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林夏晚着实诧异。
“亲子鉴定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她问道。
陆嘉鸿和陆嘉霖两兄弟各自接过林夏晚手中的行李。
陆老爷子笑呵呵道:“还没那么快呢!不过这件事肯定错不了,我能感觉到,夏晚你就是我们陆家人!”
陆家几个兄妹也纷纷附和。
一行人其乐融融地走出车站,车站外的某个角落里,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林如萍昨天刚从警察局出来。
陆家将她移交给了警方,但因为这起案子最终只有她自己受伤,最后只是让她赔偿了给仓库还有她自己单位造成的一些损失。
她们单位就在靠近车站的一栋大楼里,她刚刚从里面出来,并且以后再也不用去上班了。
是的,她被开除了,她丢了工作,都是林夏晚害的!
而这个罪魁祸首,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陆家千金了。
林如萍心中愤恨不已,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命其尾随在陆家人后面。
发现他们不是回军区大院,而是去了华清大学的方向,林如萍眼眸一亮,立即放弃跟随,让司机掉头去了军区大院的方向。
军区大院只有几个保姆和警卫员,陆家人现如今都不在,林如萍赌了一把,面色自然地进去,果真没有遭到阻拦。
看来陆老爷子他们还没有将林夏晚才是陆家人的消息昭告出去。
她心中得意,径自进入了原本属于她的房间。
另一边,华清大学。
陆老爷子等人把林夏晚送进校门。
“晚丫头,这学校宿舍六个人住多挤啊,还是听爷爷的,住在家里吧,爷爷年纪大了,也想多看看你啊!”陆老爷子说得还挺可怜。
林夏晚汗颜地接过行李,“陆爷爷,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如果我真是您的孙女,我会搬到陆家的。”
陆老爷子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又忙道:“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你先在学校里住着,等鉴定结果这几天,刚好让爷爷抽时间为你筹备认亲宴!”
陆老爷子热情太大,林夏晚也无法阻拦,只好由着他去了。
三天后。
和陆老爷子送来的亲子鉴定结果一道来的,还有认亲宴的请帖。
陆老爷子这几天都红光满面,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笑呵呵道:“晚丫头,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认亲宴就给你定在下个月九号,是个好日子,这些请帖你拿着,把你的朋友们都也都请来!”
林夏晚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微微失神。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看到结果时,她的内心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她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她也有疼爱她的家人。
“爷爷,你能跟我讲讲当年的事吗?”
陆老爷子面上浮现一丝痛苦,“是应该让你知道。”
在陆老爷子的讲述下,林夏晚了解到了当年的事。
那一年她还只有四岁,父亲是部队的军官常年在边疆;母亲是东方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怀胎八月,在家中养胎。
正值端午节,她和陆家几个小孩子一起,由婶婶和保姆领着去看赛龙舟,不成想竟有人贩子混在其中。
等大人注意到时,她已经被人贩子抱起挤进了人堆里。
陆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之后你父亲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附带了几张你的照片,是那人贩子寄来的,让你父亲带一千元独自到漳浦县的一家废弃钢厂去赎人。”
陆嘉树心系女儿安危,第一时间便驱车前往,谁知还没有到漳浦,便在白柳大道与一辆变道的货车相撞,当场身亡。
卢静章本就为女儿的事忧心,又骤然得知丈夫的噩耗,悲恸之下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
林夏晚听罢,已然面色惨白,手脚冰凉。
陆老爷子讲述完这些,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本因为找回孙女而增添的喜气也一扫而空。
长子长媳的惨剧,多年来一直是埋在陆老爷子心中的隐痛,如今再次翻挖出来,对于陆老爷子而言,无疑是再一次的刺骨锥心。
“那,当年的人贩子,还有那个货车司机呢?”
