给柳玉如,柳玉如抱着盒子,不知作何想法。

“夜已深,我送姑娘回去。”

柳玉如推辞:“不用的。”

“府中路线弯绕,晚上更是难走,柳姑娘你不认路,迷路了倒不好了。”

沈绥坚持,柳玉如也不好多说。

二人并肩往回走,此时正月明星稀,耳边偶有虫鸣。柳玉如一路上抱着盒子思绪万千。走着走着,沈绥扶了她一下:“小心脚下。”

柳玉如回过神来,看那路上有一根树杈,方才如果不是沈绥扶了一下也许就踩上了。这本不是什么事,踩就踩了柳玉如平时也不在乎,但沈绥帮她一把,她也便道:“谢谢沈公子。”

沈绥温声道:“无事。”

接着沈绥又道:“宴仙长,好巧在这遇到了。”

柳玉如循声望去。

宴尘清站在房门前,正看着她和沈绥。而沈绥方才扶了她一把,此时手还握着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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