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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成人

京城

一入京城,声浪与热气便扑面而来。叫卖声、马蹄声、笑语声交织成一片,两侧楼阁鳞次栉比,人流如织,是在遗月湖和沿途乡野从未得见的繁华。两人一时都看住了,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新奇。

锦翼虽比江可容早几年开智,自幼看顾她长大,说到底自己也未曾踏足过这等锦绣之地。他心下紧张,生怕行差踏错泄露了“非人”的身份,面上却强压着激动,板起脸拽住东张西望的江可容,低声道:“莫要大惊小怪,既是京城,自然非同一般。眼下最要紧的是寻个稳妥的落脚处,然后……”

话未说完,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猛地钻进鼻腔。江可容顿时走不动路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那源于本能的、对充沛能量最直接的渴望被瞬间点燃——连日船行,不是啃干硬的饼子,便是趁夜下水寻些水草野果,她的肠胃早已发出抗议。

“好香!”她反手抓住锦翼的手腕,循着那勾魂夺魄的香气,不由分说便将他往那气派的朱门里拖。“这里头一定有好多好吃的!”话音未落,人已眼巴巴地站在了那鎏金匾额写着“醉仙楼” 的奢华食肆门前。

踏入食肆,一名机灵的店小二便甩着汗巾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二位客官万福!里边请!瞧着面生,是头回光临小店吧?今日有蟹酿橙,是刚从周边清河打捞上来的肥蟹,可新鲜了!要不要来点尝尝鲜?”

二人跟随小二的指引在大堂一张方桌前坐下,闻言对视一眼,锦翼便学着路上见过的书生样子,微微摆手道:“有劳小哥,但我们……食不得荤辛,不知可有清淡的素菜?”

小二闻言一愣,目光在他们朴素的衣衫上飞快一转,笑容却愈发殷切:“明白明白!二位是心善之人,一看便知。有的有的,本店的煿金煮玉可是远近闻名的招牌,取最嫩的春笋尖,用素油煎得外皮焦香,再入清汤煨煮,鲜美得很!”他口若悬河地又报上几样时令菜蔬,“……都是顶新鲜的,一点荤油不沾,您放心!”

两人初次踏足这般热闹之地,被小二这连珠炮似的热情弄得有些无措。江可容偷偷扯了扯锦翼的袖子,小声道:“他说的……好像都很好吃。”锦翼怕再多问会露怯,忙稳住神色,朝小二点头:“就依你方才说的那几样,先上吧。”

“好嘞!客官稍候,马上就来!”小二高声应和,拖着悠长的调子,利落地转身朝后厨唱喏,“煿金煮玉一份——时鲜三色一份——”

江可容和锦翼四处张望,略有些拘谨,这家醉仙楼人很多,周围稍稍有些嘈杂,这使得他们的对话需要一点音量——这对二人想说悄悄话可不友好,很快菜便上齐了,二人经过多日赶路也未曾吃过这么精致的食物,很快大快朵颐起来,也顾不上说劳什子悄悄话了。锦翼虽喜欢这些菜,但吃几口便饱了于是看着江可容吃,待江可容风卷残云般将食物洗劫一空后,便叫来小二结账,对方笑脸盈盈:“承蒙惠顾,一共八十文。”

锦翼面色微变。八十文?他们从遗月湖千里迢迢坐船来京,路费也才这个数!一顿饭竟抵得上多日舟车劳顿,他顿觉心口抽痛。想到接下来住店的花销,更是头皮发麻。可账总是要结的,他忍痛从贴身钱袋里数出足额的铜钱,一个个排在桌上,发出清脆却令他心碎的声响,随后拉起江可容便走。

江可容不明白为何锦翼面色突变,但也明白问题大抵是出在“八十文”上,便开口道:“锦翼,是钱的问题吗?锦翼,是钱不够吗?我知道坐船、吃饭都要用钱,我们很缺钱吗?

何止是缺,”锦翼叹了口气,只觉得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剩下的钱,怕是连三天客栈都住不起了。别忘了,我们还得想办法进皇城。”

“那……”江可容歪着头,眼神清澈,问题却直击要害,“之前的钱是怎么来的?我们再去弄一些不就好了?”

锦翼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薄红。他难道能说,那都是他每次换毛期掉落的羽毛,偷偷攒起来卖给织布坊换的吗?他的羽毛虽不及凤凰翎羽华贵,却也带着山野精怪特有的莹润光泽,在人间已是难得,故而价格不菲。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有损他苦心维持的形象。

他猛地别过脸,假意被风呛到,闷咳了两声,含糊其辞道:“……旧法子行不通了。当务之急,是得在钱花光前,找个能来钱的活计。

二人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目光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一家店铺的招幌。江可容瞧着什么都新鲜,看了一会儿才扯扯锦翼的袖子:“锦翼,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锦翼望着眼前这纷繁的人间烟火,心下其实一片茫然。他自己也是头一遭,哪里知道两个妖该如何在人世立足?但眼角瞥见江可容那全然的信赖和隐隐的不安,他立刻抿紧了唇,将那份没底气压下去,强行撑出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沉稳。他绝不能先慌,从修炼到化形,从说话到模仿人型,江可容所知的一切皆是他一手所教。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路上见过的教书先生的神态,循循善诱:“人族的生计,讲究个量体裁衣。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比旁人出众的本事?”