林夏晚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如此问。
陆老爷子恨声道:“那个人贩子后来被抓到,判了枪决,那个货车司机原本抓到了,蹲了三年牢之后刚好赶上混乱,越狱逃走不知所踪。”
两人说着陈年往事,陆家便也到了。
立刻有保姆上前来帮忙拿行李。
陆老爷子领着林夏晚上二楼,指了指靠近走廊拐角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原本就是你的,却被别有居心之人住了一段时间,昨天我已经让人把这个房间打扫出来了,另外还有两个空房间,你自己选住哪一间。”
林夏晚选了走廊尽头的那一间。
没有别的原因,林如萍住过的房间,虽然已经重新打扫过,她仍下意识觉得不放心。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林如萍上门,说是要来拿行李。
保姆将早已打包出来放在仓库的几箱行李全部拿出来,不客气道:“你自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林如萍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保姆,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她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遍那些行李,忽然拧眉道:“我有一个从家里带来毛线发圈不在,那可是我妈亲手给我织的。”
保姆刘妈闻言,拧眉,“你房间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你自己看,这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个发圈,我一直放在房间里没有再戴过的。”
那个毛线发圈刘妈有点印象,林如萍第一次来陆家时,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唯有绑头发的那个发圈,是用鲜亮色的毛线钩的。
林如萍越说越激动起来,“那个发圈对我很重要,你们给我打包行李肯定不仔细,我要自己去找,就在房间里!”
说着,便往楼上去。
刘妈连忙跟紧。
林如萍一脸怒容地走到楼梯拐角处的那个房间,伸手推门,看到房间里打扫整洁,但是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她一愣。
刘妈没好气地道:“不是要找发圈吗?”
林如萍扭头:“林夏晚没住进来?”
刘妈没搭理她。
林如萍愤恨地回收视线,进了房间一阵翻找。
她自然是找不到那个毛线发圈的,因为她前几天过来时,就故意将之拿走了,为的就是几天后能再有理由进入到这个房间。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夏晚居然没有住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可是采光最好面积最大的!
林夏晚居然不选。
“没找到吧,我就说了没有嘛。”刘妈在一旁吆喝。
“我上个洗手间!”
她话落,也不管刘妈什么反应,面色阴沉地来到洗手间,反锁上门后,却是打开浴室水箱。
里面赫然是一窝细小的毒蛇,和一些还没吃完的饲料。
原本是打算今天来把水箱打开将这些蛇放出,没想到林夏晚居然不住这间房!
她重新将水箱盖子盖上,愤愤离去。
林夏晚下晚自习回来,刘妈跟他说了这件事。
“说是要找什么发圈,硬是上了楼,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对了,还上了个洗手间。”
林夏晚拧眉,“知道了。”
林如萍毕竟是曾经试图想要害死她的人,她不得不多一分警惕。
保险起见,林夏晚叫了一名警卫员,跟她一起上了二楼房间。
房间内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异样。
警卫员打开洗手间的门。
夜晚很安静,林夏晚耳力不错,敏锐地听到了嘶嘶声。
片刻后,她将视线落在水箱上。
警卫员显然也察觉到了,“您退后些。”
警卫员打开水箱,林夏晚远远看到里面涌动的滑腻细鳞片,一阵反胃。
脑海里浮现一行字迹。
“幼体银环蛇,毒性致命,每条价值约八毛。”
警卫员惊愕,“这水箱里怎么会有蛇!?小姐您离远点,我去找工具把这些蛇弄走!”
他将水箱盖子重新盖紧,而后连忙下楼去喊人,同时找捕蛇的工具。
林夏晚走出房间来到走廊通风口,心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看着虚空的眼神却冰冷至极。
不用怀疑,这绝对就是林如萍搞的鬼。
一而再再而三加害于她,真当她是泥捏的么?
她忽然叫住了下楼的警卫员,“等一下。”
而后走下楼梯,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警卫员面露难色,“小姐,这不好吧,太危险了,而且司令也不会同意的。”
林夏晚道:“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说,你去忙吧,刚才的事不要声张。”
警卫员只得先点头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陆老爷子回来了,林夏晚等老爷子用完饭,陪他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才把老爷子叫到书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陆老爷子顿时面色难看,“这个林如萍,心思狠毒,任由她在外面不知道还要如何兴风作浪!”
林夏晚:“爷爷,我也有这个担心,所以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陆老爷子看向自家孙女,眼睛亮了亮,“你说!”
“我们并没有林如萍将毒蛇带进来的直接证据,就算去找她对峙,她也大可以不认,那样一来,还是拿她没有办法,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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