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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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外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细碎的石屑从头顶簌簌落下。
张函瑞抬手按住石门上的星纹,指尖金光流转:"这扇门通向哪里?"
"天师府后山。"张桂源的红绳缠上门环,"不过现在外面都是七煞锁魂阵的阵眼,我们得换个方向。"
他忽然用力一拽,石门竟向侧面滑开,露出另一条隐蔽的甬道。潮湿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两侧石壁上挂着早已干枯的草药。
"这是......"
"药王谷的密道。"张桂源率先踏入,"我娘建的。"
张函瑞眸光微动。药王谷,二十年前被天师府剿灭的医修门派,据说是因为私藏禁术。没想到地下竟藏着通往星陨阁的密道。
墨麒麟突然竖起耳朵:"前面有声音!"
甬道尽头隐约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张桂源立刻熄灭手中的夜明珠,红绳无声地向前探去。黑暗中,张函瑞感觉手腕被轻轻握住,温热的触感透过衣袖传来。
"跟紧我。"张桂源的声音压得极低,"无论看到什么,别出声。"
转过最后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张函瑞呼吸一滞——
偌大的石室里,七名身着天师府道袍的弟子被铁链锁在石柱上,每个人眉心都钉着一枚血色铜钱。他们面前悬浮着一口青铜棺,棺身上的符文正随着七煞锁魂阵的运转而逐渐亮起。
"是失踪的内门弟子。"张桂源传音入密,"他们在用活人祭棺。"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青铜棺的缝隙中正渗出丝丝黑气,那些黑气如同活物般缠绕着昏迷的弟子,似乎在汲取他们的生命力。
张函瑞的胎记突然发烫。他按住锁骨,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暴雨夜,同样的青铜棺被沉入地底,棺中传来婴儿的啼哭......
"小师叔。"张桂源突然改了称呼,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你确定要开棺吗?"
这个称呼让张函瑞一怔。二十年前,他确实是被天师府上任掌门收为关门弟子,论辈分确实是张桂源的师叔。只是那段记忆被封印太久,此刻听来竟有些陌生。
"必须开。"张函瑞凝视着青铜棺,"那里面的东西,关系到我为何被送到张家。"
张桂源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拿着这个。"
玉佩上刻着"长安"二字,正是张夫人当年的贴身之物。
"娘亲说,若有一日你决定开棺,就把这个交给你。"张桂源将玉佩塞进他手中,"它能保护你。"
玉佩触手的瞬间,张函瑞的胎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此同时,青铜棺剧烈震动起来,七根锁链哗啦作响!
"不好!"墨麒麟炸毛,"阵法被触动了!"
石室顶部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七名弟子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擅闯禁地者......"七人异口同声,声音非男非女,"死!"
张桂源的红绳瞬间展开成防御阵型,将张函瑞护在身后:"小师叔,退后!"
张函瑞却上前一步,与他背靠背站立:"一起。"
他摘下银质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锁骨处的星图胎记完全显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七名被控制的弟子同时扑来,张桂源的红绳如游龙般横扫,却在触及他们眉心的血色铜钱时骤然停滞。
"不能伤他们!"张桂源侧身避开一道攻击,红绳转而缠住对方的脚踝,"铜钱连着心脉!"
张函瑞指尖凝聚金光,凌空画出一道安神符。符咒落在最近那名弟子额头,却瞬间被铜钱吸收,反而让那人攻势更猛。
"没用的。"张桂源一个旋身,后背紧贴住张函瑞,"这是噬心蛊,除非......"
他突然闷哼一声。张函瑞回头,只见一根铁链已经刺穿张桂源的右肩,鲜血瞬间浸透白衫。
"张桂源!"
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张函瑞一把扶住踉跄的张桂源,掌心金光暴涨,竟直接将那铁链震成齑粉。
"小师叔......"张桂源靠在他肩上低笑,"你急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带着熟悉的酒香。张函瑞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他几乎是将张桂源半搂在怀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闭嘴。"他耳根发烫,却不敢松手,"伤到哪里了?"
张桂源忽然抬手,染血的指尖轻抚过他紧蹙的眉头:"这点伤算什么......"
话音未落,青铜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棺盖裂开一道缝隙,浓郁的黑气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充满整个石室。
"小心!"
张桂源猛地将张函瑞推到墙角,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黑气掠过时,张函瑞看到张桂源后颈的青筋暴起,却仍死死护着他,红绳在两人周围结成密不透风的网。
"你......"张函瑞喉头发紧。
黑暗中,他感觉张桂源的下巴抵在自己发顶:"二十年前我没能护住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心脏。张函瑞突然想起记忆碎片里那个躲在梁上的少年——原来当年张桂源目睹了一切,却无能为力。
"傻子。"他攥紧张桂源的衣襟,"谁要你护了。"
说着,他猛地将人推开,锁骨处的星图胎记骤然亮起。金光如涟漪般荡开,所过之处黑气尽散。七名弟子眉心的铜钱同时炸裂,纷纷昏倒在地。
青铜棺的震动停止了。
张函瑞喘着气转身,却见张桂源倚着石壁,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看向他的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小师叔发威的样子......真好看。"
"你......"张函瑞又气又急,一把扯开他的衣领检查伤势,"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胡闹?"
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他才惊觉张桂源体温高得吓人。
"噬心蛊的毒?"
"嗯。"张桂源顺势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掌心暧昧地摩挲,"不过看到小师叔为我着急,好像就不疼了。"
张函瑞甩开他的手,耳尖却红了:"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扔在这。"
"你舍不得。"张桂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却在试图站直时踉跄了一下。
张函瑞立刻扶住他,这次没再推开。两人沉默地走向青铜棺,肩膀相抵,体温交融。
"其实......"张桂源突然轻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张函瑞脚步微顿。
"从知道你被送走的那天起。"张桂源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发誓要变得足够强,强到能保护你。"
石室里忽然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张函瑞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张夫人给的玉佩。
"张桂源。"他忽然开口,"我从来不需要人保护。"
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但......有人并肩作战的感觉,还不错。"
张桂源怔了怔,随即笑开了花。他悄悄勾住张函瑞的小指,红绳缠上两人的手腕,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那就说好了。"他凑到张函瑞耳边,"以后都一起。"
墨麒麟在一旁重重地"啧"了一声,尾巴甩得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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