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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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石室顶部的缝隙洒落，青铜棺上的符文已经彻底黯淡。
张函瑞站在棺前，指尖轻轻抚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张桂源立在他身侧，肩上的伤已经简单包扎过，但血腥气依旧萦绕在两人之间。
"要开吗？"张桂源低声问。
张函瑞没有立即回答。他摩挲着张夫人给的玉佩，那玉上还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她将玉塞进襁褓时，手指颤抖得厉害。
"开。"
张桂源的红绳立刻缠上棺盖边缘。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棺盖缓缓移开。
——棺中空无一物，只有一件小小的、褪色的婴儿襁褓。
张函瑞呼吸一滞。那襁褓上的花纹，与他幼时在孤儿院一直抱着的那块破布一模一样。
"这是......"
张桂源弯腰拾起襁褓，从里面掉出一枚青玉吊坠。吊坠背面刻着两个小字：长安。
"果然。"张桂源的声音有些哑，"这口棺，是用来保护你的。"
他展开襁褓，内侧用血画着一道复杂的符咒——正是天师府最高级的护命符。
张函瑞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暴雨夜、女人的哭声、被塞进密道的婴儿、还有......
"啊！"
剧痛让他踉跄了一步。张桂源立刻扶住他，红绳自动缠上他的手腕，温和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
"放松。"张桂源的声音很近，掌心贴在他后背，"别抵抗记忆。"
张函瑞闭上眼，任由那些画面在脑海中闪回。
他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真相——
暴雨如注的夜晚，天师府地牢。
年轻的张夫人抱着婴儿，拼命奔向密道。她身后，白发天师手持骨杖紧追不舍。
"把孩子交出来！"天师厉喝，"先天道骨本该属于天师府！"
"休想！"张夫人转身掷出一把符箓，火光暂时阻隔了追兵。她将婴儿塞进青铜棺，咬破指尖在襁褓上画下护命符，"长安，活下去......"
棺盖合拢的瞬间，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梁上跳下——是年幼的张桂源。
"娘！"
"源儿，记住。"张夫人将一枚玉佩塞给他，"以后找到这个孩子，把玉还给他。"
她最后吻了吻儿子的额头，转身迎向追来的天师。
记忆戛然而止。
张函瑞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攥着张桂源的衣襟。对方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倒影，清晰得不可思议。
"所以......"他嗓子发干，"青铜棺是用来送我离开的？"
张桂源点头，指尖轻轻擦过他眼角的湿意："娘亲用禁术将你传送到千里之外的孤儿院，自己却......"
话未说完，石室突然剧烈震动！
"不好！"墨麒麟跳上棺沿，"七煞锁魂阵要塌了！"
头顶的石块开始崩落。张桂源一把抱起襁褓和玉坠，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张函瑞的手腕："走！"
两人刚冲出石室，身后的通道就彻底坍塌。烟尘弥漫中，张函瑞感觉张桂源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
"抓紧我。"张桂源的声音在轰鸣中格外清晰，"这次别再走散了。"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张函瑞没有挣脱。
当他们狼狈地爬出密道时，天师府的钟声正好敲响。
晨光下，数十名弟子聚集在广场上，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
"首徒师兄！"一名弟子跑过来，"您这是......"
张桂源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张函瑞拉得更近："如诸位所见。"
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红绳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与张函瑞，是天道认证的道侣。"
弟子们哗然。张函瑞耳根发烫，却意外地没有反驳。
"二十年前的天师府血案，今日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张桂源的声音传遍广场，"但现在——"
他转向张函瑞，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我先送我的道侣回去休息。"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桂源堂而皇之地牵着张函瑞离开。走过拐角后，张函瑞才甩开他的手："你疯了？"
"没有。"张桂源笑得狡黠，"只是突然不想藏了。"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张函瑞的："小师叔讨厌这样吗？"
太近了。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闻到对方身上混着血腥气的龙涎香。张函瑞的心跳突然加快。
"......无聊。"
他转身就走，却被红绳缠住手腕轻轻一拽。惯性让他跌进张桂源怀里，后者趁机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张桂源！"
"在呢。"张桂源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未婚妻有何吩咐？"
张函瑞又羞又恼，一掌拍向他胸口，却在触及伤口时猛地收力。
"......你的伤。"
张桂源趁机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疼我？"
"做梦。"
"那这是什么？"张桂源指向自己肩头——那里的绷带上，隐约可见一个淡金色的治愈符。
张函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偷偷画了符。
"手滑。"他强装镇定。
张桂源低笑，忽然郑重地捧起他的脸："函瑞，看着我。"
四目相对，张函瑞看到对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二十年前我没能保护你，但现在......"张桂源一字一句道，"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融为一处。张函瑞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简单的回应，却让张桂源笑得更灿烂了。他低头，在张函瑞唇上轻啄一下："盖章生效。"
"你......"
张函瑞刚要发作，墨麒麟突然从屋顶跳下来："腻歪够了吗？天师府的长老们快到了。"
张桂源遗憾地松开手，却仍固执地勾着张函瑞的小指："晚上我去找你。"
"不准来。"
"由不得你。"
红绳悄悄缠上两人的无名指，像月老的红线，又像无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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