“最拿手的?”江可容偏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抡了抡自己看上去纤细却蕴藏着怪力的胳膊,“力气大!这个算吗?我原身的时候……”

“打住!”锦翼眼皮一跳,赶紧截住她的话头,生怕她在这大街上就把老底抖搂出来,拉着她拐过一道弯。一片更为喧嚣的景象豁然开朗——正是漕运码头。

只见河面上漕船云集,岸上车马如龙。力工们喊着浑厚的号子,正将一个个沉甸甸的麻包从船上卸下,运往高耸的粮仓。空气里弥漫着谷物与汗水混合的蓬勃气息。

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敲着锣吆喝:“都听好了!今年江南大熟,漕粮充盈!朝廷恩旨,将余粮拨运常平仓,以备不时之需!现急招人手,工钱日结,管一顿晌午饭!”

江可容一见那堆积如山的麻袋,眼睛一亮,拉着锦翼兴奋道:“这个好这个好!这活儿简直就是为我备下的!你看那些袋子,我感觉一手能拎四个!”

锦翼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又瞥了眼码头上那些筋肉虬结的力工,再低头看看自己这风一吹就晃三晃的身板,头一次如此清晰地认知到何为“天壤之别”。他默默地把“我也去”三个字咽了回去,只觉得额角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确实适合此地。”他斟酌着语句,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体面,“至于我……还需寻一个更能发挥……嗯,我这路数的去处。”

江可容没留意锦翼的窘迫,迫不及待就上前毛遂自荐。管事正忙得焦头烂额,抬头见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家,只当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娘子来寻开心,当即没好气地挥挥手:“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别在这儿添乱!这可不是你绣花的地方,仔细伤了手!”江可容也不多辩,左右一看,径直走向旁边垒得一人高的麻袋堆。在管事和周围力工惊愕的目光中,她左右开弓,纤细的手臂一展,一手稳稳拎起四个沉甸甸的麻袋,八个麻袋在她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现场霎时一静,只剩下河水拍岸的声音。那管事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下巴颏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他猛揉了揉眼睛,才确信自己没看花眼。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连作揖:“哎哟!是小的有眼无珠,姑娘莫怪!咱们这工钱是论件计价的,搬得多,挣得多!就凭您这本事,一个怕是顶旁人三个!您看现在就能上工吗?”

江可容点点头,立刻麻利地干起活来。锦翼见她融入得不错,心下稍安,这才转身去寻自己的生计。他在街市间辗转良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活计。眼看日头渐高,他只好暂将求职之事搁下,思量着先寻个今晚的落脚处。

京城虽是天下首善之区,冠盖云集,亦有平民百姓聚居的里坊。囊中羞涩,自然住不起那等雕梁画栋的客舍,锦翼只得往那寻常巷陌里去寻。几经打听,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街角,找到一户愿意赁屋的人家。

说是客栈,实则不过是户寻常人家,将家中多余的厢房腾出来,换些银钱度日。锦翼与主家娘子商议一番,以颇为低廉的价钱租下了屋子。此地虽偏僻,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况且,于他们这般需时时掩藏身份之人而言,偏僻反倒成了好处——纵有疏忽松懈、偶露原形之时,也不易被外人窥见。

交谈间得知,这家的男主人早年间曾是个押运漕粮的小吏,并非主官,只是个随行的属员。前些年运粮途中遭了悍匪,男主人便殁在了那趟差事上,只留下孤儿寡母守着这方小院。主家娘子连氏平日在前头街口支了个小摊,卖些糖炒栗子之类的时令吃食,原本勉强维持度日。可如今儿子虎子到了该开蒙进学的年纪,那束脩与笔墨纸砚皆需银钱,连氏不得已,才想着将空屋赁出,贴补家用。若非如此,她一个寡妇人家,是决计不愿将陌生人招揽至家中,平白招惹邻里风言风语的。这才想着将空屋赁出,贴补家用。先前虎头还能在摊上帮忙招呼客人、收拾碗筷,如今他白日里要去学塾,只剩连氏一人,忙起来难免手忙脚乱,出了不少差错,连带着生意也清淡了些。

锦翼听闻这对母子境况,心下恻然,又想着自己一时也无处可去,便开口道:“若连娘子不弃,白日里我可在此帮忙,抵去部分房钱,如何?”

连氏正为此事发愁,闻言如逢甘霖,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待到夕阳西下,锦翼估摸着江可容那边的活计该结束了,便起身前往码头去接她。暮色中,两人一道归来,如此,便是他们在京城落脚的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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