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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战事渐起

“桓安兄,你怎得来邯郸开书局了?”景姝见面前人为她看茶,一时敛了神色做出一副浑然无知只是购书的模样。

“我本就出身赵国,在这里倒也算不得怪事。”左衡起身为景姝添茶,却在杯盏置于桌面时话音里带了几分试探。

“倒是景姝,你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购书吧。”

景姝手指微蜷,触及自己手腕之处暗藏的匕首,也不再左右试探直截了当开口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左衡?”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的,慕娘?”左衡微微躬身靠近些景姝,眸子里带了些隐隐绰绰的挑逗。

“你想我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景姝靠近了些,丝毫没有将他不怀善意的目光收入眼中。

四目相对间,景姝眸光锐利毫无情谊,左衡嗤笑一声后撤几步。

“还能是什么?景姝,你是为燕国来的吧?”左衡转身向书桌走了几步,取出一方木匣递给景姝。

景姝看着那匣子眸光微暗,那是一方玉匣,形制与晋夏当时在谢府门前送她的一模一样。可晋夏送的那个玉匣此刻正安安稳稳地放在镐京城,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思及此处,她不由微微蹙眉接过左衡手中之物。这是他偷来的?

左衡是什么时候将她的东西偷走的?这方匣子里出了那封信似乎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偷走这个有什么必要?

“这是什么?”景姝干脆开口。

“你以为是你那个?不,慕娘,这是华章宫搜出的盒子。”左衡笑了笑,“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吗?”

“是上古密香凝血香。”左衡不疾不徐开口道,“此香最初是被用于情报传递,但后来因其难以炼制,近乎巫蛊,所以现在只有什么相师啊、巫祝啊、礼官之流,才会有这种香料。”

“此香难得,我只取出一些便换得当年胥漪之事全部真相。慕娘,你母亲几乎是被燕国之人害死的,即便如此,你还甘心还继续为燕国卖命?”

“趁现在你跟他燕国关联算不上太深,不若此时弃燕投赵,待我左家起事成功,你便能做冠绝六国的王后,景姝,你怎么想?”左衡字字句句未有片刻停顿,眉宇之间再无那时初见的谦逊,倒是一反常态的嚣张跋扈。景姝觉得他这副模样格外陌生,但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不知道吗?”听到做他的王后时景姝眉头紧蹙,不由得脱口而出,“赵君性劣,行事不仁,这天下欲取而代之的人远不只有你一个。你若要颠覆燕国政权就必得破姜灭魏,赵国虽国弱已久,却还有夫人乾氏掌五万兵马捍卫国土。你一无兵力保证,二无财力支撑,你要我如何信你能成功起事?更何况我对你无意,你开出的条件于我而言毫无吸引力。”

“对我无意?”左衡喃喃自语道,忽而轻笑起来,“你是对我无意,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已是人妇无法二嫁。没关系,景姝,你点头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左桓安,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好让你解决的。既然话已至此,你我便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奉劝你一句,若这吞银案当真与你有关,你还是悬崖勒马为好。月氏一族狼子野心,与其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当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害人终害己。”

景姝放下茶盏就要抬步迈出房门,谁曾想左桓安却一把握住了景姝的手腕。

“景姝!”左衡开口时话音带了些咄咄逼人的语气,“你撒谎。”

“若当真对我无意,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左衡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踌躇,半晌后却又像是找到答案般轻轻笑了,“是不是那个姓晋的又强迫你?我明白了,景姝。”

听到这里,景姝内心泛起恶寒,她不愿再与他过多纠缠,痛快地拿起那方匣子欲快步离开:“还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碰属于我的东西。”

谁料方才行至房门处就被左衡一把握住手腕。他用了些力气,景姝这才意识到他的手劲极大,远不可能是从未练过武的模样。过往的相识,一次又一次救他,对他的迄今为止的所有认知恐怕都只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景姝,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放手。”景姝转过头,神色冷淡。

“可我是因为爱你才跟你说这些的。”左衡眼神里闪着几丝明灭不定的微渺光芒,“慕娘,你要去哪里?”

听着他胡言乱语般的自述,景姝几乎要头皮炸开,她挣开他的钳制厉声开口:“这与你无关吧?!”

“景姝虽为女子,却也是土生土长的燕国之人,我母亲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即便我今日只是个无名之人,我也只会忠于大燕。”

“左衡,过去我是真的将你当成过朋友,但倘若此后战场再见,我也绝不会对你手软。”

景姝认真地望着左衡的眼睛,眸光坚定,逐字逐句开口道:“燕赵相倚,唇亡齿寒,左衡,莫要为旁人做了嫁衣。”

再离开时她沿着曲廊步子走得坚定,岂料身后却忽而传来一声怒吓。

“景姝!”

“你会后悔的。”

闻言景姝步伐稍顿,不再理会左衡的歇斯底里,在内心嗤笑一声却并未回头。

她才不会后悔。

左家在赵国算不得撼动政权的大族,左衡居然也能有颠覆诸国的谋划,他的背后到底是谁相助,他为何会有如此自信?

月氏一族临赵,若赵君当真被反,左衡如愿取而代之。那么他又如何确保月氏一族不会先将矛头对准赵国?

自己是通过调查军队吞银案误打误撞查到左衡的,他一个赵国人又是如何与燕**饷扯上关系的?吞银一案日久,想必左衡的谋划也并非是从近期才开始的。

桩桩件件与左衡的往事在景姝脑海浮现,她仔细地复盘着每个细节,岂料回到客栈时却见阿京早早倚在客房外的横栏处,见她归来,连忙眉目焦灼地迈着大步迎了上去。

景姝心生疑惑,凑近几步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大人记得当时诺言吧?”阿京忽而开口道。

“记得。”

“我有事想告诉大人,”话音一落,阿京立刻转头四顾,“大人借一步开口。”

景姝推开自己的房门,认真地环顾确认四周并无踪迹奇怪的人,她这才合上房门。

二人在景姝房中落座,景姝起身为阿京添茶,桌面清茶水汽氤氲。景姝将其推向阿京,看她面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是发觉了什么严肃的大事。

“阿京怎么这幅表情?”景姝咧着嘴角笑笑,试图缓解空气中几乎凝固的氛围。

“景大人,其实我有事瞒你。”向来寡言面冷的阿京此刻几乎有些面色煞白。

“你说吧。”景姝也因为她的表情而生出些许不安。

“我来自魏国,是乾夫人派我赴燕调查一些事情。”蔚琼认真道,片刻后她又开口说出一句景姝并不意外的话,“我叫蔚琼,是晴好阁的一员。”

“所以呢?”景姝对晴好阁没什么排斥心,相反她倒觉得能够入晴好阁的姑娘都胆识过人格外果决。

“今日有晴好阁密探传来消息,赵国有人与外邦月氏勾结,欲先赴中牟城除赵君,随后一路向西,吞魏国南顿,灭燕国寿春,最后直捣镐京。”蔚琼倒了几滴茶水,用指尖在桌面勾勒出这群人一路的行军计划,“月氏一族已然快到中牟。”

“这么快吗?”景姝眉头紧蹙,“消息有几分可信?”

“此人怕是布局已久,待晴好阁发现时,月氏人已经进了中原。”蔚琼呼出一口气,又紧接着开口道,“按理说,乾夫人手中五万精兵,当真战事起,赵国都城邯郸不会受太大影响。但现在让人为难之处在于,乾夫人现在并不在邯郸。”

“而乾氏旗下五万精兵,只认人,不认其他。”蔚琼声音无甚波澜,可她的眉眼间却满是忧虑。

此话一出,室内本就沉寂的氛围变得更加寂静。

听到此处景姝心口骤然一紧,此言之意不就是兵临城下,城中随有守军却无法征调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寻出准确的对策。

月氏临赵临姜,若赵国国破,姜国定然无法安然无恙,命悬一线之时,或许可向姜求援。虽姜赵此前有过龃龉,但姜国欠她一约,若景姝求援或许可得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可向燕国求援,中军大营或……

寒山营!

“寒山营就在与中牟城接壤的地方。”景姝灵光一闪,忽而开口,“那是王姬的女子军,若我快马加鞭连夜前往郢都寒山营调军,最晚明早就能到达中牟。”

思及此处,景姝又带了几分疑惑开口道:“不知乾夫人去了何处?短期内能回来吗?”

若是她能尽快回来,或许连求援都不必,大可直接灭贼除奸。

岂料蔚琼面色微沉,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夫人去了镐京,短期之内她是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景姝对蔚琼此话疑惑至极。

“因为一年前,夫人的幼女殁了。”

“乾夫人还有女儿?”景姝彻底被蔚琼这样的话吓到,开口时语气万分诧异。

蔚琼眉头轻蹙,眼神中带了几分不愿再谈的抗拒。而片刻后,她却继续温声为景姝解释道:“夫人改嫁于赵君,姑娘不愿与赵君有关联,却迫于母亲居于宫中,任女史,名枕晴。”

若方才乾夫人之女的名号景姝还不甚了解,枕晴此名一出,景姝瞬间了然于心。赵国有位女史大人,年幼便游览诸国,手撰列国传,详细记录各国各地风土人情,传闻逸事,此书因其内容翔实,在诸国闻名。

她死了?

“为什么?”景姝格外诧异。过去的景姝很是喜欢她的书,当时她无法彻底摆脱宅院,只能依靠这样薄薄几册书来寄存她的内心向往。她渴望向枕晴一样,踏遍河山,自由肆意。

枕晴在她眼中,是自由热烈、飒爽豪迈的北方佳人,景姝几乎不可能将她与死亡二字挂钩。

“乾夫人要她继承大统,女史大人不愿见赵君,可以说对其恨之入骨。赵君迎娶兄嫂乾夫人后,为保皇位不落入外人之手,便从旁支过继一子,此子身体素来孱弱,名为枕溪。”

话音至此,景姝意识到,在她醒来后不久就听说一年前赵国世子枕溪死了。

病入膏肓,不治身亡。

枕晴,难道是因为这个人,才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吗?

“乾夫人,是在镐京寻找让枕晴复活的方法吗?”景姝突然想到这点,此话一出,一切思路在此刻瞬间融汇,“因为她听说了燕国世子晋夏寻了个亡妻替身,而晋夏自幼为质,几乎可以说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她最明白晋夏绝非会寻替身之人。如此看来只能是亡妻死而复生了,所以才想去镐京寻到那活死人之法,对不对?”

“是。”蔚琼未有丝毫犹豫认同道。

“好,我明白了。”景姝沉思片刻,忽而开口,“在赵国,可还有任何其他能够求援之人?”

蔚琼垂眸思索,缄默无声。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轻叩三声,有人推开房门。只见晋夏迈着大步走向桌边,他温声开口道:“我知道还有谁可以求援。”

此话一出,室内的空气似乎流畅了些,只是景姝的眉头依旧皱得很紧。晋夏将视线投向她,无声笑了起来以示宽慰。他思索片刻开口道:“援军虽多但若一味等待求援可能会来不及,当年留赵之时,我与赵国诸臣皆有交往,或许我能去说服将军公冶泽。”

“这似乎的确是个好计策,若能请到公冶将军来援,怕是月氏都进不了中牟城。”蔚琼点点头赞同了这说法,“只是公冶将军喜怒不定,即便江山易主,于他而言可能也无甚所谓,劝说他有些难度。”

“不行!”景姝开口却是一口否定,她瞬间握住晋夏的手腕,语气颇为激动。

意会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景姝深呼一口气开口道:“赵国现在内部情况不甚明朗,即便三四年前的公冶泽是忠臣一位,但谁又能知晓如今的公冶泽现在是忠君之臣还是乱臣贼子?”

“长嬴,我不想你涉险。”景姝恳切开口。

“慕娘,”晋夏温声唤她的名字,“我想帮帮你,不要再让我置身事外了,好吗?。”

“我不会随便死了的,你相信我。”

景姝紧紧握着晋夏的手,踌躇良久也不愿松开,良久后她才极不情愿地温吞开口:“那……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许违约。”

“我绝不骗你。”晋夏信誓旦旦道。

几人便商议出一番计划,晋夏换个假身份去寻公冶泽,景姝二人则连夜赶赴郢都寒山营调女子军救下赵君性命。计划结束,几人眼见就要分道扬镳。

邯郸夜色愈深,一弯新月悬于寒空。

景姝依依不舍地为晋夏束好披风系带,她久久握着他的手不愿松开,心中总是隐隐约约泛起不安。晋夏看着面前眉目都皱作一团的姑娘,忽而噗嗤轻声笑了出来。

听见这样的笑景姝有些恼羞成怒,抬眸正欲开口时就见晋夏探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他的怀抱一如既往让人心安。

“我们谁都不会死的,慕娘,我向你保证。”晋夏附耳低语,声音很轻。

景姝顺势环着他长舒一口气,再开口便温声道:“长嬴,待此战凯旋,我有事要告诉你。”

“好,届时我一定仔细听着。”

“此刻也要仔细听着,”景姝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认真地对上他的视线,神色紧张不言自明,“打不过就跑,形势不对就撤,绝不能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即便他不来我也有很多后路,没有什么比你重要,长嬴,你明白吗?”

“我明白。”四目相对,晋夏心头微软。

“那好,这个你拿着。”景姝从袖中取出卸下一把制作精巧的匕首,递给晋夏。

待晋夏上马后,景姝也翻身上马,她转身看了眼晋夏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

夜色愈来愈深,浩浩荡荡的月氏大军逼近中牟。

中牟行宫,赵君手握酒樽怀里拥着天姿国色的佳人,行宫诸人奏乐行乐,歌舞升平。

全然无人在意城门守将策马而来的传信。

岁的碎碎念:

菜菜的窝写菜菜的权谋[狗头]

今天早早写完啦夸夸自己个!我要开始码明天的大场面了[化了]真的不会写打戏我哭——

谢谢读者友友们的阅读收藏[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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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战事渐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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